作者:雲中書
字數:546824
「內容簡介」已婚男人本身是一個矛盾體,愛戀與慾念,靈魂與罪惡糾纏一
身。當愛與欲,靈與罪抗衡的過程中,其實已婚男人一直是在追求前者。90後
女孩,已婚男人的生命之光,已婚男人的慾念之火。已婚男人的罪惡,已婚男人
的靈魂。本書中,一羣青澀的90後女孩,在經歷了已婚男人的誘惑之後,用放
肆的慾望讓靚麗身體走向成熟的高潮!可這些少女的慾望誰又能滿足?
第一章聚會認識兩個小美女
我結婚了。
我再也無法抵抗來自各方各面接踵而至的壓力甚至是鄙夷。
30多歲還沒結婚,無論在任何人眼裏都會覺得我多少有點不正常。
於是家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從一開始的嘮叨我的婚姻大事改變了態度,後
來每次談話內容都轉變成了心理輔導。我很好笑,同時也很苦惱,難道我可愛的
單身生活就此結束了麼?等到我終於把我現在的老婆帶回家,他們才把注意力全
部轉移到對女方家長的公關上。
我老婆也很喜歡我,於是婚姻大事就在他們之間的周旋之下執行完畢。
生活也挺幸福美滿,各個方面都很和諧,老婆是屬於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
房的女人,按道理説是個人就該知足了。
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天,我發現自己不行了。我的JJ無法讓我在適當地時候
隨心所欲地支楞起來,即使看再重口味的片子也絲毫刺激不了我的慾望。
好在老婆是個賢惠的人,也從沒説過什麼。而我卻很內疚。
我是個不能忍受壓抑的人。
一直遲遲不肯結婚的原因也是這個,我不能接受那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我
的生命中必定要找一些事情來刺激我麻木的神經。
嫖妓,我從來不會主動去,因為我知道我需要發泄的不是旺盛的精力,而是
我備受壓抑的飢渴的神經。
在我看來,雙方之間沒有温情,即使身體上再激烈豐富的動作也無法抵禦那
最後結賬時的失落感,內心反而更加空虛。一夜情成為了我唯一的解決手段,我
很享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身體和聲音,陌生女人的脈脈温情所帶來的新鮮感受,
這一切都使我感覺重獲新生。
在初經人事之後,我的一夜情幾乎沒有間斷過,我很迷戀這種自由的生活。
而結婚之後,由於老婆知道我的斑斑劣跡,所以對我約束很嚴,有時甚至連
曾經經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喊我都不願讓我出去,我只能陪着她在家裏當沙發土
豆。
百密總有一疏。有一天機會終於來了,老婆要和丈母孃去外地旅遊,我以工
作走不開為由留了下來。
我終於獲得了四天的自由空間。巧合的是,我經常泡的一個罈子在她們臨行
的當天晚上組織聚會,一向沒機會參加的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到了晚上趕到約會的飯店,先把份子錢交給了主持MM,簽了名入座。
和我一桌的是7個光棍和2個單身MM(參加這種聚會的有幾個願意帶家屬的
呢?我環視了一週,坐我對面的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看起來不算特
別漂亮,但很清秀,年齡大概20歲左右,尤其吸引我的是她那嬌小的身軀下支
撐着一對尺寸超乎正常的渾圓的胸部,胸型非常好看,堪稱極品,我目測應該穿
34D,並且她穿着一件胸口有亮片的T恤,十分招眼。誰看了都想摸上一把,
我相信同桌的男士都有這種想法,我一直沒説話就看那些男人獻殷勤地給幾個女
孩倒茶,看他們目光躲閃着瞄她的胸,我覺得很好笑。
看她一直在和旁邊的女孩竊竊私語,心想總得搭個話吧,於是我站起來客氣
地向周圍的網友發煙,相互介紹,只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她們倆。觀察了
半天我確信,她們是兩個人一起來的,且沒有男朋友陪同。當然,對於這種場合
下公然泡妞是會招到別人嘲笑甚至會引起公憤的,因此我初步計劃是首先拿到她
的號碼。
我把煙遞到她旁邊的那個女孩的跟前,女孩連頭都沒抬,熟練地接了過去,
説了聲謝謝,把煙發到她跟前,她好像是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我,搖着雙手説
不會。我笑了笑,她向我也笑了笑,然後又低頭耳語去了。
這時主持MM開始發言,開始説一些套話,雖然我的目光在主持MM身上,
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兩個丫頭身上,並且聚精會神。
我相信人的耳朵有種能力,可以屏蔽掉自己不想聽到的。
所以主持MM説了什麼我一句沒聽見,反而她們倆的説話聲在麥克風的籠罩
下卻越發清晰,直至呼吸可聞。
我聽見抽煙的那個女孩説:「人家年齡比你大多了。」
她説:「年齡大就不可以做朋友麼?」
然後兩個人就低聲吃吃地笑。我的心嗵地跳了一下。她們在議論我麼?我不
自信地看了下週圍的男士們,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並非我自戀,而是因為經過多
年的欲場縱橫,浸淫許久可以培養出一種特殊的氣質。
第二章替小美女擋酒
我相信大家有很多有同感——見到美女要不卑不亢,要風度翩翩,才會吸引
女孩的注意,不會像菜鳥那樣不知所措,手忙腳亂,或是目光呆滯,顯得自己的
行為和行動十分猥瑣。周圍的這幾個男性顯然不是我的對手。這時,主持MM開
始點名,點到的都要舉手示意一下,我知道了她原來就是論壇上的冰玉,她旁邊
的那個女孩ID叫小喬紫。
點到我名字的時候,小喬紫幾乎是叫了出來:「啊,原來是你啊。」
我笑笑:「怎麼?不像?」
喬紫説:「不是不是,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挺色的,沒想到……」
然後忍住沒説。
其實我知道我在罈子裏經常發一些隱晦的葷段子,早就臭名昭著了,我知道
罈子裏多數的都是悶騷型,只是不愛表露罷了。
終於開席了。每桌四瓶白酒,一箱啤酒,沒有飲料。版主們真會安排,這看
起來可真是有點成心了,看來版主們與我們都心有慼慼啊。
席間觥籌交錯就不提了,倆女孩酒量都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場面混
亂,其它桌上的也跑過來敬酒,最後她們看起來似乎有點不支了。
一箱啤酒還沒喝完,倆女孩都紅臉了。
她們剛從廁所回來,她們旁邊坐的那個學生模樣的黑豬頭還在繼續勸她們酒。
這叫我有點不舒服,即使想上人家也不至於這麼灌吧?我可能也是酒精作用,
站起來把她們的杯子拿了過來,對黑豬頭説:「要喝來跟我喝吧,她們喝多了,
別為難她們小女孩。」
沒想到這下子惹毛他了。
他拿瓶子指着我:「你幹嗎,我跟她們喝酒礙你什麼了?」
我很客氣地説:「她們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人就難受了,別為難她們,我
們兄弟多喝兩杯。」
話音剛落,我眼前一花,他的瓶子就扔了過來,我本能的頭一偏躲了過去,
但瓶子裏還有半瓶啤酒全倒在了我身上。
砰的一聲,瓶子在地上碎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版主們跑了過來問什麼情況,我喊服務員給我拿毛巾擦身子,笑笑:「沒什
麼。」
結果那傢伙竟然衝了過來,被旁邊的人拉住,那兩個女孩當時嚇傻了,呆立
在那。我冷靜地問黑豬頭:「我總沒惹你吧?」
黑豬頭開始罵我。
我終於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操起凳子就要砸,不知道
被誰奪走了,我也被幾個人死死拉住,後來那傢伙被幾個人拉走了,坐在桌邊,
我極其鬱悶,酒肯定是喝不成了。我向同桌的幾個人道歉,準備走了。
這時,冰玉説:「我們一起吧。」
我笑了笑對她説:「沒事的,你們吃你們的,別為這個小事覺得不好意思,
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小喬紫説:「真的,我們都吃好了,也喝不下了,一
起走吧。」
然後朝冰玉使個顏色,冰玉站了起來拿包。
桌上的幾個人和版主們過來一起挽留我們,我説:「不好意思,因為我鬧得
大家都不開心。」
他們反過來勸我説那傢伙是小孩不懂事,讓我別放心上,我説我知道。然後
朝大家拱了拱手出了門,兩女孩也跟着就出來了。
到了門口,冰玉説:「對不起啊。」
我看着她:「你們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要給你們帶酒,結果遇到那個傻
子發酒瘋,跟你們沒關係,千萬別為這個內疚,你們還是回去吧,抽獎活動還沒
開始呢,一會大夥還要去唱歌,玩開心點。」
小喬紫説:「沒勁,早就想走了,主要是沒參加過這種聚會,所以和冰玉過
來看看,看了才知道這樣的活動有多沒意思。」
我説:「那我送你們回家?」
冰玉看看小喬紫,小喬紫笑着説:「冰玉你看我幹嘛。」
冰玉有點不好意思,對我説:「我們散散步醒醒酒吧。」
我説:「好吧,算我陪你們,我酒在打架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我説的是實話,本來就喝了七八成,鬧騰了一番很快酒就散了。
於是我們就漫無目的的沿着馬路走,一路上突然無話可説,就這麼安靜地走
着。
沒多一會就走到了護城河,我説:「你們累不累?我們去河邊歇會吧。」
兩個女孩説好。我們坐在河邊的石凳子上,我掏出煙發給小喬紫,喬紫接過
去熟練地點着。我們抽着煙聊天,我問冰玉:「你們倆是好朋友?」
冰玉説:「是,我們是鄰居,從小就在一塊長大,一起上學,感情也很好。」
我説:「你們一般大吧?」
冰玉説:「嗯。」
然後她又説:「你看我們多大。」
第三章約架的電話
我仔細地端詳着她們,從打扮上來看,應該有22歲左右,可仔細看又覺得
不像。只好説:「現在的女孩年齡不好猜。」
冰玉説:「我們是95年的。」
然後問我多大,我説:「我比你們大一輪都不止。」
小喬紫歪着頭看了我半天:「騙人的吧?你看起來最多比我們大六七歲。」
我説:「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證給你們看。」
她問我:「你結婚了麼?」
我説:「當然結婚了。」
冰玉這時插了一句進來:「結婚了還跟我們小孩在一起玩?我們都該叫你叔
叔的。」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又突地一跳。
説真的,從懵懂無知到欲場縱橫,十幾年光陰瞬間就過去了,身邊的女孩換
了又換,年齡也越來越小。不過90後的MM還從來沒接觸過,我看着她們細嫩
的皮膚在路燈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妖嬈的身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心裏劇烈地
搖晃着。
我問她們:「你們都有男朋友麼?」
冰玉説:「小喬紫正在談,我分手了。」
我突然沒話接了,只好抽了口煙徐徐吐了出去。
冰玉説:「走吧,我有點冷。」
我説:「好,我送你們回家。」
在這個時候我一定要表現的像個正人君子,從不趁人之危是我一貫的宗旨,
同時也給那些和我上過牀的女孩們留下極好的口碑。一直到現在很多女孩在QQ
上都和我保持着聯繫,只要我有時間,隨時喊她們隨時都能出來陪我,只是我對
那些過去式都已經厭倦了,喝多酒時情慾高漲,偶爾會喊那個我還懷有眷戀的女
孩出來陪我,但結了婚之後,我就再也沒和她出去幽會過。
下了護城河大堤,我説:「打輛車吧。」
她們不同意説走回去。
我當然樂意陪着,邊走邊聊一些罈子裏的人和事,説到那個和我打架的黑豬
頭,冰玉説:「你知道嗎?他是我們倆的校友。」
我一愣。
小喬紫説:「今天來看到他就想走的,後來想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就沒走。」
我説:「什麼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們之間難道有什麼?」
小喬紫説:「不是,這傢伙以前是他們高中時同級不同班的同學,一開始狂
追我,我覺得他挺痞的,就沒答應,後來又狂追冰玉,一直到現在,後來我們畢
業了還來找我們。」
我説:「你們不上學了麼?」
小喬紫説:「恩,後來我們兩迷上上網玩遊戲,就沒心思上學了。」
正説着,我手機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號碼不認識。
就隨手接了,裏面傳來一個很不友善的聲音:「你就是那XX吧。」我説:
「我是,你是誰。」
對方説:「聽説你挺橫的嘛,你不是要打架嗎,你説你在哪?我去會會你,
看你是個什麼蟲變的。」
我説:「對不起,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他説:「你MB你見到我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我看了眼兩個女孩,她們好像也感覺出了點什麼,緊張地盯着我。我對着電
話裏説:「行,你説在哪,我去找你。」
對方説:「你還真有種,老子在天涯網吧等你,你要不來你是我兒子。」
我掛了電話,心裏撲騰撲騰地跳,不是害怕,而是我實在太生氣了,突然又
覺得好笑,多少年沒遇到過這麼些刺激的事情了,今天全都趕一塊了。
冰玉看我的臉色不太好,問我:「怎麼了。」
我説:「沒什麼,我先送你們回家。」
她們説是不是他打的電話?我沒説話,叫了一輛出租車,和她們一起上了車。
我問她們去哪,小喬紫説:「你別去了,他以前就經常打架,社會上也認識
好多人。」
我冷笑了一聲,説:「你們誰都別跟着我,聽到沒有,我現在送你們回家,
我再問一遍你們住哪。」可能我説話的語調過於陰森,兩個女孩只好報了個地名。
出租車轉了個方向急速駛去。
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她們下了車,冰玉説:「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説:「知道了。」
車子剛要開,冰玉又跑了過來:「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
我把手機遞了過去,她在鍵盤上按了號碼,她聽到自己包裏的手機響了就掛
掉還給了我。
我朝她們擺擺手,然後示意司機掉頭。
第四章千萬別走火
在車上我開始打電話,第一個打給了我經常在一起的兄弟,他以前就是道上
混的,社會上著名的幾個痞子他都認識,後頭也有一羣小弟跟着搞搞工程什麼的,
打給他的時候他正在KTV裏喝酒,我把情況告訴了他,他哈哈大笑:「你現在
還玩黑的啊,還跟小朋友打起來了。不如來喝酒算了。」
我説:「不行,這個事情不解決也遲早是後患。」
他聽了這話才知道我説的是真的,也認真起來,問我對方几個人,我説不知
道。
他又問年齡多大,我説20歲左後吧。
他説好,在哪碰頭,我説天涯網吧。
他説好,馬上過來,我説別帶東西,帶點防身的就行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他説你放心我明白。
掛了電話,我又開始撥另外一個號碼。
我撥打的電話是另一個在派出所工作的兄弟,叫海子,是我童年玩到現在的
好友。
打通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單位值班,我説:「海子,哥哥多少年沒打架了,今
天可要在你的地頭上開回戒了。」
海子忙問我怎麼回事,我説今天參加了個聚會,跟一個小孩説話説岔了,他
現在正在找人打我呢。
海子説:「誰那麼囂張,他們人在哪,我帶人過去看看。」
我説:「不用你操心,你知道哥哥有幾個打架的朋友,你帶點人過來給我壓
陣就行了,我怕我的人控制不住輕重。」
海子説:「在什麼地方。」
我説:「就你們轄區最大的網吧。」
海子説:「一會就到。」
車子還在路上,唱歌的那兄弟就來電話了,我們人到了,你在哪呢?
我説:「快了快了,還有兩三分鐘,你們人別在門口,我怕把他們嚇跑了。」
他那邊笑了説:「哪有人,就來了三個人,在對面馬路花池子旁邊坐着抽煙
呢。」
正説着話,車子到了,看到他們果然就三個人,那兩個我都認識,是跟着他
後面混飯吃的,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我朝他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發煙。
我説:「二哥(江湖上都叫他二哥)今天真不好意思,破壞了你的興致,一
會完了我請哥哥宵夜。」
二哥説:「什麼話,你的事我還能不幫你嗎?他們人呢?」
我説:「不知道,讓我到了打電話。」
二哥説:「你打吧。」
我拿起電話剛要打,一輛警用麪包車開了過來。
兩個穿制服的下了車,是海子和所裏的一個同事,見了面彼此打了招呼,海
子和二哥也早就通過我認識了,也互相寒暄了幾句。
二哥説:「把人給喊出來吧。」
我回撥了那個號碼,通了。裏面説:「喲,你還真有種,媽的你在哪啊?」
我説:「你叔叔我在網吧門口,你過來吧。」
他説:「好,你他媽等着,不許跑。」
掛了電話,我説:「海子,你把車子停遠點,把警燈關了。過會我叫你。」
他點點頭,上了車,開到拐角處停着。
二哥表情開始冷峻起來。我們都沒説話,向馬路對面走去。這時從網吧裏陸
陸續續出來大概十幾個人,我看到其中一個就是跟我打架的那個黑豬頭。
他也看到我了,衝着我們就過來了,然後呼啦十幾個人把我們圍在中間,我
看看周圍直想笑,一圈排骨仔,雖然天氣比較熱,但還不至於光膀子,可為首的
幾個小孩頭髮像炸過似的,紅成黃綠青藍紫真可謂五彩繽紛,還脱了上衣,就那
一身排骨還紋了紋身,亂七八糟也不知道紋的啥玩意,估計想拿紋身嚇唬我們呢。
黑豬頭上來就揪我領子,被二哥一巴掌掄了過去,當時一圈人全部愣住了。
都不知道他什麼來路。
這時二哥旁邊兩小弟從斜揹着的挎包裏抽出兩支獵槍,對着他們幾個説:
「一個都別跑,誰跑我打誰啊。」
我趕緊跟二哥説:「別走了火。」
二哥拍拍我説:「沒事的。」
一羣孩子全嚇傻了,站那直哆嗦。
二哥説:「全部蹲着。」
十幾個人很聽話的蹲下了。
二哥把黑豬頭一把抓住頭髮拉了過來,用膝蓋就往面門頂了一下子,黑豬頭
當時就鼻子流血蹲了下去,卻被二哥拉住頭髮蹲也蹲不下去,就那麼弓着。
我上去照臉上給了兩拳,問他:「誰給我打的電話?」
他趕緊用手一指蹲在地上的一個紋身排骨仔。
我走了過去,還沒碰到他他就嚇得哥哥哥哥亂叫。
我説:「我還沒打你呢你叫什麼?」
排骨仔説:「我不知道。」
我説:「你剛才不是很牛逼嗎?」
排骨仔説:「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説:「你蹲好,兩手扶着地。」
他不明所以,但按着我説的做了。
第五章你能出來嗎
我照臉上就飛起一腳,他睡在了地上。
當時我穿的運動鞋,用的是腳背,沒敢用腳尖,怕把人踢壞了。
看他躺下了我説起來蹲好,他又蹲着,我又踢了他一腳説:「你今天認識我
了?」
他連忙點頭,但沒説話,我看到他的血從嘴裏流了出來。可能是踢到嘴唇了。
二哥説:「你們兩個留下,其它全部滾蛋。」
剩下那幫人呼啦一下全跑光了。
二哥跟小弟説:「把車開過來,把他們倆帶走。」
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嚇哭了,説:「求求你們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那叫一個悽慘。
我看了於心不忍説:「算了,讓他們走吧。」
二哥趴在我耳朵旁邊説:「嚇唬他們的。」
我點了點頭,車子來了,拉那倆孩子上車,結果他們死抱着路燈柱子不鬆手。
兩個小弟上去又拳打腳踢了幾分鐘,我們就上車走了。車上我打電話給海子
説:「我們走了,你們車跟着我們。」
海子説:「我看着呢,沒把人打壞吧。」
我説:「沒有,就輕輕教訓了一下。」
海子説:「那我回所裏了。」
我説:「走啊,一起喝酒去。」
海子説:「算了算了,下次吧,今天值班,不能喝酒。」我説:「那好吧,
辛苦你了。」
他笑着説:「什麼話。」
車子開到我家小區門口停下來。我説:「怎麼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二哥説:「算了,喝酒麼,天天喝,今天也玩累了,我要回家休息去了,你
也早點回去睡覺吧,明天我給你電話。」
我勸了半天,他説:「好了兄弟,又沒多大的事,別搞這麼見外。」
於是我下了車,看他們揚長而去。
我上樓,掏出鑰匙剛要開門,忽然想起應該把事情告訴冰玉她們,讓她們不
要擔心了。
我打冰玉電話,她接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你沒事吧,我和喬紫都沒回家,
我怕你出事,但又不敢打你電話,我們現在還在樓下坐着呢。」
我説:「沒事,那幾個小孩教訓了一下就完了。」
冰玉説:「你在哪?」
我説:「我剛到家。」
冰玉説:「你能出來一下嗎?」
我考慮了一下,説:「這樣吧,你們到上島咖啡等我吧,我一會到。」
她説:「好的。」
然後掛了電話。
我剛要下樓,想了想,還是掏鑰匙開了門,我進屋裏把電話聽筒拿起放在一
邊,然後關了燈下樓。
其時已經夜裏一點多,我走出小區,見門口有幾輛出租車正在趴窩,我招了
半天手沒人搭理我,只好走過去,我隔着窗户敲醒一個師傅,他連忙發動着車子,
我説去上島多少錢,他説30吧。我上了車,鬧騰了大半夜感覺真是很疲憊,靠
在椅背上閉着眼睛養神。上島離我家比較遠,打算趁這個時間休息一會。電話響
了,我一看是老婆打來的,趕緊讓師傅關了廣播,我問:「老婆,你們到了?」
老婆説:「你少跟我廢話,跟誰打電話呢打那麼久,一直佔線。」
我説:「沒有啊,我看看,哦,電話沒掛好。」
老婆説:「我們剛到,明天一早就要出去玩,現在睡覺了,你在家老實點。」
我説:「好的,沒事的,我今天也很忙,早都困了,就等你打電話我就睡了。」
老婆説:「那拜拜,我睡覺了。」
我説「你們玩開心點,別操心我了。」
掛了電話,心裏鬆了口氣,這個不定時炸彈終於給拆了,本來非常疲倦的身
心,現在精神一振,就像剛剛睡醒那樣神采奕奕。
到了上島,裏面幾乎沒人了,大部分的燈光都關着,只是在有客人的座位上
方的吊燈還亮着,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冰玉她們。我朝她們笑了笑,坐在她們對面。
冰玉站起身走過來,仔細地端詳我。
我笑着説:「這麼看我幹嘛?」
她説:「我看你受傷了沒有。」
我心裏一股暖流驀地湧起,一種升騰而起的莫名其妙的柔情促使我將手在她
的頭髮上揉了揉,她順勢就在我的身邊坐下,挎着我的胳膊。我看了看小喬紫,
她臉上露出一絲情緒複雜的笑容。我見桌子上什麼也沒點,只有贈送的兩杯白開
水,我問小喬紫:「你們餓不餓,要不要點東西吃?」
小喬紫説:「你問你旁邊的人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問冰玉,冰玉説:「是有點餓了,不過我不喜歡吃上
島的東西。」
我説:「那你們説吃什麼吧,趕緊的,不然再過會就該吃早點了。」
冰玉望着小喬紫説:「那我們去吃火鍋吧。」
小喬紫説:「好啊,我前兩天就想吃火鍋了。」
我看了看錶説:「都快兩點了,哪裏有吃火鍋的地方?」
第六章嫩草喂老牛
冰玉説:「我知道有一家,你就跟我走吧。」
出門,我要打車,冰玉説:「別打車了,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
我有些納悶,周圍方圓幾里好像沒有火鍋城。雖説哥們不是饕餮一族,但經
常在外面吃飯,對整個城市的大大小小館子的瞭解還是堪比GPS的。跟着她們
倆左繞右繞,來到一個巷子裏,在巷口就聽到裏頭人聲鼎沸。走進去才看到是一
排老房子,院子全部打通了連在一塊,地點很大,露天擺着十幾張桌子。人真的
很多,都是些年輕男女,穿着打扮只能用很前衞來形容,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從D
ISCO裏出來。這麼大個院子只有兩張桌子是空着的,我們揀了張小桌子坐下。
我喊:「服務員,服務員點菜。」
一圈人一起看我。冰玉低聲笑着説:「這裏都是自己去拿菜拿東西的,然後
按份算錢。」
然後拉我起來去選菜。菜都是洗好切好放在塑料小筐裏的,小筐分不同的大
小和顏色,用以區分價格,這種方式我感覺挺新鮮。我們抱了一大摞菜筐放桌子
上,然後去牆根下的長條桌上端了盆全辣的鍋底,擰着液化氣爐架在上面,等着
開鍋。我和冰玉坐一起,小喬紫坐我們對面。冰玉始終挎着我的胳膊,緊緊依偎
着我,一副甜蜜的樣子,還時不時摸摸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耳朵。我看了看小喬
紫,感覺這種情況有些尷尬,便問她:「你把你男朋友也喊來吧?」
她説:「不了,太晚了,都不知道他去哪玩去了,我從不管他。」
這時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説:「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
叫你們網名吧。」
冰玉説:「我叫艾晶閔,小喬紫就叫喬紫。你喊她喬紫就行了,你叫什麼名
字?」
我説:「你們喊我叔叔就行了。」
冰玉不防在我肩頭咬了一口,真不輕,我疼得大叫一聲。她拿眼睛瞪着我,
嘟着嘴,看似生氣的樣子卻顯十分可愛,我忍不住摟着她的腰,真想親上一口,
礙於環境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用手在她的腰部露出的肌膚上輕輕撫摸着。她把
頭靠在我肩膀上問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不會不敢説吧?」
我説:「我叫李漢橋。」
喬紫説:「一聽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70年代人了,一開始我們還都不相信
呢。」
鍋底終於開始沸騰了。我們把耐煮的菜都倒進去煮着。
我問她們喝什麼,喬紫説喝啤酒,冰玉説要白的。喬紫説那你們喝白的,我
喝啤酒。我問冰玉:「你還能喝啊。」
喬紫接過話説:「她喝白酒有點量,晚上誰讓你給她代酒了?一定沒安好心。」
我哈哈笑着説:「真沒看出來。」
我喊老闆拿白酒,老闆説只有二鍋頭,我説那就二鍋頭吧。拿上來一看,我
發現是56度的。我問:「冰玉,你行不行?這度數挺高的。」
冰玉説:「開吧開吧,喝多少算多少吧。」
我把酒擰開,倒了兩杯還剩下不少,喬紫説:「剩下的給我吧。」
我給她也倒上了,剛好滿滿三杯。喬紫端起杯子説:「今天晚上我們來慶祝
一下。」
冰玉説:「慶祝內容是什麼?」
喬紫説:「慶祝我們的晶閔找到老公了。」
我聽了這話湧起異樣的感覺,夾雜着酸楚和內疚和一種説不清楚的恐懼,真
的很難形容當時的感覺,百味雜陳。我看着身邊的晶閔喝了一大口後端着杯子滿
臉笑容地望着我,腦子裏一片混亂。這一切真的發展的太快,讓人無法馬上反映
過來——本來是參加一個無聊的聚會,沒想到竟然如此迅速的認識了一個女孩,
並且為了這個女孩爭風吃醋地打了一架,然後我又成為了這個女孩的老公,而並
我沒打算對她負責,我一心想的只是和這個尤物上牀,我無法抽出更多的時間去
陪她,更不用提負什麼責任。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我好像是被誆上
了我端着杯子實在笑不出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喝了一口酒,卻不知道該説些
什麼。
説真的,她們令我感到無所適從,我發現她們的想法和目的我根本無從揣測。
怎麼説呢?
有些像電視裏武林大會中兩個門派的人比武,雖然用的都是螳螂拳,卻各打
各的,我想拆招卻無從拆起。
老公這個詞真的是點了我的穴了,既酸且癢又痛。
倒進鍋裏的肉片變色了,我説:「趕緊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
兩個女孩突然哈哈大笑。
我一時不明所以,正納悶呢,喬紫説:「我們晶閔就喜歡吃老的。」
我才明白過來,她們是嘲笑我老牛啃嫩草呢。
第七章別搶我的肉
晶閔夾起一筷子肉片放進我碗裏,然後給喬紫夾了一筷子,喬紫板着臉説:
「我就知道你也是個見色忘義的東西,從來都是先給我夾菜的,現在有男人了是
吧?」
晶閔分辯説:「他離我近嘛,順手就夾過來了。」
喬紫説:「算了算了,知道你是個什麼人,你們兩口子一起敬我一杯吧。」
我心想這會又成了兩口子了,聽着真是彆扭,不過看晶閔爽快地舉起了杯子
拿眼睛看着我,也只好舉了起來,我們三個撞了一下杯子。
喝第一口酒的時候沒吃菜,第二口喝着很難過,我抿了一口。喬紫不幹了,
説:「大哥你留着養鯨魚還是養鯊魚?你看看我們。」
然後把杯子舉到我眼前。
我見她們的杯子只剩下一半,只好補了一大口。
喬紫拿過我的杯子仔細地比了比酒的高度,有些鄙夷地説:「就你那酒量還
給我們代酒呢。」
晶閔夾了一筷子腐竹給喬紫碗裏説:「吃吧吃吧,哪來那麼多廢話。」
喬紫裝作生氣的樣子説:「我不吃素的,我要吃肉。」
晶閔説:「你碗裏不是有嗎?」
喬紫説:「我碗裏的我留着,我要吃你碗裏的。」
然後自己繃不住笑了,晶閔聽這話也笑了起來,看她們兩個笑得花枝亂顫,
我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後頭訕笑着,低頭吃菜。
晶閔説:「你天天都有肉吃,就算可憐可憐我吧,別搶我的了。」
喬紫説:「不行,你碗裏的老,有嚼頭。」
然後兩人又哈哈大笑,晶閔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喬紫説:「你這個
流氓。」
我才突然明白她們在説什麼。
她們終於收了笑,開始把熱情投入到吃東西上,兩個女孩輪番跟我喝酒,一
瓶白酒很快完了,正喝得酒意盎然哪能掃興,又找老闆要了一瓶。
晶閔問我晚上打架的事情,我詳細地把情況説了一遍,她們驚訝地問我:
「你還有槍啊?」
我説哪是我的啊,是二哥他們帶的。喬紫一臉崇拜地問:「那個二哥是不是
長得特別像向華強,一定很帥吧。」
我説:「不是,胖敦敦的,個子不高,以後有機會帶你們認識認識。」
喬紫説好啊好啊,然後伸出兩個指頭並着指着晶閔,「是龍你給我盤着,是
虎你給我卧着……」
晶閔瞄了她一眼説:「神經病。」
我忽然對喬紫有些反感,事實上我對所有盲目崇黑的人都有些反感,就如同
我看到那幫小混混一樣。
插上一些閒話。現在的小孩生活條件普遍都很優越,要什麼家裏給什麼。不
像我們上初中那時候改革開放剛有成果,學校裏有些暴發户的孩子喜歡炫耀招搖,
常能吸引一批家庭條件普通成績差的學生勾引外面的混混在校外蹲着守候。
我家裏由於做小商品批發,那時條件算還不錯,穿着條件比別的孩子要好一
些,就是因為我家住的是老城區,經常在學校門口打劫的那幫人都是我們那一片
的(二哥也是我們那一片的,不過他大我六歲,從不帶我玩,跟他是後來我工作
後才逐漸熟識的)我都認識,不僅沒遭到過打劫,而且還曾經傻乎乎地跟着他們
去其它學校搶過一次,最後我分得一雙回力牌運動鞋,尺碼太大,也不敢拿回家,
只好在回家時扔在路邊垃圾堆裏了。
後來這個事情不知道被誰捅了出去,我雖然沒動手搶劫,但參與其中也難免
被學校警告,通知家長,回家被我父親痛打了一頓。
打完以後父親語重心長的説:「你所處的這種環境我很瞭解,但你和別人不
一樣,你要什麼我們給你買什麼,你用不着去搶,你如果被抓進去了你這輩子就
完了,我們也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可以説父親這段話深深震動了我,從那以後一心向學,從沒給家裏人帶來什
麼麻煩。
後來因為這個事情,我父親在新城區買了套房子舉家搬了過去,我也轉了學。
也就漸漸和以前的那些孩子們脱離了關係,後來聽説一次嚴打過後,曾經的
夥伴兼同學被勸退了好幾個,一個和我關係特別好的孩子因為重傷害被關進了少
管所,我還去看過他,他滿腔的後悔和眼淚,看着他青青的頭皮真是觸目驚心。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和喬紫,又叫我想起以前我曾經的經歷,古惑仔這個片
子線年代一羣人,還在繼續影響着90年代的人,雖然我並不否認
這個片子很好看,很能蠱惑人心,至今在電視台回放的時候我還看得熱血沸騰,
不過對於我們70年代的人都只是作為一部商業片來欣賞欣賞劇情的精彩就算了。
閒話扯遠了。呵呵。
第八章衝動
我端起杯子跟喬紫喝了一口,然後我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混黑的特別酷?」
她看我的表情很認真,有些不好意思,説:「不是,我覺得這些人都很有義
氣,敢做敢當。」
我説:「喬紫你錯了,你知道二哥是怎麼回事嗎?」
她沒接話,我説:「二哥進去蹲了五年,出來以後連自己的家都不認識了。
他被判重傷害致殘,是替別人頂罪進去的,他頂罪的這個人現在説出來你們
可能都聽説過,這個人叫熊彪。「
晶閔啊了一聲説:「我知道,他是幹房地產的,開一輛灰色的路虎。」
我點點頭繼續説:「他曾經是二哥最好的兄弟,當時熊彪家就他一個男孩,
二哥是弟兄三個,所以他家人去找二哥讓二哥把罪頂下來,現在二哥看起來是個
包工程的老闆,實際上他是給熊彪打工,幫着守着工程不讓別人來搗亂。這個和
當初熊彪家人説的一點都不一樣,當初他家人説二哥如果頂罪出來以後,無論以
後熊彪有什麼,就有二哥的一半,而現在二哥看上去表面很風光,有房子住有車
開,但都不是他的。」
喬紫有些尷尬説:「那是你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喜歡玩陰的。」
我笑了,説:「今天和我打架的那個黑豬頭呢?我還沒打他他就把幫他的人
給供出去了。」
她不説話了,臉色陰鬱。晶閔看喬紫有些不高興,用腳在下面踢我,我才醒
悟過來,媽的我這是在幹什麼?好好的我幹嘛説這個。
我趕忙舉起杯子對喬紫説:「哥哥今天喝多了話有點多,妹妹別放心上,哥
哥先乾了這杯。」
喬紫勉強笑了一下説:「沒事的,哥哥,你説的我喜歡聽,都對,我都聽進
去了。」
然後跟我把剩下的酒乾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喬紫開始默不作聲。
晶閔在旁邊打圓場,讓我坐喬紫那邊去跟她道歉,我坐了過去,然後和晶閔
輪番找喬紫喝酒,第二瓶二鍋頭很快也見了底。
鍋裏剩了不少菜,但我們都快吃飽了,任鍋裏咕嘟着,又喊老闆拿了六瓶啤
酒,晶閔識相的把話題岔到罈子裏,氣氛漸漸又變得活躍。
我開始跟她們東扯葫蘆西扯瓢,説一些葷段子,把她們逗得哈哈大笑。後來
人漸漸走光了,氣氛也漸漸涼了下來,只剩下了我們三個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勸
酒,我看了看桌下,還剩下兩瓶啤酒,我説:「給喝完吧。」
她們都同意,我搖搖晃晃地去夠桌子下的啤酒,卻沒坐穩,一屁股倒在地上,
意識開始朦朧起來,模糊中是喬紫把我拉了起來。
我們終於沒能把酒給喝完,兩瓶啤酒喝了半瓶之後喬紫就趴在了桌子上。
晶閔也醉眼朦朧,用手支着頭望着我,我搖晃着站起來坐到晶閔旁邊,我把
嘴湊近她,她閉上眼,我和她激烈地接吻。
我感到了我的衝動和勃起,我把手從衣服下襬伸進她的T恤裏,她死死拉住
説:「這裏有人看着。」
我眼神迷離地環視周圍,見老闆和幾個夥計正在乒乒乓乓地收拾桌子,晶閔
説:「我們走吧。」
我晃盪着站起來搖喬紫,她很不耐煩地把我的手甩開,嘴裏哼哼唧唧不知道
説什麼。
我説:「晶閔,你自己還能走嗎?」
晶閔説:「行。」
我一使勁把喬紫架了起來。
喬紫像根麪條一樣往下禿嚕,我只好用胳膊死死夾住她,把她往外拖,晶閔
則在另一邊扶着她。
走出巷子口,我把喬紫放在馬路牙子上坐着,我説:「我去攔一輛出租,你
扶着她。」
然後我往街上走去。由於所處的地方是副街比較偏僻,白天都很少有出租車
往這裏跑,我只好跑到大街上去攔。已經是凌晨三點四十,街上也看不到一輛車
子。我感到異常困頓,身心俱疲,但仍然強撐着保留一絲清醒。
街上甚至一個人影都沒有,我極目望向馬路兩邊,一個車燈也不見。正在發
愁,忽然看到馬路的轉角處鑽出來一輛三輪車,蹬車的是個老頭,車上堆着桌椅
板凳,看樣子是做早點的。
我趕忙喊住他,我説:「大爺,麻煩你騎到前面看看有沒有出租車幫我叫一
輛過來。」
然後掏出十塊錢要給他,他不肯收,説:「我看到了幫你喊就是了。」
老頭騎得沒影了,不過沒多久我終於看到一輛車子從遠處駛了過來,越來越
近,果然是輛出租。
第九章醉酒
我趕忙喊他停下來,我坐上去讓他開到巷子口。看見喬紫把頭埋在兩腿中間,
地下一堆穢物,看樣子是吐了,晶閔摟着喬紫,好像是睡着了。
我下車拍拍晶閔,晶閔迷茫地抬頭看着我。
我拉起她,讓她先上車,然後我夾起喬紫拖到車子邊上,晶閔把喬紫拽了進
去。
坐上了車,我舒了口氣,我問晶閔:「我們去哪。」
晶閔看來也困得要死,説:「隨便。」
我對司機説:「去附近那家新開的賓館。」
到了賓館門口,我沒讓她們下車,跟司機師傅説讓他稍等一會,自己先進去
看看有沒有房間(我們這裏雖不是旅遊城市,但賓館客房酒店向來都是開一家滿
一家,晚上8點鐘往後幾乎所有賓館都沒空房)去了前台,見收銀小姐也正趴在
桌上睡覺。我看着標價牌上的紅字倒抽一口涼氣,普通型的標準間都要688,
有心想走,但想着車上兩個醉貓,心想去別的地方也不一定有空房,看着外面漸
露的曙光,咬咬牙喊醒了收銀小姐。她睡眼朦朧地説:「普標和普單都沒了,只
有豪華標準間。」
我又看了眼價牌,888塊,我開始打退堂鼓。
沒想到小姐説:「我們這裏開業酬賓打5折,豪標450,4點鐘以後可以
開到後天中午,現在還不到4點給你按照4點算吧。」
這下我真是喜出望外,我説:「可以刷卡嗎?」
她説:「可以。」
我掏出銀行卡付押金,拿了房卡和收據。
出來付了車錢,折騰了半天才把喬紫從車子里弄出來,我架着她上了電梯,
晶閔也堅持不住,挎着我的胳膊直打瞌睡。
我望着電梯上方的攝像頭苦笑,如果有人看到,一定很羨慕我軟玉温香一邊
一個,可誰能瞭解到我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進房倒在牀上。電梯在九摟停了
下來,我們三個像打了敗仗的殘兵搖搖晃晃尋找着房間,這家賓館規模很大,跟
着指示牌走了半天才找到房間。
我讓晶閔開了門,然後憋足了最後一股勁把喬紫拖進了屋扔在了牀上,只感
到腰痠背痛。
再轉過身看晶閔,她已經橫着趴在了另一張牀上,包還在胳膊上挎着,就這
麼睡了。
我嘆了口氣,把包從她胳膊上取下來放在沙發上,又把她倆的鞋子脱了。
我一身的臭汗加上一開始倒在身上的啤酒發出一股子餿味,只好強打精神去
洗手間洗澡,開了燈我才發現這個洗手間和外面只隔了一層毛玻璃,而且是非常
透的那種,在裏面可以朦朦朧朧看到外面,外面也一樣可以朦朧地看到裏面,雖
説看不清細節,但該看到的應該都能一覽無餘。
我脱了衣服光着屁股覺得沒什麼安全感,雖説她們都睡着了一時半會不會醒,
還是感到有些緊張。我簡單地衝洗一番,感覺精神了許多,於是又把上衣打上肥
皂隨便搓了搓,只穿着條內褲走了出去。
我把空調打成除濕檔,把衣服攤在空調下面的椅子上。我摸索着褲子口袋,
只翻出一個空煙殼,只好扔了。看到牆角展架上放着一盒煙,拿過來看上面的價
籤,外面賣20一包的香煙這裏竟然要30,猶豫了幾秒還是心一橫給拆開了。
我走到晶閔牀前,看她姿勢都沒變過,估計是太疲憊了。
我拉着她的腿,把她身體放正,但讓她依然保持着趴着的姿勢(我經常喝醉
酒,所以我知道喝醉的人睡覺時臉朝上心裏會很難受)然後從櫃子裏抱出兩牀被
子,給她們分別蓋上,最後我在她身邊輕輕地躺下,點着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聽到兩個女孩發出輕微的鼾聲。
抽完煙,我關了所有的燈,屋子裏一片黑暗,但從厚實的窗簾外透過一絲光
線,天快亮了,我推開手機滑板,已經快五點了。
我側身躺下,手搭在晶閔的肩膀上,隔着袖子輕輕地摸着。她的臉是揹着我
的,我把手移到她的頸項處輕輕撫摸着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膚。
摸了一會,我又把手從她衣服下襬探進去,撫摸她的後背,指尖傳來温暖細
膩的觸感,我摸到胸罩的扣子,想了想還是沒解開,但內心的興奮無以言表,我
又貪婪地摸索着伸向她胸前,撫摸她因趴着擠出身側的軟肉,雖然她這個姿勢讓
我無法佔領制高點,但我已經相當衝動了。
第十章君子
我把手抽了出來,伸進她的牛仔褲,褲腰很緊,我只能把四個指頭伸進去,
我摸到了一根細細的帶子,再往下竟然觸到了她臀部的皮膚,這叫我大感意外,
雖然屋內昏暗,可我的腦子裏亮如白晝,我的手指替代了我的眼睛觀察着她臀部
的一切情形,我手指在裏面吃力地來回遊弋着,觸摸到臀溝的部位處也有一根細
細的帶子通向我渴望的深遠處。
她竟然穿着一條丁字褲!我的腦子裏迅速充血嗡嗡直叫,我坐起來試圖把她
的身體扳過來一些便於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她不耐煩地咕噥了一聲,我只好作
罷。
手指繼續地在她的臀部撫摸着,晶閔依舊一動不動,這令我感到很乏味。對
於性愛我向來認為是應該在雙方都渴望激情的情況下才能完整的體驗,這也是我
從不趁人之危和不喜歡嫖妓的原因。
單方面的發泄只能是發泄,而給不了任何精神上的享受,我是個注重感官刺
激的人,而此時的晶閔就像一個充氣娃娃。
我心裏想着,一切都等到她醒了之後再説吧,我摟着她的肩膀沉沉睡去。
我是被渴醒的。
醒來之初腦子裏混亂一片,模糊中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個夢,夢的內容在我
完全清醒的時候就完全忘記了,只是印象裏覺得雜亂無章且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所以當我起來的時候心情異常煩悶。
屋內依舊昏暗,晶閔和喬紫仍在沉沉睡着,我從展架上拿起一瓶可樂,擰開
蓋兇猛地灌進去一大半,才覺口乾稍解,腹內一陣涼意,我打了個嗝,卻招來一
陣反胃,我用盡全部意志力把將要洶湧噴薄而出的液體強行壓回食道,然而它們
一波又一波不斷向上翻湧,我被攪得五臟翻騰,冷汗直冒,眼淚婆娑。
我終於全線潰敗,疾步衝向廁所趴在馬桶上,倒海翻江般地噴湧而出,它們
沒給我留下喘息的餘地一股腦地湧上來,我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休克。
浪潮終於退了,我擦了擦眼淚,虛弱地扒着馬桶沿子大聲喘氣,後來索性坐
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感到它們已經完全平息了我才撐着馬桶站起來衝了水,然
後漱了漱口搖搖晃晃地走到牀邊躺下。
剛才這麼大的動靜,晶閔仍然一動不動地趴着,我忽然有些緊張,我把手伸
到她的頸項上,感到血管在脈動,才放下心(真有些擔心她酒精中毒)在我伸手
的時候我感到手指關節有些隱隱作痛,可能是昨天打那兩個孩子的時候掄到了不
知道他們身上的哪塊骨頭上,我攥了攥拳頭,只覺得有點疼,但並無大礙。
我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驚訝地發現才八點多,我竟然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感覺卻像是睡了很久,我又看了看日期,沒錯,還是星期天,並沒睡過去一天。
我放心地躺下去想繼續睡一會,但又擔心老婆隨時會打電話回家查崗,這個
念頭實在讓我無法安穩地睡去。
我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進入狀態,只好坐起來打開手機靠在牀頭看丹布朗的
小説。
正看得入迷,我身邊的人動了。
我轉過頭去,見晶閔翻了個身,身體對着我,把胳膊搭在我的腹部。
我以為她醒了,把臉湊過去看,卻聽到她均勻的呼吸。
我長嘆了口氣,繼續看小説。
這次可怎麼都看不進去了,她的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面,那對壓了一夜的我
也向往了一夜的胸部就緊挨着我的大腿,隨着她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挨擦着,帶給
我以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觸感,真讓我心癢難撓。
我的大腦跟下體一起充血,漲得難受,我把手伸進內褲,完全擼下去,令它
得以充分地勃起,然後把手機放下,鑽進了被窩。
由於兩個人之間縫隙太近,我只能用一種古怪而難受的姿勢觸碰她的胸部,
我的一隻手被我壓在身下,用另一隻手隔着T恤在她的一隻胸部周圍輕輕摩挲着,
我感受到她穿的並不是那種夾着厚厚海綿的胸罩,而是一種薄薄的布料,我甚至
能感受到峯頂那小小的並不明顯的凸起,我用指尖輕輕地叩擊着那個凸起,感到
它越來越大。
這時晶閔發出一聲嘆息般的呻吟,我有些緊張地望着她,她卻沒睜開眼睛,
只是把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摟住了我。
第十一章透明的浴室
這個動作充分地刺激了我,心臟劇烈地跳動,我深深吸了口氣把手伸向她的
T恤裏,儘量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拉,我終於近距離地接觸到了那對令我魂牽夢縈
的胸部,我手指傳來的信息告訴我她穿的是那種三角形的絲質胸罩,支撐在中央
區域的位置,覆蓋不了整個胸部,而我並沒有直接將手伸進胸罩裏,只是隔着那
層薄薄的布料來回地摩擦揉捏着,露出胸罩外的肌膚細膩柔嫩,握下去卻感到細
密緊緻。
晶閔應該是醒了,她搭在我脖子上的胳膊隨着我揉捏力量的輕重時而僵硬時
而放鬆。
摸了一會,我把手伸向她牛仔褲的扣子上,她突然睜開了眼,把搭在我脖子
上的手抽了回去,緊緊地拉住我正在解釦子的那隻手。
我試圖掙脱,她悄聲地説:「不要。」
我如兜頭一盆涼水澆下,慾望迅速地退卻。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説:「頭好疼,你幫我揉揉。」
我伸出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按着,她很享受地閉上眼。
按了一會她問我:「有水嗎?」
我説有,然後起身給她拿了瓶綠茶,她喝了幾口便遞給了我。
然後把頭拱在我的胳膊裏,我讓她把頭枕在我的胳膊上,我摟着她,摸着她
的頭髮。
她抬頭看看我,笑了笑,在我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我又開始蠢蠢欲動,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用指甲輕輕地颳着,她咯咯地笑,
在我肩頭咬了一口,不過並不重。
我又要解她的扣子,她又拉住我説:「不要。」
這次我可真的是迷惑了。
她看着我笑,一口很整齊的白白牙齒。
她説:「等會,讓我再休息一會,我還沒洗澡呢。」
説是休息,實際上我們一直沒閒着。我們在被窩裏打着仗,讓我感到奇怪的
是,我的手無論怎樣撫摸她的胸部她都不拒絕和抵抗,而且不時發出醉人的呻吟,
當我以為她動情了,想去解她的牛仔褲釦子時,她卻始終不肯。
我和她糾纏了一會,毫無突破只好作罷,摟着她靜靜地躺着,我無從得知她
此刻的想法,心裏轉着一個念頭——若是強行下手未必不能得逞,但這難免失去
了很多樂趣了。所以我打算等下去。躺了一會,晶閔問我:「有熱水麼,我想洗
澡。」
我説:「應該有,要不我去看看?」
她説:「不用了,我自己去。」
然後她坐起來,探着身子看另一張牀上的喬紫。
喬紫依舊躺着動也不動,她悄聲問我:「喬紫醒過沒有?」
我説:「好像沒有。」
她下了牀,走到喬紫牀前仔細端詳着,然後跑了回來説:「算了我一個人洗
吧,你要上廁所現在就去,一會別找藉口偷看我。」
我説怎麼會,她對着我做一個鄙視的表情,轉身走向衞生間。她剛打開燈,
我就聽到她啊的一聲,然後她又跑了出來,對着衞生間的那面大玻璃向裏張望,
然後回過頭來問我:「這個衞生間怎麼這樣?」
我説:「我也不知道,昨天洗澡的時候也才發現。」
她又走了進去,把燈關上,又走出來往裏看,好像比較滿意,走了進去。
然後聽見水流嘩嘩的聲音,我在外頭聽得慾火難熬,我睜大眼睛很想看清楚
裏面的狀況,但屋內僅有的一線微光僅能允許我模糊看到屋子裏的情況,而衞生
間卻是漆黑一團,我只能躺在牀上想象着她洗澡的樣子,揣測她會不會裹着浴巾
出來。過了一會,衞生間的門開了,她走了出來,是衣着整齊的出來的。我十分
失落,如果她是裹着浴巾出來,説明還有戲,可現在看來,我一夜的努力付諸流
水了。
她走到牀跟前坐了下來,用毛巾揉搓着頭髮,我仔細地看着她,她洗去了濃
妝,面容清新秀麗,我看得有些呆,一時竟然不知道説什麼好。我伸出胳膊摟着
她的腰,她順勢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傳來温熱和沐浴露的清新味道讓我無法
自持。我把她的一條腿扳上牀,她順從地把腿放在牀上,我託着她的背,把她放
平,翻身壓在她身上然後和她接吻。我又開始撫摸她,從她的背部到胸前,但卻
喪失了繼續解她釦子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