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王子
常言都説,患難見真情,我和倫斐爾雖然已經是數度共患難,但説到真情,我們兩個實在沒多少情分可言,即使被人用擔架扛着,一路抬去治療,我們兩個仍不忘用最後一絲力氣,伸腿互踢,想要把對方從對面擔架上給踢下去。
「你這個賊王子,每次好事都是你,威風都是你,上陣拼命就是我,你撿便宜撿得夠爽了吧?還在那邊喊什麼鬼,充什麼英雄,真那麼有種,你怎麼不去單挑黑龍王啊?」「你這災星,每到一個地方都沒好事,這次他們錯就錯在把你關在這裏,什麼妖魔鬼怪都被你引來,我傷好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驅逐你出國,只有你不在了,這邊才能安全。」「你讓我走我就走?你想得美,在你們這裏坐牢,根本就是冤獄,不給我賠償補貼,老子就賴在這裏不走了,讓你索藍西亞永無寧日,你就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抬着擔架的醫療人員表情古怪,他們對我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但看到倫斐爾也和我一樣舉止粗魯,伸腳踢人,他們就顯得難以接受,下意識地想把頭轉開,那種模樣實在很有趣。
只是,樂極生悲就是此刻的寫照。我和倫斐爾對罵,鬧得太過厲害,抬擔架的精靈們又把臉轉開,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結果就是我們兩個在擔架上互踢,一下用力過猛,結果雙方的擔架都一下劇震,側翻過來,將我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全給重摔在地。
「呃!」「唉呀!」一起摔在地上的結局,當然是很糗,幸虧這些精靈們多少還講點人道,把我們又抬了上去,不然要是叫我自己走路去醫護室,那就整得人夠嗆啦。
我的傷勢其實比倫斐爾要重,照理説應該又要躺上幾天,靜養回覆,不過我只讓醫護人員簡單治療一下傷口,把骨折的地方接妥、放正,就主動來到倫斐爾的面前。
「喂!黑道王子,不要浪費時間了,羽虹在哪裏?我現在要見人。」「你……你的傷?」「不過就是骨折和皮肉傷而已,內臟又沒破裂,算是小意思了,這方面我最近訓練有素,沒當回事。」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倫斐爾,表面上很得意,其實心裏非常想掉淚。不過,現在不是哭給人看的時候,羽霓還被關在監獄裏,不曉得出了什麼狀況,我不能袖手旁觀,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我如果不把羽霓搞定,回收戰力,手上也沒有籌碼去面對之後的問題。
(之前多少顧忌一下羽虹的感受,現在人都變成石頭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説不定我搞得過分一點,還有可能把羽虹從石頭裏氣得蹦出來也説不定。)我腦裏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倫斐爾很明顯是弄錯了我的意思,他霍地站起,在我肩頭一拍,讚賞道:「好,有情有義,真是好漢子,看在你改過自新的分上,那個羽霓本來應該重判監禁的,就交給你帶走,隨你處置吧。」「等等!改過自新是什麼意思?我以前在這裏為非作歹了嗎?還有,你如果真的要感謝我,應該給點實質好處,就算不給我神兵、神器、魔法卷軸之類的,起碼也該找十個八個精靈美女來給我幹,現在這樣算啥?扔個戰犯給我,我和變態忍者妞不認識啊!」。
「哈,誰理你啊,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大帶衰王,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天曉得過兩日又是什麼強敵來這邊掃場子,趁着還沒有強敵殺到,早點把你們兩個給驅逐出境,這才是安全的作法,我沒讓人押着你,已經很客氣了。」「行啦,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完,該撈的東西撈飽之後,不用你説我也會走的,現在不用囉唆啦,不然小心老子在你這裏繼續吃閒飯,賴着不走,我看也不用多少時間,你這華爾……呃,華爾平原,就要變成焦土了。」説到這裏,倫斐爾似乎也不太想説下去,揮了揮手,讓他的手下帶我去找羽霓。
一路上,我默不作聲,悄悄運氣鎮傷。白起訓練出來的人,別的本事沒有,捱打、止痛和療傷的技巧都會有獨到之處,聽説白起還有一套秘術,能夠瞬間強化肉體新陳代謝效率千百倍,不管多重的傷,都能迅速癒合,在實戰時大大有用,可惜這套秘術不單耗損真氣,還會榨取自身的生命力,等於是以命療傷,劃不划算很難説,但確實不是可以隨便用的技巧。
(內功或是魔法之類的東西,比較不容易偷學,我又沒有透視眼,哪知道他真氣怎麼運行?要不然的話,管他是什麼技巧,早就被我偷學起來了,就算自己不敢用、不敢練,我寫成秘笈拿出去賣,都還有點好處啊!)思索着這些問題,不知不覺,已來到關押羽霓的地方,那赫然是等待大監獄內的一間地牢,周圍都是巨大而粗厚的岩石,又濕又冷,看了就讓人心中有氣。
「有沒有搞錯?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羽霓怎麼説也是慈航靜殿的人,就算要關起來,也關個好一點的地方吧?關在地牢裏算什麼?」我罵了兩句,但是帶我來此的精靈獄卒卻説,羽霓是心燈居士的女兒與徒兒,是黑龍會的人,也是慈航靜殿的叛徒,既然是叛徒,當然不用給什麼尊重。
「説得好,記住你們的話,這筆帳早晚會有人和你們算的。」我不想和白痴多話,往周圍看了一眼,記憶中等待大監獄內的特殊牢房,都有多重魔法結界封印,但這裏卻沒有,換句話説,這不是什麼關重犯的高等級牢房,他們根本沒把羽虹當回事。
隔着一層石門,我隱約聽到石門裏頭有鐵鏈碰撞的聲音,多少可以想像羽霓現在的處境,當獄卒終於用魔法鑰匙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我便見到了那張久違的熟悉面孔。
「哦,好動人的畫面,看起來好像過得還不錯嘛!」在監獄裏這麼對人説話,通常是要捱揍的,不過反正羽霓是失智狀態,對她説什麼也沒差,反而還讓我有些可惜,因為對沒有自我意識的人説這些話,對方沒有反應,我也得不到什麼刺激,實在是沒趣得很,毫無意義。
「等等,也不見得毫無意義,這就表示……我還是一個賤人嘛!這個有意思!」雖説不是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我還是笑了。離開了我,羽霓還是在監牢裏,看來並不是離開我就能得到救贖,天堂對她們姐妹而言,是個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羽霓的情形並不好,這間石室不算大,又潮濕又陰暗,空氣也糟糕得很,我不但聽見老鼠的聲音,還聞到屎尿味,衞生環境可想而知,不過,只要想到我自己那間牢房的情形,她這裏也就沒什麼好抱怨了。
身為特殊重犯,羽霓的手腳都被鎖上鐵鏈,煉條部分足足有兒臂粗,雖然沒有將她四肢大字形拉開,但幾百斤的重量,也足夠令她難以動彈,癱坐靠在石牆上了。精靈們大概是忌憚羽霓的實力,所以除了厚牆石壁、粗大鐵鏈之外,還在她手足、背後施加符文,將她一身力量封鎖,這樣子要是還能反抗掙扎,那就奇怪得很了。
只不過,這世上偏偏就有許多怪事,既然我在外頭都聽得見鐵鏈碰撞,羽霓在這裏就絕不是安安分分,動也不動一下的狀態,事實上,她掙扎得非常厲害,雙手、雙腳大力甩動,那幾百斤的重鐵鏈,居然鎖不住她。
羽霓的身上有封印,照理説,完全不能使用力量與魔法,我相信精靈們不管再怎麼疏忽,在這上頭應該不會出問題,所以羽霓只剩下單純的肉體力量,換句話説,這個並不強壯,甚至算得上纖瘦的羽族少女,就是憑着自身的力氣,扯動這些加起來足有千斤重的鐵鏈?怎麼可能?
確實有可能。
此刻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與我之前認識的羽霓有些不同,帥氣而俏美的面容,如今多了幾分粗獷的感覺,不但面頰上有赤紅花紋,犬齒還退化成了獠牙,外露出來,喉間不住發出低低的吼聲。
這模樣看起來已經是半人半獸,更別説手腳上還長着黃色的毛,五指俱成利爪,從堅硬的石壁上充滿着無數爪痕深印來看,這雙利爪不僅鋒利,還力大無窮,要是隨便碰上什麼生物,十幾秒內就能把生物撕碎扯散,堪稱是極度危險的兇獸了。
雖然説,羽族其實也是半獸人的一支,但禽鳥類的半獸人,形象一般比較優雅美麗,而她此刻的摸樣,則已完全偏離「禽」進入「獸」道,根本看不出半點羽族人的痕跡。
「奇怪,在馬德列手裏時並不是這樣的,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是脱離馬德列控制的後遺症嗎?」我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原來如此,好傢伙,是半獸變的失控。」在南巒,高等的獸族都有狂化異能,可以發動獸化變身,肉體大幅強化,力量瞬間激增,當然事後元氣大傷不在話下,羽族女戰士同樣也有這項技能,稱為「半獸變」,威力不俗,當初我曾經見過,而羽霓現在的模樣,就與發動半獸變時有些相似。
馬德列這輩子從不把任何女人放眼裏,對女性的改造手法,也是霸道異常,急走偏鋒,一旦失去了他的邪力灌注,那些被強行壓下的後遺症就會出現,碧安卡如是,羽霓也差不多,半獸人的血統讓她肉體起了變化,在意識盡失之後,成了一頭人不人、獸不獸的東西。
「有意思,還好沒有被茅延安看見,要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這麼有意思的素材!」早在進入這間囚室之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離開時必定要將羽霓帶走。理由很簡單,不管我下一步要幹什麼,身邊多個戰力總是好的,而羽霓第六級的實力、勇猛衝鋒的服從性,足堪大用,所以不管她是什麼狀況,我都要把她處理妥當,打包帶走……當然,能夠用腳走路是最好的狀況。
看見羽霓現在的模樣,我的決定仍是不變,事實上,她的狀況倒也不難處理,雖然要復原如初是不可能,但要稍作處理,搞到能夠使用,卻是不難,就像一台機械故障了,要徹底修好是沒有可能,可是踢個兩腳,重新運作,再用上一段時間,這就容易得很。
唯一的問題是……該往哪個方向「修」?
半人半獸,非人非獸,我應該是幫助一把變回人?還是直接一腳踢向獸那邊?
這之中所牽涉到的取捨問題,讓我一時之間遲疑難決,非常困擾。
修改回比較接近人的樣子,那就是弄成和以前一樣,表面上可以獨立思考,實際上完全受到操控,這方面我是駕輕就熟,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把道具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工。
往「獸」那邊改,這個姑且不論難易程度,光只是想到這念頭,我就開始流起口水,甚至連下體都開始發硬。羽霓現在的模樣,基本上就像是犬科動物,而雌性的犬科動物……幹,説明白點,就是母狗了。
一個有着野性美的少女,脖子上有項圈,四肢伏地,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不住扭擺,輕吐着嫩紅的小香舌,做出種種服從的動作,只要主人一聲令下,或是勇猛地撲上前去擊殺敵人,或是趴在主人的胯間作口舌侍奉,只要不喊停就會一直這麼下去……如此過癮的感受,就是多數男人對美女犬的夢想。
我對美女犬的嗜好不是那麼強烈,但也能夠體會這方面的特殊魅力,瞭解為何有那麼多人沉迷此道。現在的情形要做到也不難,只要改輸入「你是條母狗、你是條很騷很騷的母狗」之類的命令,再對肉體進行強化,美女犬的改造很容易就完成了,到時候,我就讓羽霓取代紫羅蘭的位置,每次出去都牽着她走,她翹着屁股、挺着雪乳,似條高傲的狗兒般邁步……「可惜啊……終究只能想想,沒有實行的可能性,雖然説我沒什麼形象顧忌,但要是真和黑龍王戰起來,兩邊人馬一字形列出,讓人分不清哪邊才是大反派,還是很傷腦筋的……」我懊惱地摸摸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預備先把羽霓搞得正常一點。羽霓的狀況,一半以上的問題是出在「瑩晶玉」成癮失控,肉體方面的異變,則是馬德列改造的後遺症,只要先供給「瑩晶玉」,再趁機輸入心靈指令,就能讓她的精神穩定下來,看起來像個正常人,至於這半獸化的肉體……花個幾天的時間,或許找得到逆轉默化的辦法,至不濟,就是土法煉鋼,把那些獸毛剃了、利爪剪了、犬齒鋸了,也就像個人樣了。
「嗯,總之是先處理瑩晶玉的問題,呃……原料……」這時候才想到頭痛問題,瑩晶玉的原料本出於我,現在要重新擠榨出來,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但看看四周,沒有幫手,似乎只能由我自瀆來擠出,這感覺可實在不怎麼樣。
「傷腦筋,早知道就向倫斐爾把他妹妹借來,起碼多帶個工具來,辦事也容易,唔,不過倫斐爾一副要過河拆橋的樣子,現在要他捐出自己的妹妹,恐怕他不會答應了。」沒有先想到這一點,是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不過,在這麼陰暗腐臭的地牢裏,對着一個半獸化的少女自瀆,這感覺實在太差,令我相當抗拒,幾經思量,決定用對付碧安卡的老方法,反正霸者之證搞定失智病患是強項,直接控制她腦部,讓她以為吃了什麼就是什麼。
「這票精靈龜蛋,亂七八糟,連屎尿也不派人清的……唔,真臭……」我一面抱怨,一面忍着臭氣,預備趁羽霓的手足四肢仍被鎖煉拘束,抓着她的腦袋,使用霸者之證,操作她的精神,開始逐步改造。我相信這個判斷是正確的,所以完全沒想到,這居然變成我今天最錯誤的一個判斷。
逐漸靠近羽霓,她望向我的目光,看來既是呆滯,又有一種野獸般的飢渴,我緩步靠近,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羽霓現在的力氣,和當初的阿雪有得比,這些沉重鎖煉雖然限制住她的動作,但要是反被她奮力揮舞起來,那着實是一件厲害兵器,捱上一下不是鬧着玩的。
就這麼小心翼翼地前進,我終於來到羽霓的面前,她沒有任何反抗,任我五指落下,抓住了她的腦袋,正要發動霸者之證的異能,侵入她的腦袋,卻不料她在這時突然抬起頭來。
「呃……」如果只是抬頭,那也就算了,但羽霓的雙目卻在這時爆亮出強光。很難想象,血肉之軀怎麼能夠釋放出這等亮度,不過這一瞬間,羽霓雙目中的豪光之強,尤勝天上日光,伴隨着強大的精神力量,直直刺入我腦中,剎時間,我腦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如果説,我現在所做的工作,是拆除一顆未爆炸彈,那麼這顆未爆彈的製作者就是馬德列。馬德列何許人也?若論對各種族靈魂、肉體方面的認識,他無疑是當今大地上的第一人,可能猶在本代黑龍王茅延安之上,就連昔日的法米特也勝他不過,我不過是個半桶水修為的小術士,憑着霸者之證在手,居然就敢不把他當回事,確實是太過狂妄了。
被羽霓的念波反侵入腦,要不是有霸者之證的保護,光是這一下就要導致嚴重後果,腦波逆衝,隨時有可能炸裂頭顱,死得慘不堪言。雖然成功避免了這個最壞的狀況,但念波侵入腦部,我立刻陷入無邊的幻境中。
如果幻境只是什麼刀山火海之類的景象,那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裏,類似的場景這些年來早就看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不過,羽霓的這一下攻擊確實厲害,當我看清楚周圍的景象,只見天空漆黑如墨,周圍萬頃碧波怒湧,我正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耳邊則是狂風嚎嘯,隱約還聽見人聲喧譁,似乎是一個非常混亂的所在。
(怪了,這一切……似曾相識,而且居然讓我有種莫名的懼意,為何呢?)才剛剛冒出這想法,我就看到羽霓高速向我衝來,不是半獸化的型態,而是秀美的人形模樣,手裏好像還拿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不!那不是羽霓,是羽虹!
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是讓我重歷這夢斷神傷的一刻,當時在五色帆船上,羽虹持匕首閃電朝我衝來,那一瞬間的震驚與恐懼,全在這一刻湧上心頭。依照幻覺與肉體的運動影響來看,要是再被這一匕首當胸刺中,我心臟就算不被切兩半,大概也不可能還好好的。
這一手,不曉得是馬德列遺留邪力觸發的自動攻擊,還是羽霓的刻意為之,實在是很高明,換成之前的我,心神失守,這一下就要完蛋了,可惜……眼下已是今非昔比。
最厲害的精神攻擊,往往是利用人們的心靈傷口做突破點,傷上灑鹽,效果永遠是最強也最好,情傷在各種心靈傷痛裏可以排入前三名,所以這個攻擊真是毒辣。不過,要療情傷的最好靈藥,就是時間,在千百年孤寂的修煉歲月裏,我不知道會多少次想象,要是有辦法讓時光逆流,回到某個關鍵的時刻,我會怎麼做?
時光逆流不是不可能,只是可遇不可求,而我現在確實感謝羽霓,居然讓我有了一次舊境重歷的機會。
還記得那時候,羽虹閃電撲來,身手平庸的我,完全沒有反應時間,就這麼傻傻地看着她衝來,一匕首透胸刺入,但現在……羽霓衝來的速度仍快,可是在我眼中,她每個動作都清清楚楚,我可以清楚看見她臉上、眼中的憤恨之情,是那麼的冰冷,就和當初的羽虹如出一轍。
(真美!)我心中讚歎,卻在匕首將要及身的剎那,閃電移位,避開了這一刺。
羽霓用力過猛,一擊刺空,收勢不住,臉上出現恐懼之色,差一點就直接撞上前頭的杆桅,總算她修為也不俗,猛然一下足底使勁,全力重踏,轟破甲板,藉此止住衝勢,還第一時間原地轉身,想要向我追擊。
「太慢了!」早在和羽霓錯身而過的瞬間,我就能發動攻擊,後頭她止住衝勢,想要回轉過身,在這整個過程中,起碼有三十七處破綻,而我只是在旁等候,在她要出第二擊之前,一下子出手砍在她後頸。
這一擊力道透入,照常理是足以讓人昏迷,而且我特別使勁震盪腦部,別説是羽霓,就算是一頭皮粗甲厚的地龍,也要暈厥過去,只不過,這裏是幻覺世界,羽霓昏迷的結果,就是整個幻境世界消失,我也清醒過來。
「唔!」很奇怪,明明是我打錄了羽霓,但在清醒過來回歸現實的瞬間,卻是我覺得無比暈眩,甚至……還有極度的痛楚。
猛一定神,我發現暈眩與劇痛的理由,羽霓的攻擊赫然是雙重發動,在她雙眼放光,入侵我精神的同時,她用力揮動手足,以粗重的鎖煉向我攻擊。幻覺世界中所發生的種種,現實中只是一瞬,而清醒過來的我,就被那幾百斤的鎖煉狠狠砸中。
「嗚!」這一下重擊非同小可,我整個人被砸得身形不穩,要不是在白起那裏特訓過,偷偷練了護體的硬氣功,這一下別説是被打飛離地,恐怕連身體都要被打掉半截,血肉模糊,但既然我能承受下來,這一下就該輪到羽霓倒黴了,總沒理由手腳自由的人還打不過被鎖煉拘束的吧?
我飛快出手,抓住鎖煉,大喝一聲,要把羽霓拉扯過來,重重給她一擊,羽霓的肉身不愧經過獸化,反應奇速,在被我拉動之前,居然先往牆上一蹬,惜力躍出,再配合鎖煉上拉扯的力量,一腳用力踢出,其勢如箭,狠狠朝敵人腰部釘來。
「嘖!以前怎麼沒那麼厲害。」我口中嘀咕,看準來勢,想要利用羽霓踢擊的衝勢,來一個反擊拳直擊她小腹,只要順利,這一擊就可以讓她再也起不來,然而,計劃是這樣,但當我揮拳擊向羽霓小腹,後方卻突然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
(有、有人偷襲?後頭?怎麼可能?)連續幾個大問號在腦裏閃現,但已經不能改變結果,我略一分神,羽霓的一腿已踢中我小腹,剎時間承受的力道之大,我險些以為要把我從中踢成兩截。如此大力,我要硬撐扛下,沒把握一定做得到,即使能夠做到,以硬碰硬,羽霓這隻腿也要半毀。
白起訓練我蹲馬步,羽霓的這一擊雖然厲害,但比起白起的力道可差遠了。
不能強行硬接,就有不硬接的方法,羽霓這一腳踢在我小腹的瞬間,我整個身體完全放鬆,雙腿牢牢釘在地上,上半身其軟如綿,順着羽霓這一腿的力量平平倒下,把這一擊的威力卸去大半。
羽霓這一腿踢空,反而破綻大露,被我一下擒住腳踝,正要將她甩出去,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狀況居然又出現,我下體驟然一痛,被什麼人或什麼東西重重踢了一記,這一下踢得我全然沒有提防,痛得翻了白眼,差點就口噴白沫出來,連抓住的羽霓腳踝都放開了。
(好痛!到底是什麼東西攻擊我?這裏明明就什麼人也沒有啊,難道這裏有什麼忍術高手躲在旁邊,我看不到?不可能!鬼魅夕已經重傷,不可能來這裏亂搞,也不會有其他人來,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再找不出所以然來,那麼別説制服羽霓,我甚至可能會在這裏輸得不明不白。照理説,羽霓的四肢受到鎖煉束縛,活動範圍有限,可是我卻在她力所不能及之處,連連中招,實在是很詭異的事。
又連續多捱了幾下,再怎麼耐打,打成這樣也快承受不住,更別説本來就身上有傷,我忍着痛楚凝神觀看,終於看出了一絲端倪,每次羽霓攻擊近身時,在她周圍不遠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一抹很淡的身影,全然透明,只有一閃即逝的模糊輪廓,非常奇特,我想我就是栽在這東西的手上。
這一戰打到這樣,我開始有一種看到鬼的感覺,被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東西,弄得我陣腳大亂,這樣下去當然不行,於是就在某一下中招的同時,我噴出一口鮮血,想要讓那抹不清晰的身影顯形。
一口血噴出……沒有任何效果,我的構想失敗,這口血成了單純的浪費,還聽見羽霓好像嘲笑似的哼了一聲。
「笑屁啊!幸災樂禍,真的很爽是不是?」覷準機會,我一記核融拳轟了出去,正中羽霓的小腹,與此同時,我又被那道淡淡的影子給打中,只是羽霓的這口鮮血也噴在那上頭。
這口鮮血……有用了!
在鮮血的染映下,那道淡淡的身影逐漸顯形,赫然還是一個我相當熟識的形影羽虹!
第2話並蒂霓虹?比翼雙飛羽虹的突然出現,當然可以有各種解釋,像是她的身體儘管為石化狀況所封,靈魂卻是不死不滅,更不受拘束,還因為姐妹情深,感應到姊姊身上的危機,特別顯靈現身,出來與姊姊並肩作戰。
這個解釋無疑是很動人,但我卻感到難以置信,別的姑且不論,若是羽虹的魂魄有什麼異狀,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即使是現在的我,一樣也能有所感應,而我卻什麼特殊感覺也沒有,可以確認這與羽虹的靈魂無關,也不是什麼顯靈。
更何況,羽虹的靈魂恐怕已經完全被凰血牝蜂給吞噬,即使真的是顯靈,那出現在這裏的也該是凰血牝蜂,而不是這麼一抹虛渺不實的血影。
人不人、鬼不鬼的羽霓,看到了妹妹的身影,那張幾乎已經變成母獸的臉,赫然出現了人類的表情,顯得無比激動,瞬間熱淚盈眶,發出模糊不清的獸吼聲,帶着身上的鎖煉朝妹妹撲去,看那架勢,好像是想要把妹妹緊緊抱住。
姐妹情深的一幕,着實讓人感動,不過當羽霓撲到羽虹面前,要將她一把摟住,那抹淡淡的血影卻一下子消失不見,撲空的羽霓被鐵鏈扯住,發出好大的聲響,表情先是驚愕,跟着就是一分悽然欲絕的哀傷。
這究竟是本能,或是意識回覆,我不得而知,但對我來説,這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趁着羽霓失神,一舉將她制服。只可惜,這個想法僅止於構想而已,因為我還沒動手,剛才那個短暫消失的血紅虛影,又在羽霓身旁不遠處出現,像是要守護姐姐一樣,擺開了防禦架式。
「真他媽的活見鬼,馬德列留下的爛攤子,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收拾的!」我喃喃自語,羽霓聽見我的聲音,自悲痛中清醒抬頭,怒瞪着我,與此同時,旁邊的羽虹虛像則發生波動,整個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不再只有單純的紅色,迅速變得立體,有了色彩,就像是真的羽虹站在旁邊一樣。
看到這裏,我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羽虹確實不是真的,其存在和羽霓的精神力有連動,可以説是羽霓幻想構成,不知道什麼緣故化成實體的,基本原理大概是這樣,屬於實體分身的現象,背後可能的理由有很多,像是雙胞胎之間的特殊心靈感應、馬德列所遺留的強大邪力,都是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原因之一。
依照這些線索來推測,擊潰羽虹可能會傷及羽霓的精神,打暈羽霓應該就能讓羽虹消失,這是此類實體分身的運作法則,除此之外,「羽虹」存在的活動範圍……三米,最多五米,只能在羽霓的五米範圍內活動。
「五米……神出鬼沒,攻擊力又大,很難對付啊,還好不是十米,否則我就要先下毒放陷阱再來打了。」明刀明槍的正面作戰,不合我的喜好,更何況,就算打贏了都沒什麼便宜可佔,這種仗當然是可免則免,就是可惜眼下的情況不容我逃避,只得先打贏了再説,其實往好處想想,我擺平羽霓是為了得到戰力,她現在有了這樣的長進,我應該要高興才對啊。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完全證明我這個想法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並蒂霓虹的聯手出擊,配合無間,攻守之際,無隙可尋,所有破綻都被另一人補去,不但勁道威猛,出手如電,其中一個還根本就如虛似幻,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形若鬼魅,幾回合這麼下來,我不曉得被她打了多少悶棍,吃下多少暗虧。
「可惡,你們兩個傢伙,我開始懷念剛認識時候的你們了……」要是身上沒有傷,我應該還能再與她們周旋一段時間,但現在卻已是強弩之末,若非捱打是我如今的強項,受過特殊訓練,早就被這兩姊妹活活打死了。
(其實目前的情形算不錯,羽霓、羽虹這兩邊的攻擊,都只是最直接的肉擊,沒有用上武技,否則就沒有那麼容易撐下去了,換句話説,這一套分身合擊的技法,運有提升的空間啊!)在戰鬥中分神確實是大忌,我才剛剛這麼一想,就被羽虹從左方踢中,眼前痛得發黑,而羽霓則再次雙眼放光。
(還來?好!將計就計,就趁這機會和你拼過!)剛才是太過大意,遭到偷襲,以致於為敵所趁,此刻羽霓再度發動精神攻擊,我就索性不加防禦,任她侵入我的意識,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很快地,眼前浮現景物,耳邊也開始聽見聲音,依稀仍舊是大海之上,萬頃碧波翻湧不休,驚濤拍岸,耳裏也是狂風怒號,我覺得有些好笑,羽霓的攻擊未免太過沒有創意,每次都玩相同的東西,難道我會反覆中同一個招數嗎?
迴轉過頭,我以為自己會看到羽虹又一次持匕首刺來,但卻沒想到,在回首瞬間,我看到了另一張魂牽夢縈的面孔。
「畫眉?」東海實在是我的傷心地,發生在那裏的悲傷回憶,已經多到數不清了,而李莪梅的那張淚容,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傷痛記憶,她的眼神一如當時,在悲痛之中有着一股倔強,寧願痛楚也不願把心裏的話傾訴出來,這正是她的個性。
看見李華梅眼中閃爍的淚光,我很想過去把她摟在懷裏,對她説着勸慰的話語,偏偏我手裏正拿着破魔槍,義無反顧地對着她的臉開火,一槍……又是一槍,看子彈打在她痛絕的臉上,淚光與火花一同閃着。
「夠了!」我發出一聲憤怒的暴喝,羽霓的這個精神攻擊弄巧成拙了,一定程度的傷痛,確實會讓人精神崩潰,但錯誤的刺激傷口,卻會激起人們的憤怒,從而迸發出超越平時的力量,更何況,這裏原本就是我自己的意識空間,在這裏我絕對有主場優勢。
在這種幻覺世界裏,意志力夠強的人,就能夠主導一切,之前明明是我自己的意識空間,白起卻能隨意操控,愛怎麼變就怎麼變,這是因為他的精神力之強,遠勝於我,我雖然沒有他那樣強的精神力,卻也從他身上學到了若干技巧,再加上霸者之證的輔助,當我的盛怒突破了羽霓的精神壓制,這個幻覺世界裏的一切立刻歸於我掌控。
「你喜歡給人火上加油是嗎?那我就給你火上加油吧!」我怒喝一聲,手往天上一指,一道巨大的雷電化為光柱,自天上劈下,直破萬頃碧浪,把這個空間給摧毀。幻象既破,操控幻象的羽霓受到精神震盪,已然受創,我趁機侵入她的心靈缺口,所下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在她身上淋了幾桶油,然後直接點上一把烈火。
「嗚哇啊啊啊啊啊??」瞬間傳出來的慘叫聲,真是有夠悦耳動聽,不管是怎樣強健的獸化肉體,被人淋上油放火燒,都是承受不住的,更別説霸者之證的效力,直接從精神影響肉體,什麼護體真氣都沒用,這一下子可燒得羽霓夠嗆,慘嚎連連,肢體上的獸毛焦黑,憑空直冒白煙,精神力更大受影響,連帶着使得不遠處的「羽虹」,身影一下子暗淡下來,如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終於佔了上風,我心頭一喜,但羽族女戰士委實剽悍,羽霓身受火焚之苦,卻仍鼓起鬥志,朝我撲擊過來,要再次和妹妹一起夾攻我,然而,她此刻的精神仍在我壓制之下,透過霸者之證,我輕而易舉就能操縱她的六識感官。
羽霓、羽虹分左右兩側襲來,攻勢凌厲,照理説本來是很難接下,但這聯合攻勢卻中途生變,應該要和羽霓一條心的羽虹,詭異地一笑,沒有攻擊我,卻是一下子出現在羽霓背後,閃電一擊,就敲砸在羽霓的後頸。
「嗚!」半獸化的羽霓,似乎無法發出人言,但被最親的妹妹偷襲,對她造成了嚴重的精神打擊,一直支撐她的信念、戰意瞬間崩潰,再也站立不住,就這麼倒了下去。
終於將羽霓制服,我鬆了一口氣,看着倒在我腳邊的她,冷笑道:「很喜歡拿別人的心靈傷口來玩嘛!現在讓你嚐嚐看心痛的滋味,下回直接把你的心撕挖出來,看你會不會感覺比較深刻。」擊倒羽霓的那個羽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刻意為她製造的幻覺,本來如果這一下還打不倒她,我下一招就要變化出十幾個羽虹,一起來圍毆她,沒想到被妹妹偷襲的打擊如此強烈,就這麼把她給放倒了。
「被最親、最信任的人出賣,果然是人生的最痛,不管在什麼情形下都是這樣,哩?」羽霓倒在地上,表情相當痛苦,眼角還流着兩行淚痕,但從她肉體的一些動作來看,只怕再過不久便會醒來,她此刻的體魄,確實是強健之至,半獸化的肉體不是開玩笑的。
「嘖,我可不想再打一場,身體快承受不住了,馬德列到底是怎麼把她搞成這樣的?」我思索了一下,腦裏有了點方向,「是了,是強制維持在半獸變的狀態,這種激增體能的獸化法,本來只是短時間內用來拼命的,他居然能讓羽霓長時間……唔,甚至半永久維持這種異常狀態,真不愧是當世第一改造魔人,羽族應該頒發獎狀給他的。」但這樣的改造手法,也不是沒有問題,失去了馬德列的邪力支援,無法解除變身狀態的肉體,終於開始崩潰,這種進一步的返祖獸化,就是崩潰的徵兆,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炸成粉身碎骨,或是全身潰爛,化為一灘血肉,都是意料中事。
「索藍西亞這羣白痴,只把人給關起來,一點都不顧身體狀況,再這麼放上個把月,就真是沒得救啦。」不過話説回來,以羽霓剛才表現出的實力,能夠制服她並且進行醫治的,恐愉索藍西亞也沒幾個,將她囚禁起來似乎是唯一能做到的事。
要讓羽霓長時間維持在半獸變的狀態,難度很高,甚至可以説是劃時代的技術,可是要解除這種狀態,卻是不難。在調整精神狀態影響肉體上,霸者之證簡直就是一個無敵的道具,我瞬間就侵入羽霓的心靈深處,取得主控權,下達解除指令。
「啊??」羽霓像是被刀割一樣,叫得極為悽慘,不過在連聲慘嚎中,她的肉體漸漸變化。解除了半獸變,羽霓身上的那些利爪、獸毛,迅速消失,變回了白晳修長的人形肢體,就只有一雙上犬牙,不曉得什麼緣故,只是縮小,卻未消失,或許是因為累積下來的禍患,不是一下子可以消弭吧?
解除半獸變之後,情形就安全得多,最起碼羽霓的力量沒有那麼強,我可以趁着她昏迷,重新把她給控制住。使用霸者之證固然是個辦法,但此一時、彼一時,情形已經不同,我捏着她的下巴,讓她很自然地張開了嘴巴,跟着就是把半硬的肉莖放到她嘴裏,當作一個温暖的肉壺,開始摩擦。
回想起來,我自己都忘記上一次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如此腥臭、充滿異味的肉莖,塞入嘴裏,那滋味當然是很不好受,剛剛脱離極度痛楚的羽霓,面上又出現噁心的神情,輕聲咳嗽,看樣子可能很快就會醒過來。
我曉得這個狀況不妙,但在這方面,我也頗有自信,他馬德列是擅長改造肉體的第一人,但我也不是隨隨便便混飯吃的,同為此道中人,我不信我的改造與調教就那麼垃圾,那麼容易被抹掉,什麼都留不下來。
秉持着我的自傲,我沒有將肉莖抽出,而是持續將肉莖抵在羽霓的舌根,來回摩擦,隨着肉莖變得硬挺,那股特殊的氣味也在她嘴裏散開。
「嗚……」一直露出嫌惡表情的羽霓,驀地全身一震,四肢劇烈抽搐,背部弓起,甚至翻了白眼,模樣相當嚇人,我差點就要把肉莖拔出,以免她痙攣之下口齒用力,我就相當要命了。
還好,在這一陣劇烈抽搐之後,羽霓的表情有了變化,就像重度毒癱的患者,一下子得到毒品注射而解放,緊蹙的眉頭鬆開,歡喜讚歎的模樣,一看便知道是正處於極大的歡愉當中,就連我正在緩緩抽出的肉莖,都被她的舌頭給吸基住,一點一點地往裏頭拉去。
在我所認識的眾女子中,要是比起以手刺激性器的本事,織芝天賦異稟,不做第二人想,但如果要比口舌侍奉,阿雪、羽霓是特別練過,普通女性望塵莫及,尤其是羽霓,當初可真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讓她趴在那裏練習舔上一兩個小時,普通女人早就嘴巴酸,她卻像是完全不會累一樣,持續做着同樣的動作,真的是隻要不叫她停下,她就絕對不會停下,讓人爽到不行。
這種非人的訓練,和白起對我做的武術特訓有得比,訓練出來的結果自然是非同凡響,羽霓接觸到我的肉莖一段時間後,被肉菇前端分泌的透明液體所刺激,瑩晶玉的重度成癮一下子被勾了上來,壓過了肉體在其他方面的需求,神志為我所控,本能地像過去一樣,開始進行口舌侍奉。
其實,稍微觀察了一下,我覺得這和訓練似乎沒有太大關係,羽霓那滿臉陶醉的表情,舌頭不斷追尋、纏繞上肉莖的動作,她完全沉溺在其中,不把這當作是侍奉,只不過單純動作着舌頭與嘴巴,把一樣最喜歡、最美味的東西給留在口中,彷彿含着世上最香甜多汁的果實,捨不得一分一秒離開,只想把它長留在舌尖,吸吮儘裏頭每一滴汁液。
「嘖,這種表情……味道真有那麼好嗎?連我都有點想嚐嚐……去,差點上當了,哪有販毒製毒之人自己也吸毒的?」我隨口説了兩句,跟着就沒法再説話了,太久沒有被羽霓這麼吹吮,刺激太強,一時間有點承受不住。
這個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肉口交機器,技巧真不是普通的好,哪怕沒有用手輔助,單純是運用口舌,也能在用力吸着肉莖,像要把裏頭每滴精漿都吸出、吸盡的同時,用温暖的香舌猶如靈蛇般盤繞掃過肉莖的每一處,一下沿根而上,一下又輕點過肉菇前端的馬眼口,每一下都是透骨的酥麻感受,除此之外,羽霓還熟練地讓嘴裏泌滿了口水,肉莖一進一退之間得到充分潤滑,動作更為順暢。
「唔……好個淫蕩口交娃,你的嘴巴……應該也可以算是神之口了……」我微閉上眼,享受這分舒爽,羽霓的小嘴在她辛勤賣力下,根本不像是女人的嘴巴,反而近似一個有生命的異物,火熱潮濕,那種異常強大的吸力,別説要把裏頭的精液吸出,我甚至覺得是要把我的骨髓都刮出來。
在這樣高明的口舌技術下,我很快就支撐不住,悶哼一聲,大量的精漿噴湧而出,從肉菇前端滴泄,直直地灌入羽霓的咽喉。
一股腦地吞下大量精漿,對羽虹的刺激可不是一般大,她發出野獸般的哼吼聲,再一次地翻起了白眼,整個身體不停地抖動,粉乳搖晃,雪臀扭擺,我差點懷疑她就要從地上彈起來。
人雖然是半昏迷,但羽霓的本能動作仍相當紮實,舌頭在肉菇上又掃又纏,把精液殘潰都清了個乾淨,射精之後肉菇最是敏感,被她這樣來回刺激,幾乎就讓我爽飛上天了。
「幹得真棒,歡迎你回來啊……」這話説得還真有幾分感慨,當初整個小隊所有成員都在的時候,左摟右抱,每天晚上是何等香豔,後來身邊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那感覺就和家破人亡差不多,現在……好不容易回收一個了,雖然是個腦裏什麼都沒有的肉娃娃,但羣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起碼有一個可以趴在胯下吹的,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利用瑩晶玉的重度成癮,我再使用霸者之證,預備以比從前高百倍的效率,重寫羽霓的人格,讓她很快就能清醒過來,表現得一如正常人那樣。
(對了,催眠洗腦的最高境界,能讓當事人完全迷失,如果我重寫人格的時候,直接讓她以為自己是羽虹,不是羽霓,她們兩姊妹本就長得一模一樣,這麼一來……)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如果成功,等於是羽虹以另一個形式出現在我面前,想想確實是很誘人,不過,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股出奇強大的抗力,把正重卻人格到一半的我給彈開手。
「呃!怎麼搞的?」我心中一奇,在我身下的羽霓突然清醒過來,並且有了動作,仰頭把柔軟的嘴唇湊了上來,在我的脖子上熱切親吻。
(哦?毒癮得到滿足以後,接下來是肉慾的發泄嗎?好,就和你幹一次,直接內射,到時候讓你從子宮深處一直癢到外頭去。)剛才作口舌侍奉的時候,雖然已經射過一次,但在羽霓的挑逗刺激下,早已再次硬得如同鐵棍,結結實實地頂在她的大腿上,羽霓吻着我的臉,手好像想要做些什麼,只不過因為被鐵鏈綁住,不好行動。
我翻身把羽霓橫壓躺在地上,扯開她殘破的上衣,一把撕裂扔走,兩團圓鼓鼓的乳房頓時展露在我眼前。與碧安卡的情形一樣,落入馬德列手中這段期間的肉體改造中,胸部大小也是其中之一,羽霓的奶子明顯比之前圓潤不少,沒了衣衫遮掩後,乳房隨着她的胸部呼吸而起伏抖動,潔白而豐滿,鮮紅的乳蕾和乳暈,脹得似乎要捏出血來。
不由分説,我抓住了一邊的雪乳,稍一揉搓,羽霓便從鼻孔裏一聲悶哼,手掌便鬆開我的下體,我用手扶着另外一邊的雪乳,低下頭去,咬住了她的乳蕾,羽霓又是一聲悶哼,接着便左右甩動起她的頭髮來,喉嚨中哼哼不止。
吮吸了一會兒後,我放開了她的乳房,把手伸到她的下身。正如我所預料,在那殘破的布片下,幾乎是毫無防備,甚至沒有內褲遮羞,我的手指剛一按上她的花谷,她便「啊」的一聲呻吟,我的掌心頓時一片濕滑,輕輕一揉,嘰嘰的水聲便從花谷裏傅了出來,很快打濕了我的手掌和她的恥毛。
羽霓的大腿似乎失去了神經支援,軟軟地攤平在地上,我把她身上的殘衣布片都撕碎、扔開,接着用沾着她下身液體的手,捧着她的臉,輕輕一吻。
我其實很喜歡親吻人的感覺,只不過因為剛剛才口爆在羽霓嘴裏,現在不方便直接親嘴巴,所以才吻臉頰的。
羽霓像是很舒服似的呻吟了一聲,被鎖煉給銬住的手直接往下移,握住了我的肉莖,看那樣子很像是想要上下套弄,只是終究吃了被鐵鏈拘束的虧,動不起來,我本來想將她的大腿扛起,這時也打消主意,老老實實地讓她兩腿分張,門户大開,肉莖毫不憐香惜玉地刺進了水草叢生的花谷中,用力極猛,直直貫入,沒進最後一寸。
「啊~~」飢渴的肉穴得到滿足,羽霓大叫一聲,兩腿用力亂踢,而我便開始猛烈地抽送。
羽霓肆無忌憚地嬌吟,像一頭髮情的母狼,喉嚨中沒有完整的音節,只是不斷地隨着我的抽送放聲嚎叫,並不停地用十指和牙齒撕扯着我和她自己,在我身上刮出一道道紅痕,要不是護身硬功練得不錯,早就皮破見血了。
「好傢伙,幹起來反應這麼猛啊,老子倒是喜歡你這股騷勁……嗚!」我痛哼一聲,倒不是為了羽霓的爪撕,而是因為她的大腿不知什麼時候全都盤在了我腰間,這本來沒什麼,可是如此一來,鎖煉的重量也全加了上來,差點就把我的腰給壓斷,臉上五官痛得都緊縮成一團。
不過,羽霓就爽得很了,她纏着我的腰,舉臀相迎,一下一下把肉莖吞入花谷深處,不斷湧出的液體打濕了地面,把我和她的下體弄得滑膩不堪。
羽霓的花谷本非什麼名器,但經過刻意訓練,卻是出奇地具有收縮力,即便如此滑膩,仍然能緊緊把肉莖吸向她身體的深處。我情不自禁地把手從她的後背移到前面,握住了她兩糰粉乳,這一下幾乎要了她的命和我的命,羽霓渾身霎時繃緊,頭拼命向後拗去,喉嚨中再也叫不出聲,纏在我腰間的雙腿不只是夾,簡直就是緊箍在上頭,差點就把我從中絞斷。
我的陰莖被死死擠在羽霓花谷裏,再也抽動不得了,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身體才鬆了下來。我趁機解開她的雙腿,把她的身體推趴在地上,從後面扶着肉莖,進入了她的身體。
羽霓渾身癱軟,任我擺佈,但下身的水流仍然不斷,不知不覺地,喉嚨中又重新發出低低的吼聲,胸前懸空吊着的雪白嫩奶隨着抽送甩動着。
後進姿勢加長了肉莖的行程,沒過多久,羽霓的身體又開始慢慢發緊了,幽暗的囚室中,她雪白的皮膚竟然隱隱現出紅暈,彷彿有烈火在她身體中燃燒,令她汗熱蒸騰,體香四溢,我的眼前漸漸只剩下了一片白裏透紅的肌膚,意識模糊,已經無法控制腰部的動作,隨着抽送越來越猛烈,羽霓的呻吟也越來越大。
終於,在一聲長叫後,羽霓的全身驟然繃緊,膣道中的擠壓,瞬間就讓我的肉莖無法自拔,敞開關口,把濃重的精液直射入她體內。
大量的瑩晶玉原料,一次灌入羽霓的子宮,產生的效果……極度強烈,甚至誘發了子宮的劇烈痙攣,羽霓尖鋭的叫聲,幾乎要弄破了我的耳膜,但也就在這些驚人的反應中,她的犬牙漸漸消失了。
這個……不知道能不能看作是我勝過馬德列的徵兆?
第3話七聖匯聚。創世武裝還記得最初跟着白起在訓練時,我反覆推想,出關之後必是連場惡戰,不曉得要和多少高手比鬥,情形驚險萬分。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壓根就想不到,自己出關以後居然不是不停地戰,而是沒日沒夜的幹,這和我原本的猜測根本是兩樣。
先是碧安卡,再來是羽霓,我甚至還沒離開華爾森林,就在這裏幹了十幾天,不明白的人會以為我豔福無邊,連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是頭種豬,生存的意義就是不停對女人打種,作人作到這種地步,真是夠了,我不曉得應該要謝謝馬德列,還是詛咒這老渾蛋下到地獄最深處。
「真他媽的,完全鍛鍊錯方向了,早知道出關後會是這種局面,我在裏頭就應該苦練性技,天天用屌舉重物,起碼練到能舉車輪再出來。」抱怨歸抱怨,事情不處理是不行的,馬德列所留下的這些爛攤子,就像絆阻在前頭的障礙,我要是不清除乾淨,也無法向前走,更何況,在我擺平這些阻礙的同時,也得到了若干收穫。
碧安卡不會離開索藍西亞,因此不能算是我的戰利品,但羽霓對我的幫助就很大,我敢説到她可以離開此地時,那一身奇特的武技,能讓很多人大吃一驚。
而我本身也在處理她們的問題中,得到許多的體悟,在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從這點上説來,我不只是解決馬德列留下的麻煩,好像還順便領了他留下來的遺產。
從力量上來説,碧安卡成功突破到第七層境界,力量自然是比較強的,但羽霓肉體發生異變後,所開發出的那種特殊技,以一化二,聯合進擊,實在是很厲害,不但她本身的力量提升到第六層頂峯,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就連那個分化出來的「羽虹」,都有相等的力量,等若陡然間增強一倍,還能出沒不定,攻敵於無備,實戰起來,碧安卡未必打得過羽霓。
幾天的時間研究下來,我發現羽霓的這一招分身技巧,只能在半獸變的情形下發動,算是一種透支體能的極限技巧,強是很強,但對肉體的負擔也很大,否則也做不到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效果,根據一套失傳已久的同性真絕學,我把羽霓的這套異能技巧命名為「翼我同在」。
除了實戰方面,我也絞盡腦汁,試圖開發這套技巧在其他方面的價值,比如説,如果讓羽霓發動這異能,兩姊妹一同出現,並排着趴下,讓我一起幹過去,這樣的雙飛性戲,豈不是非常理想?
不過,什麼事情都是想得容易,實行起來有問題,當我操控羽霓發動「翼我同在」,讓羽虹現身出來後,我抱着羽虹想要幹,卻發現手一伸去,竟然從羽虹身上穿了過去,她僅是一個虛影,全不存在,無從幹起。
「哪……哪有這種道理?要是不存在,為什麼打人會這麼痛?」這問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過研究,這才發現,「羽虹」的存在狀況,和羽霓的精神狀態關係很深,每次戰鬥出擊時,羽霓的精神高度昂揚,連帶分身也是實體存在,特別是揮拳出腿要擊中敵人的時候,形體最是凝聚。
但是交媾歡好時,那就不行了,羽霓自己爽得上了天,神志不清,聞到精液的味道就全無理性,只剩下本能的肉慾,哪還顧得上旁邊的分身?
「羽虹」自然也就一下虛、一下實,讓我沒法打歪主意。
「可惡,我的野心……就這麼眼睜睜地碰壁了嗎?」想起來還真是挺可惜的,不過再想一想,我似乎是本末倒置了,這個「翼我同在」既然是戰鬥技能,我就該往實戰方面的用途去琢磨,而不是隻想着開發其他用途。
再者,羽霓的治療也是當務之急。幾天的時間裏,我已經把馬德列所造成的隱患全數驅除,羽霓的身體也盡復舊觀,還因為吸收了馬德列的邪力,本身力量大有長進,只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突破到第七級力量不成問題,對羽霓而言,這絕對是因禍得福,否則以她的資質和努力,就算此生有望練到這個境界,大概也是五十以後的事了。
不過,馬德列所造成的傷患雖然處理好了,瑩晶玉的成癮徵狀卻反而更重了,這點……就當是收取診金好了,畢竟我又不是來搞慈善事業的,治好了羽霓,總沒理由真的還給她自由吧?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個發現令我頗為錯愕,當我用霸者之證詳細檢視羽霓的心靈,赫然發現了一個缺口,儘管這一類心靈缺口無可填補,可是配合霸者之證,未嘗沒有填補完全的希望,當然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霸者之證真不愧是創世神器,連已經粉碎的心智都有重組可能,這可是一堆七八級大魔導士都做不到的事啊……問題是,把這個心靈缺口補好之後,會有什麼結果?)那個答案其實我也很清楚,在一般的精神病患身上,如果心靈缺口被填補好,那就是瘋症痊癒,心智變得正常,而在羽霓身上……她失智已久,本來她在黑龍會所受到的摧殘,我認為是無可救治,然而,馬德列的能為遠遠在我之上,他將羽霓這麼反覆擺佈幾回,大肆摧殘過後,反而出現了痊癒的機會。
要是把這個心靈缺口填起,羽霓的心智就有可能回覆正常,真正清醒過來,不再只是一個受到操控的肉娃娃。羽霓清醒,這種事情大概只有羽虹會高興,如今羽虹已經不在,這種事情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可是……到底我該怎麼辦,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定主意,不過,羽霓的療程已經進入第四日,這天當我又結束一輪交合,讓羽霓趴倒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後,我突然感覺到大氣中有些異常,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出現在這間囚室裏。
「嘖,怎麼現在才來啊?那麼一點傷,需要療養這麼久嗎?真是辜負我的期待啊。」我搖搖頭,看着那一道模糊身影從石壁中走出,漸漸變得清晰,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鬼魅夕。
與冰蘭玉蠍的一場大混戰,搞得參戰者人人重傷,我和倫斐爾是被擔架給扛過去,碧安卡也被「回收」,可是精靈們卻找不到鬼魅夕。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身為前忍軍頭目,鬼魅夕想必是不願被精靈們醫治,彼此立場有別,説不定直接被抓到牢房去,嚴刑拷打,那就糟糕了。
忍術中有很多神奇的技巧,以鬼魅夕之能,就算沒人替她治療,她自己偷偷躲上幾天,也能夠把自己的傷勢治好,而我早知道她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這幾天裏頭我一直在等,終於把這號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物給等來了。
鬼魅夕從石壁中走出,靜靜地來到我前方數步遠處,看了我和羽霓一會兒,最後坐了下來,與我遙遙相對。
以鬼魅夕藏蹤匿息的本事之高,我應該是沒有本事察覺她存在的,可是最近我越來越覺得,每次鬼魅夕靠近,我都能發現她的到來,彷彿我們之間存在着某種無形的聯繫,這實在頗為奇怪,我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心靈聯繫呢?
突然之間,我想起了她還是未來的時候,與我陰錯陽差的一吻,那時只覺得噁心,因為我莫名其妙吻了男人,吻了也就吻了,可是身體居然還生出奇怪的反應,實在是奇恥大辱,但……現在想來,我肉體的直覺超越眼光,認出了鬼魅夕,才會有這樣直接的反應,我應該要自豪才對的。
想的事情怪異,連帶眼神也怪怪的,我輕咳一聲,定下神來,緩緩説話。
「哦,不靠近一點嗎?這可是難得的經驗啊,仔細回想起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對坐談話過……嗯,你是未來的時候不算。」其實,即使是與未來的相處,我們也不曾這樣對坐,畢竟我與那小子關係不好,碰在一起都只想着相互陷害,哪可能對坐談話?
鬼魅夕沒有回答我,我也不作聲,只是把昏睡過去的羽霓抱在懷裏,讓她下巴靠在我的肩頭上,而我就這麼直直地看過去,好好審視這位列身七朵名花之一的美人。
在七朵名花之中,鬼魅夕的體形嬌小,甚至可能是最矮的一個,不過,也不曉得是先天遺傳基因良好,還是後天改造技術優良,她身材恐怕也是七朵名花中最出色的一個,一米五幾的玲瓏體形,卻有着的驚人尺碼,像是兩顆成熟的哈密瓜,結結實實,沉沉甸甸,傲人地懸在胸口,在忍裝網衣的束勒下越顯驚人,光是看着那些露出的雪白乳肉,就讓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巨乳是很了不起的,而鬼魅夕雖然沒有阿雪那樣的細腰,卻有着一張純真無瑕的童顏,尤其是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口罩之上的半張臉,看起來真像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小女孩,童稚純潔,與胸前那兩團F罩杯的超巨乳一比較,極為不相相稱,卻又顯得格外淫邪,引人遐思。
只不過,再怎麼亂想,我都不會忽略掉一點,那就是這個童顏巨乳的少女,雙手染滿鮮血,命喪她刀下的犧牲者就算沒有破萬,也是數以千計,這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功猶高過她的強人,照樣在她手裏不得善終,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可得先想想自己分量。
我當然不至於想與這個辣手煞星上牀……至少不是現在,但目光很自然地為她長處所吸引,落在她的胸口,很想要用力從網衣看進去,直探黑色忍裝的深處,那渾圓乳瓜的全貌。
鬼魅夕對我充滿色慾的目光沒有反應,沉默了半晌,才冷冰冰地問了一句。
「……你不找我報仇嗎?」「報、報仇,這兩團人間兇器太挑釁了,一定要抱了再揉……呃,你説什麼東西?」看巨乳看得入迷,答得語無倫次,我説到一半才清醒過來,連忙抹了抹流出的口水,把心思回到鬼魅夕提出的問題。
「報仇?我們有很大仇嗎?是指你一直追殺我的部分?還是指你裝男人騙我的部分?這些都可以仇債肉償啦,還是説……」説到這裏,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事,心頭一震,眼神頓時變得鋭利,口氣也森寒了起來,「説得沒錯,我們之間的確是有筆帳要算,當初伏擊畫眉的人,你也有一分。」「對,最後制服她的那一擊,就是我奪過斬龍刀,從她右肩後方砍下的。」「渾帳!」一瞬間我怒不可抑,第一反應就是發動我事先設好的魔法陷阱,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我自己也配合出擊,算一算這筆血債,不過,要躍起之前,我的理智把這股衝動給按捺下來,鬼魅夕的話很明顯是要激怒我,無論她目的是什麼,我似乎沒必要這麼配合她。
以極大的定力,我強壓住自己的憤怒,讓表情看來沒什麼異狀,平靜地道:
「你專程到這裏,盯了我一段時間,又替我打了一場亂七八糟的仗,就只是為了問我要不要找你報仇?那麼想我找你報仇的話,自己把頭剁下來不就好了?你這忍軍頭目還真是囉唆。」「這就是你的答案?」「恨我一定會算,你不用着急,至於什麼時候算……那就要看你帶什麼東西、什麼消息給我了。」鬼魅夕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説廢話的,雖然不排除這又是茅延安的一個詭計、圈套,但回憶起那天茅延安出手,險些就殺掉鬼魅夕的畫面,鬼魅夕那時的表情、神態,我還是寧願相信,這兩個人已經反目,鬼魅夕到此並非是受了誰的指使。
我和鬼魅夕百分百應該是敵對,照理説,現在就應該起來拼個你死我活。不過,一條萬古不變的定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她也有志反抗黑龍王,那麼,我與她並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相互利用,結合資源來對抗黑龍王,至少也不能現在就打起來,白白便宜了那個即使我們聯手都遠遠打不過的強敵。
「我很忙的,沒什麼空閒時間……」我説着,刻意在羽霓雪白的粉臀上用力拍了兩記,發出聲響,算是小小的示威,「你如果是來找我結盟,共同對付你老爸的,就説出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他的某些秘密,但若你是來找我算舊帳的,不用囉唆,我們現在就來算清楚!」鬼魅夕坐在那裏,目光朝這邊看來,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了羽霓淫魔的雪白胴體,卻沒有流露出一點情緒波動,彷彿只是看見一樣無生命的死物,顯示出身為忍軍領袖的心境修為。
我沒有再多説什麼,也沒有放下羽霓,已軟的肉莖甚至還插在她肉穴裏,就這麼對着鬼魅夕,我相信只要有耐心,她終究是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鬼魅夕冷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創世七聖器!」「哦?」我多少有些驚訝,但也不多問,等待着鬼魅夕的解釋。
「他得到了你的暗黑召喚獸,再加上他本身的修為,如今大地上只怕已經無人可匹敵,你想要打倒他,只能廣邀高手來合戰,要是想憑個人力量來戰,唯一的勝利機會,就是集全創世七聖器。」「等等,創世七聖器我也曾經使用過,雖然每一件創世聖器都有驚天之威,但就算是集全了一起來用,也還威脅不了你老爸吧?」「那是因為你的使用方法有誤。七聖器若真正融合歸併,就能組成創世武裝,威能無窮無盡,你有這套武裝在身,才有可能與那個人對抗。」鬼魅夕説得認真,我想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便認真思索起實現這個戰術的可能,稍微一想,就發現這根本是開玩笑。
創世七聖器之中,霸者之證在我身上,算是已經到手的東西,烽火乾坤圈、希望號角、聖者之杖,在對付末日戰龍的時候會大派用場,但我不曉得戰後下落如何,可能是被索藍西亞的精靈所得,也可能被茅延安所取走,斬龍刀根本就在黑龍會手裏,此刻可能正被受到操控的李華梅所用,這些要重新取得,絕非易事,但總可以一試,但大日天鏡和賢者手環,這兩件要取回就是開玩笑了。
大日天鏡、賢者手環,目前都不是以法寶的型態存在,而是與使用者靈魂結合了。天河雪瓊回金雀花聯邦,要取大日天鏡只能找她,以她目前一看到我就動手的情形,要取大日天鏡只怕十分為難,況且她從阿雪變回天河雪瓊後,靈魂、肉體均有變化,能不能發動大日天鏡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