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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桃花

  雨過桃花(一)


吳昆伏在樹梢恨恨看着腳下亂紛紛的柳府。

柳胖子真是活夠了,竟敢報官——也太不把我“腥刀”吳昆放在眼裏了吧?區區幾個養肥的官兵連他媽的毬毛都不如。想抓我?肏!

“小婊子,你老頭不要你了。”吳昆對橫放在樹枝上女子獰笑道,接着抓住她胸前的一對圓乳揉搓起來。

柳小姐是在閨房被人點了穴道擄走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此刻斜斜擱在枝間,白嫩的肌膚活色生香,宛如穿過綠葉的月光般温柔。她驚恐地望着這個滿臉煞氣的漢子,秀美的面龐上沒有一點血色。

“肏!小婊子號稱紹興第一美人兒,這身肉水嫩嫩的,摸起來又細又滑,可真舒服……”吳昆淫笑着摟住柳小姐的腰肢,順手托住她膝彎,沿着圓潤的大腿朝少女股間探去。

***************

吳昆:三十一歲,大盜,擅使單刀。為人心狠手辣,劫財劫色,往往不留活口,江湖人稱“腥刀”。

柳胖子:柳家莊柳大員外,紹興府首屈一指的富豪,家財萬貫,一向樂善好施,名重一方。

柳小姐:十七歲,柳大員外掌上明珠,能詩擅畫,才貌雙全,因父親愛如珍寶,至今尚未許人。

三日前,吳昆投帖柳府,聲言借黃金千兩。柳大員外與官府素來交好,當即報了官,借了數十名士兵前後把守,沒成想卻激怒了這個煞星。吳昆當即潛入柳家莊,擄走柳小姐,要讓柳員外見識見識他的手段。

小姐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開,數百名僕役和軍士燃燭舉火,執槍弄棒,弄得柳家莊雞飛狗跳。柳府正堂燈火通明,柳員外站在階前急得團團亂轉,柳夫人坐在堂中一個勁兒的痛哭。

誰都沒有留意,正堂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大樹頂上,伏着兩條人影。

柳小姐水靈靈的大眼滿是恐懼,她深居閨中,除了幾個丫環嬤姆,從未與外人接觸過。此時陡然被一個惡漢擄到樹梢,直嚇得花容失色,縱然沒有被封住穴道,多半也叫不出來。

聞着少女身上迷人的幽香,吳昆不禁性慾勃發,他揮刀砍在樹幹上,騰出手扯掉鄭小姐身上的輕紗纏在枝間。

“小婊子這對奶子不小啊!”吳昆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光芒,攤開手掌狠狠一抓,雪嫩的香乳立刻留下五道鮮紅的指痕。

柳小姐痛得美目含淚,受驚的乳房頓時緊繃起來,粉紅的乳尖硬硬翹起,猶如兩隻小巧的蓓蕾。

吳昆把她扔在一根齊腰高的樹枝上,劈開雙腿。只見柳小姐玉户敞露,白嫩的陰阜高高聳起,上面覆着一層細軟的毛髮。秘處緊揪揪合成一條細縫,中間微微露出兩片小如花瓣的紅嫩。

“誰能找回小姐,立賞黃金千兩!”柳員外聲嘶力竭的喊聲隱隱傳來。

吳昆“桀桀”怪笑着朝柳小姐玉阜上一拍,“老子就收了這一千兩黃金!”

他抓住膝彎,將少女兩腿劈到最大,然後一挺腰,粗長的陽具筆直頂住處子的幽穴,獰聲道:“小婊子,你家死老頭欠了老子一千兩黃金,就用你的屄來還好了。”

柳小姐腰肢擔在枝上,上身低垂,無力的手臂軟綿綿垂在頸側,烏亮的秀髮披散下來,糾纏在茂密的枝葉中。從未被人碰過的秘處突然被一個熾熱的硬物頂住,少女不禁緊張得微微戰慄。

烏黑的肉棒略一使力,擠進滑軟的嫩肉內。下方的燈火透過枝葉,斑斑斕斕落在柳小姐玉體上,淌成一片雪白的膚光。

吳昆朝樹下彷徨無地的柳員外得意地一呲牙道:“姓柳的,老子要肏你女兒了!”説罷“嘿”的一聲,龜頭狠狠捅穿了那層柔韌的薄膜,進入到少女緊密温潤的肉穴內。柳小姐只覺下體一陣劇痛,彷彿被一根鐵棍生生穿透。她意識到自己的貞潔已經被人奪走,不由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這賤屄還真他媽的緊。”吳昆將肉棒拔出半截,然後猛一挺身,龜頭分開肉壁,重重頂到肉穴盡頭,小腹狠狠撞在少女白嫩的陰阜上。

“夾得老子好爽!”吳昆怪笑着退出肉棒,處子的鮮血立即從肉體的縫隙中飛濺而出。整根陽具被染得通紅,彷彿一隻血棒從柳小姐粉嫩身體中拔出。殷紅的血跡沿着雪臀圓潤的曲線蜿蜒流淌,一滴滴掉落在繁茂的枝葉間。

吳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顧身下的名花剛剛破體,便大肆抽送起來。他摟住少女的腰臀,陽具在柔嫩的肉穴內瘋狂進出,每次都完全抽出,再盡根而入。柳小姐下體血如泉湧,被他粗暴的姦淫蹂躪得死去活來。身體彷彿從腰部斷裂一般,整個腹腔似都被肉棒搗得稀爛。從樹葉間看去,父親焦急的面容清晰可辨,她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快活!快活!”吳昆怪笑連聲,他抬手一拍,解開了柳小姐腰間的穴道。兩條修長的玉腿立即緊緊夾在他腰上,又旋即分開,劇烈地掙扎起來。

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光滑如脂,磨擦在身上酥爽無比。掙動間,纖足不時踢到樹枝。但誰都不會注意十幾丈高處樹枝輕微的異動,更不會想到他們尋找的小姐就在自己頭頂被人強暴。

嬌弱的少女耗盡了體力,玉腿徒勞的掙扎漸漸平息,只有在肉棒進入時才抽搐一下。

“他媽的!裝死麼?”吳昆在滴血的玉户上掐了一把,“給我動!”

飽受摧殘的肉穴微微一收,裹緊肉棒,肢體卻沒有動作。吳昆用力一送,緊緊壓住少女的腰腹,然後俯身伸長手臂,揪住柳小姐兩隻乳頭,將她上半身硬生生扯了起來。圓潤的嫩乳被扯得細長,宛如玉錐,粉紅的乳尖在大盜指間被捏得扁平。

柳小姐雙目紅腫,俏臉因劇痛而扭曲。吳昆手指一鬆,一隻乳房立即彈起,回覆到原來的球狀,另一隻卻支撐了整個上身的重量,被拽得愈發細長,乳頭幾欲斷裂。她識相地雙腿揚起,盤在惡漢腰間,以減輕乳房的疼痛。

吳昆十指齊出,擰住滑膩的乳肉玩得不亦樂乎,不多時,柳小姐兩乳便被捏得紅腫不堪。她四肢軟垂,像一隻無辜的羔羊,任人屠宰。

吳昆腰身猛然一挺,小腹把肥軟的陰阜壓得扁平,接着肉棒一跳,將精液深深射在少女聖潔的子宮內。

柳府依然喧鬧如故,僕役、軍士流水價趕到階前,傳回的信息就只有一個:“未曾找到小姐。”

女兒失蹤已有一個時辰,萬一……萬一……柳員外方寸大亂,哆嗦着兩手不知如何是好。

柳小姐柔軟的腰身架在枝上,玉户高挺,鮮血混着陽精從血肉模糊的肉穴內股股流出。正值妙齡的如花美眷,就此橫遭淫辱,她木然睜着秀眸,萬念俱灰地想道:自己還有何面目再見雙親?

吳昆抖了抖發軟的陽具,將龜頭的殘精抹在少女腿間的嫩肉上。望着少女嬌美的玉體,惡漢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小婊子,老子肏得你很爽吧,一會兒還會更爽--我要讓姓柳的死胖子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腥刀’吳昆!”

***************

吳昆揀了根斜生的粗枝,用腥刀砍盡枝葉,然後比量了一下,削掉枝尖,只留下三尺來長一截光溜溜的樹幹,接着將斷口削成四稜分明的楔狀。柳小姐茫然看着他的舉動,不知道這個兇漢是何用意。

吳昆用那條輕紗把斷枝包好,扔在枝椏上,然後抱起少女,“小婊子,老子要把你的屄套在上面,讓人看看柳府千金穿陰而死的俏模樣。肏,敢惹我!”

柳小姐怔了一下,明白過來後立刻瘋狂地掙扎起來。紅唇無聲地開合着,妙目中流露出乞憐的意味。即使是死,這樣的死法,也會使家族蒙受無法洗脱的屈辱。

交錯的樹枝粗細不一,吳昆站在上面卻如履平地。少女的掙扎和哀求反而激起了他嗜虐的衝動。他將柳小姐抱在臂間,兩手託着膝彎,像抱着嬰兒撒尿般分開她的雙腿,將溢血的玉户對準枝尖,緩緩送出。

柳小姐上身半躺在吳昆懷中,白光光的玉腿拚命扭動。但她不過是個弱質女流,如何抵得過兇名赫赫的“腥刀”吳昆?霍霍作痛的秘處驀的一涼,已經觸到枝尖。帶着樹液的木楔納入陰中,立刻被鮮血染紅。吳昆雙目充血,手指鐵箍般扣在雪白的玉腿上,穩若磐石。木楔長約三寸,嬌嫩的花瓣剛剛綻放,便被堅硬的稜角撐作方形。拉平的玉户上方,一粒小小的花蒂潤如紅玉,迷人之極。

手中的肉體微微一沉,枝尖已經頂至盡頭。三尺長枝才進入五寸,肉穴已經被完全撐滿。卡在穴口的樹枝足有兒臂粗細,連翻卷的花瓣也被樹皮帶得朝體內滑去。

“小婊子的屄還真有勁兒……”

光潔的玉體陣陣痙攣,因劇痛而收縮的肉穴彷彿一張小嘴,一次又一次地收緊,試圖阻止異物的進入。這種徒勞的掙扎傳到吳昆手上,變成一陣陣快意的激顫。他故意摟着柳小姐的雪臀左右旋轉,讓樹枝尖鋭的鋒芒將少女的嫩穴攪得稀爛,然後才向下一按。

木楔輕易便撕破了花心,筆直插進子宮。柳小姐股間血流如注,剛剛射入的精液被擠了出來。她紅唇圓張,雪白的喉頭奮力昂起,發出喘息般的哀嚎。

“屄被捅穿的滋味兒好不好受?”吳昆貼在柳小姐耳邊獰笑,狠狠一推,樹枝穿透了子宮壁,進入腹腔深處。

吳昆鬆開手,解開了柳小姐啞穴外的其他諸穴。柳小姐兩腿立刻合攏,緊緊夾着枝幹,纖手掩在腹下,被樹枝貫穿的玉户鮮血四濺,姣好的面容痛苦萬狀,令人望之惻然。

吳昆欣賞片刻,見她卡在枝上,於是擰住她的皓腕,推到頭頂。柳小姐雙臂高舉,像一條美人魚般在枝頭扭動。撕心裂肺的劇痛使她雙腿乏力,根本夾不住被鮮血打濕的樹杆。扭動間,粗糙的樹皮一寸寸陷入股間,將兩半雪白的圓臀擠得裂開。

柳員外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不時衝着府中下人大光其火。柳夫人伏案痛哭,捶胸頓足地一迭聲叫着:“女兒啊女兒……”

晚風拂過,一股血腥味隨風飄過,未及階前就被燃燒的松明和眾人的汗味沖淡。

吳昆兩手穩穩託着柳小姐的美臀,依着彎曲的樹枝不斷變換角度,讓樹枝能完全穿過這具玉體。柳小姐已經奄奄一息,三尺長的樹枝已有大半進入體內,枝尖甚至刺穿了胸肺,使她無法呼吸。

“可惜可惜……”吳昆把玩着柳小姐的香乳道:“可惜了這身好肉……”

吳昆咂着嘴,垂涎欲滴地在垂死的少女身上嗅來嗅去。柳小姐的身體仍在緩緩下降,而她如水的秀目已然模糊不清,已經是彌留之際。吳昆不再遲疑,一手握住腥刀,一手抓住飽滿的玉乳。

***************

黎明時分,柳府上下奔走競夜,已經疲憊不堪。

忽然有人叫道:“血!血!”

眾人立即圍了上去,只見庭前的大樹上,印着一道長長的血跡,頂端消失在枝葉間。

兩名漢子攀緣而上,沿着血跡的來路直攀到樹巔。入目的情形使兩個膽大的漢子差點兒跌到樹下。

色動一方的名門閨秀柳小姐斜斜懸在枝間,她身無寸縷,嬌美的玉體在初升的陽光下纖毫畢露。一根樹皮未去的粗枝從玉户捅入,貫穿了整具嬌軀,將她挑在半空。

削成楔狀的枝尖從櫻唇中露出寸許,血淋淋地壓在舌上。樹枝根部足有碗口粗細,不但玉户破碎,連陰阜也被撕裂,整個性器已經被摧殘得面目全非。那血跡就是從這裏流出,一路流到樹下。圓潤的雪臀彷彿掰開的粉團,軟綿綿地卡在枝椏中。樹枝粗大的直徑,使兩條玉腿斜斜分開,燕尾般垂在身下。

柳小姐兩臂被扯得筆直,左右釘在樹上。由於樹枝完全沒入體內,從一旁看來,整個人就像一隻飛翔的玉燕,在綠油油的枝葉間凌空飛舞。

這樣的姿勢使柳小姐的雙乳展覽般高高挺起,乳球白膩的肌膚上刻着六個血字:“吳昆到此一遊”。






雨過桃花(二)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一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紹興府,再有五日就到臨安了。”馬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説道。

車窗的青帘掀開一角,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於大叔,紹興府的風物如何?”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紹興是個好地方!”姓於的漢子打開了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像柳家莊柳大員外……唉。”

老於突然嘆了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説柳家莊出了件禍事,説柳家小姐被賊害了。柳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

“什麼賊這麼厲害?”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江南不靖,連出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血百合關薇,還有腥刀吳昆--柳家莊的案子聽説就是吳昆做的。這幾個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麼管得了啊。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青袍客,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説連皇宮的珍寶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輕輕撫着胸口,“這麼大膽?”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一陣粗啞的笑聲,一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老子腥刀吳昆!放下財貨,饒你一條性命!”

老於眼神一厲,像換了個人般挺起胸膛,抬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説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吳昆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吳昆大咧咧抱着他的腥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裏。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説了幾句。過了片刻,車簾一動,一隻白淨的纖手遞出一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一瞥間,那隻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吳昆的魂魄。他貪婪地盯着車簾,舌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車裏的貨也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勃然變色,沉聲道:“吳兄不要欺人太甚!”

“肏!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欺負你又怎麼着!”

“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家眷,閣下莫要打錯了主意。”

吳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顧忌吳昆的兇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做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了,他當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鋼球,一彈機括,張開一隻軟盾,接着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冷冷道:“姓吳的,你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

吳昆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了一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那女子依着大樹,笑吟吟望着眾人,手裏兩粒小小的珠子,一拋一拋。

***************

嫣夫人:二十五歲。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

老於:威遠鏢局鏢師。

關薇:二十八歲。江南大盜之一,喜着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百合。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吳昆刁鑽毒辣的腥刀還是技遜一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吳昆。

嫣夫人坐於車中,聽着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一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一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着腰腹突然一震,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吳昆臉上鮮血直淌,隨手抹了一把,接着扯下車簾。只見一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見的女子。她一副官眷裝束,上身穿一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着精緻的髮髻,紗冠卻掉在一旁。

吳昆抓住女眷的秀髮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她抱住吳昆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吳昆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這婆娘生得倒美!”

關薇白了吳昆一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了臭毛病!”

吳昆破口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麼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當老婆!”

血百合氣沖沖躍到石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吳昆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悽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凌辱。

吳昆大力拍打着美姬的肥臀,讚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好肥的屁股啊,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説着吳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吳昆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一挺,對準乾澀的肉穴,硬生生插了進去。嫣夫人顫抖着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象風裏的樹葉般抖動起來。

吳昆身子半蹲,兩手掐着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臀肉如一團黏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肉穴還未濕潤,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着,只見得肉棒帶着豔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一點聲音。

半刻鐘後,肉穴漸漸濕潤,吳昆的抽送也愈發粗暴。肉棒長驅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兇狠的撞擊搗得腹內痠疼,花心便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安寧。若被肉棒頂個正着,兇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一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着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一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一團。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如此華美的豔姬只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凌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吳昆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孃把她屄撕爛,讓你聽個夠。”血百合冷冷説着,五指如鈎,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了妾身……”

吳昆抬手擋住關薇,“別急啊。”

關薇臉色一變,“你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了,還想怎麼着?留着她還想玩嗎?”

吳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道:“我吳昆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吳昆踩着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着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了未免太可惜……”

***************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髮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一團,貓咪一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着曲子。

關薇偎依在吳昆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昆哥,咱們不幹了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吳昆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

關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聽到我説話了嗎?”

“叫什麼叫!”吳昆惱怒地揚起手掌,做勢欲打。

“你敢打我?!”關薇指着吳昆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長春子丘處機,老孃好心好意趕來幫你,你敢打我!”

“丘處機算個屁!老子怕他個屌!要你助拳?滾!”

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吳的,你別後悔!”説罷扭頭便走。

吳昆一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你他媽的還真聽話!”説着聲音軟了下來,“別走。”

關薇眼淚撲撲擻擻落了下來。

吳昆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一根金釵,別在關薇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麼能收手呢?什麼時候我吳昆的名頭蓋過杜膽、胡林,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説洗手。”

關薇泣道:“兩年前你幹嘛救我?”

“老子去找陳家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吳昆滿不在乎地説,“別哭了別哭了。”

關薇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髒,對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本是名門弟子,十六歲剛下山就被師門的仇敵擒住,數年間飽受凌辱。後來師門一戰血洗仇敵,卻不再認她這個讓師門蒙羞的弟子。經此一事,關薇性情大變,成為江湖知名的蕩女。兩年前她與陳家兄弟結仇,雙方相約了斷。她單身赴會,沒想到陳家兄弟竟然廣邀幫手,設圈套再次將她生擒,痛加折磨。

吳昆當時剛出道不久,誤打誤撞救她出來,兩人聯手將參與此事的一干人殺得乾乾淨淨,又滅了陳氏滿門,手段酷厲異常,所斃者幾乎無一全屍,關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頭,而她也因此對吳昆情苗深種。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慚形穢,對吳昆采色劫色的行徑聽之任之,只提了兩點要求:一、每個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後即殺,不留活口。

吳昆當即滿口答應,又當着她的面虐殺了一個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結為夫妻。但兩人在一起要不了幾日便會吵得不可開交,鬧了幾次後,兩人乾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闖下一番名頭,誰也不知道這兩名劇盜實為夫妻。

吳昆突然道:“糟糕!”

“怎麼了?”

“光顧着肏這個婊子,忘了留下名號,誰知道劫殺威遠鏢局的案子是老子乾的?”

“算了吧。聽説丘處機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到了江南,萬一讓他們聽到風聲,尋到這裏就麻煩了。”

吳昆氣道:“姓丘的牛賊鼻子出道只不過比我早了兩年,就闖下這麼大的名頭--老子哪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師父可是重陽真人,華山論劍奪了九陰真經,武功天下第一。”關薇嘆道:“昆哥,你總是對名聲念念不忘。那個青袍客幹了那麼多大案,也沒留下名字……”

“人過留名,雁過留影。那個誰是怎麼説的?要不就流香百世,要不就遺臭萬年!”

關薇輕輕一笑,伸手理了理吳昆的衣襟,眼波流轉間,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還不過來伺候吳大爺!”






雨過桃花(三)
這是山間一所古廟,早已荒廢多年,人跡罕至。腥刀吳昆和血百合發現之後便在此落腳,躲避風頭。

日影西沉,嫣夫人跪在地上,俏臉埋在吳昆胯下,賣力地吞吐着。青絲瀑布般披在玉背上,幾遮住了整個嬌軀,隨着她頭部的動作,微翹的雪臀時隱時現。吳昆眯着眼,享受着美姬唇舌無微不至的舔舐。

關薇汲來泉水,皺眉道:“怎麼還沒完?快點兒。”

吳昆按住嫣夫人的臻首,在她紅豔的小嘴中一陣狂頂,等他射出精液,嫣夫人立即伏地劇咳起來。

“肏你媽!給老子舔乾淨!”

“是。”嫣夫人順從地應道,她伸出香軟的小舌,將咳到地上的殘精一一舔淨。

關薇生罷火燒好水,走過來朝嫣夫人身上踢了一腳,讓她爬到廟堂門口,屁股衝着外面舉好,然後俯身掰開美姬的圓臀看了看。

白生生的臀縫內,一個粉紅的肉孔緊緊合在一起,周圍佈滿菊瓣似的紋路,嬌俏迷人。血百合咯咯一聲輕笑抬起頭,手中已多了一個三寸長的鐵鈎。她一手撐開臀肉,一手拿着鐵鈎朝肛中捅去。彎鈎帶着鐵黑色的烏光沒入後庭,微微一退立時鈎破了腸壁。

“啊……”嫣夫人悽聲慘叫,肛中的劇痛使她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但背上忽然一沉,一隻大腳牢牢踩在腰間,像萬鈞巨石般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我無怨無仇,求你饒了妾身吧……痛啊……”嫣夫人蛾眉緊擰,柔媚的嗓音疼得發顫。

“忍着些,吳大爺要吃你的肉,等洗剝乾淨就不痛了。”血百合唇角掛着冷酷的笑容,渾不似剛才那個動輒流淚的脆弱女子關薇。

嫣夫人沒想到兩人把自己帶到這裏,竟是要吃她的肉,聞言頓時花容失色,

連哭叫都嚇住了。

血百合細白的手指輕輕一旋,用鈎尖在腸道內劃了個半圓形的創口,以便拉斷,然後鈎住腸壁,向外一提。一截紅紅的腸道應手而出。她扔下鐵鈎,赤手握住直腸緩緩拔出。

美姬肥白的圓臀間,一條紅紅的肉腸越抽越長。腸道粗細不一,彈性十足,小巧的菊肛時大時小,像一張可愛的小嘴,源源不斷地吐出濕漉漉的腸體。

每抽出一截,嫣夫人便“呀”的一聲,血百合兩手交替,抽個不停,美姬便“呀呀”低叫不絕。

吳昆眉飛色舞,“讓老子來!”

關薇白了他一眼,將肉腸甩到他手上。吳昆手臂一揚,足足扯出尺許。嫣夫人“唔”的一聲,只覺肛中一滑,腹腔內空蕩蕩好像被掏空一般。

不多時,美姬高翹的雪臀下已經盤了一堆,但腸道仍在肛洞中“滋滋溜溜”響個不停。吳昆笑道:“趕明兒老子把這些東西送到徐府,讓他們知道是我腥刀吳昆把徐大人的老婆肏得死去活來,又摳着屁眼兒,把這個大美人兒的腸子掏得乾乾淨淨!”

説話間手上一緊,腸道已抽到盡頭。吳昆用力一拽,帶出一串形狀各異的臟器。

嫣夫人喘息着,菊洞緩緩收攏。肛門周圍微溢的血跡早已被腹液沖淡,白嫩的肥臀間只多了一層亮晶晶的黏液,其他一如既往。

吳昆鬆開腳,美姬立即癱軟在地。她顫抖着收攏四肢,右手夾在腿間,掩住下體,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腸道已經被人生生抽去。

血百合踩住膝蓋,分開嫣夫人白生生的兩條玉腿,然後躬身揪住她陰阜上的毛髮向上一翻,端詳着玉户的精緻嬌美。

吳昆大手一伸,“我來!”

血百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記,“你的手那麼大,萬一把夫人的屄弄碎了,就不好玩了。”她又嘮叼起來,“上次許家那個小女兒,還是黃花閨女呢,你伸手一抓,連毛帶肉撕下來一團,噁心死了。”

“肏!那丫頭的屄太嫩了。”吳昆悻悻然縮回手。

嫣夫人茫然看着兩人,微弱地説道:“不要……”

“不要怕,只不過是掏出你的屄給吳爺下酒……”血百合五指併攏,刀片般插進嫣夫人温潤的玉户內。

嬌嫩的花瓣在皓腕周圍柔柔蠕動,嫣夫人玉臉雪白,痛苦地支起腰肢,拽出腸道後,空虛的腰腹愈發纖細,似乎一手即可握住。

血百合按住微突的花心,五指張開,將那團嫩肉盡數抓在手中,然後使勁拽出。

嫣夫人喉頭作響,玉腿挺得筆直。與花心相連的肉壁、宮頸、子宮、卵巢…都被扯得變形。

血百合濕淋淋的手臂從肉穴中一寸一寸退出,最後是她握緊的粉拳。在她手中,是一團異乎尋常的紅嫩。

深藏體內的花心被扯到穴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嫣夫人慘叫連聲。但血百合毫不動容,反而饒有興味地逗弄起花心來。

滑膩的肉壁隨之翻出,一層層細嫩的肉褶被盡數拉平。從外看去,似乎是一個血紅的肉錐從美姬股間緩緩露出,錐尖是擰成一團的花心,而下面則是鮮紅的肉壁,從裏到內,一層層倒翻而出。

“呶,還有你射的東西呢。”血百合指着肉壁上淡淡的白色液體,嘻笑道。

吳昆接過一看,順手一扯,只見那團紅嫩猛然一掙,美姬的性器已是完全翻出,像一截多汁的血紅腸體掛在股間,又鮮又嫩。

吳昆拔刀將露在體內的肉穴連同陰阜、陰唇全部割下,然後象翻轉皮囊一樣將肉穴翻回原狀。充滿彈性的嫩肉立即回覆到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次整條花徑連同後面的子宮都一一暴露在空氣中,而美姬敞露的下腹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創口。

“臭婊子,沒曾見過自己的屄吧?”吳昆把這團血肉丟在嫣夫人臉上,怪笑道:“仔細看看。”

淋漓的鮮血沾在睫毛上,一滴滴滲進美姬明媚的大眼中。她再無力拂開自己的性器,只能等待死亡使她解脱。

吳昆拎住嫣夫人殷紅的乳頭,腥刀平切,像切開一團油脂般將渾圓的乳球整個切下。“這奶子肥嫩嫩,又細又滑,燉湯最好。再來個幹炒美人兒屄……”要吃其實只是這兩味,最初的抽腸不過是取樂罷了。

當兩隻雪乳被人割掉,玉碗般扣在盤中,嫣夫人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她眼中的鮮血彷彿一串血淚,流到鬢角,這名柔弱温順的美姬至死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如此殘忍……

***************

烈焰升騰,鍋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吳昆粗鄙無文,殘忍好殺,卻有一手好廚藝,山間雖然少鹽缺醋,這道玉乳羹做得還是妙絕人寰。

眼見鍋中的湯汁盡成乳白,氣息香濃無比,吳昆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叫道:“婆娘!來嚐嚐老子的手藝!”

關薇正待舉步,忽然眼前一花,廟中已多了條人影。

只見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臉色古怪之極,兩顆眼珠似尚能微微轉動,除此之外,肌肉口鼻,盡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個死人頭裝在活人軀體上。

關薇一見之下,登時覺一陣涼氣從背脊上直冷下來,她也是殺人無算的女魔頭,但目光與這張臉孔一觸,便連忙移開,不敢再看,心裏怦怦直跳。

沒聽到關薇的回答,吳昆詫異地回首望來,饒是他心狠手辣,乍然見到那張臉,心裏也不由一震。

那怪客青影一動,未見他如何作勢,已立在鍋前。吳昆近在咫尺,卻沒聽到一點風聲,直如與鬼魅相對。他壓住心底的恐懼,暴喝道:“你是什麼妖怪!”

那怪客恍若未聞,逕直掀開鍋蓋,待看清湯中翻滾的玉乳,眼光霍然一跳。

“妖怪!吃老子一刀!”吳昆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腥刀呼嘯着直朝怪客頸中劈去。

怪客對這把冤魂無數的腥刀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刀鋒及體,他才間不容髮地向側邁了一步,袍袖一拂翻開案上的蓋碗。碗裏是一團血淋淋的嫩肉,頂端紅白分明,玉阜紅瓣,正是一隻完整的玉户。

吳昆一刀劈在空處,心下驚駭欲絕,他連忙收刀退到關薇身邊,驚疑不定地望着這個青袍怪客,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怪客臉容醜怪之極,目光卻湛然若神,他遊目四顧,忽然飄身掠至堂角。

一具豔屍橫陳於地,她玉體遍佈鮮血,那對香乳被齊根割下,胸前只留下兩個渾圓的血痕,下體的秘處更是被人剜除無餘。

那怪客負手而立,淡淡道:“誰幹的?”

血百合更不答話,素手一揚,撒出一捧牛毛細針。怪客翻袖接過,沉聲道:“是你嗎?”

血百合兇性大發,咬牙道:“是又怎樣!”她兩手齊出,兩枚佛牙珠帶着勁急的風聲疾射而出。

這佛牙珠本是她偶得的奇物,堅硬異常,金石不能傷。在這荒山古廟,突然遇上這等詭異莫測的怪客,血百合出手便已施出壓箱底的暗器。

“好好好……”那怪客口中叫好,臉上卻殊無笑意,仍然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那捧被怪客捲入袖中的牛毛細針倏忽飛出一根,閃電般迎向佛牙珠。“砰”的一聲巨響,堅逾金石的佛牙珠竟然被那根輕飄飄的牛毛細針擊得粉碎。

那怪客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閃,光潔修長的左手從袖中翻出,拈花般將另一枚佛牙珠挾在指間。

吳昆頭上冒出冷汗,此時他已知道來者是人非鬼,但他做夢都想不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功夫。

血百合還待出手,青袍怪客手指一彈,佛牙珠以十倍於初的速度厲嘯着從她肩頭穿過。

關薇慘叫着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這一記不但廢了她的右臂,連經脈也為之重傷。

吳昆大吼一聲,雙手執刀朝怪客劈頭砍下。那怪客拇食兩指相對,其餘三指微翹,形如蘭花,清揚婉舉地從吳昆臂上一指而過,封了他的曲池穴,接着奪下他飲血無數的腥刀,劈手摺為兩段。

吳昆捧着手臂,冷汗滾滾而落,忽然腦中一閃,想起一個人來,“你是青袍客?”

青袍客的名頭在江湖中並不十分響亮,只因極少有人見過。傳説他七年前潛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地盜走百餘件書畫古玩,盡是禁中珍藏。當時江湖中沸沸揚揚,結果也不了了之。

那青袍怪客舉手從臉上揭下一塊人皮,但見他形相清癯,丰姿雋爽,蕭疏軒舉,神凝氣清。那人冷冷道:“彈指神通、蘭花拂穴手,你也不認識嗎?”

黃藥師:三十七歲,東海桃花島島主。為人孤高自傲,聰明絕頂。無論文才武學、書畫琴棋、算數韜略、以至醫卜星相、奇門五行,無一不會,無一不精。五年前他與全真教主王重陽、白駝山主歐陽峯、丐幫幫主洪七、大理國君段智興論劍於華山之巔,爭奪《九陰真經》。他非孔謗孟,對禮教深惡痛絕,行事出人意表,人稱東邪。

關薇自忖必死,心一橫,奮力朝黃藥師撲去。黃藥師雙手一舉,蒼鷹搏兔般抓住她左腕左肩。

只聽一聲尖叫,關薇肩頭爆出一蓬血雨,整條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輾轉哀嚎。吳昆面如土色,以往的兇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黃藥師不動聲色地扔掉斷臂,“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吳昆,她是血百合關薇……”吳昆戰戰兢兢説了兩人的來歷身份。

黃藥師冷冷道:“你們兩個作惡多端,今日死在我黃藥師手中也不冤了。”

“饒命饒命……”吳昆連聲求饒,眼見黃藥師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這些都是這個賤婊子乾的!小的願意親手殺了她,讓她受盡苦楚而死,為徐夫人報仇!”

生死關頭,他再顧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殺掉關薇消了黃藥師的怒氣。






雨過桃花(四)
黃藥師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跡,對兩人毫不理會。吳昆只盼他能饒自己一命,當下打起精神,兩腿哆嗦着把渾身浴血的關薇拖到案邊,剝得乾乾淨淨。

關薇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體分外發達。兩隻豪乳又肥又大,肉球般並在胸前。乳暈足有掌心大小,與乳頭一樣變得紫黑,顯然是被無數人把玩過。同樣紫黑的還有她的下體。那兩片花瓣肥厚異常,中間分開手指粗一條縫隙--從她被仇敵破身那一天起,這兩片花瓣就再沒有合攏過。

吳昆一心只求自保,當下把關薇按在地上,玉體挨着木案筆直跪坐,然後掏出那對肥乳並排放在案上,捏着乳頭將充滿彈性的乳球拉得圓長。

關薇怔怔望着他,顫聲道:“昆哥……”

吳昆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擺弄那對乳房。他從囊中拿出兩枚四寸來長的鋼針,捏着乳頭用力紮在案上。關薇雙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睜睜看着丈夫把自己兩乳牢牢釘住。斑駁的漆案上,兩隻肥白的圓乳並排而列,被鋼針刺穿的乳頭微微翹起,彷彿兩粒紫黑的葡萄。

吳昆繞到關薇背後,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隻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來。關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腦中頓時一陣眩暈。她突然覺得很可笑,被無數人插過玩過的賤屄卻要被丈夫親手剜出來,真是很應該呢。

吳昆抬眼看了看黃藥師,只見他面無表情,神色漠然,顯然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吳昆一咬牙,拿起廚櫃上的牛耳尖刀,筆直送入關薇會陰。刀鋒上下兩個肉穴同時收緊,白生生的臀肉劇顫不已。

關薇瘋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來就乾淨了!”

吳昆只怕她説話激怒黃藥師,讓自己也不得活,於是手腕一擰,刀尖沿着玉户邊緣一路劃到陰阜上方。關薇下體血如泉湧,她嘶聲厲叫,兩腿用力挺直。

吳昆乾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齊根扎進陰阜,然後從另一側弧形劃下,與會陰處的刀口連成一體。

關薇雪臀下被切出個葉狀創口,整個玉户都滑了出來,四周刀口整齊翻開,紫漲的花瓣內鮮血淋漓。

吳昆五指插進刀口,揪住柔軟的玉户向外一拽,將肉穴、膀胱、子宮盡數扯出。

關薇大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中間瞬時多了一個橢圓狀的血洞,深不見底。她喉頭絲絲作響,瞳孔漸漸散亂。

吳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關薇懷中,從乳根向上一挑。只見案上那條被拉長的玉乳猛然一彈,變成半圓的球體,在案上不住跳動。

兩隻乳球與身體斷開,關薇玉體鮮血遍灑,宛如浴血的百合。她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着被剜去性器的圓臀,失神的眼睛望着吳昆,“昆哥……”

吳昆放下尖刀,跪在黃藥師身前啞聲道:“小的已殺了血百合這個妖女!”

黃藥師目光閃閃地望着他,沒有做聲。

吳昆小心地説道:“黃島主要不要……嚐嚐小的手藝……這妖女奶子肥軟,蒸熟最是美味……”

關薇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終於消失了。

“哈哈哈……”黃藥師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聲像一隻鐵錘重重敲在吳昆耳中、心頭、腦際……吳昆氣血翻湧,難受之極。只聽了兩聲,他便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

不知過了多久,吳昆漸漸恢復了意識。耳邊似乎還響着東邪的笑聲,腦際昏昏沉沉,身體象躺在翻滾的波濤上一樣起伏不定。喉中又幹又疼,火燒樣難受。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愣住了。

昨夜他還在四明山的破廟裏,此刻卻躺在一葉扁舟上,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吳昆傻傻看了半天,隱隱約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像是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間,吳昆心頭一凜--眼前波濤四起,自己竟然聽不到一點海浪聲!不僅海浪,世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聲音,鳥飛魚躍盡皆無聲無息。

吳昆瞪大眼睛,兩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聲音找回來,但除了耳洞裏的刺疼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舟後一條兇悍的漢子正在掌舵,他滿面虯髯,神情粗豪,兩隻血紅的大眼惡狠狠盯着吳昆,嘴巴動了動,似乎説了句什麼,結果卻只吐了口濃痰。

“老子聾了!”吳昆吼道。張開嘴他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動,黃藥師緩步走來。與他孤傲的眼光一觸,吳昆立刻又矮了半截。黃藥師不屑的把一面銅牌擲在他面前。吳昆瑟縮着拿起來一看,只見一面鏤着一枝桃花,另一面則是兩個黑漆漆的大字:“啞僕”。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吳昆抱着頭無力地跪在艙板上,隨着波濤的起伏,在碧藍的大海中越漂越遠。

啞僕:桃花島奴僕。黃藥師曾言:“黃某並非正人君子,江湖上亦號稱‘東邪’,自然也不屑與正人君子為伍。手下僕役,越是邪惡,越是稱我心意。”因此他遍遊天下,遇到忘恩負義的奸惡之徒便一一割啞刺聾,擒至島上以供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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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舟山下海,經過峙頭洋向北,航行一日後海風中突然傳來陣陣花香,遠遠望去,只見前面是一座草木葱籠的大島。島上花團錦簇,紅黃緋紫諸色雜陳,一望無際盡是奇花異卉。花間遍植桃樹,鬱鬱葱葱,枝繁葉茂,料想每年初春,定是滿島桃花繽紛。

小舟入港,泊在灣中。碼頭上三男一女,向黃藥師躬身行禮。當先一人,身長玉立,神采飛揚。身後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濃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唇,貌美如花。最後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四人都是神清氣朗,直如人中龍鳳。

吳昆既聾且啞,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禮問候,神態恭敬之極,卻聽不見一字。後來他才知道,這是桃花島四大弟子:曲靈風、陳玄風、梅超風和陸乘風。

踏入島上,但見道路密佈,東南西北盡是曲曲折折的小徑,密如蛛網,繁複之極。只走出十餘丈,吳昆便頭暈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着頭緊緊跟着眾人的腳步。

走出數里,轉過一座山岡,眼前出現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林中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清雅之極。亭上的匾額寫着“積翠亭”,兩旁懸着一幅對聯,上書:“桃花影裏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亭側並肩生着兩棵大松樹,枝幹虯屈,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木。亭內擺着幾張竹几竹椅,型制尚新,清幽無比。

黃藥師坐下吩咐幾句,梅若華便領着吳昆離開。

梅若華年方二八,身態輕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來,柔軟的腰肢一搖一擺,吳昆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遠,陳玄風從後趕來,與梅若華並肩而行。兩人説笑幾句,梅若華髮起嗔來,陳玄風咧嘴一笑,縱身勾住樹枝,一個騰身輕輕巧巧翻出數丈。梅若華拔步便追,兩人一前一後,鷹飛燕舞般掠入花叢。

吳昆一步也不敢亂走,只有傻傻站在原處。這兩人年紀比自己小着一大截,只學了一點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黃藥師本人該是何等功夫?

當日黃藥師出手不過三招,手段也不及他們夫妻兇殘,但那種睥睨眾生的傲世風采卻讓心狠手辣的吳昆嚇破了膽。在他面前,吳昆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什麼雄心壯志、桀驁不馴統統不翼而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片刻,梅若華回到林中,她臉上紅暈未褪,桃花般嬌美之極。吳昆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只見她從枝上採了朵薔薇,滿懷心事地一片片揪着花瓣,神情間似嗔似喜。

***************

自此吳昆便在桃花島住下,當了名做飯的啞僕。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充作舟子的大漢原來也是縱橫江南的大盜,説起來還是有名的同行--鷹煞杜膽。而另一名大盜狡狐胡林也在此間,做了種花的雜役。

島上共有數十名啞僕,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丁百鵬、喬勇等十幾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漢子。餘下眾僕,或是酷吏、或是奸商,無一善類。這些人都是陰沉梟鷙的兇徒,雖然同島為僕,但彼此間極少往來。

吳昆住在島西彈指峯下,旁邊便是清音洞,距海濱只有三里,離黃藥師所住的精舍僅隔着綠竹林,不過裏許遠近。他只負責島主的飲食,眾弟子和啞僕另有廚房,活兒並不算重。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飲食,吳昆都在廚下按着黃藥師所作的膳譜煎炸烹煮。即使不論武功,單是這份食譜便足以讓吳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學了三年,連當初習武時也未曾如此用心過。吳昆知道,自己所學的,不過是這位廣博如海精深如淵的東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間,吳昆已經習慣了無聲的世界。他不僅學會用手勢來“説”啞語,還學會了用眼睛來“聽”唇語。從嘴唇細微的動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話語。

黃藥師又收了兩名弟子,武眠風和馮默風。這六名弟子加上啞僕,島上主僕師徒數十人,只有梅若華一名女子,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奪目。諸弟子雖然心存愛慕,但顧忌師父嚴厲,誰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島弟子常常在綠竹林和試劍亭練功習武,閒暇時或是按管引簫,或是揮毫潑墨,一個個瀟灑自若,風流倜儻。

黃藥師似並不急於讓弟子進入江湖,王重陽門下的全真七子已經名滿天下,桃花島六名弟子依然隱居在桃花深處,逍遙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吳昆武功未廢,見聞又廣,自看得出眾人武功深淺。兩名小弟子入門未久,且不必説,而其餘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縱橫天下。

他常常會想起那個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們藝成離島,江湖中會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吳昆不會想到,他們的離島與結局,會與自己想像的相差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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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靈風:桃花島首徒,後隱居臨安府牛家村賣酒度日,人稱“跛子曲三”。為重歸師門,他屢入皇宮盜取書畫古玩,終因雙腿殘疾與武功大夫石彥明同歸於盡。遺下一女,後歸桃花島。

陳玄風:離島後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稱“銅屍”,後死於大漠。

梅超風:原名梅若華。離島後為練九陰真經殺人無算,人稱“鐵屍”,與陳玄風合稱“黑風雙煞”。後死於臨安牛家村,臨死方重歸師門。

陸乘風:後隱居太湖歸雲莊,十六年後得以重歸師門。

武眠風:離島後心情鬱郁,多病早故。

馮默風:以打鐵為生,後死於蒙古軍中。






雨過桃花(五)
這年初夏,吳昆在廚中燒製“玉笛誰家聽落梅”。

這道菜是用羊羔坐臀、小豬耳朵、小牛腰子各一條,與獐腿肉和兔肉揉成的肉條拼制而成。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諸味紛呈,變化多端,直如武學高手的招式層出不窮,人所莫測。

鍋中的香味飄起,吳昆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道菜--乳白色的湯汁中,渾圓的玉乳濃香四溢,鼓脹的乳頭紅豔肥嫩,似乎還帶着一股奶汁般的香甜……

吳昆四顧無人,扔掉鍋鏟,鑽到門後,握住發硬的肉棒使勁套弄起來。他好色如命,這三年形同囚居,早憋了滿腔的慾火,但只能靠自己的手指發泄。

良久,吳昆鬆開黏糊糊的手掌,腦袋支在牆上,額頭一下一下用力撞着,牙關咬得咯咯作響。足以焚身的慾火略息了一些,但眼中的火焰仍在升騰。

牆上一枝桃花突然綻開,吳昆心下一凜,慌忙整好衣服,目不轉睛地望着那枝桃花。

啞僕既聾且啞,無法用銅鈴傳訊,黃藥師便專門制了這枝機關桃花,用來傳遞訊息。

桃花一朵一朵越開越多。等十二朵桃花完全綻開,吳昆不敢怠慢,急忙朝港灣奔去。

十二朵桃花全開,意味着島主黃藥師就要回來了。

黃藥師每年離島兩次,遊歷天下,每次總在兩個月左右,這次他卻一去半年沒有任何音訊。眾弟子心急如焚,但師父秉性嚴厲,誰也不敢離島。最後還是性子最急的陳玄風按捺不住,獨自離島去打探消息。他一去月餘,也未有消息。

吳昆有時會想:黃藥師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但旋即就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無論武功智計,這世間還有誰能傷及黃藥師一根毫毛?

一葉小舟迎風馳來,船頭一人青袍方巾,神采飛揚,正是東邪黃藥師。

吳昆聾啞後目力大進,抬眼一看,只見黃藥師滿面春風,與以往的孤高自傲大相逕庭,連眼神都帶着笑意。

“莫非是得了什麼異寶?”吳昆暗自納悶兒,“去年他從天師觀搶來《鴨頭丸貼》也沒有這般得意啊。”

在桃花島薰陶多年,吳昆早已非吳下阿蒙,才學雖然沒有,見聞卻是大大不同。他一個做飯的啞僕,所見的書畫真跡,足以羨煞一般的鑑賞名家。

少頃小舟入港,五名弟子喜形於色,一齊躬身行禮。黃藥師沒有下船,卻從艙中扶出一個女子。

吳昆一瞥之下,只覺太陽穴突突亂跳,連忙垂下頭不敢再看,半晌後腦中猶自微微眩暈。

那女子身着白衣,青絲披在肩上,如雲如瀑。她年紀似乎比梅若華還小着兩歲,麗色絕倫,明眸丹唇,眉目如畫。那女子瑩白的小手放在黃藥師掌中,小心翼翼地下了船,在陽光下嫣然一笑,直令百花失色。

“這是你們師孃。”看到弟子們驚詫的目光,黃藥師只灑然一笑,扶着嬌妻道:“阿蘅,這是靈風,這是超風……”

吳昆怔怔地望着黃藥師的嘴唇,連他説些什麼也沒有看清。心底無限的崇慕中,不期然泛起一股嫉恨: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不僅瀟灑從容,風采照人,而且聰明絕倫,無所不窺。相貌、武功、才學、智慧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居處是桃花島這樣的世外仙源,門下是曲陸梅陳這樣的人中龍鳳——黃藥師怎麼能不傲?他簡直是神!現在又娶這樣一個嬌妻,連神也該嫉妒呢……

可是憑什麼他就該高高在上?自己就該當他腳下的螻蟻?

吳昆心裏翻翻滾滾,一會兒又嫉又恨,一會兒又崇慕萬分,到最後自己也分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

馮蘅:十七歲,嘉興人氏。東邪黃藥師之妻,後因小產而亡,遺下一女。

***************

桃花島的道路暗合奇門八卦、陰陽五行,平常人一上島便眼花繚亂,辨不出東南西北。馮蘅緩步走來,卻如閒庭信步,不時指着島上的道路與黃藥師説些什麼。她腳步輕盈,嬌怯怯毫無力道,顯然不諳武功。

黃藥師對柔弱的妻子寵愛萬分,一路談笑風生,盡顯胸中才學。

諸弟子在後聽了幾句,不由暗自咋舌,這位師孃年紀雖小,但對奇門遁甲熟稔之極,與師父隨口談論,已是精深幽微,奧妙無窮。真不知師父在哪裏遇上這麼個師孃。

到得積翠亭,馮蘅已經走得嬌喘細細。黃藥師將她扶到椅中,先問了陳玄風的去向,然後笑道:“我此番離島,得了兩件異寶。”

黃藥師不重禮法,對弟子也是以“我”自稱,但諸弟子對他的尊崇卻並無稍減,當下齊聲道:“恭喜師父!”

“第一件就是你們師孃……”

馮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眉宇間卻甚是歡喜。

“第二件,是你們師孃從周伯通手中得來的《九陰真經》!”

此言一出,眾弟子先是大驚,旋即又是大喜。當年師父論劍華山,終究還是不敵王重陽,後來因此棄劍不用。可週伯通是王重陽的師弟,當世能勝過他的也數不出幾個,師孃毫無武功,如何能從他手中取得《九陰真經》?

黃藥師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半年前他在嘉興邂逅十七歲的馮蘅,立時一見傾心。黃藥師何等樣人?向來率性而為,從不為俗禮所拘,莫説意中人年已及笄,就是再小几歲只要看中,他也要想方設法攜到桃花島等她長大。而馮蘅也非凡俗女子,見得黃藥師的才華風采已是芳心暗許。兩人遂結為夫婦,攜手同遊。

燕爾新婚,心心相映,馮蘅展眉解頤,歡喜無限,黃藥師更是意氣風發,對嬌妻愛若珍寶,無論何事都不肯稍拂其意。

途中夫婦倆遇到老頑童周伯通,得知他隨身帶着《九陰真經》下卷,奉師兄遺命藏往秘處。先是馮蘅以言語相激,其後黃老邪又在賭賽中使詐,逼得周伯通將《九陰真經》借給馮蘅一閲。

馮蘅盡展長才,一閲之下便將全書默記於胸。她不願除丈夫外世間再有《九陰真經》,又設計激得老頑童毀去真本,卻在別後謄寫一份,交予丈夫。兩人均是詭計多端,聰明絕頂,此番夫唱婦隨,珠聯璧合,任是大羅金剛也着了兩人的道,何況是天真未鑿的老頑童?

眾弟子無不又驚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習經上的絕世武學,更是歡喜萬分。曲靈風自恃對詩文詞賦過目不忘還屬可為,但若是不諳武功,不解文意,想將一本七八萬字的武學秘藉盡數記下,那是萬萬不能。不由對師孃的聰明才智欽服無地。

黃藥師將一本素冊放在竹几上,只見上面寫着“九陰真經下卷”六字,字體圓潤嫵媚,顯是師孃的手筆。

黃藥師撫著書冊道:“這下卷只有武技而無內功心法……”

眾弟子聞言大為失望,若無上卷的內功心法,這本下卷只是無根之木,欲練無門。

黃藥師卻傲然道:“這《九陰真經》也是凡人所作,別人作得出,我黃藥師為何就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黃藥師若不能自創上卷內功心法,練成經上武功,絕不離島一步!”

吳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見黃藥師最後這番話豪氣干雲,直想大吼大叫,發泄心裏的悸動。

可自己只是一個卑賤的啞僕--在黃藥師眼裏不過是一條螻蟻也不如的小蟲而已。

***************

黃藥師與馮蘅攜手離去,意態親密無間,青衣紅顏笑語宴宴,真羨煞芸芸眾生。

眾弟子紛紛散開,梅若華朝他打了幾個手勢,吳昆連忙去廚下取了茶水點心送了過去。

黃、馮兩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點島上風物。馮蘅倚在黃藥師臂間,聽着丈夫一一講述彈指峯、清音洞、試劍亭、綠竹林……雖未開言,但她眉梢眼角流露的柔情蜜意卻是一望可知。

吳昆眼尖,一眼就看出馮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幾個月的身孕。吳昆不敢多留,放下杯碟便即退開,他低着頭,眼角的餘光瞥到馮蘅裙下那雙纖足,心神又是一蕩。

吳昆心裏亂紛紛百味雜陳,沒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誰家聽落梅”,他沿着花徑,曲曲折折朝海邊走去。

此時桃花已然謝盡,枝間結滿青桃,偶有一個向陽的已經泛紅,沉甸甸墜在枝頭。吳昆早已熟悉了島上的道路,雖然不知陰陽相剋五行變化的道理,也能來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樹叢,坐在一塊礁石上木然望着大海。

碧藍的海水在暮色下顯得愈發幽深。連綿的波濤起伏不定,浩無際涯,使人頓覺渺小。吳昆勾下頭埋在膝間,咬緊牙關,呼呼喘着粗氣。

老子縱橫半生,也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他黃藥師也不過是一個人,老子憑什麼要當他黃藥師的奴僕?

吳昆越想越恨,他跳起來抓起沙灘上的碎石,瘋狂地擲進海中。礁石激在海面上,濺起尺許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個浪頭便抹平了水面的波紋,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裏。

吳昆直擲得精疲力盡,雙臂痠疼,才無力跪在海邊,用僅存的半截舌頭,嘶啞地嚎叫起來。

憤恨漸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吳昆搭拉着腦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麼腥刀吳昆、縱橫江南,在桃花島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不也都老老實實在此為奴為僕嗎?天色將晚,還是趕緊回去做飯。

……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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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華已在廚下等候多時,見到吳昆便用手勢責罵他為何不在此間。

吳昆唯唯諾諾,眼睛卻直勾勾望着那雙雪白的小手,一個勁兒嚥着唾沫。

梅若華罵完才説師父吩咐,師孃不喜油膩,讓他用心做幾道素菜,説罷扭腰走了。

“媽的,走那麼快,急着偷漢子嗎?”吳昆心裏罵道,手上卻不敢怠慢,老老實實洗手淨面,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才開始打點精神,做了幾道精緻的小菜。

穿過綠竹林,眼見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條小石堤蜿蜒而過,兩旁荷葉田田,開着滿塘雪白的蓮花,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對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樹搭成,屋外攀滿青藤,清雅脱俗。這便是黃藥師所居的精舍了。

此時明月初升,清風徐來。精舍軒窗敞開,鄰塘的月台上放着一張石几,新來的女主人正憑几而坐,與黃藥師對弈花前。

玉白的纖指拈起一枚黑子,輕輕敲在石上,吳昆心頭微震,似乎能聽到那聲清幽的低響。他躡手躡腳把小菜放在旁邊,又取出一瓶碧春醪,兩隻玉杯,小心放好,然後悄悄退開。

整個過程,兩人誰都沒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根本就不存在。

走過荷塘,旁邊一叢薜藶下微微一動,卻是一人伏在下面。吳昆抬眼一看,認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裏拿着一柄小小的花鋤,兩眼精光閃動,惡狠狠盯了吳昆一眼,垂下頭用力翻起泥土來。

吳昆心裏冷笑,走出數丈後回頭再看,胡林正直着脖子,呆呆望着月台。

“呸!”吳昆心裏恨恨罵道:“你這猢猻算什麼東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馮蘅嬌靨如花,皓腕勝雪,白衫衣袂輕舉,凌風飄揚,彷彿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而黃藥師青衫磊落,英風傲骨,兩人一如奇花異葩,一如蒼松神木,假如這世間真有神仙,那就是這對神仙眷侶了。

吳昆驀然想起,自己也曾經有過一個妻子。

只不過很早以前就被自己當着黃藥師的面剖乳剜陰,以示效忠……

“肏你媽,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嗎?他媽的!真該把婆娘的屄留下來,一天肏上幾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肉體,肥嘟嘟的性器,吳昆忍不住性慾勃發,他鑽進樹叢,掏出傢伙一陣猛捋。最後疲憊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瘋狂地噬咬着自己的心靈。






雨過桃花(六)
半個月後,陳玄風回到島上,黃藥師正值新婚,心情大佳,徒兒又是一片好心,只擺了擺手,沒有追究他擅自離島的過錯。

見過師父、師孃,陳玄風逕自去尋梅若華。兩人見後又是一番驚喜,悄悄避開諸位師兄弟,跑到桃林深處。

吳昆剛從海邊返回,只見陳玄風和梅若華手拉手鑽進林中,不由心下一動,遠遠跟在後面。

兩人在一株桃樹下立定腳步,四手相握,四目交投,良久沒有開口。

吳昆趴在花叢後,一手插在襠中,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肏你媽!怎麼還不幹?是不是不會啊?他媽老子來教你!姓陳的,把那小婊子往地上一推,扒掉褲子,按住屁股掰開腿,對準那個騷屄狠狠一捅……”

三年沒見過女人肉體,吳昆急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打倒陳玄風,按住梅若華,抱住那隻圓滾滾的大屁股,肏她個死去活來……

正鬱悶間,陳玄風忽然一動,吳昆兩眼頓時瞪得老大。卻見,陳玄風縱身躍起,從枝上摘了顆最大最紅的桃子放在梅若華手中。

梅若華一點一點細緻地剝去桃皮,在紅紅的桃尖上咬了一口。甘甜的桃汁從鮮紅的唇瓣流出,沾在雪白的手指上。少女抬起頭,含羞帶喜地瞥了師哥一眼。陳玄風再按捺不住心底的愛意,雙臂一緊,將師妹緊緊抱在懷中。梅若華手指一鬆,咬了一口的紅桃掉在了地上。

吳昆一趴就是半個時辰,等得直想吐血,“什麼黃老邪,教出來他媽的都是聖人!這大熱的天兒,抱了都半個時辰還不撒手!”

沒奈何,吳昆只好爬了起來,他故意放重腳步。陳梅二人聽到聲音,慌忙分開,一溜煙地走了。

吳昆盯着梅若華的圓臀,暗暗道:“小婊子,你的小嫩屄遲早保不住,叫老子碰上,非分你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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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對弟子極為嚴歷,生性又喜怒無常,陳梅兩人雖然有情,但也不敢貿然表露,只好等待時機稟明師父。

如此過了月餘,一天夜裏,兩人又在林中相會。花香撲鼻,月色撩人,這一對年輕的戀人心醉神迷,不禁情動十分。

陳玄風兩手激顫,一件件除去梅若華的衣衫。梅若華面紅似火,緊緊摟着師哥寬厚的背脊,拱起玉體。陳玄風喘着氣對準那片濕滑的秘處,聳身而入。梅若華一聲嬌啼,股間已是腥紅宛然。

兩人如膠似漆,纏綿競夜,直到天色微明,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梅若華衣衫散了滿地,找來找去獨獨找不到自己的褻衣,眼見天色將亮,兩人顧不得細找,只好匆匆披上衣衫分頭離開桃林。

梅若華心頭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能與師哥合體同歡固然欣喜,但師兄妹私下偷情,已犯了師門大忌。想到師父的脾氣,梅若華不由芳心忐忑。

剛繞過清音洞,身前突然閃出一條人影。

梅若華一驚,待看清來人,她皺起眉頭,打了幾個手勢,“你怎不去做飯?來這裏做什麼?”

吳昆嘿嘿一笑,從懷裏摸出一條錦帕模樣的粉紅事物,迎風一抖,然後埋在臉上,鼻翼翕張,一陣猛嗅,兩隻怪眼向上翻着,射出淫猥的目光。

梅若華仔細一看,那錦帕正是自己失蹤的褻衣,不由又羞又急,抬手朝這個下賤的啞僕抓來。她手臂微曲,波浪般起伏無定,正是桃花島的“碧波掌法”。

那個做飯的啞僕向後一退,倏忽躍出丈餘,竟是一名武林好手。梅若華一招落空,心下不由一驚。上島以來,這個做飯的廚子從未露過武功,她只聽師父説他以前是名大盜,卻不料功夫如此高明,縱然不及自己,也相差無幾,想把他擒住,可要費上一番工夫了。

梅若華俏臉含怒,比劃道:“你想怎樣?”

吳昆一直留意兩人行蹤,見他們唯恐人知的樣子,暗忖必是怕黃藥師知道。吳昆一向擅於趁火打劫,見狀便想藉機勒逼梅若華就範。他把褻衣揉成一團,淫笑着塞入襠內,然後打手勢道:“你們兩個狗男女的事老子都知道了,如果不想被島主知道,你就要乖乖聽我的話。”

梅若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到昨夜與師哥纏綿的羞態都被這個醜惡的漢子看在眼內,不禁羞忿欲絕。

吳昆色迷心竅,又比劃道:“今晚你一個人到後山,掰着屁股讓老子狠狠肏上一次……”

眼見吳昆左手握成圓圈,右手食指比劃着插來插去,梅若華氣得銀牙緊咬,趁這個卑鄙小人正比劃得高興,突然兩肘前挺,施出桃花島絕技“靈鰲步”,一個箭步掠到吳昆面前,接着並指成刀,朝他腰間劈去。

吳昆勉力側身避過,腹下一陣劇痛,卻是褻衣被梅若華扯出,掛住了那個東西。吳昆見勢不妙,連滾帶爬鑽進花叢,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這臭婆娘,還真他媽的不好惹……”

梅若華擔心驚動旁人,也沒敢再追,她轉身跑開,一邊跑一邊忿忿地把沾着污物的褻衣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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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見梅若華沒有來找他的麻煩,想來是不敢被人知道,膽子不禁又大了起來。那夜偷窺了兩人交歡的豔景,他再憋不住積了三年的慾火,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怎能輕易放棄?

晚間他去精舍送飯,照例又在塘外遇到了胡林。兩個月來這個瘦小的漢子突然勤快了許多,有事沒事都跑到精舍附近,給花叢澆水施肥。

吳昆提着食盒與胡林擦肩而過,心裏暗暗道:“什麼狡狐?明擺着是頭豬!天上的月亮好看,看得到吃不到不是白搭?”

穿過石堤,黃藥師夫婦正擁坐在窗口。馮蘅閉着眼睛,香軟的纖軀依在丈夫懷中,兩手温柔在搭在微隆的小腹上,那張蘭花般嬌美的面孔上,盪漾着甜蜜的笑容。雪白的長裙從窗台垂下一角,在晚風中輕輕飄蕩。她沒有穿鞋,纖美的秀足柔順地蜷在身下,明玉般晶瑩剔透。黃藥師兩臂環着妻子的香肩,玉簫豎在妻子臉側,低低吹着曲子。

夕陽將暮,玉人、白裙、洞簫……一切都沉浸在温暖的橘紅之中。圓形的軒窗彷彿一個畫框,夫妻倆就像畫中的人物,洋溢着凡人無可企及的幸福。

吳昆默默放下酒菜,正待退下,卻見馮蘅朝他招了招手。吳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壓抑着狂亂的心跳,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等待夫人的吩咐。

馮蘅慵懶地打着手勢,告訴他:採些青梅酸杏,或者是未熟的葡萄--總之是要酸的,明天送來。

吳昆只看到雪白的手指一翹一翹,險些連夫人説什麼都沒看清。

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啞語“説”得這麼好看……吳昆突然覺得:當一個啞巴也很幸福。

“明白了嗎?”馮蘅問道。

吳昆趕緊使勁點頭,差點兒把頭上的青布小帽甩到地上。

馮蘅嫣然一笑,抬起頭對丈夫説了句什麼。

吳昆雖然聽不到,卻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像一盆雪水從頭澆下,冰冷徹骨。

馮蘅説:這個人長得好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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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幾次三番趁無人的時候攔住梅若華,舉止一次比一次下流。梅若華強自苦忍,有幾次忍不住出手,都被吳昆連滾帶爬地逃走。

梅若華想對師哥説,卻又覺得難以啓齒,乾脆每天隨杜膽等人出海打漁,躲避吳昆的糾纏。

杜膽、丁百鵬和喬勇這三名武功高強的啞僕是桃花島舟子首領。不僅負責出海,還是港中船舶的看守。島上的啞僕都是陰險狡詐之徒,無時無刻不在設法偷船離島,吳昆當初也想過偷船,但他自忖武功未必能勝過鷹煞,再加上丁百鵬和喬勇,自己更非對手,只好死了這條心。

杜膽等人也不例外,但他們身上都中了桃花島的獨門暗器:“附骨針”。這附骨針只要輕輕一拍,便深入肉中,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針上喂有毒藥,藥性卻是慢慢發作。

每日六次,沿着血脈運行,讓人嚐遍諸般難以言傳的劇烈痛苦。一時又不得死,要一兩年才取人性命。

杜膽等人都靠服用解藥來壓制附骨針的毒性,一旦逃離,半年內附骨針毒性發作,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若論忠心,這三人是最忠心的啞僕,不但不敢擅離,連船都守得嚴嚴密密。

傍晚,梅若華剛剛上島,還未走到試劍亭,就在桃林中被吳昆攔住。

吳昆始終是賊心不死,反正梅若華比自己更怕被人知道,眼下就算一時玩不了她的身子,調戲幾句也是好的。

“臭婆娘,來陪老子樂樂!”

梅若華柳眉挑起,手掌斜斜一揮,讓他“滾蛋。”

“你的屄你師哥玩得,老子就玩不得?”吳昆淫笑着比劃道:“又少不了一塊肉。嚐嚐你就知道了,老子雞巴上的功夫可比你師哥強得多……”

梅若華粉臉煞白,忽然腳尖一點,在半空中就從腰間拔出長劍,直刺吳昆眉心,竟然是要命的招術。

吳昆就地一滾,狼狽地躲到一旁,他惱羞成怒,惡狠狠比劃道:“臭婆娘,老子肏不到那誰都別想肏!明天老子就讓整個桃花島的人都知道你這臭婆娘偷漢子!”發完狠,連忙一溜煙跑了。

梅若華方寸大亂,呆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玄風在試劍亭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便一路朝海邊找來。走到桃林,卻見師妹抱膝坐在樹下哭得滿臉是淚。

陳玄風問明原委,直氣得七竅生煙,三尸神乍,當下便要去找那混蛋算帳。

梅若華扯住他,惶然道:“找他算帳只是小事,要是讓師父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一提到師父,陳玄風心裏也是一緊,他沉吟半晌,説道:“咱們就去稟明師父……多半師父不會怪罪……”他言語遲疑,顯然對師父的態度也沒多少把握。

兩人愁眉不展地默然半晌,梅若華突然眼中一亮,説道:“師孃!”

“對!咱們先去找師孃!”陳玄風跳了起來,一把拉起師妹。

梅若華卻沒有挪步,她紅着臉説:“我怎麼……好意思去見師孃……”再怎麼説馮蘅比她還小着兩歲,這等羞事如何啓齒?

陳玄風一頓足,“你在這裏等我,我見過師孃就去稟明師父,要殺要剮我一人承擔!”説罷拔足朝精舍奔去。

梅若華心神不寧地等了片刻,突然聽到港灣處傳來幾聲“嘟嘟”的號角聲。

過了一會兒,杜膽領着數人走了過來,當先一人四十上下,一身勁裝,神情倨傲,臉色頗為不善。

梅若華芳心訝異,這些年來,敢上桃花島的也沒幾個,這樣牛氣沖天的人物更是絕無僅有。他們來島上究竟是為了何事?

又等了半個時辰,那幫人狼狽不堪地跑了回來,杜膽還是不緊不慢地邁着步子,那幾人催也不敢催,一個個急得奔前跑後,心急火燎。

當初那名威風凜凜的大漢此時被人揹在肩上,面如金紙,一個勁兒地喘着粗氣。他兩臂搭在那人肩頭,右手齊腕而斷,創口皮肉零碎,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陳玄風一路飛奔地跑進桃林。正等得焦急的梅若華連忙迎了上去,待看清師哥的臉色,心頭頓時一陣劇顫。

陳玄風唇青齒白,牙關咯咯作響,似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連話都説不出來。

梅若華從未見過這位膽大包天的二師兄嚇成這樣,不由驚叫道:“師哥!”

只見陳玄風哆嗦着從懷裏摸出一本薄冊。

“《九陰真經》!”梅若華失聲叫道:“你怎麼……”

“快走!”陳玄風扯住梅若華的手腕,跌跌撞撞朝海灣奔去。






雨過桃花(七)
陳玄風也聽到了那陣號角聲,他知道這是有人拜島,於是想略緩一緩,等師父接待了來賓再行稟告。

他站在精舍後面等了一會兒,心裏七上八下,不知該怎麼對師孃説。正仿徨間,一名啞僕從精舍匆匆走出,見到他頓時滿臉喜色,打着手勢讓他趕緊進去。

一進門,陳玄風不禁暗暗叫苦。來者有一名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倒是他的相識。

兩個月前他出海尋找師父,途中與這名少林俗家弟子言語不合,以至於動起手來。説起來還是陳玄風的不是,但他年輕氣盛,把那名少林俗家弟子打得灰頭土臉,還留下了桃花島的名號。沒成想在這節骨眼兒上人家邀了幫手,來島上評理來了。

“黃島主是武林前輩,縱容門下弟子行兇傷人,這該怎麼説呢?”那名勁裝漢子大咧咧説道。

黃藥師冷笑道:“我桃花島弟子有何過錯,自有本門處置,用不着外人來費心!”

那大漢一拍長几,跳起來叫道:“黃老邪!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我師侄被你門下無故打成重傷,咱們讓這幾位朋友評評理!”

黃藥師劍眉一挑,勃然變色道:“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大漢臉色一白,兀自強撐着道:“你還講不講理?你的弟子動手在先…”

“嘁--”黃藥師輕蔑地一哂,“你聽誰説我黃老邪講過理?滾!”

那大漢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見自己請來的武林名宿一個個低頭不語,知道是指望不上了。他一頓足叫道:“好你個黃老邪,我們走!”

“慢着。”黃藥師冷笑道:“我這桃花島難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要走可以,把你拍桌子的手給我留下!”

那大漢這才明白這趟是來錯了,黃老邪不但護短,這氣焰比他門下弟子還囂張……有道是:虎死不倒架,那漢子單掌豎胸,擺了個門户,額頭卻禁不住冷汗淋漓。

青影驀地一閃,黃藥師倏忽掠至那大漢身前,一把擰住他的手腕,只聽咯的一聲脆響,那大漢整隻右手已被黃藥師生生擰掉,連皮帶肉扯掉一塊。

“啪”,黃藥師把斷掌扔在几上,雙目如電,嚇得那羣人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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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等那羣人走後,黃藥師扭臉望着陳玄風,冷冷哼了一聲。

陳玄風跪在地上,顫聲道:“師父,弟子……”

黃藥師厲聲道:“若不是你學藝未精,沒把那狗屁少林弟子打得心服口服,他們敢到桃花島撒野嗎?”

陳玄風一愕,只聽黃藥師又道:“你擅自離島已是不該,此其一;其二,回島後又未稟明途中與人爭鬥之事,有意隱瞞;其三,武功未成便與人動手,讓人小看了我桃花島--這三條你好生想想,明日我來考較你!”説罷拂袖而去。

馮蘅對丈夫這樣的脾氣也是無話可説,她見黃藥師餘怒未消,只好苦笑一下讓陳玄風起來,自己跟了出去。

陳玄風前思後想,明日師父若知道自己與師妹偷情之事,只怕性命難保,若再連累了師妹……

陳玄風心一橫,潛入內室,盜走了那半卷《九陰真經》,與梅若華連夜離島逃遁。

***************

吳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半夜時分黃藥師發現失了《九陰真經》,頓時雷霆震怒,將所有弟子和啞僕叫至堂中,厲聲喝問。

其實也不必問,喬勇眼見陳玄風和梅若華入夜時乘舟離島,他以為兩人奉了師命,未敢阻攔。

黃藥師臉色鐵青,一掌拍碎了喬勇的頭顱,然後抄起竹杖,將曲靈風、陸乘風、武眠風雙腿一一打折,一邊打一邊怒罵道:“沒想到我養了一羣忘恩負義的奸賊!從今往後,我黃藥師再沒有弟子!你們都給我滾!”

師父雷霆震怒,曲靈風等人辯無可辯,只有咬牙苦忍,心裏對陳梅兩人背叛師門的舉動恨之入骨。

馮蘅在旁苦苦相勸,但她一個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怎麼能擋住氣憤之極的東邪黃藥師?

最小的馮默風只有十二歲,被師父的舉動嚇得涕淚交流,卻不敢作聲。馮蘅擋在他身前叫道:“別打了!”

“阿蘅,你讓開,讓我打斷他們的狗腿!”

馮蘅含淚搖着頭,“不要打啦……”

黃藥師舉起手臂,啪的打斷了馮默風一條腿,然後震碎竹杖,大步離開,良久從彈指峯傳來一聲憤懣已極的厲嘯。

一眾啞僕都嚇得臉無人色,吳昆夾在人羣中,也是滿頭冷汗。頃刻間,滿門弟子便被打折雙腿,逐出門牆--黃老邪真夠邪的。幸虧自己只是個啞僕,還是做飯的,不用管船……

想想又不寒而慄,陳梅兩人這麼大膽,若非事出突然,多半會先宰了自己再跑。

馮蘅將諸弟子一一包紮停當,嘆了口氣,便吩咐杜膽備船,待天明送眾人離開,然後叫上胡林去彈指峯去尋黃藥師。她此時已經懷孕七月,身子頗為笨重,胡林是島上花匠,熟悉道路,又有武功,可護得自己無恙。

胡林一愣,連忙跟了出去,他的衣袖微微發顫,顯然歡喜萬分。眾啞僕十人倒有八人望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吳昆盯着胡林暗罵道:“小猢猻,小心不得好死!”

***************

一個意外接着一個意外,吳昆沒想到自己的詛咒這麼快就應驗了。

天色剛亮,一名啞僕匆匆來到廚房旁吳昆的住所,比劃道:“夫人吩咐,讓你快些去清音洞,把那個背石頭的人救出來。”

吳昆莫名其妙,趕緊披了衣服跑到清音洞。

一入洞,只見一塊小山般的巨石斜斜豎在洞內,胡林蹲在下面,漲得滿臉通紅,正在咬牙死撐。

吳昆大為奇怪,有心問問胡林是怎麼回事,但胡林兩手背在身後,連手勢都打不出來。

***************

昨晚馮蘅到彈指峯去尋丈夫,她大腹便便,行路遲緩,不得不讓胡林扶着上山。

走到半路,胡林就有些不安份了,他藉着道路崎嶇,手指時松時緊,裝做不經意地在馮蘅小臂上揉捏,感受骨肉的豐潤。

馮蘅何等聰慧,立刻便看出胡林的輕佻。她心頭愠怒,臉上卻不露聲色。走到清音洞附近,馮蘅突然停下腳步,指着一塊巨石比劃道:“好漂亮的石頭…”

月光下,那隻玉手散發着明珠般的光輝,比手裏的那角絲帕還白淨。柔若無骨的纖指宛如玉蘭輕綻,明豔不可方物。

胡林嚥着口水,拚命點頭,連石頭在哪裏都沒看到。

馮蘅又道:“聽説你武功高強得很--能不能背起這麼大的石頭?”

胡林這才回過神來,眼珠往四處轉了半天,看到那塊一人多高的石頭後,立即大點其頭。

馮蘅微微一笑,“你把它背到那個洞裏面,我在這裏等你,好不好?”

胡林二話不説,扳住那塊巨石一搖,鬆開泥土,便往肩上扛。

馮蘅又關心地問道:“這麼重的石頭你能背多久?”

胡林試了試份量,伸出一個巴掌。

“噢……”馮蘅點了點頭,腆着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地眨了眨眼,似乎對他的神力大為欣賞。

胡林腦中一暈,一挺腰,把這塊七八百斤小山似的巨石扛在肩上,興沖沖朝清音洞走去。他磕磕碰碰鑽進洞內,走了丈許,拐了一個小彎,這頭狡狐才發現不妙。

清音洞本來便不甚高,又極為曲折狹窄。背上的巨石前面頂着洞頂,後面擋着石壁,進退兩難。更慘的是這巨石連放也放不下來,他為了進洞,已經蹲低了身子,此刻算是被卡在洞中,再動彈不得。

這會兒胡林已經被卡了兩個時辰,他本來就生得瘦小,揹着這塊巨石,就像一個螞蟻扛了個核桃,直累得額頭青筋暴起,汗透重衣,兩腿一個勁兒發顫,幾乎脱力。看來他比劃的五個時辰多半是吹牛。

吳昆抱着肩膀,眼珠一陣亂轉,突然躍起身雙足朝石上用力一蹬。胡林悶哼一聲,“蓬”的跪在地上,肩上的巨石搖搖欲墜。

吳昆兇性大發,手腳並用攀上巨石,蹲在上面,然後肩背撐着洞頂,力貫雙腿。

胡林身子一寸寸被壓到洞底,漸漸看不到了。忽然咯咯嘣嘣一陣脆響,巨石落下,把這頭色迷心竅的狡狐壓得骨骼盡碎,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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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奔到精舍,馮蘅正在窗前梳頭。他手裏提着一隻鞋子,比劃説他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壓扁,只剩下這隻鞋子。

馮蘅纖手一顫,象牙小梳掉在地上,玉臉粉白。她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只是一時嗔怒,想悄悄給那傢伙一個教訓,沒想到會害了一條性命。

吳昆趁機飽覽秀色,從髮梢到腳尖,鉅細無遺盡收眼底。他盯着馮蘅已經懷胎七月的小腹,幻想這具身體的香軟滑膩,胯下的肉棒不禁漲得生疼。

馮蘅無力地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自己憑窗而立,雙手合什,垂下臻首,神色黯然地低聲懺悔。良久,她睜開眼,心裏仍然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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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逐走門下弟子,依舊氣恨難平。他已立下誓言:不練成《九陰真經》絕不離開桃花島一步。因此雖然恨不得抓住這兩個逆徒抽筋剝皮,也只能在島上指天罵地,恨聲不絕。馮蘅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想方設法寬慰丈夫。

一天吳昆正在廚下忙碌,馮蘅突然進來。她打着手勢讓吳昆退開,自己挽起衣袖,親自做了兩道小菜。

吳昆痴痴望着她的背影,心頭的火焰一陣一陣往外拱。馮蘅粉頸低垂,秀髮按少婦裝束盤成髮髻。幾縷纖細的青絲散在雪白的頸後,彷彿輕煙般若有若無。兩條香雪似的玉臂光潔秀美,春葱般的玉指晶瑩纖巧,毫無瑕疵。熱氣一蒸,一股體香淡淡傳來,令人心神俱醉。

吳昆從未與她離得如此近過,他心裏翻翻滾滾,一時自慚形穢,只想就這樣躲在角落裏,偷偷看着她;一時又想上前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像一對夫妻那樣燒飯煮菜;但他更想撲上去,將這尊女神剝得一絲不掛,狠狠蹂躪她,讓她流淚,哭叫,跪在自己面前哭着求饒……

馮蘅沒有留意背後那雙野獸般的目光,她疲倦地支起腰,提起食盒,慢慢離開廚房。

黃藥師正在一株花樹下練掌,這“落英神劍掌”正是他得意的絕技,華山論劍後,他棄劍不用,便把劍法化在這套掌法之中。掌法凌厲如劍自不待説,偏生出手又美妙無比,只見勁氣到處羣英亂飛,花影如織。

馮蘅遠遠站在一旁,含笑望着丈夫,心裏既是得意又是憐愛。

等一套掌法打完,黃藥師青袖一舉,漫天花瓣雨點般散在階前。馮蘅温軟的手掌拉住丈夫,緩緩走到幾前,柔聲道:“黃哥,你還不開心嗎?”

黃藥師餘怒未消,“我黃藥師一生縱橫天下,何曾吃過半點虧?沒想到竟被門下的弟子盜走了經書!”

“左右不過是一本書罷了,”馮蘅手指輕輕揉着黃藥師擰緊的眉心,“我再給你寫一部好了。黃哥,你就別生氣了。”

黃藥師又驚又喜,“阿蘅,你還記得?”

馮蘅微微一笑,“我試試吧。”






雨過桃花(八)
自此馮蘅每日苦思冥想,將腦中零星的文句一一寫下。她不懂武功,對文句的意思絲毫不解,只是倚仗天生的聰慧才把數萬字的經文生生記下。現在隔了將近一年,如何還能記得?

斷斷續續寫了幾日,錄下七八千字,卻都是前後不能連貫。馮蘅心智耗損,但為解丈夫憂慮,仍勉力支撐,在黃藥師面前猶自強顏歡笑。黃藥師怕分了妻子心神,也不敢多擾。

這天夜裏,黃藥師獨赴彈指峯吹簫,馮蘅獨在燈下苦思經文。

吳昆提了夜宵來到精舍,只見案上放着一盞琉璃燈,馮蘅一襲白衣,彎眉緊顰,素手執管,正在凝神思索。燈光下,更顯得嬌靨如花,香肌勝雪。

吳昆放下食物,正待退下,突然見馮蘅放下筆,星眸緊閉,兩手按着鬢角輕輕揉動,顯然已累到十分。過了一會兒,她從袖裏取出一條香帕,在耳後,頸中輕輕抹着。燈光下,白嫩的肌膚泛起嬌豔的柔紅,幽香四溢。

吳昆腦中轟然一響,那股火焰再壓抑不住,立時燒紅了雙眼。他猛然躍起,從身後緊緊摟住馮蘅。

馮蘅美目圓睜,驚駭欲絕。她默寫幾日,已經正智竭神倦,愣了一下才張開口,欲待喚人。紅唇一動,一隻大手已經重重捂在嘴上。

吳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無數次在想像中、睡夢中摟住過這個女子,在她香軟的身體中盡情蹂躪,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真的做出來。

想到黃藥師的身影,吳昆頓時哆嗦起來。但温香軟玉在懷,被黃藥師壓抑多年的兇性升騰起來。吳昆抬指點了馮蘅的啞穴,然後把她按在地上。

馮蘅驚恐地望着這個醜惡的啞僕,兩手拚命打着手勢:“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吳昆兩眼通紅,突然大嘴一張,咬住馮蘅的手指,使勁吸吮起來。

馮蘅只覺得手指像是要被那張骯髒的大嘴吞掉,不禁緊張得渾身戰慄。那隻剩半截的舌頭刮在手上,又是噁心,又是可怕。她另一隻手朝吳昆臉上、肩上拚命打去,奮力扭動嬌軀,想擺脱他的重壓。但她手上毫無力道,打在吳昆臉上如中木石,反而是自己的手掌隱隱作痛。

吳昆暗自計較,現在已經是死路一條,不如先幹了再説!嘴一張,吐出那隻雪白的小手。

馮蘅顧不得擦去手上噁心的唾液,立即比劃道:“快放開!我丈夫馬上就要回來了!”

吳昆咬着牙齒陰森森笑了起來,他知道黃藥師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回來,這一個時辰已經足夠幹很多事了。

“你再不放手,我丈夫回來一定會殺了你!”

吳昆突然抬起頭朝外面看了一眼,一看才想起來,那個整晚在外面窺視的傢伙已經被自己幹掉。而原來住在附近的桃花島弟子已經逃的逃、逐的逐,周圍兩裏以內,再沒有一個人影。

吳昆鬆開手,翻身坐起。馮蘅啞穴被點,手腳還活動自如,她故作鎮定地擠出一個笑容,纖手顫抖着掠了掠秀髮,趁吳昆不注意,立即爬起來向外跑去。

剛跑了兩步,身下突然一涼,接着兩腿絆在一起,重重摔倒在地。雖然她護住了小腹,但這一摔還是碰到了腹球,腹內頓時一陣絞疼。

吳昆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玩弄這個美女。他出手如風,一把扯掉馮蘅的腰帶,鬆開褻褲,把她絆倒在地。然後慢悠悠走過來,用腳尖挑起她的衣衫。

馮蘅褻褲溜到膝下,露出兩截凝脂般的大腿,隨着衣裙的撩起,肌膚越露越多,在燭光下晶瑩生輝。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按着衣角,側過身子,哭泣着朝吳昆搖了搖頭,無聲地乞求他不要再繼續。

吳昆嘿嘿一笑,張開大嘴,伸出半截舌頭一亮,又指了指耳朵,然後伸出中指,朝她股間一比,狠狠做了個捅的動作。

馮蘅玉臉粉白,兩手死死按住腹球下的衣衫,珠淚連珠價滾落。再怎麼説她也只是個不懂武功的十七歲少女,即使再聰慧十倍,面對一個野獸般的兇徒也無能為力。

吳昆抬手握拳,朝她腹上一揮。馮蘅喉中一聲低響,死死咬住紅唇,直以為他已一拳砸在自己腹上。

“想要孩子,就乖乖聽老子的話。”吳昆比劃道。

強姦黃藥師的老婆是一回事,能讓黃藥師的大肚子老婆乖乖撅着屁股讓自己肏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大盜生涯肏過不少女人,只要用孩子來威脅,幾乎是百發百中,再貞烈的女子也會乖乖聽話。

馮蘅明白了他的意圖,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吳昆大咧咧地坐在還帶着馮蘅體温的圓凳上,指了指馮蘅紅潤的小嘴,又指了指自己胯間。

馮蘅半晌才吃力地爬起來,她似乎已經耗盡體力,兩腿軟軟的使不上力氣。吳昆不耐煩地把褲子褪到踝間,露出毛茸茸的雙腿,掏出青筋暴露的巨物。

馮蘅搖搖晃晃站起來,剛一站直,她突然拉起褻褲,轉身就跑。

正等她香舌伺候的吳昆大出意料,他恨恨地踢掉褲子,光着下身追出精舍,抓住馮蘅的頭髮把她拖了回來,接着一拳擂在馮蘅腹上。

馮蘅摔在地上,滿面痛楚地捧着痙攣的小腹,兩腿疼得直顫。剛提起的褻褲又滑了下來,露出其白如雪、豐潤滑膩的玉臀。

吳昆擰住馮蘅的玉頜,把粗黑的陽具朝她嘴中塞去。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臭使馮蘅幾乎窒息,她掙扎幾下,終於張開紅唇。

吳昆心花怒放,立即插了進去。肉棒剛伸入寸許,馮蘅牙關猛然一合,用盡全身力氣咬了下去。

吳昆痛得渾身一緊,幸好他早已防了馮蘅這一着,同時塞入的,還有他兩根拇指。

吳昆掰開馮蘅的小嘴,手指微一用力,便拉脱了她的下巴,接着一挺腰,龜頭狠狠頂在馮蘅喉頭。他抱着馮蘅的臻首,把她精緻的玉容按在腹上用力揉搓,醜惡的肉棒磨擦着鮮美的唇瓣,在温潤的檀口內不停捅弄。

馮蘅呼吸斷絕,下巴劇痛,口中又鹹又臭的肉棒將她的香舌捅得幾乎麻木。她兩手拚命撕打,即使腹上被擂了幾拳,疼得渾身亂顫也不屈服。

吳昆沒料到這個柔弱的女子會如此堅韌,他一把扣住馮蘅的肩頭,勾住她的玉臂向上狠狠一送,嘣的一聲輕響,掙扎的手臂頓時癱軟下來。吳昆把她另一隻手臂如法炮製,也拉得脱臼,這才陰陰一笑,擰住馮蘅的髮髻慢條斯理地抽送起來。

到了這等田地,智慧已經無能為力。馮蘅被拉脱的手臂垂在身側,呆若木雞地任他凌辱着。

吳昆數年未碰過女人,何況是馮蘅這樣的絕色?只捅了幾下,便精關一鬆,一股濃精深深射進馮蘅喉中。

馮蘅羅裳半褪,軟綿綿躺在地上,無力地輕輕喘咳,濁白的精液星星點點濺在櫻唇上,神色悽婉。

“小婊子,老子還沒有肏到你的屄呢,裝什麼死?”

吳昆抱住馮蘅柔軟的腰肢,把她攔腰放在圓凳上。絲綢褻褲一溜到底,堆在腳踝上。馮蘅腰臀被圓凳支起,上身低垂,秀髮散落在地。她上身的衣物仍然完好,下身卻赤裸裸一絲不掛。白膩的小腹高高聳起,鼓成一個圓球,兩條玉腿斜斜分開,彎成一個雪滑的菱形。菱形頂端,則是一片桃葉形紅豔欲滴的嫩肉。

白嫩的玉阜上覆着一層細軟的毛髮,好像被梳理過一般整整齊齊。下面兩片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柔柔翻開,紅豔奪目。濕濕的空氣中,一股充滿女性氣息的體香飄散開來,使吳昆剛射過精的肉棒又一次勃起。

他一頭扎進馮蘅股間,張開嘴巴咬住嬌美的玉户又舔又吸。馮蘅啞穴被封,玉頜被卸,只能在喉中發出微弱的痛呼。吳昆聽不到,也不加理會。他鬆開嘴,兩隻帶着牙印的拇指伸出,掰開花瓣。只見滑嫩的肉片柔柔翻開,露出下方一個密閉的小孔。整個秘處通體紅嫩,再無一絲雜色,潤如紅玉。吳昆挺起中指,指尖按住穴口,那股温熱的柔嫩,使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馮蘅妙目含淚,急切地望着四周,想找出脱身之策。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有什麼妙計也無從施展。正惶急間,下腹一緊,那根手指已經鑽進體內。

“肏!這小婊子的屄還真緊!”吳昆心裏嘀咕着,手上着力捅弄。

滑膩的肉穴帶着一股異樣的潮熱,那是孕期分泌增加所導致的温潤。想到她的肚子裏還有黃藥師的骨肉,吳昆愈發興奮,“黃藥師!看我怎麼肏你的大肚子婆娘!”

馮蘅下體高舉,整個玉户就象放在象牙凳上的供品,纖毫畢露地展現在燈光下。

吳昆一提陽具,頂在那團豎立的紅豔之中,還帶着唾液的龜頭輕易便擠入芬芳的肉穴。

馮蘅心下一片冰涼。她一直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自己遇上了世上最好的男人,成了他的妻子,又懷了他的孩子……然而這段幸福的日子僅僅持續了不足一年,便被生生打碎。今後會怎麼樣呢?

吳昆按住馮蘅的腰胯,肉棒在少婦體內盡情抽送,小腹撞在鼓脹的腹球上,啪啪作響。温熱的嫩肉比唇舌更光滑細膩,層層肉褶痛苦地纏繞在龜頭上,帶給他莫大的快感。“黃藥師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肏的屄我吳昆不也肏了?他的女人還不是讓我吳昆上上下下玩了個遍?”

吳昆剝掉馮蘅的褻褲,把她雪白的雙腿架在肩上,又是一通猛肏。白裙從腰際翻下,遮住了馮蘅悽痛欲絕的面孔。一枝珠釵從髻上滑脱,亮晶晶橫在發側。

猙獰的肉棒猛然一送,接着跳動着射出股股濃精。這次的噴發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精液倒灌出來,滑過嬌柔的紅嫩,在象牙圓凳上匯成一片。

臉上的白裙被人掀開,馮蘅發現,琉璃燈的光芒竟是那麼刺眼。無緣無故,突如其來就被人玷污,即使死她也不會瞑目。

以她的智慧,當然知道吳昆會殺她滅口。然後呢?丈夫會殺光他島上所有的人,然後自殺。

黃哥好可憐……從來沒有人能理解他,人們都把他當成離經叛道的妖邪。她曾經想一生陪着他,呵護他,安慰他。現在是不成了。

最可憐的是肚裏的孩子,下個月就要降生的孩子,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要隨自己一起死了。

衣襟被人拉開,那雙手探入懷中,粗暴地捏住乳房。馮蘅疼得皺起眉頭,難道他還要玩弄自己?

吳昆先揀出馮蘅剛才抹汗的絲巾,然後抱住她的肩背將她託了起來。馮蘅粉頸低垂,脱臼的手臂拖在地上。她衣襟敞開,露出比絲綢更光滑的酥乳。半月前她已經開始沁乳,乳內漲滿了液體,更顯得白嫩豐潤。微翹的乳頭像兩粒櫻桃,俏生生挺在乳球頂端。乳暈微微脹開,還帶着一抹羞澀的嬌紅。

吳昆得意地咧開嘴,啞啞説了幾聲,這才想起自己舌頭已經被割。他一手比劃道:“你不是説老子醜嗎?老子餵了你的上下兩張小嘴,現在要喝你的奶來補補。”

馮蘅蒼白的俏臉上泛起一層憤恨之極的嫣紅。

吳昆把絲巾胡亂塞到馮蘅體內,接着張開嘴,叼住馮蘅的乳頭用力一吸。

馮蘅柔頸擰到一旁,玉體因為羞辱而戰慄着蒙上一層紅霞。乳內滿溢的液體一陣輕蕩,從緊閉的乳眼內噴射而出。

吳昆大口大口嚥着芳香的初乳,心裏只怕比黃藥師初娶馮蘅時節更要得意萬分。

不多時,兩隻乳房便被喝得空空如野。香軟的酥乳軟軟垂在胸前,乳頭猶自帶着幾滴剩乳。

吳昆舌頭一卷,將剩乳舔淨。粗糙的舌苔刮在乳尖,將紅嫩的乳頭帶得歪到一旁。

馮蘅抖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吳昆知道少婦此刻想説的話,他舉起手,在空中虛抓一記,“你的屄老子還沒玩夠,他弄死了老子的婆娘,老子今天要把他婆娘的屄玩得稀爛!非把你肚子裏的雜種搗出來!”

馮蘅下巴劇顫,香舌拚命抖動,兩條白生生的大腿象垂死的魚兒一樣掙扎起來。

吳昆踩住馮蘅的胯骨,兩手抓住光溜溜的玉腿一擰一拽,把她雙腿也一併拉脱。

馮蘅四肢軟垂,一段雪白的肉體搭在象牙圓凳上,被蹂躪過的秘處沾滿了精液,玉户中還露出絲巾一角,在嫩肉間微微抖動。






雨過桃花(九)
吳昆拿起馮蘅默寫《九陰真經》所用的毛筆看了看,抖手丟在案上,然後從架上摘了根最粗的狼毫,像刷子般握在手中,在馮蘅白膩的腹球上劃來劃去。

黑亮的狼毫下,雪膚泛起一層細密的肉粒。馮蘅恐懼地望着他的動作,胸口氣血翻湧。尖利的狼毫掠過腹球,滑入細嫩的花瓣內。那支狼毫長近尺許,粗逾兩指,筆管由楠竹製成,上面雕着一枝虯屈的梅枝。吳昆抽出沾滿精液的絲巾,毛筆順勢捅入。尖利的狼毫像一叢利針鑽入柔嫩無比的秘處,毛尖扎在肉壁上,傘一樣張開,將紅嫩的肉洞圓圓撐起。

馮蘅蛾眉緊擰,美目淚光湧現。她又驚又疼,玉户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收,將筆尖緊緊夾住。

吳昆按住圓滾滾的腹球,手上使力,硬生生把狼毫大筆捅入六寸有餘。只見馮蘅兩條渾圓的大腿之間,一根竹筒筆直伸出,上面的梅花殷紅如血。竹筒另一端深深插在一片細膩的嫩肉裏,狼毫在肉壁上刮出道道血痕,一直頂到花心,將花心刺得劇疼難當。

吳昆挽住筆桿,獰笑着使力捅弄。星星點點的鮮血飛濺而出,灑在凳間、地上。他向來嗜血如狂,聞到血腥動作愈發兇猛。

馮蘅玉體劇顫,疼得死去活來。那種伸直了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的悽婉神情,帶給吳昆莫大的快感--黃藥師,你割掉老子的舌頭,今天老子把你婆娘玩成這樣她也叫不出來!

半刻鐘後,吳昆拔出狼毫,只見筆管半截盡成血紅,尖利的毫尖捅得七零八落,無複本來形狀。馮蘅嬌嫩的肉穴已被搗成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外面的花瓣完好如故,體腔內卻再沒有半分好肉。

本來就疲倦不堪的少婦又受此折磨,已然氣若游絲,縱然下頜未摘,啞穴未封,此時也叫不出來。原本靈動秀美的妙目凝固般呆滯,長時間眨也不眨,只偶爾費力的轉動一下。然而那隻渾圓的腹球卻平靜如故,絲毫沒有因為母體的重創而悸動。

如此兇狠的暴行,還沒有達成目的,吳昆禁不住有些慌張。他心一橫,從架上又取了支長筆,將兩支筆末端用力捅進馮蘅體內,用力一分。

血淋淋的肉穴霍然張開,被扯出一條寬闊而狹長的巨縫。幾近昏迷的馮蘅被這股撕裂的劇痛驚醒,她上身竭力挺起,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飽受摧殘的下體。

堅硬的筆桿交錯分開,像一個尖鋭的三角刺入體內,連深藏的花心也被挑露出來。吳昆手上使勁,筆桿硬生生擠入花心,將宮頸撕出一道鮮紅的裂口。

白膩的小腹水波般的一蕩,清亮的羊水奔湧而出,瞬間便流滿了整個象牙圓凳,又隨着光滑的凳身迅速流下,在地上匯成一片。接着腹球微震,沉睡的胎兒驚醒過來,不耐煩地掙動手腳,從宮腔內一點點滑出。

吳昆心花怒放,大手按住腹球向下推動,待胎兒頭部從宮頸露出,他拔出筆桿,將馮蘅扶着站立起來。

馮蘅被拉脱的兩腿軟不着力,她玉容慘淡,衣衫滑到肘彎,赤裸着雪白的酥乳。腰間的白裙掉落半幅,腹中的胎兒已經沉降至股間,玉阜高挺,紅肉翻卷。

雖然是強迫引產,宮縮的陣痛還是如期而來,馮蘅的眼神已經散亂,只剩下模糊的痛楚,使她知道自己未足月的胎兒即將降臨人世。

吳昆戀戀不捨地朝她乳上擰了一把,然後擦去她嘴上精液,幫她拉好衣襟,仔細扣好,接着合上她的下頜、手臂和雙腿,最後一提褻褲,將馮蘅已經圓張的下體裹住,束好腰帶。體液隨即洇透褻褲,淋淋漓漓滴在地上,胎兒已經墜至股間,撐開了少婦的雙腿。

整好衣服,吳昆才把馮蘅放在地上,然後抬手朝她腦後拍了一掌。馮蘅在地上艱難地扭動一下,然後玉指一鬆,已然芳魂杳然。

吳昆藏起沾着精液的絲巾,又把兩支筆納入懷中,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痕跡,這才掩門溜走。

一邊跑,吳昆一邊心裏狂笑,以往的姦殺從沒有使他如此得意,這次姦殺的不僅是個天仙般絕美的女子,更是個大肚子的少婦,更何況還是黃藥師的老婆!黃藥師,你再厲害,花朵般的老婆還不是讓我腥刀吳昆活活玩死了嗎?這頂血淋淋的綠帽子戴着舒服吧!

他剛剛跑到綠竹林,精舍內便傳來一聲狂叫。但吳昆聽不到。如果能聽到,他會更開心。

***************

那一夜吳昆徹夜難眠,他回味着馮蘅每一寸肌膚的香軟和顫抖,同時也在忐忑不安,生怕黃藥師會突然出現在眼前,把他撕得粉碎。

漫長的一夜終於結束。次日清晨,吳昆猶豫良久,最後還是壯起膽子到精舍送飯。

一向精緻雅潔的舍內象被龍捲風掃過般,一片狼藉,所有的傢俱都被劈得粉碎,地上是一灘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獨有那隻見證了所有血腥的琉璃燈仍然完好。

昨夜黃藥師回到精舍,妻子已經脈斷氣絕。他大叫一聲抱住妻子,見妻子身體尚温,他想也不想,立即拚命注入真氣。

良久,馮蘅睫毛一動,微弱地動了動紅唇,問道:“男孩……女孩……”

黃藥師這才意識到妻子的小腹已經平復,反是腿間鼓出一團。他一把撕開濕漉漉的褻褲,只見胎兒正卡在妻子下體,只露出一張皺巴巴的小臉。黃藥師取出胎兒,匆匆看了一眼,顫聲道:“女孩……是女孩……”説着胎兒發出一聲嘹亮的哭叫。

然而馮蘅已經聽不到了。

黃藥師木然裹好胎兒,然後縱聲長嘯,似歌似哭,直嘔出鬥餘鮮血。當吳昆走進精舍,他正抱着妻子,木石般席地而坐,對周遭的一切不聞不問。

這本是偷襲的大好時機,但單看到那個背影,吳昆心便怯了。

三日後,黃藥師才漸進飲食,他用海底採來的萬年寒玉雕成玉棺,將妻子的遺體保存起來,然後招來杜膽,吩咐他到陸上擄來制船的巧手工匠,還有一名奶媽。

一艘精美的花船很快建了起來。黃藥師以為妻子是因苦思過度而小產亡身,因此立志殉妻。他知道自己死在島上屍身不免會被啞僕糟蹋,想來想去,便造了這艘花船。此船龍骨與他船一般,唯有船底是用生膠繩索纏在一起,到海中被波濤一打,便會四分五裂。

黃藥師本擬帶着妻子的玉棺,駕船出海,波湧舟碎之際按簫吹奏《碧海潮生曲》,與妻子同葬於萬頃碧波之中。如此方不辱沒了武學大宗師的身份。然而臨出海之際,他又捨不得女兒與己同死。遷延多日後,黃藥師憚精竭智,為妻子造了一座華麗無比的墓室,只等女兒長大成人,自己再入海殉妻。

吳昆作案無數,雖然好出風頭,慣於留名,手腳卻十分利落。縱然留下些許線索,驚痛欲狂的黃藥師也未曾發覺。黃藥師才智高絕,但才智之士多半自負,再想不到妻子會是被啞僕虐殺。

吳昆提心吊膽地過了數月,見未露馬腳,這才鬆了口氣。每當憶起當日的悽豔,他便拿出那條絲巾和兩枝沾滿馮蘅下體鮮血的毛筆,回味無窮。

匆匆年餘,墓室還未建成,桃花島突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

這年夏天,吳昆來到精舍,只見一名道人正在舍內與黃藥師爭論。那道人挽着袖子,嘴巴張得老大,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吳昆暗暗納悶,不知這是哪個瘋顛道人,竟然敢在黃藥師面前動怒。

黃藥師仰着臉,白眼向天,冷冷道:“周伯通,黃藥師素來説一是一。我説過決不向你的經書瞟上一眼,我幾時瞧過了?我看的《九陰真經》是內子筆錄,可不是你的經書!”

吳昆暗道:“原來如此,是正主找上門了。”王重陽名滿天下,他的師弟卻貌不驚人,生着一張圓臉,胖乎乎的甚是滑稽。這會兒滿臉怒色,像個孩子似的嘟着嘴,一派天真爛漫,怎麼也不像是全真七子的師叔。

周伯通怒道:“要不是你們騙了我的經書,你老婆能寫出《九陰真經》嗎?你老婆呢?讓她來評評理!”

黃藥師面色一沉,拂袖進了後堂。

堂內滿室素白,正中案上供着香燭牌位,後面是一具玉棺,周圍綴着無數花朵,卻是一座靈堂。周伯通沒想到黃夫人如花年紀便早早夭亡,不由一愕。

黃藥師冷冷道:“老頑童,你也不必假惺惺了。若非你炫耀什麼狗屁真經,內人也不會離我而去。”

“什麼?”周伯通大為奇怪。

黃藥師怒容滿面地盯着他,忽然流下淚來,講了如何妻子苦思經文以至心智耗竭,又如何因此流產身亡。

周伯通咧嘴笑道:“你是習武之人,卻把夫妻之情看得這麼重,也不怕人笑話。”

黃藥師道:“我這位夫人與眾不同。”

周伯通道:“你死了夫人,正好專心練功,換了我,那正是求之不得!老婆死得越早越好,恭喜,恭喜!”

黃藥師勃然大怒,揮掌朝周伯通拍來。老頑童行動猶如稚子,武功卻着實不俗,左手橫架,腳尖一挑,快捷無倫地回了一招。兩人均是武功高絕之輩,當下打了個難解難分。

吳昆還是第一次見黃藥師全力出手,直看得魂飛魄散,再想不出世間還有這種武功。他本來就站在舍外,這時被兩人掌風勁氣一逼,身不由己地退了出去。

這樣的高手比武,畢生也難得一見,吳昆也是武林中人,絲毫不願錯過,只盼能學得一招半式日後受用無窮。但周黃兩人出招凌厲無比,他生怕兩人鬥得興發,殃及自己這條池魚,一直退到荷塘之旁。

舍內正鬥得激烈,不遠處的花叢忽然微微一動,若非吳昆目力過人,也難以查覺。他斜眼看去,頓時嚇了個屁滾尿流。

花叢中伏着兩人,正是叛師離島不知所蹤的陳玄風和梅若華。年餘不見,陳玄風面色發黃,筋節凸現,梅若華臉上也多了一層奇異的黑氣,再非昔日少女花容,兩人一黃一黑,肌膚中隱隱透着金屬的光澤,顯然功力大有進境。桃花島武學原就別走歧徑,與佛道兩門玄功非是一路,《九陰真經》下卷又無內功心法,陳梅二人強行修煉,已然走上邪路。

吳昆唯恐他們找自己麻煩,再顧不上觀戰,連忙潛身逃開。幸好陳梅盯着精舍,目眩神馳,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逼兩人叛師的元兇。

吳昆在廚下躲了半日,直到牆上桃枝綻開五朵,才赴精舍受命。途中他與杜膽狹路相逢,杜膽鷹眼一翻,大咧咧搶在路中,吳昆掛着陳梅兩人,只低頭從旁繞過。

到得精舍,黃藥師正抱着年僅一歲的女兒黃蓉教她呀呀學語。他吩咐吳昆:每日給囚在後山洞中的周伯通送食送水,但不許多做一事。黃蓉在旁伸着小手,模仿着爹爹的手勢,居然也學得似模似樣。她鼻眼與黃藥師一模一樣,面孔卻一如馮蘅,紅白分明,嬌美絕倫。

後來吳昆才知道,周伯通被黃藥師打斷雙腿,又立下重誓,若不能打贏黃藥師,只要踏出山洞一步,就乖乖奉上《九陰真經》上卷,讓他焚化了祭奠亡妻。黃藥師性喜遷怒,把妻子之死都歸罪於周伯通,因此吩咐杜膽嚴看船舶,若老頑童背誓,寧肯毀掉船舶也不容他生離此島。






雨過桃花(十)
一晃已是初冬,桃花島深處大海之中,氣候温暖,雖然薄有涼意,卻無風霜之苦。

馮蘅的墓室已然建好,就在綠竹林之旁闢了一片空地,種了無數奇卉,盡是白色花朵,遠望就如一片花朵堆成的小湖,一年四季花開無歇,異香不斷。

黃藥師每日除了教養女兒,便是與周伯通鬥法,逼他出洞。到得晚間必到墓室,或是攜女或是獨身,按簫低奏一曲,讓亡妻稍解寂寞。

吳昆又是驚駭又是奇怪,還有幾分佩服。他想黃藥師如此武功,天下任何美女還不是予求予舍,這等痴情,實在世間少有。

陳梅兩人驚鴻一瞥旋即遠遁,從此再無音訊。在桃花島默默無聞的吳昆不會知道,江湖中從此多了一對手段酷厲的邪道夫妻。“黑風雙煞”聲名雀起,已經超過了失蹤多年的“鷹煞”、“狡狐”和“腥刀”。

島上還剩數十名啞僕,沒有了曲陸等弟子的壓制,眾僕雖然不敢犯黃氏父女的神威,私下的鬥毆卻多了起來。杜膽與丁百鵬各成一黨,相互間衝突不斷。只是未出人命,黃藥師對這些兇徒也未曾理會。

吳昆老老實實在廚下生火做飯,兩邊都不招惹,唯恐自己酒後失言,露出馬腳。

***************

從廚房出來,不足一刻鐘便到了周伯通所在的山洞。除了拉屎拉尿,周伯通便在洞中習武練功,捕蟲捉蟻,倒也自得其樂。

吳昆牢記黃藥師的吩咐,放下食物扭頭便走,反正他又聾又啞,老頑童再着急也沒辦法找他聊天解悶。

等了一個時辰,吳昆又去山洞收拾碗碟。周伯通打斷的雙腿已經恢復如初,正坐在地上,兩手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掌,鬥個不亦樂乎。

吳昆只當他是閒極無聊,也沒有留意。待拿了東西離開山洞,站在山腳抬頭一望,只見海面平整如鏡,更無一絲波瀾,遠處卻有一個小小的黑點悄然朝島上划來。月色下看得分明,那黑點乃是一艘小船。吳昆暗自訝異,莫非是陳玄風和梅若華賊心不死,又來島上窺伺?

小船漸行漸近,依稀能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體態與梅若華迥異,吳昆好奇心起,藏好碗碟,掩身朝三里外的海岸掠去。

那女子沒有選擇易於泊船的港灣,而是在島西的隱蔽處悄然靠岸。她繫好小舟,輕輕一躍落在一塊岩石之後,這一手乾淨利落,武功竟是不弱。

她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似是南方女子,身上裹了件價值不菲的狐裘,色黑如漆,襯得柔頸其白如雪。裘下隱隱露出湖藍色的緊身衣,圓潤翹臀風韻十足。

看那女子服飾體貌,多半是富貴豪門的眷屬,究竟為了何事而獨自一人在深夜穿過茫茫大海,來到桃花島這等兇險之地?吳昆越想越是奇怪,也不去稟報黃藥師,悄悄躲在樹叢中,兩眼直勾勾盯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按着腰間的長劍,一邊查看周圍的動靜,一邊藉着岩石樹木的掩護,小心翼翼朝島上摸去。

“行動鬼祟,非奸即盜!”想到那個“奸”字,吳昆心裏盤旋許久的慾火頓時高熾起來。姦殺馮蘅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憋了多時,突然天降一個美人兒來島,這簡直是老天爺賜下的寶物!

正自色心大動,那女子忽然一垂頭,一縷花白頭髮從青布裹巾下露了出來。吳昆心下立時涼了半截兒,竟然他媽的是個老太太!

一氣之下,吳昆縱身躍起,一個餓虎捕食撲了過去。那女子聽到風聲,駭然回頭,吳昆只覺眼前一花,差點兒摔在石上。

那女子頭髮雖已花白,面頰卻猶如凝脂,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長眉入鬢,秀眸如星,容色清麗之極。她閃身退開兩步,雙掌一錯,擺了個門户,壓着嗓子喝道:“你是什麼人?”

吳昆愣了片刻,忽然猙獰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了嘴唇。這本是他的習慣,但此時舌頭少了半截,刮在血盆大口上,月光下形同妖魔。

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飛身鑽進花叢,再顧不得動手。剛踏入數步,只見周圍盡是蜿蜒的小徑,曲曲折折不知去向。那女子駭然止步,回頭望時,卻發現身後同樣是花徑縱橫,東一叢西一叢盡是不按時令怒放的鮮花,五色繽紛,不但看不出剛才所來的方位,連近在咫尺的大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女子憑着一股勇氣前來救人,此時登島一看,才知桃花島名不虛傳,無論一花一木都設置精奇,有開闔陰陽,顛倒乾坤之妙。想到剛才所見那個惡形惡狀的兇魔,那女子不禁額上冒出冷汗。傾耳細聽,周圍再無半點聲息,偌大的島嶼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彷徨間,一條青黑色長索貼地掃來,緊緊纏在女子踝間。那女子大驚失色,連忙躍起,纖腿疾收。黑索“嘣”的收緊,接着一股大力湧來,少婦嬌軀橫空,身不由己地被拉入花叢。

吳昆一招得手,正待抬手封了她的穴道,好好玩弄一番,卻見那女子中指微抬,直點胸口要害,指法凌厲巧妙,大是不俗。

吳昆斜肘一擋,曲膝朝那女子腹下猛然頂去。那女子側身翻開,反手拔出長劍,青光一閃,劃斷了繩索,落在地上。接着左手虛按,右手劍平平遞出,使出一招“定陽針”,竟然是全真劍法。

吳昆腰帶已被斬斷,當即解下青袍,兜頭朝那女子蓋去,暗中卻腳尖一踢,挑起一蓬細沙。那女子武功不弱,江湖的道行卻淺得多,兩眼一痛,已被細沙迷住。她頓時亂了章法,手中長劍揮舞卻不知道敵人在何方向。舞了片刻,肋下忽然一麻,嬌軀軟軟倒在花間。

吳昆挾起那具曲線玲瓏的女體,東繞西拐一路奔到彈指峯後,來到山腳的清音洞。兩年前胡林葬身此處,那塊巨石便一直卡在洞內,使山洞淺了許多。

他攀上巨石,從縫隙中鑽到洞後,將那女子扔在潮濕的石板上。平時一眾啞僕各司其職,極少有人來此,即使有人來,也不會留意石後的洞天。此處離吳昆居處最近,距黃藥師居住的精舍和老頑童、眾僕的所在至少也有五里,即使她高聲大叫,也不虞有人聽聞,何況島上多是啞僕,根本聽不到聲音。

啞穴一解,那女子立刻一迭聲地問道:“你是誰?你是誰?”

吳昆陰惻惻一笑,伸了伸舌頭,指了指耳朵,又搖了搖頭。

那女子怔了半天,似乎不信這兇漢會是個聾啞人。驚疑間,那兇漢伸出兩隻大手,抓住狐裘襟口向外一分。嗒嗒幾聲輕響,黃金製成的紐扣一粒粒掉在濕漉漉的石上,微微晃動。她驚叫一聲,掙扎着想要躲開,但肋下穴道未解,就是想抬起一根手指也是不能。眼見那人扯住自己的緊身衣又待撕開,她急叫道:“放開我!去叫黃藥師出來,我劉瑛有話要説!”

吳昆才不管她流鶯野雞,此刻箭在弦上,就是鳳凰也先奸了再説。

那女子一上島便莫名其妙地被這個穿着奴僕衣着的怪人制住,此時又面臨淫辱,心裏的驚懼彷彿要炸開一般。衣襟哧的裂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那少婦急切間突然叫道:“快放手!我……我是大理國皇妃!”

劉瑛:二十一歲,大理國貴妃,與老頑童私通而生下一子。事發後周伯通離開大理,其子又為裘千仞所殺,一夜白頭。

吳昆一愣,旋即心花怒放,他奸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卻還沒有嘗過皇妃的滋味,何況還是南帝的嬪妃。大理國是西南小國,但其國君段智興在武林中卻是赫赫有名,號稱“天南一帝”,與東邪、西毒、北丐、中神通並稱,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

五絕中只有黃藥師與段智興曾經娶妻,這一下自己連奸了兩人的老婆,在江湖上説一聲:“什麼五絕,有老婆的都被我腥刀吳昆奸過!”該是何等風光!

劉瑛沒想到亮出身份反而使那惡漢愈發興奮,她又是乞求又是恐嚇。但吳昆耳不聞聲,只有一雙鷹眼兇光四射。他勾住裂開的衣襟,卻不向兩旁分開,而是直直往下一撕,“哧拉”一聲,堅韌的綢緞被當胸撕下一塊。

湖藍色的綢緞往體側滑去,露出一片鮮紅的胸衣,胸衣下,圓潤的香乳高高聳起,顫巍巍抖個不停。吳昆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他兩手箕張,隔着胸衣抓住那兩團肥膩的乳肉,狠狠揉搓起來。

劉瑛疼得眉枝亂顫,一張俏臉再無半點血色。她眼中的沙子還沒有清除,美目紅腫,淚流不止,看上去楚楚可憐。“求求你……不要碰我……”初來時的勇氣已經蕩然無存,美妃泣聲哀求着。

吳昆獰笑着放開手,劉瑛心頭一鬆,卻見他抓住自己的狐裘三把兩把扯了個粉碎。不等劉瑛反應過來,吳昆十指如鈎,將她的緊身衣、胸衣、褻褲……一一撕成碎條。轉眼之間,那些華麗的衣物就變成了一堆破布。衣袋裏零零碎碎的物品掉了一地。

這下劉瑛明白過來,他是絕不會放自己走了……

淡淡的月光從石隙透入,映出洞穴中那一具嬌美的女體。劉瑛本是南帝的寵妃,此時又正值芳齡,雖然不及馮蘅國色天香,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吳昆抓住她兩隻腳踝,向兩旁一分,再往上一推,將柔軟的女體摺疊過來。劉瑛生育未久,肢體豐腴,白光光的陰阜生滿茂密的毛髮,肥嫩可喜。烏亮的毛髮間,兩片肥厚的花瓣一片滑膩的豔紅,襯着雪玉般的肌膚,紅白動人。兩隻乳房圈在腿間,彷彿兩團白膩的油脂,微微晃動,幾乎要流溢出來。

吳昆弓腰壓在美婦身上,肉棒抵在花瓣之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力插了進去。

劉瑛柔頸後仰,臻首支着石板,淚流滿面。乾澀的肉穴象被一把鈍刀捅入,所過處盡是火辣辣的劇痛。她艱難地吐着氣,柔頸無力地擺動着,似乎是乞求,又似乎是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吳昆一口氣插到根部,然後瘋狂挺弄起來。生過孩子的秘穴因劇痛而收緊,柔嫩的肉壁死死糾纏着陽具,帶給他不遜於處子的壓迫感。

抽送多時,劉瑛下體不由自主地沁出蜜液,變成銷魂的滑膩。吳昆的抽送愈發順暢,他抱住少婦豐滿的雪臀,陽具在紅嫩的花瓣間毫不停頓地進進出出,直奸得劉瑛兩眼翻白,“啊啊”低叫不絕。

半個時辰後,吳昆下腹狠狠一撞,一股濃精疾射而出。他拔出肉棒,兩手勾住花瓣掰到最大,將一張油光光的醜臉湊了過去。

劉瑛秘處被掰得完全張開,紅豔豔的嫩肉間露出一個渾圓的入口,喘息般一翕一張。一股濁白的精液正從裏面源源不絕地流淌出來,巖洞內充滿了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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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吳昆一夜未睡,天不亮他就做好了飯菜,先給周伯通送了一份。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提着食盒來到精舍,服侍黃氏父女用完早餐,立即匆匆忙忙趕往清音洞。

走到試劍亭,卻見三十幾名啞僕分做兩幫,一個個橫眉豎目,挑頭的正是杜膽和丁百鵬。兩幫各有七八名身懷武功,高下不一,其餘都是尋常人物。眾啞僕以杜膽武功最強,但他性情傲慢,一向目中無人,身邊都是被他打怕的走卒,論實力反不及丁百鵬手下人多。

吳昆原也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兩邊都有心拉他入夥。但他明哲保身,行事低調,當下只詐做不見,避開眾人,貓腰鑽進花叢。






雨過桃花(十一)
吳昆繞了一個大圈,確定身後無人才悄悄溜到山下。

清音洞內昏暗如故,被封着穴道的劉瑛大張着雙腿躺在冰冷的石地上,傻傻看着洞壁,目光呆滯。她下體翕張的肉穴已經收攏,但花瓣上還留着精液乾涸的斑痕。

吳昆並起兩指捅進劉瑛體內一陣亂攪,待肉穴微濕,立即挺身而入。

劉瑛已被擄來六個時辰,此時是又凍又餓,連叫也叫不出來。她深悔自己魯莽,以至落到如今田地,被桃花島的僕役凌辱。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被蹂躪多久,也不知道能否生離此地。

吳昆抽送片刻,只覺那隻肉穴沒有了昨日的緊窄,鬆鬆垮垮沒什麼滋味。他不耐煩地朝少婦乳上狠擰一把,劉瑛身子只微微一緊,沒等收縮秘處,又不再動了。

吳昆摟着劉瑛柔軟的腰肢將她翻轉過來,擺成跪伏的姿勢,然後扣住兩團雪白的臀球,將肥嫩的圓臀掰成一個平面。臀溝色澤微紅,裏面零星沾着白色的精斑。豐潤的大腿間,一叢紅紅的嫩肉朝下翻開,像一朵怒張的鮮花。沿着臀縫向上,是一隻淺褐色的肉孔,周圍菊紋密佈。

吳昆中指抵住菊洞,向內一按。肛肉應手而陷,柔滑無比。劉瑛的後庭從來未曾被異物侵入,她瞪大美目,嚇得魂不守舍。吳昆挺起滿是淫液的肉棒,對準菊肛用力一頂。龜頭比手指粗了許多,他的動作又粗暴,立時將劉瑛的後庭生生撕裂。他沾起一縷殷紅的鮮血,抬指抹在劉瑛的唇瓣上,得意地荷荷狂笑。

少婦明淨的玉臉貼在地上,花白的頭髮象堆枯草亂蓬蓬散亂開來。目光遊移間,忽然停在一塊鮮豔的物體上。那是一塊錦帕,被裁成小兒肚兜的樣子,上面繡着一對鴛鴦,白頭交頸,恩愛纏綿。在兩隻鴛鴦之間,是一個淒厲的刀口,周圍濺滿發黑的血跡。劉瑛頓時痴了--那是她親手刺死的自己的孩子所留下的遺物。

肉棒毫不留情地撕碎菊洞,深深插進肥白的雪臀內。蠕動的腸壁似乎沒有盡頭,可讓陽具無限進入。吳昆一陣猛攻,將少婦未經人事的後庭肏得四分五裂,等他盡興拔出,劉瑛的圓臀像是無法合攏般敞開着,正中那隻小巧的肛洞乍裂開來,鮮血淋漓。

劉瑛彷彿不知疼痛,高舉着血淋淋的肥臀,神情木然,一動不動。吳昆一腳把她踹倒,繫着褲子心裏獰笑道:“老子肏你個七八十來次,再送你歸天。不過這對奶子和這個屁股老子倒要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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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劍亭空無一人,只留下一灘血跡。吳昆冷眼旁觀,多半是哪個倒黴蛋被打得重傷嘔血,出不了人命。

遠處人影一閃,一個清癯的身影緩步行來。吳昆連忙避到路邊,叉手躬腰,畢恭畢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若讓劉瑛看到這一幕,打死也不會相信那個凶神惡煞還會有這麼一副奴才像。

普天之下,也只有這麼一個人會讓吳昆如此敬畏。

黃藥師抱着一個粉團似的女孩。黃蓉還不滿兩歲,烏溜溜的眼珠一閃一閃,小小的面龐就像一抔春雪砌成,玉雪玲瓏,嬌美無儔。

黃藥師對亭內的血跡毫不理睬,只伸出一根手指朝吳昆點了點。吳昆受寵若驚,連忙跟在後面,心裏卻在納悶兒--黃藥師一向對他們這些下賤東西不屑一顧,這會兒突然叫上他,會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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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積翠亭,一大片白色花叢出現在眼前,佳木葱籠,各自分香吐豔,重重疊疊宛如一片花海。白花中有一塊東西高高隆起,卻是一座全由漢白玉砌就的大墳,墳前石碑上刻着“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冢”。

黃藥師放下女兒,將墓碑向左推了三下,又向右推了三下,然後向前扳動。墓碑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石砌的墓道。進入地道,轉了三個彎,又開了機括,打開一道石門,進入墓室。

黃藥師晃亮火折,點燃靈前一盞琉璃燈。只見室中壁間案頭盡是古物珍玩,名畫法書,沒一件不是價值連城的精品。饒是吳昆作案無數,此時也暗自咋舌。黃藥師當年縱橫湖海,不論是皇宮內院、巨宦富室,還是大盜山寨之中,只要有什麼奇珍異寶,他不是明搶硬索,就是暗偷潛盜,必當取到手中方罷。他武功既強,眼力又高,蒐羅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這時都供在亡妻的墓室中。

墓室中掛着一張純白的氈帷,氈帷前的靈案上供着一幅畫像,畫中的女子雪膚花貌,栩栩如生。而她的遺骸則靜靜躺在帷後冰冷的玉棺內。

黃藥師抱着女兒,偎坐在氈帷前,絮絮述説父女倆生活中的瑣事。他徑抒胸臆,侃侃而言,縱然是些微小事,也有種旁若無人的絕世風采。

良久,黃藥師長身而起,吩咐吳昆每日來此打掃墓室,更換靈前的鮮花。吳昆點頭不迭,眼珠卻在四下張望,尋思着如何竊走墓中的珍玩,然後駕着劉瑛那艘小船逃回陸上。

***************

吳昆壓住慾火,一直等到午後才溜到清音洞,找那個自稱南帝嬪妃的女子,準備在她屁眼兒裏再幹上兩次,今晚就殺人滅口,覓機潛逃。反正黃藥師已經立誓不再離島,要不了兩日,腥刀吳昆就可重出江湖!

興沖沖奔到清音洞,吳昆鑽進石隙一看,差點嚇出屎來。石上血跡宛然,那個美婦卻蹤影皆無!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吳昆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早上肏得高興,忘了再封一次穴道。這會兒那女子穴道自解,多半已經逃走。他不敢遲疑,立即朝海邊奔去,看那艘小船是否還在。假如劉瑛就此離島遁走,萬事皆休;若是她逕自去找黃藥師,自己性命難保,只有立刻乘船逃亡。

鑽進桃林,只見林中影影綽綽站着一羣啞僕,當先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正是鷹煞杜膽。吳昆心下猶疑,悄悄紮緊衣服,伏在林中窺伺。

***************

一個時辰前,劉瑛穴道應時自解,她衣衫被吳昆盡數撕碎,沒奈何只好取了那塊錦帕,勉強掩住下體,爬出石洞,憑感覺朝海邊跑去。

桃花島機關何等巧妙,她一踏入花叢,立時又迷失了方向。劉瑛身無寸縷,飢寒交加,股間還不時霍霍作痛,越走越是心慌,不知不覺便踏入死門。

好在這只是桃花島外圍,黃藥師怕有人誤登島上,不願傷及無辜,因此並沒有佈下傷人的機關。

劉瑛慌不擇路,一腳踏空,腳踝上頓時一緊,被一個繩套纏住。折磨竟夜之後,她一身武功只剩下不足一成,此時措手不及,竟然腳下頭上,被赤裸裸倒吊在半空。她顧不得多想,連忙併緊雙腿,兩手死死按在腹下。樹木並不甚高,垂下手離地面只有尺許。但劉瑛走得心急,連長劍也未曾攜帶。掙扎片刻,她只好弓起身子,用手指去解踝間的繩套。

剛解了兩下,腦後忽然一疼,頭髮被人狠狠揪住。劉瑛駭然回首,只見十餘名與那兇人一般裝束的惡漢圍在身側,數十幾隻眼睛盯着她曼妙的肉體,同時射出熾熱的慾火。劉瑛腦中一暈,險些昏了過去。

一個虯髯漢子咧嘴一笑,揪着少婦的頭髮把她嬌軀拉直,然後抓住膝彎向旁掰開。劉瑛武功本就不及杜膽,此時手腳乏力,只微微一掙兩腿就被掰得大開。

杜膽一把扯下劉瑛掩體的錦帕,長着黑毛的大手摳住秘處,用力捅進那片嬌嫩。

劉瑛一條玉腿筆直豎起,被繩索掛在枝間,另一條腿平平伸開,一豎一橫光潔修長。彷彿一個迷人的玉架懸在空中。她又哭又叫,但所有的聲音都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那些啞僕一個個咧開大嘴,無聲的獰笑着,每個人的舌頭都只剩下半截,恍若一羣妖魔。

杜膽等人在島上悶了許久,剛才與丁百鵬一場惡鬥又沒能討得好來,早已憋了滿腹怒火無處發泄。此時見到一個赤裸裸的女子,哪還管得了許多?當即扯住劉瑛的粉腿向下拉去,直到挨着地面,然後一腳踏下,將少婦雪白的腳掌狠狠踩住。

劉瑛兩條玉腿被扯成一條直線,右踝高舉懸在半空,左腳卻被踩在泥土中。股間彷彿裂開般劇痛連連,而更使她痛苦的則是自己羞辱的姿勢。玉股敞開,秘處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陰毛中那兩片柔滑的嫩肉翻卷開來,每一個細小的褶皺都看得清清楚楚。會陰隆起,像一條光潤的玉稜,將前陰後庭隔在兩側。受傷的肛洞血跡斑斑,像一朵泣血的菊花在陽光下微微顫抖。

旁邊早有人將她兩臂縛在背後,捆綁時繩索向裏收緊,使她胸部前挺。劉瑛上身斜垂,兩隻肥軟的乳房從體側沉甸甸墜下,像是要把那隻纖腰拉斷。

劉瑛紅唇開合,自言自語般喃喃説着,但沒有一個人在意她説了些什麼。

杜膽一馬當先,摟住豎直的大腿就狠狠抽送起來。等他幹完,旁邊的伍堅不等劉瑛有片刻喘息,緊接着插進她的體內。周圍一眾啞僕都脱掉了下裳,挺着陽具在劉瑛豐滿的肉體上又掏又摸,把玩不休。

劉瑛直如身處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她一生養尊處優,心高氣傲,怎麼也想不到,登上桃花島,連黃藥師的面都未見,就落在一羣聾啞僕役掌中任人姦淫。

***************

吳昆盤算良久,最後咬牙一笑,趴在地上悄悄退出樹叢。等離開杜膽等人的視線,他拔腿朝精舍跑去。

黃藥師正在教黃蓉背詩,女孩紅紅的小嘴一張一張,煞是可愛。

等吳昆比劃了他所見的一切,黃藥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些啞僕竟如此無法無天,敢私下拘役女子淫辱。桃花島雖被目為邪道,但黃藥師向來光風霽月,怎容島內有這等禽獸之行!

吳昆見黃藥師劍眉一挑,知道他動了殺機,心裏不由樂開了花。他早看杜膽不順眼,逮着這個機會怎麼也不能放過。黃老邪性情嚴峻,從來不聽人分辯,這一去多半不等眾人開口,就動手把他們殺得乾乾淨淨。

聽到林中聲響,黃藥師輕飄飄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掠至場中。只見場內一名啞僕騎在一隻肥白的雪臀上,陽具從胯下伸出,豎着插在臀間紅腫的肉穴內,正幹得不亦樂乎。黃藥師青袖一揚,蓋在那名啞僕頭上。那名啞僕猛然一僵,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停住了動作。

黃藥師抓住那人的衣領向旁一甩,像扔掉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般扔在林中,然後目光冷冰冰掃過全場。眾啞僕雙膝一軟,撲撲通通跪了下來,幾名膽小的甚至屎尿齊流,嚇得魂不附體。

那女子兀自伏在地上,圓臀高舉,擺出一副任人交媾的淫賤姿勢。

黃藥師皺起眉頭,拾起啞僕的下裳蓋在她身上,問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緩緩轉過頭,從後趕來的吳昆頓時嚇了一跳,來去不過半個時辰,劉瑛花白的頭髮已經盡成銀絲。她玉臉一側沾滿泥土,喃喃説道:“周伯通……”

黃藥師臉色頓時一變。

“……我是南帝的妃子……”劉瑛怔怔説着,口氣彷彿是在夢囈。

黃藥師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本非禮法中人,對節婦烈女從來不屑一顧,劉瑛的淫行雖為世人不容,黃藥師卻毫不在乎。但他與南帝交情不惡,又對周伯通深銜恨意,自己的妻子正因周伯通而歿,正恨不得殺掉他的妻室為亡妻償命。但此時見她以貴妃之尊橫遭凌辱,大仇已經報了十足十,差可滿意。

黃藥師揚長而去,臨走打了幾個手勢,吩咐啞僕日落時送她離開。






雨過桃花(十二)
能在黃藥師手下揀回性命,真正是祖上積德。杜膽等人驚魂甫定,一眼瞥見吳昆,知道是他告的密,各各心下恨極。吳昆沒想到黃藥師會如此處置,這一下偷雞不成反蝕了幾把米:用來逃跑的船沒了,還與杜膽等人結下樑子,着實得不償失。眼見鷹煞目露兇光,吳昆連忙一溜煙逃了。

杜膽氣咻咻一揮手,讓大夥接着幹。

伍堅心有餘悸,比劃道:“島主吩咐送她離島。”

杜膽走到劉瑛身後,抱起她撅起的大屁股,往她屁眼兒裏一捅,一邊猛肏,一邊比劃道:“島主説的是日落,還有一個時辰。”

眾啞僕笑逐顏開,渾忘了剛才慘死的同伴,爭先恐後圍上來輪番姦淫。

劉瑛只覺下體兩個肉穴被一根又一根堅硬的肉棒搗個不停,屁股彷彿從正中被人捅成兩半,從手到腳,遍體劇痛不已,恨不得就此死去,免得再受折磨。

等眾啞僕把所有的精液都射在她體內,劉瑛已經承受了數十次姦淫。她直挺挺躺在地上,下腹一片污濁,沾滿了或黃或白的精液。濃密的毛髮緊緊貼在陰阜上,花瓣紅腫不堪,高高鼓起一團。菊肛撕裂的傷口足有兩指寬窄,肛竇吐露,幾乎連腸壁也被帶得翻出。兩隻雪乳佈滿青紅交錯的牙印捏痕,令人觸目驚心。殷紅的乳頭彷彿被人揪掉,軟軟歪在一旁。

離日落還有少許時間,杜膽並指朝劉瑛下體一捅,嘰的一聲輕響,滿溢的精液飛濺出來,夾着鮮紅的血絲落在光潔的大腿內側。杜膽勾住胯骨一提,將少婦的陰阜高高挑起,然後伸開巨掌,揪住陰毛一把拽下。

雪白的陰阜應手而起,像是要被揪掉般向上掀開,接着又掉落下來,上面的陰毛已被拽落,雪膚上,只剩下一片星星點點的血滴。

杜膽把恨意都發泄在劉瑛身上,不僅把她下體的毛髮拔得纖毫無存,又一把火燒掉了她頭上的銀絲。這才拖着她朝海邊走去。

失去頭髮的劉瑛彷彿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尼姑,她兩臂捆在背後,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小腿被樹枝草葉劃出無數血痕。等見到湛藍的大海,她所有的力氣似乎都失去了,兩腿一軟跪坐在沙灘上,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啞僕找出她的小船,卻沒有讓她輕易上船。眾啞僕無一善類,剛才還慶幸揀了條性命,這會兒又覺得讓這個當過皇妃的大美人兒就此離開着實不爽。

杜膽扯起船頭繩索,從劉瑛胯下穿過,然後指了指小船,讓她自行走過去。伍堅更是折了根寸許粗的樹枝,將那塊錦帕纏在上面,狠狠塞在她屁眼兒裏。

拔盡毛髮的腹下滿是淋漓的鮮血,再無一寸好肉。劉瑛肛中插着硬物,無法挺直腰身,只能撅着屁股,像在繩索上爬行般朝小船走去。此時只要能讓她坐上船,離開這個桃花島,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船纜足有拇指粗細,麻繩編成。杜膽手一揚,船纜立刻像刀片般切入秘處,深深嵌在花瓣之中。劉瑛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她勉力穩住身形,揹着手,一跛一跛努力邁着步子。當初她一直被人踩着左腳姦淫,直到後面不會武功的啞僕力氣不夠才被放下來,腳掌已經受了重傷。

肛內的樹枝不時刮在繩索上,傳來陣陣劇痛,劉瑛不得不垂頭低胸,竭力翹起圓臀。從後看來,她下體的秘境盡收眼底。肛門被樹枝撐滿,傷口乍裂,血流不止。肛內露出錦帕一角,彷彿一面小小的紅旗飄揚在雪白的粉臀間。

往下兩片花瓣被蹂躪得鬆鬆垮垮,像兩片嘴唇無力地含着繩索。嬌嫩的秘處早已紅腫發亮,此時被粗糙的船纜一磨,頓時皮破肉綻。隨着她艱難的腳步,鮮血混着陽精從肉穴內滾滾而出,沿着玉腿一直流到沙灘上的腳印裏。

劉瑛喘着氣,呆呆望着前方的小船,佈滿傷痕的雪乳象斑駁的懸鐘,左右搖擺。在她胯下,船纜彷彿是從她體內抽出般越來越長,每一寸都滴着她的血液。夕陽沉入碧海,只留下一片血色光芒。

等劉瑛走到船上,她再也支持不住,重重撲倒在艙內,昏迷不醒。在她下腹處留下一條深深的血槽,從陰阜直到會陰,貫穿了整個玉户。花蒂似乎被船纜磨碎,竟然看不到一點痕跡。

杜膽將繩索扔到船上,順手抄起木槳,把槳柄塞進劉瑛血淋淋的肉穴,然後把小船推到海中。眾啞僕雖然捨不得這塊美肉,但誰都沒想過違背島主的旨意。連鷹煞也不敢把她弄死,拋屍大海。

潮水起起落落,小船載着受盡凌虐的美婦越漂越遠。

***************

第二日,參與姦淫的啞僕都被黃藥師砍掉一隻手,以示警戒。

這一下吳昆與杜膽一夥算是結下了血海深仇,他愈發謹慎小心,每天做飯送食,清掃墓室,不敢有絲毫馬虎。

杜膽雖然惱怒,但也不敢無故尋事,等了半年,雙方的心都有些懈了。

吳昆每日趕在黃藥師到來前,先行打掃墓室。活兒並不重,只是瑣碎了些。吳昆對字畫古玩並不在行,眼睛裏只有真金白銀,可惜墓中金鑲銀嵌的物品少之又少,倒是一些珠玉飾物看上去價值不菲,拿到陸上還能換些銀子。

今天來得晚了些,剛更換了靈前的鮮花,黃藥師便負手而入。他今天沒有帶上女兒,只一個人側坐在氈帷前,幽幽吹了一曲。良久,黃藥師收起玉簫,掀起氈帷,摩挲着玉棺,神情黯然。他一生寂寞,舉世再無一個知音,難得有一個如花解語的良妻,卻就此幽明兩隔--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黃藥師長嘯一聲,盡抒胸中鬱氣,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墓室。

吳昆臉色煞白,剛才那聲長嘯他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所含的內力還是牽動了他本身的真氣。他甩掉毛巾,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氣,兩眼死死盯着靈前的畫像。

畫中的馮蘅依然是流目送盼,巧笑嫣然。空氣中一縷幽香淡淡傳來,似乎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氣。

不待氣血平復,吳昆便一躍而起,鑽到氈帷之後。

一股寒意撲面而來,玉棺泛着青熒熒的輝光,宛如寒冰。棺身平滑如鏡,沒有任何紋飾,一如馮蘅生前的妙色天然。

吳昆心下狂跳,兩手哆嗦着扳住了棺蓋。玉棺無釘無梢,輕輕一推便滑了開來。

只見棺內鋪着一層珍珠,珠光輝映間,映出一張明玉無瑕的俏臉。馮蘅靜靜躺在棺內,宛如熟睡一般。她穿着自己最喜歡的白衣,通體光明,纖塵不染。

吳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像是怕驚醒了沉睡中的美女。半晌,他重重吐了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點了點那隻小巧的鼻尖。手指探入棺內,就像探入冰水,其冷徹骨。馮蘅的鼻尖觸手冰涼,卻還帶着彈性。

吳昆又摸了摸了她略顯蒼白的唇瓣,發現唇瓣竟滑嫩一如生時,頓時性慾勃發。沒有活的,拿死的泄火也好!

玉棺本是海底萬年寒玉製成,屍體放置其中可萬年不壞。馮蘅亡故已然兩年有餘,不僅四肢俱可彎曲,連肌膚都滑嫩如故,摸上去,彷彿一匹冰涼而光滑的絲綢。

吳昆笨拙地解開馮蘅的衣釦,把羅裳件件褪去。他對女人多是強暴,像今次這般細緻,實是生平僅見。

吳昆跳進玉棺,俯下身子。過了片刻,兩隻玉足突然從棺中伸出,斜斜地翹起。接着前後輕搖,宛如一對玉枝。

被狼毫攪碎的秘處已被清理乾淨,臍帶、胎盤都被取出,只剩下一隻乾乾淨淨的肉穴。吳昆抱住冰冷的女體,沒費一點力氣就捅了進去。龜頭似乎插進一條冰窟,冷得血脈都幾乎凝住。他連忙摧發內力,抵禦寒氣。

抽送片刻,吳昆漸漸感到肉穴的妙處。嬌嫩的肉穴滑膩如昔,雖然涼了些,但還是女人的身子。尤其是下墜的子宮就懸在肉穴淺處,龜頭頂着那團軟肉,説不出的酥爽。美中不足的就是肉穴略顯鬆弛,而且不會收縮蠕動——不過對於一具流產而亡的女屍來説,已經稱得上完美。

吳昆下腹挺弄不止,兩手捧住馮蘅的嬌靨上下舔弄。血紅的斷舌彷彿一把利刃刮在少婦眉頭唇角,那張玉臉卻毫無所動。馮蘅雙目微閉,唇角似乎還留有一絲淒涼的笑意。她臨終前沒有告訴丈夫真相,是怕丈夫憤恨成狂,傷及自身,沒想到卻因此又一次面臨淫辱。但這一次她不會再感到痛了。

良久,吳昆爬出玉棺,把羅衣一件件套上理好,又擦淨女屍臉上的口水,這才合上玉棺,悄悄離開。

晚間,黃藥師抱着女兒帶到墓室,在靈前長吟微嘆。他不知道在自己摯愛的妻子體內,多了一股啞僕的精液。

***************

從此吳昆每天都要在馮蘅豔屍上發泄一次,後來他見黃藥師從不啓棺探視,乾脆不再給女屍穿上衣服,推開棺蓋就按住馮蘅的裸屍一通猛肏。

兩個月後,吳昆玩膩了馮蘅的肉穴,便趁夜溜到墓中,準備嚐嚐島主夫人屁眼兒的滋味。

剛鑽進棺內,棺蓋突然微微一震,顯是有人扳動了墓門的機括。吳昆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裏,差點兒背過氣去。他連忙合上棺蓋,趴在馮蘅冰冷而柔軟的玉體上,氣也不敢透一口。

火光一閃,點亮了靈前的琉璃燈。氈帷上透出一個瀟灑俊朗的剪影,正是東邪黃藥師。他夜不能寐,因此到妻子靈前尋求藉慰。然而到了靈前,卻又無話可説。

直到黎明,黃藥師才蕭然離去。

這一下可苦了棺裏的吳昆,他生生凍了一宿,饒是武功不凡,也凍得嘴唇烏青。他精疲力盡地爬出玉棺,喘了半天氣,然後氣惱地拖出屍身,扔在棺上。

馮蘅腳尖離地還有尺許,兩條比玉棺更為晶瑩的粉腿搭在棺側,支着頂端渾圓的雪臀。她上身折在棺內,從後看來,只能看到玉腿雪臀。只見臀白如雪,狀如圓鏡,正中一條細縫筆直劃下,將粉嫩的屁股分成兩半,臀縫由窄而寬,接近腿根時分成兩條弧線,勾出臀瓣的形狀。兩條弧弓接合處,微微隆起一團軟滑,正是玉阜所在。

掰開臀縫,只見底部正中嵌着一個小指指尖大小的細孔,一條條細紋由內分出,彷彿一朵淺紅的小花。

馮蘅的屍體保存雖好,一旦弄壞卻無從補救。吳昆一反粗魯的常態,從懷裏摸出一瓶油脂,用指尖沾了少許,塗到菊洞周圍。

馮蘅的後庭又緊又窄,色澤粉紅,顯然未曾用過。吳昆沒想到自己還能拔黃藥師一個頭籌,險些笑出聲來。

他一手按住屍身,一手撐開滑膩的臀肉,肉棒試探着向肛洞裏插去。龜頭微進,菊紋散開,失去力量的括約肌如同一個小巧的肉箍,彈性十足。沾了油脂的肉孔抵擋片刻,終於無奈地敞開入口,向外一吐,將龜頭裹入其中。

馮蘅的屁眼兒比劉瑛的更為精緻,緊狹滑膩柔軟無一不備,尤其是肛口的肉箍,彷彿一隻小手緊緊握着肉棒,插送間一張一翕,宛如活物。

琉璃燈光芒已熄,黑暗中只能看到兩條雪白的玉腿垂在半空,向兩邊分開,一個醜惡的黑影立在玉腿之間,弓腰猛送。淡淡的珠光從棺內射出,映出一隻脂玉般的圓臀,而插在這隻圓臀內的則是一根模糊的黑棍。只有靠近臀肉的部位,被玉白的膚光映照,現出棒身虯屈鼓脹的血管。

馮蘅臻首靜靜垂在棺內,玉容無波。彷彿沉睡中的仙子,渾然不知自己所受的污辱。

吳昆着了魔般瘋狂地抽送着,那種淫虐天仙的快感使他直想大喊大叫,恨不得讓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正在肏黃藥師老婆的屁眼兒。

他在心裏叫道:黃藥師!我腥刀吳昆絕不會一輩子當你的奴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老婆是怎麼被老子玩死玩爛--關薇那個臭婊子死就死了,你老婆死了還被老子玩屁眼兒!






雨過桃花(十三)
冬去春來,忽忽已是嘉定十年。

吳昆在桃花島已經整整待了二十年。昔日那個精壯漢子已然雙鬢斑白,面容蕭索,再沒有往日的兇悍之氣。腥刀吳昆的名聲早已被武林遺忘,即使與舊識狹路相逢,也認不出這個青衣小帽身材佝僂的老僕,就是那個縱橫湖海兇名赫赫的大盜。

時光荏苒,眾啞僕多半都垂垂老矣,吳昆親眼看着黃蓉從一個嬰兒長成一個明眸皓齒的如花少女,連風姿如神的黃藥師也是兩鬢星星。所不變的,唯有桃花島上的花開花落,和桃花島外的滾滾碧波。

與世隔絕的日子並非平淡如水,自從十四年前與杜膽等人結下仇怨之後,吳昆百計迴避,還是數次負傷。幸虧吳昆是給島主做飯,眾人懼於黃藥師的神威,不敢取他性命,吳昆又武功紮實,機警萬分,這才苟延至今。

黃藥師眼裏根本沒有他們這些下人,整個島上,他在意的只有兩個活人:女兒和周伯通。

這年秋天,寂靜多年的桃花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小姐突然離島出走。

當時是杜膽手下的彭老四看守船隻,黃蓉傍晚來到港口,一腳把彭老四踢了個跟頭,搶了條小船揚帆就走。眾啞僕都知道黃蓉機靈古怪,黃藥師對她愛逾珍寶,誰也不敢阻攔。沒想到她這一走,直到第二日還沒有回來。

眾啞僕各自駭異,倒是吳昆心知肚明。

數日前黃蓉偶然碰到他去後山送飯,非要跟去,結果碰上了囚在洞中的周伯通。她自小生長島上,身邊除了爹爹就是一羣又聾又啞的僕人,當下與童心猶存的老頑童談得不亦樂乎。

黃藥師把亡妻之死遷怒於周伯通的《九陰真經》,兩人僵持十五年,始終不分勝負。此時見女兒與仇敵談笑風生,不由勃然大怒,厲斥了女兒一番。黃蓉從小何曾受過半點委屈,一怒之下離島出走。

等了三天還不見黃蓉回島,黃藥師臉色越來越差。眾啞僕心下惴惴,生怕哪件小事惹得黃藥師大發脾氣,送了性命。

吳昆送餐時,黃藥師正負手立在階前,陰沉着臉一言不發。他布好杯盤,輕手輕腳地退出精舍,直到過了荷塘才鬆了口氣。

天色尚早,吳昆四顧無人,逕自來到墓室。

十餘年間他天天來此,比黃氏父女到的次數還多,早已駕輕就熟。他掩好墓門,合上機括,再轉過身時,已挺直佝僂的腰身,臉上恭卑的神色一掃而空,雙目精光閃閃,顯然功力大進。

吳昆一把揮開棺蓋,只見玉棺內一個女子屈體跪伏,粉嫩的雪臀高高翹起,兩隻玉手掰着臀肉,露出雪團中一個半寸粗細的粉紅入口。從肛洞往內看去,不僅紅嫩的腸壁歷歷在目,還能看到裏面一層白色的精液。

這就是黃藥師的愛妻馮蘅了。黃藥師千辛萬苦置下的寒玉棺如今已變成吳昆尋歡作樂之所,十四年來,他在棺內無數次摟住屍身,縱情淫辱。

吳昆俯身一刺,肉棒嘰嚀一聲,鑽入濕滑的菊洞。一股寒意升起,吳昆真氣運轉,一邊行奸一邊行功。這些年他不問世事,武功進境足以抵得上平常三十年修煉,其中多半是因為寒玉棺的益處。

屍身軟綿綿滑向前去,馮蘅俏臉側揚,美目緊閉,兩手從臀後滑下,放在膝旁。高舉的圓臀彷彿一隻柔軟的雪球,在啞僕撞擊下時扁時圓,妙絕人寰。

兩隻香乳被壓在身下,隨着嬌軀的滑動,在寒玉上擦來擦去,其中一隻滑了出來,乳頭俏生生挑起一點殷紅。隨着肉棒的捅弄,一粒粒沾滿精液的珍珠,從翕張的肉穴滾落出來,掉在玉棺中,發出濕淋淋的清響。

泄完獸慾,吳昆還抱着馮蘅的玉體上下把玩,擺出種種淫蕩不堪的姿勢。黑暗中,他的雙眼射出鬼火一般的幽光,似乎在緬懷以往自由自在的歲月,又似乎在發泄對黃藥師的憤恨和嫉妒。

半月後,黃藥師再按捺不住。他曾經立誓不離桃花島一步,此番為了女兒只好破誓。

黃藥師走後,杜膽愈發驕肆,兩天內便與丁百鵬等人火拚數場。吳昆乾脆避到墓室,天天擁美而眠,將馮蘅裏裏外外奸了個遍。

是年六月,離島四月餘的黃藥師孤身返回。數日後,黃蓉翩翩歸來,隨她一同登島的,還有個木訥的小子。

***************

吳昆仍是每日到後山送飯。那個叫郭靖的傻小子不知如何找到了那個山洞,與周伯通打得火熱,不但與老頑童拜了把子,稱兄道弟,還學了一身奇功。

看着那小子徒手在石壁上撕抓拉擊,招法凌厲,吳昆不禁又羨又妒。早知周伯通如此好説話,自己就早該多巴結些,學上幾手功夫,就算還跟黃藥師天差地遠,能幹掉杜膽搶船逃亡也是好事。

黃蓉回島後乖巧了許多,不再像以前般驕縱,有幾次還下廚親手整治菜餚,討爹爹的歡心。吳昆在旁看得真切,什麼蠟丸傳書、饅頭標記,沒有一樣能逃過他的眼睛。瞧着花瓣一樣的黃蓉把一片芳心都系在郭靖那個傻小子身上,吳昆心裏大大替她不值。黃老邪、馮蘅那麼聰明絕頂的人物,怎麼女兒會看中這麼個傻小子?真他媽是好屄送給狗肏了……

想起黃蓉的香肌玉膚,吳昆禁不住心頭火起,連夜又鑽進墓室,在她娘身上狠狠幹了一回泄火。他雖然色膽包天,對黃蓉可不敢有半點不敬。莫説黃藥師的殺氣,就是黃蓉這個未滿十六的小女孩,吳昆就沒把握能制住。打她的主意,多半死得快些。

過得十餘日,島上突然來了兩名使者,説是白駝山歐陽峯要親來桃花島為侄子求婚。

歐陽峯的名聲吳昆早已是如雷灌耳,二十五年華山論劍,西毒就是天下頂尖的高手,稱得上武林中泰山北斗。吳昆久不聞江湖音訊,如今年紀已長,爭雄之心雖然淡了許多,逃亡之意卻時刻橫梗心頭,因此對歐陽峯的到來倍加留意。

這天夜裏,晴空如洗,月華照得島上海面一片光明。吳昆剛收拾了碗碟,壁上的桃枝突然綻開六朵。二十年來,這還是首次花綻六朵,桃花島又來了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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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綠竹林,只見無數條青蛇排成長隊蜿蜒而前,彷彿潮水湧過山坡。十多名白衣男子手持長杆驅蛇,不住將逸出隊伍的青蛇挑入隊中。蛇隊來到積翠亭,白衣男子把竹哨放在口邊一吹,一條條青蛇盤在草叢中,昂起了頭。

後面的蛇隊還是源源不絕地湧來,此時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頭長尾,金鱗閃閃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湧至,然後是諸色巨蟒長蛇,大草坪上萬蛇虯屈,火舌亂舞,只見月光下千千萬萬條分叉的紅舌吐吞盤旋,駭人之極。

驅蛇人將蛇隊分列東西,中間留出一條通路。隨後數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紅紗宮燈,姍姍而至。吳昆看得仔細,共三十二名女子,個個纖腰圓臀,豔麗無匹。

相隔數丈,兩人緩步走來,當先一人年紀三十上下,白緞金繡,手持摺扇,後面一個身材高大,披髮背肩,面目陰沉,想來就是西毒歐陽峯了。他手裏拿着一根彎彎曲曲的黑色粗杖,顯是鋼鐵所鑄,杖頭鑄着個裂口而笑的人頭,人頭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齒,模樣甚是猙獰。杖上盤着兩條銀鱗閃閃的小蛇,不住蜿蜒上下,盤旋莫測。

過了片刻,黃藥師攜着黃蓉的手迎了出來。吳昆斜眼看時,發現郭靖也摸了過來。他垂手立在亭外,一身奴僕衣着,眾人都未曾留意。只有引客的杜膽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去港口守候。

歐陽峯與黃藥師對談幾句,微笑着一揮左手,提着紗燈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姍姍上前,拜倒在地。吳昆緊緊盯着歐陽峯的嘴唇,只見他説道:“這三十二名處女,是兄弟派人從各地採購來的,當作一點微禮,送給老友。她們曾由名師指點,歌舞彈唱,也都還來得。只是西域鄙女,論顏色遠不及江南的佳麗了。”

吳昆心下大喜,島上除了一個能看不能吃的黃蓉,再無一個女子,這一下多了三十二名處女,誠為妙事。

卻見黃藥師道:“兄弟素來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視天下美女如糞土。峯兄厚禮,不敢拜領。”

吳昆氣得眼冒金星,這般不近人情,老子今晚非把你老婆掰開了肏!

歐陽峯笑道:“聊作視聽之娛,以遣永日,亦復何傷?”説着掌擊了三下。

八名女子取出樂器,彈奏起來,餘下二十四人翩翩起舞。吳昆耳不聞聲,對聲樂毫不在意,目光只在舞姬身上逡巡。

這些女子都是膚色白皙,身材高大修長,或金髮碧眼,或高鼻深目,果然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但容貌妖豔,姿態嫵媚,亦自動人。眾女前伏後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軟之極,每個人與前後之人緊緊相接,恍似一條長蛇。再看片刻,只見每人雙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婉轉扭動,也如一條蜿蜒遊動的長蛇。

吳昆還是首次見到西域豔女,他緊緊盯着為首一個豔姬,只見她膚白如雪,紅唇猶如丹塗,金髮披在肩頭,舞動中猶如波浪起伏,迷人之極。那對湛藍的美目柔情無限,顧盼間豔光四射。一襲白衣單薄之極,堅挺的乳峯高高聳起,舉手投足間形態畢露。一旋身,白衣飄起,露出兩條白光光的大腿,膚色晶瑩,挺直如玉。她回眸向吳昆一笑,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差點兒勾走了吳昆的魂魄。

吳昆喉頭滾動,恨不得立時撲上去,把這個活色生香的豔女死死抱住。

片刻後眾女舞姿愈急,媚態百出,變幻多端,接着雙手虛撫胸臀,作出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諸般姿態。驅蛇男子早已緊閉雙眼,都怕看了後把持不定。吳昆目不轉睛地盯着眾姬,心神激顫,胯下肉棒漲得生疼。但黃藥師站在面前,他只能強自按捺,裝出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在他如今滿臉皺紋,也看不出神情如何。

黃藥師微笑着看了一會兒,把玉簫放在唇邊,吹了幾聲。眾女突然間同時全身震盪,舞步頓亂。簫聲再響幾下,眾女已是隨着簫聲而舞。

歐陽峯見情形不對,取出鐵箏,錚錚錚地撥了幾下,沖淡了簫聲中的柔媚,然後喝道:“大家把耳朵塞住,我和黃島主要奏樂。”

隨來的眾人臉現驚惶之色,紛紛撕下衣襟,先塞住耳朵,再密密包住頭部,生怕漏進一點聲音。

黃藥師道:“你的蛇兒不能掩住耳朵。”轉頭向吳昆打了個手勢,讓領羣蛇離開。

吳昆點點頭,朝驅蛇男子的首領揮了揮手,又指了指遠處。那人等歐陽峯點頭,連忙驅趕蛇羣。吳昆又指了指當先那名舞姬,讓她們也跟蛇羣離開。

歐陽峯手下這些歌舞姬都是百計求來,訓練多時,費了不少心血,當下揚手讓她們一同避開。

羣蛇沙沙遊過草叢,沿着小徑來到試劍亭旁,數萬條蛇滿滿的佔據了整個空場。吳昆與眾姬避開羣蛇,站在林中。旁邊兩名驅蛇男子持杆守衞,防止逸蛇傷人。

吳昆兩眼直勾勾盯着為首那名舞姬,那舞姬回過頭來,啓齒一笑,宛如奇花怒放,光彩奪目。

吳昆心裏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那名舞姬見他形容鄙俗不堪,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旋即又換上笑容。吳昆伸手比劃兩下,意思問她要不要喝喝茶,那舞姬不懂啞語,只報以微笑,她受教多時,一顰一笑無不嬌媚温婉。吳昆伸手再比,衣袖卻被人拉了一把。

黃藥師與歐陽峯的簫箏合奏已經開始,此地遠離積翠亭,只能隱隱聽到一線聲音,不足為害。

驅蛇男子的首領笑眯眯地把吳昆拉到一旁,用長杆在地上劃了幾下。吳昆眼光一顫,半晌,扭頭走入密林。那男子收起長杆,悄悄跟在後面。






雨過桃花(十四)
天色將明,積翠亭風波漸息。昨夜歐陽峯與黃藥師一曲未畢,北丐洪七公突然登島,聲稱為徒兒郭靖求婚。黃藥師列下三道試題,考較歐陽克與郭靖兩人。沒想郭靖那傻小子洪福齊天,三場下來竟然大獲全勝。尤為可奇的是最後一場:黃藥師取出亡妻當日未能寫完的《九陰真經》讓兩人翻閲背誦。郭靖如有神助,所誦經文比書中幾乎多了十倍。

黃藥師直以為是亡妻冥冥中擇此少年為婿,又是歡喜又是酸楚,當即許下親事。

不料事有逆轉,黃藥師為歐陽峯所激,講明老頑童在島上被囚十五年。老頑童不識輕重,一味兒戲,以至黃藥師誤以為郭靖盜走梅超風手中的《九陰真經》下卷。彈指峯下一場惡鬥,誤學九陰奇功的老頑童堅決不肯兩手齊上,被黃藥師打得負傷嘔血。

黃藥師無緣無故將他囚了十五年,未免心下有愧,於是禮送周伯通離島。

吳昆接到訊號,帶着一眾舞姬和驅蛇人來到岸邊,正見老頑童扯着鬍子滿地亂滾,哭叫:“我要坐新船,我要坐新船。”

旁邊一箇中年乞丐笑道:“藥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就陪老頑童坐坐這艘兇船。咱們來個以毒攻毒,瞧是老叫化的晦氣重些還是你這艘兇船厲害。”他長方臉,頰下微須,粗手大腳,衣服打滿補丁,卻洗得乾乾淨淨,手裏拿着一根瑩碧如一的綠竹杖,背上負着個硃紅漆的大葫蘆,顯然是威震天下的丐幫幫主九指神丐洪七公。

黃藥師苦勸未成,不禁微愠,冷哼道:“兩位功夫高強,黃某倒是多慮了。姓郭的小子,你也去吧。”

郭靖説道:“岳父……”

話音未落,黃藥師厲聲喝道:“你這狡詐貪得的小子,誰是你岳父?今後你再踏上桃花島一步,休怪黃某無情。”反手一掌擊在一名啞僕背心,喝道:“這就是你的榜樣!”

那啞僕舌頭早被割去,喉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叫,五臟都被掌力擊碎,飛墮波濤之中,霎時無影無蹤。吳昆在旁看得真切,卻是丁百鵬受此無妄之災。但他顧不上兔死狐悲--從今往後,眾啞僕再無人能與杜膽相抗。

黃藥師扯着黃蓉揚長而去,旁邊羣蛇順着船板遊入船中,一排排盤在艙底,接着是三十餘名舞姬。洪七公、周伯通、郭靖登上花船。歐陽峯微微一笑,登上自帶的大船,各自揚帆出海。

丁百鵬手下七八名啞巴船伕隨花船離去,餘下數十名啞僕各自散開,桃花島又恢復了寧靜。

***************

吳昆默默做好飯菜送到精舍,卻見黃蓉房門緊閉,任黃藥師如何拍打也不開門。黃藥師盛怒之下將郭靖趕上花船,這時知道他已陷入死地,心中對女兒頗感歉疚。敲了幾次不見開,只好揮了揮手,讓吳昆退下。

吳昆回到廚下,一邊洗着碗碟,一邊望着彈指峯的滿峯蒼翠。喀的一聲,手中一隻瓷碗裂成兩半。他怔了片刻,並齊手指,將瓷片掰成米粒大的碎屑,然後一合掌,瓷片化為粉末。

許久,吳昆將瓷粉撒在地上,佝僂着腰身回到住處。

推開門,一個豔女盈盈拜倒,媚聲道:“奴婢卜雪倫叩見老爺。”

吳昆乾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卻光彩大盛。

歐陽峯處心積慮要在二次華山論劍稱雄天下,先是趁王重陽之死搶奪《九陰真經》,又勾結裘千仞將劉瑛與周伯通私生的兒子打成重傷,一計不成再擊傷南帝弟子,逼段智興出手救治,大耗功力。

這次登島求親,能與東邪結為秦晉最好,但歐陽峯私下卻暗囑蛇奴留意島上啞僕,看誰能為己所用。

吳昆久蓄異志,雙方一拍即合,蛇奴見其垂涎舞姬美色,暗中稟告歐陽峯。西毒豈會吝惜一個當成禮物的舞姬?當即留下為首的美姬,以示誠意。

一雙欺霜賽雪的玉手圍到腰間,解開衣帶,動作輕柔委婉,直如春風拂過。吳昆閉上眼,似乎忘了自己的青衣小帽,而是象黃藥師一樣,高高在上,傲視眾生。

僕舍內只有一牀一幾,都由粗木製成,簡陋之極。竹枕油光光浸滿了汗水,青布被單多日未洗,皺巴巴布滿摺痕,下面露出一角粗糙的木板。

然而一個豔光四射的美姬,卻柔順地躺在這張牀上,就像一抹陽光,照亮了破舊的陋室。修長的玉體幾乎超出狹小的牀板,金燦燦的秀髮鋪散開來,雪白的面頰上兩隻碧藍的眼睛柔情款款,飽滿的嘴唇紅如玫瑰。雖然還是處子,那對雪乳卻豐碩異常,沉甸甸又圓又大。柔軟的腰肢下,曲線一鼓,勾出渾圓的臀圍。兩條玉腿修長圓潤,伸得筆直。

卜雪倫沒想到主人會把自己送給個既醜惡又殘疾的奴僕,早偷偷哭了數次。但在吳昆面前,她還是竭力裝出喜悦的樣子,唯恐惹主人生氣。

吳昆昂着頭,抬手比了個動作。美姬勾下頭,柔順地分開衣帶,褪下白衣,攤開玉體,毫無怨言地躺在骯髒的牀鋪上。她的肌膚帶着西域女子特有的白皙,彷彿塗了粉般滑爽。

吳昆指了指她的腿根,兩手向外一分。卜雪倫羞澀地弓起玉腿,腳尖點着牀鋪,兩膝斜斜分開。她學的就是如何取悦主人,雖然心亂如麻,還是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輕輕按住花瓣邊緣,向兩旁分開。

光潤的大腿間,白嫩的陰阜高高聳起,上面一層細軟的毛髮色澤金黃,與髮色一般無二。玉户在手指下圓圓張開,彷彿一朵豔紅的鮮花在股間綻放,層層疊疊的花瓣又寬又厚,肥嫩可喜。

吳昆解下青衣,露出與面容迥異的精壯軀體。胯間那根陽具粗長如昔,毫無疲態。

卜雪倫被遺棄在異島,面對一個莫名其妙的主人,心裏又驚又怕,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小聲道:“請老爺享用奴婢的身子……”

吳昆盯着她的嘴唇,慢慢爬到牀上,肉棒挺在美姬兩腿之間。卜雪倫等了片刻,見他不再動作,於是伸出玉手,握住主人的陽具。剛一相觸,美姬手腕頓時一顫,那根肉棒就像火一樣滾燙,她暗暗咬緊銀牙,握着肉棒朝秘處送去。

被熾熱的龜頭一燙,玉户裏的嫩肉立刻顫抖起來。卜雪倫怯生生看了主人一眼,屏住呼吸,一手剝開花瓣,一手握住陽具,然後挺起腰臀,勉力將龜頭納入體內。

吳昆面無表情,黝黑的身體宛如鐵鑄,始終一動不動。美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也不敢問,只想儘快把處子之身獻給主人,好討主人歡心。

她暗暗吸了口氣,挺起下腹,讓龜頭能淺淺塞入肉穴,然後兩手託着雪臀,努力抬起玉户,朝那根火熱的肉棒用力套去。

龜頭剛擠入肉穴,就被一層柔韌的薄膜擋住。卜雪倫咬緊牙關,碧藍的大眼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她左右晃着圓臀,腰身極力前挺,用自己紅嫩的處子玉户將肉棒逐寸吞入。

陽光下,金髮碧眼的美姬宛如一隻釘在針下的玉蝶,哀婉地扭動肢體,用自己嬌嫩的玉户研磨着那根堅如鐵石的肉棒。只靠美姬自己作出交合的動作,破體的痛苦加倍延長。折騰良久,卜雪倫使出全身力氣挺起纖腰,竭力朝肉棒挺去。美姬玉體一震,難言的劇痛從身體深處最嬌嫩的部位擴散開來,她挺着下體,從髮絲到腳尖盡數凝住,疼得不敢有絲毫動作。

一縷鮮血從高舉的嫩穴內溢出,在深陷其內的肉棒周圍匯成一圈殷紅。吳昆獰然一笑,將美姬腦後的竹枕一把扯下,豎着支在她臀下,然後腰身猛然前挺。

卜雪倫“哎呀”一聲痛叫,纖手連忙掩在腹下。吳昆手掌揚起,重重打在她美豔的嬌靨上。卜雪倫捂住臉頰,也不敢放聲哭泣,只能咬緊唇瓣,任由主人在自己溢血的玉户內橫衝直撞。

竹枕在雪白的圓臀下咯咯作響,粗黑的陽具被處子之血染得通紅,抽送間血滴四濺。吳昆握住那對美乳,將乳頭夾在指間,狠狠一扭,兩隻紅嫩的乳頭彷彿被鐵鉗夾住的櫻桃,捏成扁扁的模樣。

卜雪倫又疼又怕,淚珠紛然滾落。吳昆粗暴地撥開她的手腕,抬手扇了幾個耳光,然後手指勾住她的唇角向上一挑。美姬明白過來,痛苦萬狀地露出一個笑容。

潮熱的空氣帶着海水的氣息撲入斗室,來自西域的美姬一邊忍受着開苞的痛苦,一邊含淚而笑。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僕伏在她美豔的玉體上,恣意蹂躪。

窗外一顆熟透的紅桃從枝頭呯然落下,掉在石上,摔得粉碎,香甜的果肉四下飛濺。

***************

吳昆箕坐牀頭,一具頎長的雪軀跪在他兩腿之間,撅着屁股仔細舔舐肉棒上的血污。在她高舉的白臀間,落紅無數,方才還是處子的嫩穴已經變成一個悽慘的血洞。

二十年卑賤的奴僕生涯,卜雪倫的乖巧和柔順帶給了吳昆無比的滿足。天色近午,吳昆踢開卜雪倫,披上衣衫,到廚下整治飯菜。

歐陽峯舉手送上美姬,並沒有説明託他做什麼事,只説日後若來島上,請他幫忙帶路。吳昆暗自盤算,歐陽峯不來則已,一來必定會以雷霆萬鈞之勢除掉黃老邪。黃藥師雖有通天手段,裏應外合下未必能逃過此劫。西毒雖然兇名在外,但自重身份,向來説話算話,只要到時先提出任自己帶着卜雪倫離開,想必不會有事。

吳昆心頭火熱,恨不得歐陽峯立刻就來,自己好早日迴歸大陸。

黃蓉仍未出房,吳昆拍了拍門,只覺門內一震,似乎是一隻花瓶砸在門上。

到了晚間,黃藥師不耐煩起來,命他把飯送到房內。吳昆硬着頭皮,用肩頭一扛,頂斷門閂,然後立刻抱住頭。果然黃蓉的拳腳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又踢得他連滾了幾個跟頭,這才破門而出。

若論武功,吳昆自然不懼,但這丫頭從小驕縱無比,若不捱上幾拳,讓她消怒,後面的麻煩就大了。

黃藥師煩躁地揮揮手,讓吳昆快滾。吳昆扶扶帽子,低着頭匆忙走了。

以往此時,吳昆會去墓室,趕在黃藥師之前,摟着馮蘅的屍身姦淫取樂。今日室內藏着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兒,不用再肏那隻冰涼的肉穴了。

***************

燭光下,卜雪倫大張雙腿,細緻地剝開秘處,讓主人盡情欣賞自己的玉户。

塗着丹蔻的纖指瑩白如玉,指下的嫩肉豔若胭脂。處子的元紅已被洗淨,玉股間膚光肉色,紅白可喜。卜雪倫纖指往肉穴輕輕一探,拔出時指尖已沾了一縷殷紅,她嫵媚地瞟了吳昆一眼,膩聲道:“老爺好厲害,奴婢現在還流血呢。”她聲音裏略帶着域外口音,聽起來撩人之極。

吳昆並起手指捅入美姬體內,毫不憐香惜玉地攪了起來。卜雪倫花容慘淡,兩手緊緊捂着腿根,挺起下腹,眼睜睜看着那根手指將自己白馥馥的陰阜捅得變形。

半晌,吳昆拔出沾滿血絲的手指,放在卜雪倫嘴邊。美姬顫抖着張開紅唇,含住腥紅遍佈的手指,用香舌仔細舔淨。她做出嬌媚的樣子伺候着主人,心裏卻怕得要死。

吳昆玩弄着美姬滑嫩的香舌,心中冷笑。

卜雪倫吐出手指,跪起身媚笑道:“老爺今晚要怎麼享用奴婢?”

吳昆托住她下巴,指尖微一用力,捏開她紅豔豔的小嘴,然後勾了勾手指。

卜雪倫遲疑地吐出香舌,卻見主人拿出一柄鐵鈎。






雨過桃花(十五)
出於恐懼,卜雪倫下意識地做出種種嬌聲媚態,只求能博得主人的歡心,卻忽視了這位主人不是白駝山那位風流倜儻的少主,而是一個聾啞的奴僕。她的媚聲豔語不但沒有打動吳昆,反而惹起他滿腹恨意。

吳昆把一個瓷瓶放在几上,拿起鐵鈎,不動聲色地勾住卜雪倫滑嫩無比的小舌,向外一扯。美姬喉中發出一聲模糊的慘叫,鮮紅的舌尖在鐵鈎上恐懼地扭動着,藍色月光般明媚的大眼霎時蒙上一層水霧,長而黑亮的睫毛彷彿受驚的翅膀抖個不停。

片刻後她才感覺到痛楚,帶着鐵腥氣的鈎尖火一般在舌中撕扯,鐵鈎敲在牙齒上的咯咯聲傳遍全身,使她心膽俱碎。卜雪倫玉體戰慄不已,刺穿的香舌拖在櫻唇外,鮮血順着鐵鈎,泉水般湧出。

啞僕在卜雪倫充滿異域風情的玉臉上摸了一把,又從几上拿起一柄鋭利的薄刃,將香舌慢慢割下。

美姬兩手據地,伸直喉嚨,發出一連串含混的泣血哀號。刀鋒緩慢地切過,鐵鈎忽然一鬆,嫩舌已整齊地斷成兩截。吳昆抖手將整瓶傷藥倒在卜雪倫口中,然後順勢抓住她的柔頸,將她推倒在地。

卜雪倫滿口鮮血,兩手捂着嘴巴,渾身劇顫。吳昆大手從她兩腿間穿過,一把扭住白嫩的玉阜,向上一掀,然後拍開雪臀,挺身而入。

月夜下的桃花島花香四溢,靜謐安詳。而在彈指峯下一間簡陋的僕舍內,一名醜惡的老僕卻擁着血淚交流的美姬,野獸般大肆挺弄。

就在此時,一艘小船箭矢般離開港灣。等她再回來,桃花島已經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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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來到精舍,吳昆才知道黃蓉昨夜離島去追趕郭靖一行。黃藥師暗忖女兒不可能追上花船,但終究放心不下,徘徊半晌,還是帶了名啞僕乘舟追趕。

吳昆大喜過望,待黃藥師離島,立即帶着卜雪倫來到墓室。

推開棺蓋,卜雪倫不由打了個寒噤。她舌上傷勢未愈,吃不得食物,兩日來破體割舌,失血頗多,夜間又未能安眠,神情萎靡,臉色極為蒼白。

歲月沒有在馮蘅身上留下絲毫痕跡,玉體依然像剛送入棺中一般光潔白嫩,栩栩如生。她曲腿分膝,擺出一個淫猥的姿勢,小腹微隆,彷彿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卜雪倫忍住對屍體的恐懼,爬進玉棺。冷若冰霜的寒意侵入骨髓,美姬頓時顫抖不止。

馮蘅的屍身被翻了過來,她俯首挺臀,敞露的玉户嫩肉翻卷,肉穴內隱約透出一抹異樣的光輝。上面的肛洞經過兩天的休息,已經恢復原狀,只是那層濕滑的陽精還像剛剛射上一般,濕黏黏沾在肛肉上。卜雪倫身材比她高大許多,依樣躬腰伏在她冰冷的身體上,哆嗦着挺起圓臀。

疊在一起的圓臀一個肥白豐滿,一個晶瑩粉嫩,一個玉户鮮美,一個小巧迷人。吳昆先在豔姬體內抽送片刻,然後插進豔屍肛中。兩個肉穴一個温潤濕滑,一個冰冷緊湊,形容迥異,妙不可言。

空曠的墓室中,驀然響起一陣嘶啞怪異的笑聲,彷彿夜梟桀桀的怪叫。

漫長的姦淫結束後,卜雪倫幾乎被寒氣凍僵,血脈凝滯,手腳都無法動作。而本該僵硬的屍體卻柔軟異常,像一團春雪,靜靜伏在玉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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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昆沉浸在白駝山豔姬柔媚的肉體中,連日交歡。狹陋的僕舍每一個角落,都灑滿了兩人的淫液陽精。卜雪倫被他的亢奮和索取無度折磨得手腳痠軟,整個人就像失去水分的鮮花,迅速枯萎。

到第三天傍晚,吳昆才想起一件事。

卜雪倫雙腿劈成一字,跨在主人身上賣力套弄。夕陽西下,她的肌膚彷彿塗着一層蜂蜜,香甜而又嬌豔。

欲仙欲死間,木門突然粉碎,一個霸道的身影昂然而入。瀰漫的塵煙散開,露出一雙錯愕的目光。

杜膽愣了一下,眼裏射出貪婪而又淫虐的光芒。丁百鵬一死,屬於他一幫的啞僕或是投靠杜膽,或是逃入密林。兩天來,杜膽馬不停蹄地搜遍全島,將剩下的三十七名啞僕統統收服,最後才來找吳昆的麻煩。

吳昆挺腰震開卜雪倫,翻身穿窗而出。杜膽巨掌揚起,一把擰住卜雪倫的柔頸,另一隻手則朝她濕淋淋的玉户探去。

窗外幾名會武功的啞僕包抄過來,有兩名沒了左手,斷肢上裝了只鐵鈎,顯然是杜膽的死黨。吳昆還未落地便掰碎窗欞,抖手打倒一人。這幾名啞僕武功平平,怎敵得過逃命心切的吳昆?交手不過三招,兩名啞僕胸腰各中一掌,嘔血倒地。

另一名盧雄是外家高手,兩臂如鐵,吳昆硬拚兩記,手腕震得隱隱發麻。眼見盧雄鐵拳直逼面門,吳昆舉掌一封,待拳掌相交,力道忽轉,牽住盧雄的拳頭向側一引,使的正是從周伯通處偷學來的空明拳。但吳昆下手極狠,趁盧雄空門大露之際側身一腳踢出,角度歹毒刁鑽。盧雄腋下中腳,肋骨碎斷,翻滾着跌到一旁。吳昆顧不得向後看上一眼,赤身裸體地鑽進花叢,落荒而逃。

外面一場惡鬥打得天翻地覆,杜膽卻連看一眼的興趣也都欠奉。他把卜雪倫往牀上一扔,掏出肉棒就開始姦淫起來。

吳昆赤身裸體狼狽不堪地逃進山林,一路上恨得咬牙切齒。上次自己逮住的劉瑛,只肏了兩次就被杜膽揀了便宜,最後弄了個雞飛蛋打;這次好不容易弄來個又乖又媚的豔姬,只玩了三天又被杜膽搶走,這份仇怨不能不報!

身後僕舍中,割斷舌頭的美姬不住發出嗚嗚呃呃的慘叫,她望着殭屍般圍來的一羣啞僕,直嚇得面無人色。

***************

吳昆在山林中躲到半夜,才悄悄摸回住處。僕舍內桌倒幾傾,僅有的幾件物品都被砸得稀爛,卜雪倫卻不知被帶到何方。吳昆心頭火起,潛入廚房摸了把剔骨尖刀別在腰間,又抓了把寬背砍刀,趁夜色朝杜膽的住處掩去。

一眾僕舍都人去屋空,黑沉沉不見燈火。吳昆一不做二不休,提着砍刀直奔港灣。

這天恰是七月初一,天空中無星無月。離港灣還有裏許,就看到山坳裏火光耀天。桃花島外圍一排排生的都是刺藤,溪旁栽着柳樹,裏面才是高高低低的桃樹。

全島三十餘名啞僕圍成兩個圈子,正在歡飲大笑。四周的篝火足有一人高,火焰升騰,照得場中亮如白晝。內圈七個人左手清一色都是鐵鈎,當先一人滿面虯髯,赤裸的胸膛又黑又亮,生滿毛髮,正是鷹煞杜膽。

一眾惡僕之間,一個金髮碧眼的異域美姬玉體橫陳,撫乳弄陰,做出諸般香豔淫蕩的動作。

卜雪倫體形婀娜修長,躺在綠茵茵的草地上,就像一條妖媚的美女蛇。雪白的身子柔韌之極,似乎每一個關節都可彎轉自如。她搖動着木瓜般肥碩的圓乳,弓起腰肢,然後一條玉腿筆直挺起,在空中劃過一個白亮的圓弧,落在肩後。閃爍的火光彷彿流水淌過光潔的雙腿,只見一點光亮落在左腳腳尖,毫不停頓地滑

過白嫩的肌膚,在腿根的秘境微微一旋,順勢流到右腳腳尖,所過處留下一道光亮的曲線。

眾啞僕伸着脖子,看得目不轉睛,杜膽咧着大嘴,舉碗一飲而盡。他舌頭被割,只能伸直喉嚨,把酒倒入喉中,吞嚥的動作頗為怪異。

卜雪倫屏住呼吸停了片刻,待圍觀的眾人賞玩一過,這才並緩緩並緊雙腿,彷彿一根光潤的羊脂蠟燭豎在空中,然後像一把張開的玉扇往兩側分開。紅嫩的玉户從雪白的肌膚中綻露出來,宛如一朵豔紅的花朵在雪地上高高鼓起,悄然綻放,越開越大,火光掩映中嬌嫩而又鮮美。

略加註目,就會發現卜雪倫本就美豔多姿的性器比以往更加肥厚,那種異樣的飽滿和鮮紅,分明是飽受蹂躪後的紅腫。從傍晚到方才,短短三個時辰內,三十八名啞僕輪番上陣,盡情享用她嫵媚的肉體,有些人甚至不止一次地在她體內發泄。若不是卜雪倫體質過於常人,即使是劉瑛那樣身懷武功的女子,此時也是奄奄一息了。

卜雪倫美豔的臉龐掩在陰影中,看不出臉上的神情。修長的玉腿平平分開,一直彎成弓形,腳尖點着兩側的地面,才停了下來。她騰出雙手,食指中指貼着腿根伸到秘處,彷彿四條玉白的小蛇鑽入豔紅的嫩肉內,然後勾住肉壁向兩旁分開,將前後兩個肉穴敞開給眾人觀賞。

濃濁的陽精從紅腫的肉穴內一湧而出,一股流入滑嫩的臀縫,一股沿着腹股溝,流到平坦的小腹上。

眾啞僕嗚嗚呀呀歡叫連聲,坐在內圈幾人各自伸手在卜雪倫身上四處撫弄,杜膽扔掉酒碗,大手豎直插進美姬股間,大肆掏摸起來。

卜雪倫身為白駝山精心調教的舞姬之首,本來最擅於用媚聲豔語媚惑眾生,可在這羣既聾且啞,又不知憐香惜玉的啞僕面前,她的種種豔技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靠純粹的肉體供人玩弄。她忍住痛楚,手指按住嫩肉向兩旁剝開,想借肢體語言來獻媚,不料杜膽卻嫌她的手指礙事,一把打開,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

吳昆倒不覺得心疼--當年他親手虐殺自己老婆的時候都沒有心疼過,他只是恨極了杜膽。瞧準方位,吳昆抓起兩粒石子,朝杜膽面門、咽喉打去。石子剛一脱手,他便摸出剔骨尖刀,抖手直刺杜膽的小腹。石輕刀沉,杜膽看到石子仰身閃避,那柄尖刀已經後發先至,搶在石子之前。杜膽忙亂中左手一接,叮的一聲,尖刀正打在他左腕的鐵鈎上。

七八名會武功的啞僕跳了起來,一窩蜂湧向吳昆所在的樹下。桃花島道路橫,早算好退路的吳昆幾個轉折,輕輕巧巧便穿到另外一側。

杜膽鷹目如電,惡恨恨地在花間樹中掃視,其餘啞僕不管會不會武功都爬了起來四下搜尋。

吳昆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他自忖這些年功力大進,單打獨鬥不會輸給杜膽,當即從林中掠出。

卜雪倫正捂着下體哀哀痛號,突然看到主人,不禁又是驚喜又恐懼。她在白駝山時,西毒雖然兇狠,但要殺要打幹脆利落,而這島上每個人都兇殘之極,似乎都以折磨女人為樂事。即使回到吳昆手中,也不見得會好上多少。

思索間,吳昆已經掠過十餘丈的距離,與杜膽戰成一團。他手中的砍刀橫劈直削凌厲之極,而杜膽則右刀左鈎,招數威猛霸道。

吳昆越打越是心急,十招一過,杜膽左腕鐵鈎翻出,勾住砍刀,右手剔骨尖刀直捅吳昆小腹。吳昆錯腕擰住杜膽的手腕,右手鬆開砍刀,並掌重重斬在杜膽的手背上。上島之初,他的武功較杜膽差上許多,這十多年進境極快,已然在杜膽之上。這一掌用上十成力道,硬生生打掉了杜膽手中的剔骨尖刀。他一把搶過尖刀,轉手斜挑杜膽腰眼,杜膽左腕的鐵鈎直如手掌,應變極速,垂腕一封,擋住尖刀,向後退了一步。

眾啞僕圍了過來,數十隻眼睛兇光閃動,顯然是要趁黃藥師離開的機會,將他格殺當場。

吳昆眼珠一轉,忽然拽起卜雪倫擋在胸前,手中寒光一閃,剔骨尖刀豎直抵在美姬秘處。左手打出手勢:敢過來老子就捅爛她的賤屄,讓你們誰都玩不成!






雨過桃花(十六)
眾啞僕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姓吳的會拿自己的女人當人質。

杜膽左臂鐵鈎一揚,遠遠點着吳昆鼻子,右手罵了一大串髒話。吳昆不再答話,只是手上一緊,鋒利的刀尖淺淺刺入肉穴。另外六名帶着鐵鈎的啞僕圍了過來,各自揮舞鐵鈎,把吳昆罵得狗血噴頭。

吳昆越看越氣,拔出尖刀指着杜膽,用右手比劃了個一對一的手勢。他想,杜膽只是以勢欺人,那幫子奸詐小人如果見自己能勝過杜膽,只會是落井下石。

正盤算間,杜膽左腕狠狠一揮,七隻鐵鈎同時飛出,吳昆大駭鬆手,用尖刀撥開兩隻鐵鈎,又用左拳砸飛一隻,緊接着從空隙中鑽出,朝海灘跑去。失去束縛的卜雪倫軟泥般癱軟在地,下體迸出一股熱流,卻是驚嚇過度以至失禁。

杜膽等人銜尾猛追,沙灘上避無可避,吳昆縱然生出翅膀也難逃出生天。

突然間,一個龐大的黑影從黑暗中掠出,宛如幽靈般從追逃者中間狹窄的空隙一閃而過。

杜膽等人在島上居住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異物,頓時駭然止步。那黑影輕盈地一縱一躍,又消失在夜色中。夜色如墨,吳昆已經蹤影皆無。

愣了半天,眾人才意識那是一匹馬,當日小姐返島時所帶的小紅馬。它日間躲在林中,夜晚跑到沙灘馳騁,一舒腿足,不成想卻因此救了吳昆的性命。

***************

逮不到吳昆,杜膽把怒氣都撒在卜雪倫身上。給她頸中套上鐵環,狗一般鎖在樹下。無論是誰,只要願意,都可以拿她任意取樂。每一天,卜雪倫都要接受六十次以上的姦淫,連卧牀不起的盧雄等人,每天也要肏她幾次。

清晨,淡淡的海霧散開,顯出桃樹下一具雪白的女體。卜雪倫的肩頭頂在樹上,柔頸無力地貼着地面,撅着肥白的大屁股,被人幹得悶哼不已。金髮被汗水和霧水打濕,一縷縷沾在臉上,頸中的鐵鏈嘩嘩作響,帶着屈辱的韻律。她不知道自己被姦淫了多長時間,也數不清自己被姦淫的次數,只知道自己的下體從來沒有幹過,任何時候都能一插到底。

卜雪倫沒有回頭,去看是誰在姦淫自己,對她來説面貌已經沒有意義。等那名啞僕射過精,她疲憊地偎依着樹根,沉沉睡去。半昏半醒間,乳房忽然一陣劇痛,美姬睜開眼,慌忙擠出一個膽戰心驚的媚笑。

盧雄斜支上身,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陽具,卜雪倫乖巧地轉過身子,背對着盧雄跪在地上,掰開屁股,對準肉棒緩緩套入。待肉棒完全進入自己腫脹的肉穴,卜雪倫上身前傾,兩手支着草地,屁股一起一伏,吃力地套弄起來。

片刻後,盧雄手指捅進卜雪倫的肛洞摳了幾下。卜雪倫嚥了口唾沫,兩手扣着臀縫,將肥臀掰到最大,試探着沉下腰肢。兩隻圓潤的臀球被掰成一個平面,突起的肛竇紅豔豔鼓成一團,滴滴答答流着濃精。卜雪倫眉頭忽然一緊,口鼻間吐着氣,吃力地往下一坐。將肉棒納入菊洞。

卜雪倫嬌軀伸直,手腳反撐地面,就像一座玉橋仰面橫架在盧雄腰腹上。她咬緊牙關,像曲尺一般,翹着肥美的雪臀上下起伏,用屁眼兒吃力地套弄那根粗黑的肉棒。

盧雄右肋肋骨斷了三根,對吳昆恨得咬牙切齒,他左手不能活動,右手卻在卜雪倫肉體上又抓又擰。

卜雪倫眼看着自己豐滿的乳球被捏得變形,藍瑩瑩的眼睛不由充滿了淚水。她強忍着疼痛,竭力收緊肛洞,用自己嬌嫩的直腸帶給陽具莫大的快感。盧雄躺在地上享受着美姬屁眼兒的柔軟和緊密,眯着眼快活地氣喘吁吁。

杜膽抱着肩,胯下的陽具挺得老高,從林中走了出來。這回他抓住了吳昆的把柄,也不必急着殺他,只要等島主回來,把卜雪倫往上一交,就是勾結西毒的鐵證。不過依島主的脾氣,多半會當場殺掉卜雪倫,在這之前,可要好好享用一番。

肉棒一震,跳動着射出陽精,挺動的玉體頓時癱軟。美姬精疲力盡地躺在盧雄身上,任由陽精射在腸道深處。

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卜雪倫咳嗽着爬起來,伏在杜膽腳下不住戰慄。

杜膽從枝頭摘下一個拳頭大的毛桃,丟在豔姬面前。卜雪倫揀起桃子,遲疑地朝嘴邊送去。杜膽一腳踏在卜雪倫肩頭,把她踹得仰身坐倒。

杜膽指了指卜雪倫的玉户,又指了指她手裏的毛桃,做了個塞進去的手勢。

那隻桃子已經熟透,紅豔豔甚是鮮美。上面付着一層毛茸茸的絨毛,握在手中就有些隱隱的刺癢。

卜雪倫快要哭了出來,淚水一個勁兒在眼眶裏打轉。最終她還是乖乖張開玉腿,握着毛桃朝秘處送去。

數日前,她還是處子,短短几天時間,嬌羞的玉户已經被摧殘得不成樣子。嫩穴紅肉翻卷,到處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淤腫。

茸毛沾上一層黏液,閃動着亮晶晶的光芒。卜雪倫下體就像被一隻毛扎扎的拳頭插入,刺癢難當。滑膩的嫩肉四下翻開,張成一個豔紅的圓形。桃子過於龐大的直徑帶給肉穴撕裂般的痛楚。卜雪倫美豔的臉龐痛得扭曲起來,玫瑰般的紅唇不住顫抖。

花瓣綻開到不可思議的寬度,將毛桃一點點吞進温潤的肉穴內。卜雪倫手指用力一送,翻卷的肉花乍開乍合,拳頭大小的毛桃已經納入體內。肉穴留下一個圓圓的入口,從口外望去,毛茸茸的桃體清晰可見。

杜膽擰住卜雪倫的脖子將她頎長的玉體翻轉過來,然後抱住她的玉臀,肉棒狠狠捅入菊洞。豔姬張開失去舌頭的嘴巴,發出一聲痛苦的悲叫。

肉穴完全被毛桃撐滿,隔着腸壁,能清楚地感覺到桃子圓滾滾的形狀。隨着肉棒的進出,圓張的玉户時收時合,那隻桃子在肉穴中旋轉着滾來滾去,茸毛磨擦着每一道敏感的肉褶,辨不出是癢是疼。

***************

天色將晚,吳昆悄悄鑽出墓室。這裏是桃花島無形中的禁地,無論黃藥師是否在島,眾啞僕都不敢輕易來此。他握着尖刀,潛蹤匿跡溜到港灣附近,藏在刺藤中。

卜雪倫似乎昏了過去,任眾啞僕如何蹂躪都不見動作。杜膽提起她一條腿,左腕的鐵鈎捅入玉户一通攪弄。

吳昆心下暗暗高興,他怕的就是卜雪倫不死,泄漏自己與西毒勾結的機密。弄死她,就死無對證了。

杜膽攪弄片刻,鐵鈎一提,卻是從肉穴中挑出了一隻紅紅的鮮桃。卜雪倫象死了般毫無知覺,她秘處敞露,肉穴張開拳頭大的入口,一時無法合攏。

吳昆盯着杜膽狂笑的大嘴,手中握緊尖刀,暗中積蓄功力。突然間,一個滑溜溜的物體從腳背溜過,低頭看時,卻是一條漆黑的巨蛇,頭大如拳,足有兒臂粗細,四尺來長。桃花島從來沒有蛇蟻之類,這多半是歐陽峯帶來,遺落在島上的異蛇。吳昆屏住呼吸,等黑蛇遊過,才鬆了口氣。

一名啞僕從港口奔來,比劃道:“有人上島,要見島主。”

眾啞僕相顧愕然,連忙堵住卜雪倫的嘴巴,藏入密林,杜膽披上衣服,迎了過去。

吳昆怕被來人聽到聲息,不敢輕舉妄動,他從刺藤中悄悄抬眼望去,只見沙灘上高高矮矮站着五男一女,六人服色各異。

當先一人拄着鐵杖,削臉尖腮,臉色灰撲撲甚是醜惡,後面是一名邋邋遢遢的書生,再往後有手提秤桿的小販、扛着扁擔的農夫,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最後是一個身着白衣的標緻女子。她身材苗條,彎眉大眼,肌膚其白如雪,一看便是江南水鄉的女子。那一襲白衣還是未婚女子的打扮,神情間卻頗有風霜之色,年紀在三十上下。

吳昆心裏一動,想起二十年前行走江湖時聽説過的幾個人物來。看他們的形容舉止,多半就是居住在嘉興的江南七怪,他們武功稱不上頂尖,在江湖中的名聲卻不小,正是最傻屌的俠義道。這會兒六人跑到島上幹嗎來了?還有一個宰牛的,怎麼沒跟來?

杜膽多半也是心裏有數,倒不像平常般倨傲。他手比指劃,説黃藥師有事離島,讓他們改日再來。

妙手書生朱聰攤着摺扇比劃半天,對飛天蝙蝠柯鎮惡説了幾句,六人拱了拱手,便欲離開。

忽然間一道紅影從林中奔出,輕輕一躍越過刺藤,跑到六怪面前拋蹄嘶鳴,親熱無比。六怪見到小紅馬,得知徒兒郭靖到過此處,均是大喜,於是牽了馬登船離岸。

吳昆趁杜膽還未迴轉,立即一躍而起,直撲卜雪倫藏身之處。四名啞僕正圍着美姬大肆姦淫,卜雪倫口中塞着那隻沾滿淫液的桃子,湛藍的眸子裏,滿是哀痛和驚懼。

吳昆一掌劈中一名啞僕背心,尖刀毫不遲疑地朝卜雪倫高聳的左乳扎去。這一刀刺中,定是穿心而過的結局。

危急中,一名啞僕一腳蹬出,只見雪白的乳球上血光乍現,卜雪倫翻滾着倒在一旁,白膩的豪乳已被利刃一切兩半,眼見是不能活了。

等杜膽趕來,吳昆已經消失在桃林深處。卜雪倫在地上輾轉哀號,那隻圓潤的玉乳鮮血滾湧,整齊的刀口從乳暈開始,一直劃到乳根處,幾乎深及肋骨。

卜雪倫抱着被切成兩半的圓乳一邊翻滾,一邊發出非人的慘叫。一眾啞僕圍了過來,都是心裏大罵吳昆,把一個好端端的豔姬弄成這般樣子,以後可怎麼玩呢?

杜膽看了片刻,吩咐四名啞僕踩住卜雪倫的手腳,讓她無法掙扎,然後抓住她完好的右乳,用鈎尖旋了一圈。卜雪倫四肢攤開,晶瑩的玉體仍然香豔無比。左乳裂成兩個半圓,一前一後倒在胸前。淒厲的傷口寬闊平整,鮮血飛濺中,隱隱能看到乳肉的跳動。

杜膽將卜雪倫的右乳從乳暈處平平切掉,然後手指探入傷口分開皮肉,接着勾住鬆動的皮膚向下一扒,像脱衣服般,硬生生將乳房的皮膚扒到乳根處。只見那隻雪白的乳房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團圓球狀血肉,顫微微挺在胸前,細小的血管交錯縱橫,慘不忍睹。

幾隻鐵鈎伸了過來,將血淋淋的乳球撕得稀爛。卜雪倫四肢被人踩住,她勾着柔頸,妙目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乳房被剝成血球,再被鐵鈎扯成一縷一縷的碎肉,驚駭得連疼痛都忘記了。

杜膽左腕一挺,整隻鐵鈎連同手臂盡數捅進豔姬下體。陰阜上金色的毛髮猛然一豎,又一根根倒了下來。雪白的小腹上緩緩突起一個鈍尖,越來越高。片刻後,白嫩的肌膚忽然一動,一個寒光凜冽的鈎尖從肚臍下方鑽了出來。杜膽回臂一扯,鐵鈎象撕開一片白紙般劃開光潔的肌膚,卜雪倫從肚臍到陰阜整個平坦的小腹被鐵鈎平平劃開,子宮、陰道都被剖開,敞露在黃昏的天際下。

卜雪倫紅唇顫動,喃喃自語般説着什麼。嬌美的玉體破碎不堪,兩條修長的玉腿纖美如故,兩腿間的玉户卻已是面目全非。她腰肢微微一動,似乎是柔順而又嫵媚地挺起下體,讓那些殘暴的奴僕插入。仔細看去,卻是杜膽的鐵鈎勾碎了恥骨,將她的陰阜、性器都一分為二。

一切安靜下來,卜雪倫靜靜地望着天際,美豔的臉龐似乎回到童年般安詳。曾經充滿彈性的右乳只剩下一團凌亂的碎肉,而左乳則齊根分開,軟綿綿貼在胸前。下體血肉翻卷,密藏體內的肉穴完全敞露出來,像一條被剖開的管子,露出內部被人肏腫的肉壁。

一羣醜惡兇悍的啞僕圍在卜雪倫悽豔的屍體旁,一股股骯髒的精液落在她裂開的乳房和剖開的子宮內。

新月如眉,這些啞僕已經看不到幾次這樣的月色了。






雨過桃花(十七)
半月後,黃藥師輕舟歸來,意態甚是蕭索。

這次出海,先是梅若華死在歐陽峯掌下,後又見到曲靈風遺骨,追思前事,黃藥師不禁悲悔交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性子太苛,以至陳梅兩個徒弟有情也不敢輕易張口,結果誤了滿門弟子的性命前程,昔日六大弟子,如今只剩下陸乘風一人。

他怕女兒與郭靖再蹈陳梅兩人的覆轍,好不容易接受了郭靖做為女婿,沒想到又橫生波瀾,那個傻小子竟然已與蒙古大汗的公主定下親事,無法迎娶女兒。可嘆女兒一片痴情,明知沒有可能還是不願離開郭靖。女兒學武學文都不專心,可這個“痴”字,卻得了自己真傳。

黃藥師嘆息一場,帶着曲靈風遺下的一女回到桃花島,想把自己的種種學問都教給她,以補償自己對徒弟們的愧疚之情。

傻姑智商只如四五歲的,饒是黃藥師智比天高,也無計可施。有時惱怒起來,恨不得一掌把她斃掉。可轉念想及那些聰穎過人的弟子,黃老邪只好長嘆一聲,拍拍傻姑的肩膀,讓她自己去玩好了。

曲、陳、梅、陸、武、馮六名弟子個個聰慧俊秀,都是天下難得的英才,可惜未曾滿師就被自己一股腦逐出門牆。現今有心補償,偏生又遇上個傻姑,正可謂是天道好還,報應不爽,以黃藥師的灑脱,也只能苦笑罷了。

吳昆等人見黃藥師對着蠢如豕鹿的傻姑苦口婆心,想教會這個傻丫頭奇門五行之術,都不由暗自駭笑。

卜雪倫一死,吳昆與西毒勾結之事死無對證,杜膽雖不甘心,也只好先放他一馬。昨天杜膽等人還追着吳昆打生打死,黃藥師一回到島上,眾啞僕立即安分下來,老老實實各幹各的,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

轉眼到了八月,這天下午,黃藥師在書房教傻姑認字,一個“曲”字教了半日,傻姑還是不認得,後來又吵着要回家,把個殺人不眨眼的黃老邪氣得七竅生煙。

正吵鬧間,一名啞僕奔進來,咦咦啊啊地比劃道:有客來訪。

黃藥師揮了揮手,“我不見客,叫他們回去吧。”

那名啞僕去後不久,杜膽拿着一封書信進來,卻是江南六怪的手筆。黃藥師看了書信,命杜膽帶着傻姑把六怪接到精舍,又傳訊吳昆,命他準備飯菜,招待客人。

六怪到後,黃藥師讓傻姑陪着客人吃飯,自己卻徑直出門。飯吃了一半,傻姑又溜出去玩耍,廳中只剩下六怪和在旁服侍的吳昆。

吳昆久離江湖,又沒有與江南六怪碰過面,六怪也認不出這個一聲不響的老僕竟然會是兇名赫赫的腥刀吳昆。

六怪一片熱心,只想化解黃藥師與全真派之間的誤會。席間眾人説到半月後就是八月十五,十八年前與長春子丘處機一場賭約,如今終於水落石出。半年來靖兒武功大進,這場賭約已經贏了八成。屆時丘處機在嘉興醉仙樓向六怪當面認輸,也不枉了自己兄弟十八年的辛苦。

説到高興處,韓小瑩不禁淚盈於睫,顫聲道:“張五哥若知道了,也必定是高興的。”十餘年來,大漠朔風如刀,她雖然風姿不減,自然已非是當年的少女朱顏。

六人沉默下來,各斟了杯酒澆在地上,祭奠兄弟的亡靈。韓小瑩矢志不嫁,為張阿生守節終身,想起這些年的辛苦,更是心中如沸。

吳昆心下冷笑,眼睛卻在韓小瑩的柔頸纖腰間掃個不停。暗道:這婆娘屄閒了這麼些年,真他媽的暴殄天物。

***************

天色將晚,黃藥師還未回來,六怪着急,連比帶劃地催老僕去尋。

吳昆無可無不可地出了精舍,慢悠悠朝海邊走去。

離海邊還有裏許,遠遠便看到三個人在刺藤間轉來轉去。吳昆停步瞧去,只見前面一個是傻姑,後面一人身材高大,正是西毒歐陽峯,而另一個翩翩公子卻不是歐陽克。吳昆大喜過望,連忙招手示意。

就在江南六怪悲喜交集時,全真六子已經與黃藥師會面。全真教眾人誤聽裘千丈謠言,以為周伯通被黃藥師所殺,又受歐陽峯挑撥,將譚處端之死也歸罪在黃藥師身上,因此傾教而來。黃藥師不屑與小輩饒舌,乾脆乘舟遠航,到陸上尋周伯通説個明白。他説走就走,除了傻姑在旁,全島上下竟無一人得知。

歐陽峯打死梅若華,已經與黃藥師結下樑子,當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帶着新收的弟子楊康先潛到桃花島,看能佔着什麼便宜。他上島後無法聯絡吳昆,卻看到傻姑一個人蹲在海邊玩耍,於是藉口送她回家,騙她帶路。

傻姑在島上只住了區區半月,莫説桃花島道路縱橫,就是平常大路她也認不全。歐陽峯這下是盲人騎瞎馬,跟着傻姑走了一個時辰,也沒能走出海邊的刺藤叢。他性格陰沉,雖然心裏恨得要死,臉上卻不露聲色。待看到自己用美姬籠絡的老僕,歐陽峯如釋重負,舉起蛇杖搖了搖。

他原來使用的蛇杖已經失落在大海之中,這一支剛剛鑄好,形質雖然不變,杖上的兩條蛇卻差了許多,一銀一紅盤旋上下,遠不及當初的靈動。

等吳昆比劃完,歐陽峯與楊康對視一眼,用蛇杖劃道:“島上可……”

吳昆不等他寫完,便抬腳擦掉字跡,小心地朝四下看了一眼,比劃道:“你們説,我能看懂。”

歐陽峯道:“島上可有什麼隱密之處,能把江南六怪引來?”

吳昆一聽便知,一擺頭,領着眾人朝島中走去。

打開墓室,歐陽峯不禁暗暗稱奇。黃藥師學究天人,果然不凡,這兩道墓門機關巧妙,若非有人引路,怎能想到墓中還別有洞天?

吳昆瞧着旁邊的傻姑,心頭殺機暗湧。歐陽峯看出端倪,微笑着搖了搖頭。他雖然狠毒,對承諾看得卻重,既然答應傻姑送她回臨安牛家村,就不願輕易失信。

點了傻姑的睡穴,三人計議多時,定下計策:由吳昆去精舍假傳黃藥師的口訊,請六怪來此一敍。歐陽峯則與楊康各自把守內外,殺掉五怪,只留柯鎮惡這個傻子,好嫁禍於黃藥師。然後再殺盡島上啞僕,毀屍滅跡。

吳昆自無異議,但提出他們兩人只需把眾啞僕制住,殺人的事,都由自己來做。

歐陽峯大笑點頭,兩人舉手擊了三掌,算立下諾言。

***************

江南六怪不疑有他,欣然跟着吳昆來到墓地。

進了墓室,只見眼前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六怪停下腳步,朱聰抱拳朗聲道:“江南七怪求見黃島主。”

墓中悄無聲息,似乎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一股寒意從各人心裏升起,眾人不由自主地扭頭朝墓門望去。

一條青影緩步踏入墓室,面容雖然看不清楚,但那身青衫卻熟悉之極,正是黃藥師的衣着。

歐陽峯從海邊揀來黃藥師的青衫,披在身上,黑暗中看來,與黃藥師有八分相像。

首當其衝的是全金髮,他手中秤桿剛剛遞出,就被歐陽峯一把撈住。歐陽峯力貫雙臂,砰的一聲,硬生生將粗若兒臂的鑌鐵秤桿拗成兩段。接着手一揚,半截秤桿重重打在全金髮胸口,將他胸骨打得粉碎,頓時斃命。

黑暗中難辨真假,朱聰等人都道是黃藥師暴起發難,要取眾人性命。五怪欲出無門,只能避進墓室,柯鎮惡和朱聰武功遠過眾人,當下各挺兵刃守在墓室門口。南希仁則橫着鐵扁擔站在當中。

來敵一招殺了全金髮,似乎消失般再無聲息。片刻後,突然嗚的一聲怪響,一根鐵杖從黑暗中疾飛而出,正打在南希仁手中的鐵扁擔上,南希仁雙臂劇震,鐵扁擔脱手飛出,斜斜打在供桌上。鐵杖倒飛而出,南希仁退了兩步,呼呼喘着粗氣。

柯鎮惡摸出毒菱,一連串朝墓道打去。他雙目失明,黑暗中反而有了用武之地,這一輪暗器無論力道角度,均無可挑剔,無論敵人站在墓道何處,都舍上兩枚。但毒菱射出後,卻如泥牛入海,非但沒有打中敵人,甚至沒有一枚落在石壁上。

正猶疑間,耳畔風色一緊,來人已衝進墓室,與朱聰戰成一團。

只交手三招,朱聰已心知有異,他曾數次見黃藥師出手,來人功力之深堪與東邪相比,招數卻大相逕庭。生死關頭朱聰顧不上開口,一雙手忽挑忽抹,使盡渾身解數。

韓氏兄妹暗中摸索,一直退到帷幕之後。韓小瑩聽得風聲緊急,不顧生死晃亮火折,想讓眾兄弟能全力出手。

火光一閃,棺後突然躍出一道人影。黃藥師一向獨往獨來,眾人都不料這裏還有伏兵。猝不及防下,那人五指如鈎,已然重重抓在韓寶駒頭頂。

韓寶駒一聲不響地倒在棺上,頓時斃命。韓小瑩目眥欲裂,挽起長劍朝那人胸口刺去。一閃間,她已認出這是郭靖的結義兄弟楊康。

楊康盡得梅若華真傳,指爪如鐵,硬生生與長劍拼了兩記,然後一側身,朝朱聰腰間抓去。

朱聰本就左支右拙無力抵擋,眼見楊康這一爪來勢兇猛,他只好拋開大敵,與楊康錯身而過,擋住了他的九陰白骨爪。剛立定腳步,頸中忽然一疼,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朱聰奮力扭頭,卻見一根黝黑的鐵杖一閃而過,杖上一條銀鱗閃閃的小蛇張口吐信,齒上血痕宛然。他想張口,臉部的肌肉卻已經僵住,只留下一個詭異的笑容。

頃刻間六怪已死了三人,吳昆鑽進墓室,正見歐陽峯震退柯鎮惡,又一拳逼開南希仁。韓小瑩俏臉雪白,悲憤欲絕,長劍青光閃閃全是拚死的打法。楊康面沉如水,兩爪此起彼落將她的攻勢一一化解。

吳昆縱身上前,尖刀一挺格開長劍,接着左手朝韓小瑩胯下抓去,招術下流之極。韓小瑩退了兩步,背脊已經靠在石壁上。她見吳昆目露淫光,知道落在他手中必然受遭到污辱,當下心一橫,叫道:“大哥、四哥,你們快走!”説着長劍架在頸中,用力一抹。

叮的一聲,蛇杖中飛出一柄暗器,打在劍上。韓小瑩長劍脱手,接着歐陽峯的鐵杖倏忽探出,那條紅蛇閃電般從杖底游到杖頭,雪亮的尖齒一閃,已然咬中她的皓腕。

南希仁與柯鎮惡拚死闖出墓室,歐陽峯與楊康銜尾追去。韓小瑩倒伏在玉棺上,雪白的纖腕上印着一個極細齒痕,口鼻間呼吸斷絕。

一看到玉棺,想到棺中那具豔屍這會兒的姿勢,吳昆就不禁性慾勃發。可惜西毒下手太快,白白糟蹋了這塊兒美肉。吳昆一跺腳,拔腿出了墓室。

***************

南希仁向來沉默寡言,此時突遭鉅變,只對大哥簡單説了眾兄弟的下落,然後一言不發,埋頭狂奔。柯鎮惡又驚又疼,灰撲撲的臉上一派獰厲之色,他甩開南希仁的手掌,便要回去與黃藥師拚命。

南希仁道:“活着!傳……荷啊--”他聲音突然變得怪異,舌頭似乎打了結,吐不出一字半語。接着砰砰蓬蓬之聲大作,一件件傢俱被他一雙肉掌打得粉碎。

歐陽峯傲然收起蛇杖,任由南希仁和柯鎮惡拳杖齊施把精舍打得天翻地覆。他的異蛇培育極難,當初兩條失落在海中,這條新蛇培育未久,毒性雖然相同,效果卻差了許多。剛才咬中朱聰毒液已去了大半,因此南希仁雖然舌頭被咬,一時卻不會斃命。

這邊吳昆在柯鎮惡身後丈許虛張聲勢,將他一路逐到港口。

杜膽守在港口無所事事,瞧着吳昆的舉動正自納悶,忽然看到西毒遠遠站在林中,不禁大喜過望,一邊命人去精舍稟報島主,一邊迎過來,要拿下吳昆這個叛徒。

吳昆轉身就跑,杜膽一馬當先追了過去。混亂中,柯鎮惡搶上一條小船,飛也似的離開了桃花島。






雨過桃花(十八)
歐陽峯一現即逝,剩下一個吳昆穿林越溪,神色倉皇地跑得飛快。

繞過綠竹林、試劍亭、荷葉塘,一座玉白色墳墓巍然在望。四周白花如海,晚風拂來,層層疊疊的繁花潮水般起伏不定,空氣中盪漾着迷人的芬芳。

吳昆奔到墓前,扶着墓碑呼呼直喘。此時島上其餘啞僕都聞訊趕來,三十餘人圍成一個圈子,緩緩逼近。他們朝夕相處一二十年,彼此間卻沒有半分情誼,眼見吳昆命在頃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神情,彷彿追逐狡兔的獵狗,充滿了嗜血的快感。

杜膽抬手一揮,眾啞僕都停了下來。他咧開大嘴,白森森的牙齒一閃一閃,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接着伸出一根手指,神情倨傲地點了點地面,讓吳昆跪下受死。

吳昆撫摸着碑上“桃花島女主馮氏埋香之冢”那行字跡,猥瑣的身形慢慢挺直。

杜膽甩掉青布小帽,身形一展,衣襟獵獵飛舞地凌空撲來,左鈎右爪,聲勢駭人。吳昆擎起尖刀,與杜膽的鐵鈎硬拚一記。刀鈎相交,杜膽雄軀一震,這才知道吳昆勁力之強,還在自己之上。

杜膽兇悍絕倫,在空中一個倒翻,化去勁力,隨即猛撲下來。這次他施出自己成名絕技“鷹隼七煞”,鐵鈎幻成一道遊移不定的寒光直擊下來。只見一連串火星濺起,鐵鈎一連七記砸在刀鋒上,他招術極精,逼得吳昆變招不得,一輪急攻下來,直震得手臂痠麻。到第八招,杜膽鐵鈎一緊,擰住尖刀,勁力到處,吳昆的尖刀脱手而飛。

從出招到奪下尖刀,杜膽始終身在半空。他左掌揮手,與吳昆交了一掌,借力躍起,接着又展臂撲下,準擬要一招擒下這個十幾年的仇家。吳昆似乎被鷹煞的兇猛嚇破了膽,靠在墓碑上忘了閃避。

一根彎彎曲曲的黑色鐵杖從碑後驀然探出,似乎是隨手一揮,噗的一聲從杜膽肩頭穿過,刺穿了他的琵琶骨。

蛇杖一抖,將經脈盡創的杜膽甩到一旁,接着歐陽峯高大的身影從碑後緩步而出。他傲然掃視全場,然後一抬掌,將七尺高的墓碑生生劈斷。

眾啞僕相顧駭然,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腳一動,眾啞僕才發現腳下多了些東西,低頭看去,頓時面無人色。

不知何時地上多了數百條形態各異的長蛇,青黑金紫,五色雜陳,還有的色彩斑斕,一看便是身有劇毒。羣蛇體形有大有小,長短不一,短者不過尺許,長者粗如人腿,長逾丈許,一條條伏於草叢間盤旋不定,令人望之膽寒。

歐陽峯機謀深沉,當初赴島時帶來大批蛇只並非只為炫耀,而是有意遺下一批異蛇,以待他日之用。方才他撒下蛇藥誘來羣蛇,眾啞僕耳不聞聲,竟無一人發覺。

一名啞僕嘶喊一聲,拔腿欲奔,腳邊一條金蛇尾巴一卷,盤住他的雙腿,接着昂起拳頭大的腦袋,伸到那名啞僕面前,吐出冰涼的紅舌在他臉上一舔。那名啞僕兩眼翻白,立時暈了過去。剩下的啞僕一個個腿麻腳軟,有的甚至是屎尿齊流,卻無一人膽敢妄動。

歐陽峯吩咐吳昆將五怪的屍身清理乾淨,不要留下絲毫破綻,然後留下幾枚蛇藥,與楊康帶上傻姑揚帆出海。

待三人離開,吳昆抬腳在杜膽腹上一撐,震碎了他丹田凝聚的真氣。這一腳力道極有分寸,只讓杜膽動彈不得,卻沒有要了他的性命。

***************

墓碑被歐陽峯一掌劈斷,機關並未破壞。吳昆扳動殘餘的鐵棍打開墓道,鑽了進去。

墓室中零亂倒着四具屍身,吳昆將一些珠玉塞到朱聰懷中,又拖起韓小瑩的屍身準備弄成自刎的假象。不料伸手一觸,屍身竟然還是温熱的。正驚愕間,忽見韓小瑩睫毛一動,雙目緩緩睜開。

吳昆渾身寒毛直豎,慌忙退開,靠在室角凝神戒備。韓小瑩卻沒有動作,只是直直望着他,眉宇間透着一層黑氣,目光呆滯,似乎神智盡失的樣子。

吳昆等了片刻,抬起手指搖了搖,韓小瑩妙目波轉,竟隨着他的手指左右轉動。吳昆大着膽子揚了揚手,韓小瑩乖乖從玉棺上爬了起來,就像一隻聽話的木偶。

咬中韓小瑩的紅蛇雖也出自白駝山,卻不是歐陽峯飼養的劇毒之物,而是歐陽克所養的異蛇。歐陽克自負風流,貪花好色,豢養的這條異蛇也大不尋常。一旦被此蛇咬中,無論如何貞烈的女子都會喪失神智,變成行屍走肉,任人擺佈,三日後才毒發身亡。歐陽峯丟失雙蛇,又心疼兒子之死,這才把此蛇帶在身邊。

吳昆雖然不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但看韓小瑩的神情舉止也猜到幾分。他嘿嘿一笑,伸手解開腰帶,比劃着讓韓小瑩同樣去做。

韓小瑩順從地垂下頭,緩緩寬衣解帶。她雖然年過三十,但始終守身如玉,體貌只如二十許人,一舉一動,還帶着少女的羞澀。

白衣件件飄落,韓小瑩痴痴笑着,在醜陋的老僕面前脱得身無寸縷。與馮蘅的嬌美和卜雪倫的豔麗相比,韓小瑩的玉體別有一番水鄉女子的委婉秀麗。她皮膚雪白,手臂纖柔,乳房宛如一對白桃般光潤可愛。小腹平滑如玉,兩條粉腿緊緊並在一起,腿縫中隱隱露出一叢烏亮的毛髮。

吳昆一把就扯過韓小瑩,伸手朝她腹下探去。此時韓小瑩腦中只有主人的命令,不禁毫不反抗,甚至聽話地分開玉腿,微微挺起下體,讓主人能觸摸到自己處子的證物。

指尖觸到那層柔韌的薄膜,吳昆不禁喜出望外。這麼漂亮個女子,跟一羣男人混這麼久竟然還是處子,這江南七俠還真是老實。吳昆拔出手指,往韓小瑩口中一塞,心裏嘿嘿笑道:“守這麼多年,敢情是給老子留的?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小嫩屄開了苞!”

韓小瑩仰身躺在玉棺上,提起雙腿,向兩側分開。她的動作略顯僵硬,但對主人的命令沒有絲毫遲疑。

白嫩的雙腿間,一條密閉的細縫漸漸張開,綻出兩片粉紅的嫩肉。島上所有的啞僕都在墓外,被困在蛇陣中,幾名會武功的啞僕也被封了穴道。美色當前,吳昆顧不得理會他們,托起韓小瑩的大腿,挺身便刺。

龜頭一滑,竟被緊閉的嫩肉擋在外面。吳昆讚了聲“好緊!”,然後伸出兩根拇指,將韓小瑩緊密的肉縫掰成橢圓,露出肉穴所在,然後肉棒頂住紅潤的細孔,挺腰直入。

秘處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未經人事的花徑被肉棒毫不留情地一捅到底。韓小瑩眉頭劇顫,像小兒學語般“呀呀”的叫了起來。苦守了數十年的貞潔,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隨着一縷殷紅化為烏有。

粗大的肉棒塞滿了狹窄的肉穴,處子的元紅淋淋漓漓灑滿玉棺。韓小瑩一邊痛叫不絕,一邊張開潔白的玉腿,任由主人的肉棒在自己處子嫩穴內粗暴地捅弄不停,穴口一縷沾血的紅肉翻進翻出,誘人無比。

吳昆向來看不起這些俠義中人,此時逮着機會對韓小瑩大施獸行,自然沒有半分留情。韓小瑩的肉穴又淺又緊,就像一隻彈性十足的肉箍套在陽具上,每次頂入都將花心重重壓扁。吳昆一邊挺弄,一邊抱着韓小瑩小巧的鴿乳又啃又咬,不時還掐着乳頭狠狠提起,不多時,那對白桃般的嫩乳便傷痕累累。

***************

昏暗的燈火中,朱聰一臉微笑地望着玉棺。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韓小瑩的面孔,只能看到一對平平分開的玉腿,和腿間血淋淋的玉户。灌滿精液的肉穴高高鼓起,一股股紅白相間的液體,從圓張的肉洞中緩緩流出。

在他身旁,一條四尺多長的黑蛇圍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游來游去,鮮紅的舌頭時吞時吐,彷彿一道分叉的火焰。

吳昆想起衣袋中的蛇藥,於是提起衣服,拿出一枚,在黑蛇面前晃了一晃。黑蛇立刻昂起上身,頭頸一屈一伸,貪婪地盯着那粒黃豆似的藥丸。

吳昆把蛇藥藏在手心,慢吞吞撥亮燈火,然後手指一捻,發出一聲清脆的指響。韓小瑩聞聲而起,木然走到吳昆面前。

吳昆指了指地面,讓她躺下。韓小瑩傀儡般依令而行,又按他的手勢,張開雙腿。吳昆兩指夾住蛇藥,在黑蛇面前一晃,然後深深塞進剛剛被開啓的玉户裏面,指尖一頂,將蛇藥送入花心。

那條黑蛇立即游到韓小瑩股間,火舌吞吐,在陰阜周圍舔來舔去。韓小瑩渾然不覺,似乎根本不知道黑蛇的存在。黑蛇舔弄片刻,似乎嗅到蛇藥所在,一昂頭,奮然朝肉穴內鑽去。

腫脹的肉穴像一朵被揉碎的鮮花,嬌柔的嫩肉翻開掌心大小一片紅嫩,血跡宛然。那條黑蛇直徑在兩寸左右,比吳昆的陽具粗上許多,而三角形的蛇頭更是有兒拳大小,漆黑的鱗片層次分明,通體如墨。當它鑽入時,粗大的蛇身撐滿肉穴,鱗片勾在受傷的肉壁上,劇痛連連。韓小瑩呼吸停頓,雙目圓睜,玉臉露出比破體時更悽楚的哀痛。

滑膩的嫩肉向外翻開,一團紅嫩中黑色的蛇吻分外觸目。韓小瑩玉體收緊,雪白的小腹一鼓一吸,痛苦萬狀。吳昆卻在旁看得性慾大發,恨不得讓自己的陽具變成那條黑蛇,好鑽到韓女俠體內一探究竟。

兒拳大小的蛇頭完全鑽入肉穴,又繼續向內鑽去。處子的花心緊窄得只能容納下一個指尖,但黑蛇不理不顧,只一個勁兒朝蛇藥所在的方向挺進。韓小瑩柔嫩的花心被鐵錘般的蛇頭硬生生鑽入,直疼得她嬌軀劇顫。

從外看來,韓小瑩雪白的玉股間被撐開了一個渾圓的洞口,紅肉都被帶入體內,只剩下白嫩的肌膚。一條漆黑的長蛇半截已經鑽入玉户,另半截還拖在陰阜下面,不停地扭來扭去。

光滑而冰涼的蛇身將肉穴撐得筆直,嬌嫩柔韌的肉壁上,所有的褶皺都被拉平,花心倒卷,整條宮頸象被鐵根狠狠捅穿撐緊。隨着黑蛇的進入,平坦的小腹漸漸隆起。隔着肌膚,似乎能看到蛇身虯屈的姿態,它像是把韓小瑩濕潤的子宮當成了巢穴,吞下蛇藥之後還在不斷進入,遊過痙攣的宮頸,一圈圈盤起身子,將彈性十足的子宮完全撐開。

讓一條蛇鑽入自己最柔嫩、最隱秘的器官,盤踞在聖潔的子宮內,那種可怕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陷入瘋狂。但失去神智的韓小瑩已經不知道害怕。光潔的玉腿貼着地面不住擰動,韓小瑩猶如交合般不斷用力挺動下腹,喉頭髮出斷斷續續的哀號,就像一個可憐的玩具,用自己的痛苦供主人取樂。

最後一截尾巴消失在兩腿之間,粗長的蛇體完全進入體內,雪白的小腹象懷孕般鼓了起來。她四肢攤開,下體滴血的肉穴一點點緩緩收攏,腹部不時傳來一陣蠕動。

吳昆對她的大肚子越看越愛,想到還有個妙處沒有開苞,於是擰着乳頭把韓小瑩提了起來,讓她跪伏着挺起雪臀。

相比之下,破肛的痛楚算不了什麼。韓小瑩翹着白生生的圓臀,肛花被插得四分五裂。吳昆把玩着她的美乳俏臀,不時還在她圓滾滾的小腹上揉捏玩耍。

龜頭在直腸中直進直出,隔着腸壁,能清楚地感覺到子宮內盤曲的蛇體。吳昆荷荷狂笑,像玩弄最下賤的婊子一般,姦淫着韓女俠。胯下白美的肉體鮮血四溢,韓小瑩秀髮散亂,空洞的眼睛直勾勾望着虛空,只有纖指的顫抖顯示着她的痛苦。






雨過桃花(十九)
等吳昆再次發泄完,已是月過中天。

花香從洞開的墓道湧入,在墓室內輕輕浮動。韓小瑩捧着蠕動的腹球,跪伏在冰冷而堅硬的石地上。那隻微翹的雪臀本來緊湊湊潔白無瑕,此時臀縫卻敞得無法合攏,中間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肉洞。悽慘的傷口超過了菊肛邊緣,顯然撕裂了括約肌。將來即使癒合,也會導致失禁。

“韓女俠的屄閒了這麼多年,今晚老子讓你好好樂樂……”吳昆也不管韓小瑩是否看得懂,獰笑着比劃道。

韓小瑩搖搖擺擺爬了起來,捧着沉甸甸的小腹,跟着主人一步步挪出墓道。在那雙江南女子霜雪般白淨的秀足下,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跡。

***************

淡淡的月色下,數十名啞僕或立或跪或卧,姿勢不一,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纏着幾條怪蛇。吳昆暗數一遍,卻發現少了兩人。仔細看時,兩條巨蟒肚腹又粗又圓,在一旁懶洋洋擺着尾巴。多半是島上難覓食物,這些巨蟒飢餓難耐,吞了兩名啞僕權作裹腹。場中另幾條長蛇頻頻張開巨口,顯然也餓得緊了。

韓小瑩子宮內的黑蛇足有十幾斤重,走起路來白膩的腹球左搖右擺,舉步唯艱。吳昆一刀劃爛杜膽的褲襠,指了指他胯間那團毛茸茸的陽具,又在韓小瑩下體擰了一把,讓她用肉穴去伺候杜膽。

歐陽峯那一杖看似隨手施為,實則陰毒之極。杜膽面若金紙,嘴角佈滿紫黑的血泡,他惡狠狠盯着吳昆,似乎在説:等島主回來,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吳昆陰陰一笑,比劃道:“黃藥師算什麼東西?他老婆就是被老子活活玩死的!”

杜膽愣了片刻,忽然荷荷笑了起來。

這邊韓小瑩蹲在杜膽腰上,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握着軟綿綿的肉棒,撅着屁股朝秘處送去。杜膽自忖必無生理,乾脆放開生死,且圖一樂。

勃起的陽具順利進入肉穴,但韓小瑩坐在杜膽身上,卻不知道動作。吳昆朝她腹上踢了一腳,抓着她的肩頭一提一按。韓小瑩痛苦地擰緊眉頭,撐着笨重的身子依樣上下套弄。

杜膽死在臨頭還不服軟,嘴巴一動一動,似乎在罵罵咧咧。一邊罵一邊還説道:“這個小賤屄肏起來真他媽的舒服,乖兒子,這麼知道孝敬老子……”

周圍在蛇口下苟延殘喘的啞僕一個個眼巴巴望着吳昆,用目光乞求他能饒自己一命。吳昆不理不睬,眼睛始終盯着兩人交合的豔景。

渾圓的雪臀一起一落,賣力地吞吐着筆直的肉棒。此時的韓小瑩已經不再是守身如玉的越女劍,而是一個連妓女也不如的玩物,被主人毫不憐惜的扔出來供人玩弄。

片刻後,韓小瑩鼓脹的小腹蠕動起來,忽然間,杜膽渾身劇震,像是受了難以名狀的痛苦。韓小瑩木然睜着雙眼,雪臀一沉到底,然後向上抬起。那根肉棒似乎突然粗了許多,將她下體的嫩肉帶出拳頭大一團。韓小瑩撐着地面,雪臀用力一翹,只見肉穴裏赫然探出一個漆黑的蛇頭,而杜膽的肉棒則被它緊緊咬在口中。

韓小瑩只覺下體的肉棒長無盡頭,她弓下腰肢,極力抬起玉臀。白白的屁股中,一條粗黑的蛇體越拖越長,拉得筆直。接着杜膽一聲啞吼,陽具被黑蛇生生咬斷。毒素順着亢奮的血脈流入心臟,眨眼工夫,鷹煞已屍橫就地。

垂在股下的黑蛇驀然一彈,筆直竄入肉穴。韓小瑩一聲悶哼,挺着下體不住戰慄。

吳昆無聲地大笑起來,拎起杜膽的屍身朝最大的一條巨蟒扔去。不等屍身落地,那條蟒蛇更揚口接住,然後蛇口張開到本身四倍的寬度,將杜膽的腦袋一口吞下。

韓小瑩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等待主人的下一命令。她雙腿無法合攏,飽受摧殘的下體兀自滴着鮮血。那種本該使人憐惜的柔弱,卻激起了吳昆施虐的快感,他朝場中剩下的三十多名啞僕指了一圈,讓她輪流伺候諸人。

***************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吳昆望着無邊無際的花海,一時間忘了自己生在何處。良久,他漸漸想了起來:這是桃花島。自己是吳昆。被黃藥師割啞刺聾,當了島上一名奴僕。

場中三十多名啞僕一夜之間便少了一半,剩下的十幾人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神情呆滯,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這些啞僕都是大奸大惡之徒,除了幾名會武功的被封了穴道,動彈不得之外,其餘啞僕都想盡辦法試圖逃生。可這些無毛牲畜絲毫不通人性,無論他們如何智計百出,只要略一動作,蛇身便是一緊,略有掙扎,不但屍骨無存,連衣帽都成了巨蟒的點心--這些蛇爺爺簡直無知得可怕。

韓小瑩趴在碧綠的青草中,兩腿斜斜分開,那條黑蛇似乎戀上了她濕潤的子宮,此時仍盤在她體內,唯有蛇頭從股間伸了出來,看上去妖異無比。

昨夜她用自己剛開苞的肉穴伺候了十餘名啞僕,但每次少則十餘下,多則百餘下,不等她套弄出陽精,那條黑蛇便不耐煩的從子宮中竄出。這樣一來,她套弄的就成了粗長的蛇身。這一晚,韓小瑩就像被數百人輪姦過一般,下體的秘境血肉翻卷,慘不忍睹。

吳昆剛一接近,黑蛇便鑽回肉穴,玉股間只留下一個血紅的肉洞,彷彿拳頭捅過般又粗又圓。饒是韓小瑩身懷武功,這一夜的折磨也要了她半條性命,而眉宇間那層黑氣也深了數分。

韓小瑩醒來後,立即順從地掰開圓臀,在她意識裏,主人只是用她前後兩個肉穴,除了讓主人肏弄之外,自己再沒有任何價值。

吳昆怕那條蛇出來咬他一口,於是拽着韓小瑩的頭髮,像牽一條母狗般把她牽到一名啞僕身邊。

那名啞僕名叫伍堅,是杜膽的左膀右臂,與吳昆也算是仇深似海。他恐懼地望着吳昆,心裏怦怦直跳,卻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動了身上的巨蛇。

也許是韓小瑩體內黑蛇的緣故,盤在伍堅身上巨蛇並沒有動作。她怔怔地撥開蛇體,撕開伍堅的下裳,然後把圓張的秘處套了過去。雖然心裏怕得要死,伍堅的陽具還是在嫩肉的磨擦下硬了起來。等韓小瑩套住了陰莖,吳昆將她往前一推,使她青蛙般趴在伍堅身上,挺起雪臀。

肛洞傷口上的血跡已經凝結,紫黑中,露出幾縷肛肉的粉紅,襯着兩旁白嫩的臀肉,悽豔而又淫靡。肉穴既被堵住,吳昆不再遲疑,托起陽具便捅進後庭。

傷口一道道裂開,韓小瑩前陰後庭同被侵入,子宮內還盤着毒蛇,禁不住痛叫出聲。

吳昆只覺腸道被異物擠扁,緊揪揪煞是好玩,心裏暗道:“什麼江南七俠,被老子裏裏外外肏了個遍,想怎麼玩就他媽怎麼玩!”

他擰住那對粉嫩的雪乳,像要揉爛般狠命揉捏,感覺着韓小瑩痛苦的痙攣,心裏狂笑不已,“莫説是你,就是黃藥師的老婆、段皇爺的貴婦我腥刀吳昆也是奸的奸,殺的殺,連西毒都把舞姬送給老子隨便玩--玩死了又怎麼樣?”

羣蛇分成十餘處,盤踞在僅存的啞僕周圍。一名啞僕被長蛇從頭纏到腳,勒得喘不過氣來。他越是動彈,纏得越緊,到最後身上的骨骼都被勒碎,口鼻間只剩下一口氣。其餘啞僕面無人色,反而羨慕起那些死在韓小瑩腹下的同伴來。

正在韓小瑩身下的伍堅卻不如是想。他陽具被肉穴套住,還不曾抽送,那條的黑蛇已經被吳昆的搗弄驚動。它從子宮內游出來,穿過宮頸,一口咬住伍堅的龜頭。

正被滑膩包裹的肉棒突然被尖利的蛇牙刺穿,那種突如其來的劇痛,使伍堅毛髮盡豎,連哼都哼不出來。眼前韓小瑩美貌的臉龐漸漸模糊,腦中最後想到是一個青色的身影。他突然覺得這數十年的奴僕生涯很值得留戀。

韓小瑩兩手插進草下的泥土中,極力挺起腰腹,承受着吳昆在自己肛洞中粗暴的姦淫。等肉棒離開,鮮紅的肛竇不受控制地滑了出來,軟溜溜鼓在臀溝內。

韓小瑩就像一隻不知疲倦的蝴蝶,一次又一次地掰開花瓣,把眾啞僕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肉棒一一納入體內,用自己嬌嫩的肉穴夾緊,再讓自己子宮內的黑蛇把它們一一咬斷。

一名啞僕的肉棒特別堅韌,黑蛇咬了半天還未咬斷。韓小瑩一個勁兒向前爬行,直到盤曲的蛇體完全拉出。於是她撐開肉穴,等着黑蛇重新游回來,鑽進玉户,才繼續朝下一名啞僕爬去。

吳昆看得呵呵直樂,他原本還想着要收拾三十多名的啞僕的屍身,現在韓小瑩賣過屄,讓巨蟒一吞了之,又幹淨又省事,等黃藥師回來,多半化得連骨頭都沒有了。

想起黃老邪還會回來,吳昆心裏不由一緊,他看了看天色,扭頭進了墓室。

***************

墓室內昏暗如故,吳昆點亮了靈前琉璃燈,掀開氈帷。

棺蓋滑開,露出一張珠玉般的玉臉。馮蘅寧靜的神情宛如恬睡,但她的姿勢卻與臉上的神情大相逕庭。

她兩腿彎曲,上身平躺,仰跪在玉棺之中。烏亮的秀髮扇狀散開,高聳的玉乳因為身體的傾斜而微微下垂,那兩隻乳頭宛如雪中櫻桃,豔紅奪目。細緻的腰身柔軟纖美,根本看不出她是流產殞命。十餘來年,物換星移,她的容顏卻沒有絲毫改變,依然是那個十七歲的花樣少女。

蜷曲的雙膝左右分開挨在棺側,玲瓏的秀足墊在臀下,似乎還嫌她玉阜挺得不夠高,而把她的兩手也塞在臀後,握在足上。在馮蘅嬌美的玉户內,直直插着一根粗圓的木棍,上面刻着四個字:吳昆郎君。

吳昆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馮蘅的玉體,從足尖到髮際,一肌一膚都讓他怦然心動。

這十餘年來,吳昆與她交合的次數早已數不清楚。他愛死了馮蘅這麼乖巧的模樣,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乖乖去做,任何淫蕩的姿勢她都甘之若怡。無論把什麼東西塞到她體內,她沒有絲毫的不情願,永遠都是微笑着任他玩弄。甚至連她丈夫都沒碰過的後庭,馮蘅也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

馮蘅的玉户紅白分明,彷彿雪白的羊脂玉與鮮紅的瑪瑙雕就,沒有任何的瑕疵。吳昆握着那根刻着自己名字的木棍,輕柔地抽送片刻,欣賞着花瓣翕合的美豔,然後拔出來放在一邊。

吳昆抱起馮蘅香軟的嬌軀,將她兩腿搭在肩頭,兩手抱着圓臀微微托起,腰身微微一挺,火熱的肉棒嘰嚀的一聲,鑽入緊窄的菊洞內。

馮蘅的後庭是他最常光顧的妙處,連菊肛的每一道皺紋他都瞭如指掌。這麼多年,馮蘅的肉體既沒有衰老,也沒有象成年女性那樣變得淫態十足,無論玉户還是菊洞,仍然是嬌嫩的紅色。

直腸與肛洞似乎永遠都這麼富有彈性,濕濕滑滑,帶給肉棒一陣又一陣銷魂的快感。

那對雪乳因為已被他吸乾,而略顯鬆弛,摸起來倍加柔軟,似乎擰成任何形狀,都可以輕易恢復原狀。

他托起馮蘅的臻首,將她的紅唇含在口中,舔舐不已。馮蘅是他唯一親吻過的女人,即使是他曾經的妻子關薇,吳昆也只是把她的嘴巴當作另一個泄慾的肉穴。

我要帶着你一起離開這裏。吳昆吸吮着馮蘅滑涼的小舌,心裏對她説道。






雨過桃花(二十)
帷幕翻開,琉璃燈的燈火調至最大,映得墓室內一片光明。滿壁奇珍璀璨奪目,玉棺泛起青熒熒的寒光,彷彿透明的冰體。

一雙硬邦邦的大手探入棺內,慢慢扶出一具明豔的玉體。水嫩嫩的肌膚光潤而又飽滿,宛如剛從枝頭採下的桃花,還帶着鮮活的生命。

馮蘅微微顰着眉頭,臉上似乎有些不捨,又似乎有些哀傷。這些年,丈夫幽怨的簫聲她從來不曾聽到,那些切膚的狎弄和污辱彷彿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她依然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人。

黃藥師精心打製的寒玉棺,如今成了愛妻的祭台。馮蘅冰涼的玉體俏生生地伏在棺上,光潔的粉背猶如無瑕美玉,雪臀曲線玲瓏,煥發出迷人的光澤。

吳昆滿臉的皺紋似乎一道道都透出光來,十幾年的等待,終於到了這一天。此刻整個桃花島只剩下他與她--墓外那個娼妓不過是一團會動的美肉,剩下的啞僕連動都不能動,遲早是蛇腹的點心。

假如可能,他真想把玉棺一併帶走,但寒玉棺重逾千斤,帶在身邊莫説逃亡就是渡海也有所不能。因此吳昆只打算帶走馮蘅的美貌。

鋒利的尖刀猶豫片刻,終於落在馮蘅背心。絲綢般光滑的皮膚應手而裂,由肩至腰,綻開一道尺許長的裂縫。傷口微微滲出血跡,皮膚下的香肌白生生彷彿一抔細雪,紅白分明,動人之極。

吳昆曾剝過幾個美女的人皮取樂,當時一下刀,那些女子便肌肉痙攣,抖個不停,剝下的人皮未免會有些厚薄不一,再難有一具能這樣靜若處子。為了儘量保證皮膚的完整,他沒有象往常那樣從頭至腹一刀劃下,而只切開背部的一半,寧願多費手腳。

他張大嘴巴,用舌根舔了舔嘴唇,然後刀勢平推,半切半挑地將皮膚和肌肉細細剝開。

柔滑的皮膚輕易便與肉體分離,吳昆左手伸進裂縫,抱住涼意沁骨的嫩肉,像託着一團易碎的凝脂,小心翼翼地從皮膚剝了出來。先是兩隻玉肩,然後是細軟的柔頸。

馮蘅香嫩的玉體其軟如棉,沒費多少力氣就從皮膚中滑出。她的皮膚潔白而又柔韌,充滿了彈性,就像一件貼身的細綢褪到肩外,露出整隻玉背。沒有刺目的血光,裸露的肉體依然瑩白如玉。

吳昆放下尖刀,單憑雙手將頭部的皮膚整個剝下,然後向下一翻,將皮膚剝到肩下。

靜悄悄的墓室內寒意侵人,馮蘅肩部以上已經裸露,由於刀口極小,白皙的皮膚緊繃繃地裹在乳房上緣,好像一件褪下一半的褻衣。

吳昆將女屍翻轉過來,十指輕巧的向下翻卷。只見馮蘅滑膩的乳肉流溢了出來,顫抖着變成一團豐滿的軟肉。到得乳尖時,吳昆用刀尖一旋,將粉紅的乳暈整個切下,留在皮膚之內。接着手臂如同褪下兩條半肩手套,光滑的皮膚一剝到底,從指端落下。

吳昆將馮蘅的上半身放在棺內,拎住胸下的皮膚向下一扯。雪膚悄無聲息地滑過纖腰,褪至臀緣。整幅人皮已剝下半數,只剩臀腹與兩條玉腿。

吳昆喘了口氣,屏住呼吸,抱着馮蘅的圓臀環狀剝下。馮蘅雪臀渾圓,皮膚極緊,吳昆不得不用尖刀插進臀縫,將臀縫底部的皮膚一一剝開。到得菊肛處,吳昆停下刀,先將皮膚剝過胯骨,在前是剝到腹下,與腿根平齊,在後則剝盡兩臀,只留下深連體內的肛肉。

吳昆橫刀比量片刻,刀鋒貼着尾骨向內一捅,然後向兩側各切一刀,在馮蘅臀內切出一個三角形。滑嫩的肉體雪泥般垂了下來,從三角形的縫隙內,可以隱約看到暗紅的腸體。吳昆手指從尾骨下方插進縫隙,握住腸體向外一拔。一陣濕滑的嘰嘰聲響過,一股濁白的陽精從紅嫩的菊洞內源源不絕地淌了出來。

吳昆一愕,才發覺手中的腸體鼓鼓囊囊,充滿了黏稠的液體。他這才想起自己十幾年來從馮蘅肛洞射入的精液都聚在這裏,已經灌滿了整條腸道。他擰着腸道一捋,只見白嫩的玉臀間,濃濁的精液疾射而出,每一股都像剛剛射入一般,直濺得墓室內滿地濁白。馮蘅趴在棺內,白生生的屁股內濃精四溢,彷彿剛剛為數百人肛交,此刻止不住噴發出來。

吳昆割下尺許長一段腸體,繼而將馮蘅臀部的皮膚完全剝下,然後摸了摸她的小腹。馮蘅的小腹圓鼓鼓猶如懷胎數月,裏面不但灌滿了精液,還塞着滿腹的珍珠。

吳昆從陰阜上方入手,颳着胯骨將肥嫩的陰阜整個剔下,然後在馮蘅玉户開了一個大洞,從會陰兩側劃過,與後面的菊肛連為一體。接着手背貼着大腿插進腹腔,沿着陰道摸到子宮所在,抱着滿腔的珍珠,像託着胎兒一般掏了出來。

馮蘅腿間嬌美的秘處瞬時一空,前陰後庭全被掏走,與肌膚一併掛在腹下。子宮被塞得像一隻皮囊,沉甸甸懸在膝間,密閉的肉穴就像皮囊收緊的入口,此刻正以一個相反的角度對着原來的所在。

筆直的玉腿最易剝除,直如兩隻玉筍,一剝到底,然後象褪掉羅襪般從足尖滑下。

不過半個時辰,千嬌百媚的桃花島女主便只剩下一團面目全非的雪肉,從頭至足,整張光潔無瑕的皮膚,被島中的奴僕盡數剝去。

吳昆目射奇光,拎着如錦如玉的雪膚看個不休。最後一抬腳,將殘屍踢入棺中,合上棺蓋。

***************

墓外的陽光明媚如畫,韓小瑩木然趴在花叢中,白嫩的雪臀堪與奇花爭豔。但在她臀間,卻有一條漆黑的長蛇伸出半截,在空中游來游去。

周圍的啞僕蹤影皆無,盡數葬身蛇腹,場中體形較大的蛇只早已飽食遠揚,只剩了數十條小蛇還戀戀不去。

吳昆揹着包裹走出墓室,捻指打了個榧子。韓小瑩茫然抬起頭,拖着陰中的黑蛇,一步一晃地爬到吳昆面前,下意識地舉高雪臀。她白淨的俏臉上沾滿了草葉、泥土,眉宇間的黑氣反而淡了下去。

看她如此乖巧,吳昆還真是有些不願殺她——拿江南七俠裏的越女劍當狗使喚,想想就雞巴發硬……可這婊子實在是被玩得爛了,眼看活不了多久,留着她也用不了幾天。

吳昆抬腳踩住韓小瑩的腰肢,哧溜一聲拔出黑蛇。只見韓小瑩玉户外翻,肉穴張開拳頭大小,半晌也未能合攏。

吳昆摸出所剩的蛇藥,分成兩把,一把塞進肉穴,一把塞進肛門。

數十條形態各異的怪蛇蜂湧而至,沿着韓小瑩的玉腿游到臀上,爭先恐後地鑽了進去。韓小瑩白亮的玉臀猶如一隻銀盤,轉眼間就爬滿了虯屈的蛇身。十餘條蝮蛇、金蛇、竹葉青同時鑽進肉穴,只見紅豔豔的肉穴撐開如同碗口大小,十幾條或長或短的異蛇鑽進滑嫩的腔體內,只剩下蛇尾露在外面蠕動不已。未愈的菊肛也鑽入四五條細蛇,扭動間,擠得肛洞時分時合,淫靡之極。

韓小瑩目光如痴如醉,口中噢噢低叫,像被人肏得難以承受般,使勁拋動圓臀。那些青黑不一的蛇尾在雪臀中來回甩動,打在股間、玉腿、臀肉上,啪啪作響。

吳昆嘿嘿一笑,挑亮火折在蛇尾上一晃,羣蛇立刻驚動起來,極力向韓小瑩腹內鑽去。它們不但撐裂了嬌嫩的肉壁,還在裏面不斷嘶咬。肉穴和肛洞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韓小瑩白膩的小腹一陣亂滾,連子宮也被撕碎。

洶湧的血液從兩個肉穴內奔流而出,蛇只一條條鑽進子宮、腸道,在腹腔內拱來拱去。吳昆拔刀割下韓小瑩兩隻白桃般的乳房,用力塞進玉户和肛洞之內。

柔軟的乳肉將肉穴密密堵住,用不了多久,這些蛇就會在韓小瑩腹內死去,然而羣蛇死亡前,她腹腔內將沒有任何一個器官還能保存完整。

***************

夕陽彷彿一滴鮮血,將萬頃碧波染得一片殷紅。晚風帶着初秋的寒意拂過,桃花島上的葱籠萬木透出幾分蕭索。

一名老僕揹着包裹,步履遲緩地走在樹林間。路旁倒着一匹四肢蜷屈的黃驃馬,海邊的岩石上嵌着一件青衣,上面印着一隻鮮血淋漓的掌印。他目不斜視,彷彿一名漠然的過客,身邊的一切都己無關。

走到海邊,解開纜繩,登上一葉小舟。片刻後,小舟揚起風帆,朝着二十年未見的江南劃去。恐懼和敬畏留在身後,他摸了摸了包裹,無聲地笑了起來。






雨過桃花尾聲
嘉定十七年春,湖州慶元樓。

一名後生恭恭敬敬地立在後面,看着師傅將一隻火腿掏出二十四個圓孔,又將滑不留手的豆腐一一削成圓球,納入孔中。他上前一步,小心地接過火腿,放在蒸籠中,滿眼都是欽敬歎服。

門外剝啄一響,一個少年走進來,奉上一張素紙。那後生接過素紙看了看,比劃道:“賈相請師傅入京。”

滿臉皺紋的老人搖了搖頭。

後生又道:“葉太尉明日到此,陳知府奉銀百兩,想請師傅作一道雪滿天山。”

老人又搖了搖頭,接着閉上眼睛。

後生將素紙遞給少年,輕聲道:“吳師傅每日只作一道菜,菜單是年前就定下的--多少年的規矩如此,不必多説了。”

少年去後,室內靜悄悄,只有日影的移動。

灶中所燒的乃是蜜蠟,沒有絲毫煙火氣息。江南第一名廚靜靜躺在椅中,彷彿睡着一般。

蒸籠上白霧繚繞,香氣越來越濃。後生正想舉步喚醒師傅,老人忽然抬了抬手。

後生鬆了口氣,連忙取下蒸籠,快步走到門旁,打開門來。兩名小廝立刻過來,用一隻銀盤托住蒸籠,輕手輕腳地下了樓梯。

後生回過頭,卻見師傅已經起身,正站在窗口遠眺,目光中帶着一絲奇異的神色。良久,他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説了句了什麼,然後緩緩登上樓梯。

等樓上門鎖聲響起,後生走到師傅剛才所在的位置依樣看去,只見街角一枝桃花,不知何時已經開了。

***************

猩紅的錦被翻開,露出一具潔白無瑕的玉體。她滿臉紅暈,睡得正熟,朱唇似乎塗了胭脂,紅豔欲滴。羊脂般的身子卧在錦衾中,又香又軟。兩腿微分,小腹高高隆起,像是懷胎待產的模樣。

一根醜惡的陽具伸到孕婦腹下,筆直插入嬌美的玉户中。孕婦似乎有些疼痛般的身子微微一動,旋即又靜了下來,笑意不改地任他恣意抽送。

在牀榻兩側几案上,排列着一具具真人大小的蠟制女體,足有數十具之多。這些蠟像或是舉臀跪伏,或者劈腿仰卧,雕成種種淫穢的姿勢,栩栩如生。但每一具都有着渾圓的小腹。而且每一具的前陰後庭,以及嘴唇處,都留下一個兩寸許的圓孔。

吳昆摩挲着馮蘅的紅唇,心道:桃花又開了。黃藥師什麼時候會到呢?

二○○四年七月五日--三十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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