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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陰莖

  英雄末日黑暗的世界,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時代,只知道,在這年代裏到處充滿了瘟疫,而魔鬼,就像是瘟疫的結晶。

在古老的帕什格爾特城外,到處都是漆黑的一片,那裏,原本是大陸上最肥沃的良田,瘟疫,讓一切都變成了屍地,到處充滿了惡臭、腐敗與屍水,放眼望去,就好像一大片的惡魔撫育場一樣。

沒有人知道,惡魔究竟是由何時開始繁衍出來的,在最後一次的聖格爾斯戰役中,人魔兩軍在帕什格爾特城外一共死了四十四萬人,那是史上最慘烈的一次,帕什格爾特城內外更亦幾乎被屠城焚燒殆盡,根本沒有人、國家,可以處理掉這麼大量的屍體,惡種…就由此種下!

漆黑的君主,‘死靈之王’諾那威,就在那裏開始大肆建軍的,驅使着他的魔兵鬼卒,像瘟疫一樣,不斷的向外地擴散而去。

爭戰多年的崩裂大地,‘高盧耳帝國’這個象徵一統天下王朝的名詞,早已被迫散裂為數十個城邦,各地擁城自立的情況下,可以維持足夠軍隊的,再大也不過幾千人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抗拒死靈王,很快的城池一座接一座淪陷了。

那年,我七歲。

父親揹着我,走了十個月才來到北方偏遠的光明城,他説是劍的命運引導我們父子來這,他的手中握着一柄純正烏鐵石打造而成的重劍,叫涅妖劍,是一把祖傳下來的寶物。

父親,將它看的比我還重要。

後來,我們來到了當時聖教的中心,被稱為人類最後的堡壘,拉維爾聖城。

提到拉維爾人,他們是大陸上人數最多、最強大的民族之一,承繼了前高盧耳帝國的精神與力量,在這分崩離析的土地上,拉維爾聖城,是唯一能號召民族意識,夠實力與惡魔一決高下的殘存淨土。

我跟着父親受洗為聖教徒,教徒,是絕對聖潔的,跟以往認知的宗教不同,他是絕對的崇敬,不準唸咒、不準吟唱,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滅魔最高教會。

聖教會,在那個時候,是個城邦之間,維繫與精神的象徵。

父親手上的那柄大劍,是一柄驅魔劍,世上三把聖劍之一,也因此,劍指引了他到這裏,引導一個跟這塊土地沒有絲毫瓜葛的異族人,為他的理念戰鬥。

出人頭地,這四個字不僅是父親的最大目標,也是成了我們父子倆流落他鄉、賴以寄託的唯一信念。

父親是十分勇猛的,但,命運卻作弄人,他,最後是病死在疾病,無法如願已償的出人頭地,更不用説戰死沙場。

我那年剛十七歲,父親緊緊握着我的手,將那把已經提不起的重劍,親手交給我,要我用自己的鮮血,取得聖劍的認可,我將血滴在劍柄上…這把劍,從此,就是我的了。

從今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指揮這柄劍!除了我,我的血,我的血緣…小時後,我跟着父親,走遍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座的城池,我的心,早就沒有什麼祖國觀念,對我來説,人的區別,只有強者與弱者間的分別。

二十一歲那年,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領導一小隊士兵攻下整座鬼域,我的天賦很快的受到賞識,跟着我手中的劍,也逐漸立下它的神威,在我宰殺第一位巫妖時,他那淒厲的叫聲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説,他看到了!惡靈們的詛咒正在我的身上蔓延…我當時年輕氣盛,根本不管他在叫喚着什麼,砍下他的頭來報功,對我來説,他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晉升為中隊長。

二十五歲時,被我砍掉了巫妖腦袋已經多到數不清,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們説的詛咒不詛咒,如果世上真有‘詛咒’的話,那這些惡魔們,恐怕早就被人類給咒罵、説穿數萬次了。

到了三十二歲時,我已經是屠魔最出名的將軍、統帥,涅妖劍的威名,在我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手中掌控的二十萬大軍兵馬,我,已經無人可擋。

不過,在我砍下死靈王之前,他似乎已經預知我要到來,就像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他瘋狂、胡言亂語的叫罵着,説我跟他一模一樣,都是生來就註定要屠殺生靈的魔王,‘血咒’力量已經在我的身上凝結,解也解不開…我…最終還是屬於魔鬼的…嘿嘿…或許吧,所以,我更毫無愧疚的將他的身體,直接劈成兩截,剁斷他的隻手,用涅妖劍的光芒,洗滅淨他邪惡的身軀,而他的魔首,將永遠一輩子被禁固在光明城的聖鍾裏面。

到此,我已成了陸地上最出名的統領,歷史,應該要為我的英勇事蹟寫下這一切,但,那卻只是所有不幸的起點。

由於我的血緣並不屬於這塊地,儘管,我已經為他們除掉了五十年多來的心腹大患,跟着連帕什格爾特城也被收歸了,放眼當今由聖教的領導之下,這座大城,是需要一位新的領主,而新的國家,也正期待着再度接受新領袖的指引呢,而這個人,除了我還有誰夠資格?

我真的太過天真了,長年居住在拉維爾人的環境裏,讓我逐漸習慣了他們的‘歧視’,我竟忽略了拉維爾人是傲慢而不可理喻的,他們自居為大文化的優秀民族,擁有悠久百年帝國的光榮過去,這樣的民族、國家,又怎麼會容許一個紅頭髮的異族人,來領導他們呢?

迪卡波,這個瘦弱又卑鄙的傢伙,原本,他連怎麼提劍都不曉得,要不是我將他當成兄弟一樣的照顧,他又怎可能跟着我的大軍,一路升爬到擔任副手的位置呢?

我太信任他了,儘管,聖教的宗主已經暗指要共推他繼任新城主…我依然不相信他會這樣背叛我。

早在我出兵討伐死靈王之前,我就莫名的被灌上了許多不實的罪狀,什麼殘虐成性的惡元帥、他鄉異族的殺人狂…種種怪異、不實的流言跡象,不但表露出許多人對我頭髮、膚色的異議,也顯現出拉維爾人對異族人的不信任。

我當然也清楚這些原因跟理由,不過在涅妖劍的威名下,沒想到教會那些領導者竟都隱忍住不發,一直到聖城收復,惡妖接踵殲滅後,這樣的問題才接二連三的爆發出來。

這時的拉維爾,已經再也不需要靠一個外人來領導他們了,隨着死靈王的逝去,我手上滅妖威名的聖劍‘力量’,似乎也跟着瞬間一點一滴的消逝一般…他們,是再也不需要、亦容不下這股什麼驅魔降妖的凝聚力量了。

儘管,當初所有人都對我的表現讚譽有加,為我辯解,但現在只有一個接一個的逃避、叛離,直到如今,我才終於初次品嚐到什麼是惡靈‘血咒’的威力…在長老會還沒有對我轉變到急下殺手翦之前,我連忙帶着我的妻子與一對兒女死命逃離王城,路上,我已經知道逃不了多遠了…我將自己的兒子扮成小乞丐,綁在馬腹下方向東直奔,大海的那邊,就是我們祖國的地方,兒子是我最後的一絲希望,隨着追兵越來越近,我知道,迪卡波這個渾蛋!他要的根本只是我的屍體,而不是人。

一路上我被迫不斷的殘殺自己的同類,不但讓我身上多年的護體靈氣消失殆盡、變成凡人,也逐漸消耗盡光那亡命天涯的最後氣力。

我被迫帶着妻女穿越尚未收復的綠鬼森林中,因為只有越過這條捷徑,後方便是瀅藍海的海岸,海的另一端是我的好戰友們、依斯蘭特族人領地。

我已經無路可走,這是我唯一能投靠的路,不過層層的追兵已由騎兵隊變成了大批骷髏兵,我,只好讓妻子帶着14歲的夢娜只只走避,並且,給了她一柄短劍……一柄最後之劍……只可惜,我最終不是敗在人類的手上,我的只臂是被巨大的只頭獸給咬碎,一輩子都再也別想拿起那柄驅魔神劍了,跟着被夾刑倒掉在蔘木樹根的上頭,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就快被終結,雖然內心是滿腔怒火,但,也等待着被解脱的那一刻…這時一對姊妹走了過來,一隻妖饒淫媚的賤婦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知道,她們是死靈王的姬妾,名叫‘羽邪姬’跟‘靈妖媚’。

我真後悔當初沒能殺的了這對姊妹,被逃到了這裏來,她們可是魔界中出了名的淫婦,我殺盡了天下羣妖,可沒有任何一種妖魔鬼魅逃的過我這隻法眼,他們見到我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但如今,她們……卻是我最不願遇見的對象。

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鬼樹林內,正是孕育、強化她們的最好地方,我的存在,也正好提供了她們最佳的泄憤、報復與娛樂的玩具!

靈妖媚,那渾身充滿令人噁心媚氣的妖女,似乎天生就有着殘虐人的本性,她以皮鞭連續抽打我三天三夜,用盡各種極刑、在作弄完我鮮血淋漓的殘破軀體後,竟深深的在我脖子上盡情的吸乾我每一滴的鮮血,她要讓我……變成她不折不扣的不死寵物。

接着,我那妻女很快的就被找到了,最後之劍……果然深深就插在妻子自己的胸口上,是的,我的好妻子……最後……依然還是用上了這柄劍。

可,做母親的一直到最後,仍然做不到送自己女兒這最後一程,我的乖女兒,現在只有隻眼呆滯,如同行屍走肉般……變成了兩魔女魅惑的俘虜。

這兩名妖婦千方百計的想試圖讓我屈服,只可惜我的意志就像鋼鐵一樣,儘管你們要讓我的身體變成魔、變成灰!也別想扭曲我這‘伏魔大元帥’的最後一點自我意志!

這兩個淫婦每天不斷的討論着,想逼我就範,最後,她們終於不打算再控制我,因為,她們已經想出了一樣更殘忍、更邪惡的玩法…她們讓我的女兒,用鮮血繼承為神劍的主人,我不知道這兩名淫婦是如何知道這條不傳的秘法,離開了我的手,神劍,就只有靠我的血緣才能讓它再度開封、散發滅妖劍芒的,而現在,接受了女兒夢娜血液後,神劍,就是我女兒的了。

隻眼失神的夢娜,完全聽不到他人的任何聲音,除了那兩名可恨的妖女外,她們命令夢娜,用她手上的神威重劍,一刀一刀的,砍在我鮮血直流的身體上。

我猜的沒錯,最慘烈的死法,就是遇上了這一對姊妹!

接着,我身上妖魔化的肉塊,是一片接一片的被割下來,那就像無止無休的痛楚一般……無窮無盡……妖魔,本來只要還有一滴精血,在吸收足夠的魔力後就能夠復活,但被神劍砍過、被聖光洗靜的部位是會再也長不出肉來的,這兩姊妹,就是要看着她們的玩物,一點一滴,痛苦的,慢慢的,變成一件醜陋的玩具……最後,我在她們的譏笑與吵鬧聲中,逐漸的……變成了一條…只剩下單純、蠕動的生命體,一條,有意識、有思想、有記憶的單純淫物。

我的肉身後來完完全全被神劍的光芒給淨化,真是可笑,以往我手上獨一無二的利器,現在,卻成了終結我的神具,真是諷刺…卻也印證了血咒的魔威!

盡剩下的,是擁有我的記憶,我的一切……這最終的一條噁心肉塊……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我剩下的,竟是隻有淫慾、吸血的本能…還有魔物特有的奇異感官。

沒有眼嘴鼻的惡魔,所能依靠的,就是異乎常人的‘異魔感官’。

它可以讓魔物擁有如預知之眼般,感受到靠近10尺內的所有生命體,它的感官能力,是超越人類的。

羽邪姬將變成玩具的我,塞入到女兒未經人世的下體內,真是可悲,我無法控制的吸乾她處女的鮮血,讓她也便成為惡魔一樣的寵物奴隸,接着,又我被所有魔女們當成玩物,無可自主的服務着那羣荒淫、奸邪的惡魔們……由那天起,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讓這羣惡魔取笑、娛樂而活!

羽邪姬一直都沒有把我的女兒變成真正的魔女,因為,她要留着夢娜人類的身份,作為譏笑、嘲弄我的好對象。

我的女兒,以往調皮、可愛的活潑少女,變得越來越瘦弱,最後竟變的跟骷髏差不多,與我一同在這無窮無盡的可悲地獄中,受盡折磨……我一直在等待着,無窮的歲月裏……‘唯一的希望’,能夠讓我們解脱這一切……整整過了二十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那一天……我那突變的異能感官告訴我,我的兒子終於來了。

他終於帶着異鄉的勇士們殺到這裏來了,我的好兒子,快快來吧……在此快點結束父親受詛咒的生命吧!

就在他的利刃劈穿‘靈妖媚’這個賤婦時,他不知道、也不會注意,被深深埋藏在淫婦下體的,竟然是條有生命的淫物……我的女兒夢娜快速的由靈妖媚下體中拾回我的肉身,並且偷偷的藏着…藏着,沒有人會注意到,也沒有任何人會發現的了……也許,我強壯的兒子依稀還認的出他那瘦弱可憐的好姊姊,儘管她已只剩下風燭可危的殘敗身軀,但他還是將夢娜帶回城裏關入地牢內,因為,那是唯一可以讓夢娜繼續活命的一條機會。

不過,很快的,我的夢娜也病死在漆黑的地牢裏面了,我除了帶着無盡哀傷與羞憤恨意墮入沒有終止的地獄外,已經沒有人可以讓我解脱這一切了。

在吸過所有妖女們的魔液與自己女兒的鮮血後……一種莫名未知的龐大魔氣似乎一直不斷的在我體內變化着,我掙脱不開這一切,我失去了所有人類應有的感官反應,似乎只剩下了痛苦與憤怒,是我唯一能作的事了。

一頭沒有主人、沒有軀體的惡魔,就這樣被永遠的禁閉着、胎化着。

很快,沒有手足的我,就像進入的冬眠一樣,很深很深的睡眠着。

不過我的感官依然可以感受到,地牢裏在變化,時間像加快了一千倍,地牢破敗了,一切又像恢復成惡魔肆虐的時代,因為,我可以感受到,大陸的血液沒有間斷過的,血液不斷滴滲到這塊破敗的地板上,被我一點一點的吸收着。

不知過了何年何月…第一回古老回憶幹漠、龜裂的原野,已經無法培育出任何穀物,上面所長滿的,盡是一些奇特的植物,這些異種的生物,會吐出讓人受不了的穢氣,形成了這塊大陸上最特異的景象,這種魔植物,都是吸取人的血液跟腐肉長大的。

大陸上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都變成了像這樣的荒原、廢土,兩、三個世紀不斷的交戰,讓土壤中吸收了源源不絕的腐物、穢氣,也成為了遍地不解的毒癌。

自從‘迪卡波王朝’建立之初,妖魔肆虐、戰亂叢生的景象已不再多見,為首的魔頭勢力幾盡被懺滅殆盡而銷聲匿跡,魔族聲勢就此而沉寂過好一段時日,這段維持不到數十年的難得時光裏,卻也是這塊大陸上難得一見的太平盛世。

另外,分崩了上百年的大陸上,也早就期待着一股族羣融合、王朝一統的劇烈聲浪在蓄勢待發,其中更以拉維爾人的新領袖:“迪卡波‘君王,最有一統整塊離散大陸,回覆百年前大一統的’高盧耳‘王朝的實力。

而就在這塊文明世界的中心:“馬爾他大陸‘的地表上,雖然還有着其他不下十多種相異族羣與文化的部落存在,但最後都抗拒不了人類在消滅惡魔後,一股又一股強烈祈求穩定、相依、大統一的人心作用,不久,各小國都在主動或被迫的驅使下,一一被吞併到了所謂新王朝’迪卡波帝國‘的名義下。

就在那時,聰明、狡猾的迪卡波王,也正好利用了這股難得的聲勢與外在的力量,一步又一步、一次又一次的……進行他集權一統、排除異己的各種手段。

而那個所謂馬爾他大陸共同推舉的滅魔最高指揮教會:聖明教的長老會,似乎也就在那個時候,成為了迪卡波手上第二個犧牲品,被他玩弄在股掌的‘內憂外患’中,逐漸的開始勢微。

迪卡波很聰明的另立一個依賴魔法、譁眾取寵的新教會取代舊的聖明教,不過由那個年代開始,似乎也再沒有出現過像以往那樣,擁有絕對‘抗魔力’的聖靈軍隊出現,一種足以掃蕩所有不死族的戰士團隊紛紛被解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各樣炫目華麗、充滿魔幻的新興部隊林立誕生。

迪卡波是一個心機很深沉的人,他天生就有當梟雄的過人才幹,這種人的心思不露於言表,但內在卻是絕對的狠心手辣與不擇手段。

雖然,他看起來對朋友熱誠無比,但實則是渾身一無事處、膽小懦弱,尤其做起正事來更是一付狼狽樣…卻沒有人知道,原來他很懂得如何去掌控人的心思。

依丹。迪卡波,本來家境十分富裕,從小父親就教導他所謂奸雄的王道,要他如何去利用人情、收買人心,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父親不斷的教導他,要在有‘利用價值’的人身上做投資,唯有這樣不停的做長期投資,才有所謂的‘機會’將自己推到人生的更高點……他的父親,就是靠收買官員而贏到了爵士的頭銜,也而此這句話是牢牢的記在小迪卡波年幼的心靈裏,但,很快的,他的父親似乎也受到應有的報應。

迪卡波父親因收受鉅額賄賂,得罪皇室而被捕入獄,而他們家道也很快的就中落了,過慣奢侈生活的他,十九歲那年被迫躲債從軍,卻也因此讓他認識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兄弟’,一位異族少年:依斯特。凱楠。

依斯特是個紅頭髮、説話很少的異類,應該説他從小就習慣了被排擠、歧視,在幾近清一色的拉維爾人軍隊中,他的外表是十分突兀、冷酷的少年,黑竣的曈眼、異樣的膚質、髮色,跟着他們藍眼珠的人種就是有着很大的差別。

不過,由聖教所指揮的軍隊裏,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戰死荒原鬼域,因此,再多像這樣的異族士兵加入,也一點都不會覺得多餘。

他們都必須受洗為聖教徒,接受神的允許,除了人類以外可以宰殺惡靈,只是終生仍不得‘吟唱’、也不準施展‘法術’,在每一次爭戰之前,要接受聖光的洗禮,就如同受到聖靈光的籠罩與保護,如此一來比起那些一吸入腐屍邪氣就淪為惡鬼奴隸的普通士兵,聖教徒的戰士們對抗起妖魔來,就顯得特別有效。

儘管如此,死靈王的軍隊還是十分壯盛強大的,多年來累積的死屍腐肉,養壯了他的魔兵鬼卒,經常依賴百倍的不死兵力,強壓攻下各座城池,跟着再以屍體養兵,就這樣日復一日的不停侵略,而人魔間的爭戰也就這樣百年多來一直的僵持着。

迪卡波是聰明的,經過幾次的親身戰鬥,他立刻就看清了這位異族少年的神勇,也看穿了他手上神奇滅魔的強大兵器,他興奮不已着,如同賭博看透了牌底一樣,他要將自己的全部,通通都賭在這名怪異的少年身上。

迪卡波主動親近少年,他知道依斯特。凱楠最缺少的正是朋友,他把依斯特當成最好的朋友,將他的事看的還比自己重要,儘管他有時幫不上任何忙,他也都每一次都要強出頭,並且,必要時還充當依斯特發生衝突的調停者,就這樣,他很順利的贏得少年的完全信任。

每當依斯特砍殺掉一具兇惡的屍魔,尾隨的迪卡波似乎有太半時間都是嚇呆的縮瑟在一旁,儘管如此,他每一次仍總是強要跟在凱楠的身後,但,沒有一次,他是真正的出手過。

不過在凱楠每一次獲得封賞的時候,他都不會忘記要分與迪卡波一份,並且,還都是最大的一份,他將迪卡波就當成自己兄弟一樣,儘管,他沒有任何的親兄弟。

拉維爾城是這大陸上的第二大城,在最大城的‘帕什格爾特’淪為惡魔鬼域後,這裏就成為了所有拉維爾人心目中的最後堡壘與全人類對抗惡魔的指揮重鎮,經過這麼多年下來,所有各國間的兵力調度指揮,慢慢的到最後,也幾乎都是改由拉維爾的聖教廷來統一指派。

人是會變的,就當依斯特接過眾所矚目的‘拉維爾聖戰旗’,成為這大陸上最具號召指標的領導者時,迪卡波已經不能再忍受自己永遠都當別人的影子,他知道該是自己出牌的時候了。

他暗地裏收買內外很多的説客,四處散發依斯特就是殺人魔頭的形象,一面又喚醒拉維爾人對異族領袖的歧視與不容,用‘來歷不明’的雜種來形容、毀謗他,甚至還捏造他是弒父兇手等等,很快的,爭戰在外的依斯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變成了人人咒罵的眾矢之的。

不過就在依斯特經歷最困難的時刻,最大的安慰,卻不是心愛妻子勸慰,而是這位,已經升同為他的右手,迪卡波將軍的慰藉。

他完全落入了迪卡波所設好的圈套內,迪卡波告訴依斯特,只要砍下死靈王的頭顱後,天下人就會信服他,所有的流言也會不攻自破。

依斯特完全的相信這種説法,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攻破魔鬼的最後防線上,而另一方面的迪卡波,卻是設法的買通教廷內外所有的貴族親信,甚至連聖教的宗主…都一一的打點好,就要等着看依斯特滅去了人們心中的隱憂後,再讓他跳入眾人所安排好的陷阱內。

依斯特的軍隊是長年都在外征戰的,他信任迪卡波,就如同以前一樣,他的兄弟一定會為他盡力調停、替自己辯護的,這次他讓這個好兄弟留在拉維爾聖城內,要他為自己的清白名聲討回公道。

很快的,發動聯軍爭討死靈王的行動終於結束了,萬里長征三年多後的他,最終還是凱旋而歸,不過等待他的一切,竟是內外一致要求處決他這名‘殺人魔頭’的聲浪,人界不再需要殘忍的膾子手等譭譽……就這樣……依斯特的兵權快速被教廷長老會給奪去,受到內外夾擊的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當着他的面喊出:“趕走殺人魔、趕除異國者,回覆高盧耳的大榮耀!‘……聽着整塊大陸上傳遍的口號,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他的心,已徹底的死滅。

他……曾是人們心中最英勇的除魔者、同時也是人們心中最可怕的‘大魔頭’,就連萬惡魔尊的死靈王,都難逃為劍下亡魂的人間兇獸,就此,突然的完全失去蹤影……然而教廷間的爭鬥卻僅只是開始而已,就在依斯特失蹤的幾年之間,‘權力’展開了一連串政治上的血腥屠殺與鬥爭,而貴為共推君王后的迪卡波,最後竟正式的解散了‘聖明會’這個心腹大患,並且暗地裏對所有教徒都大加迫害、暗殺,並另立了一個以咒術、魔法為宗的新教會,為他拉寵人心、厚植自己實力。

從此,迪卡波終於完成了他集權一身的最後美夢,而他的名字,這個成為拉維爾百姓們爭相歌誦的偉大名詞,也就這樣開創了大陸上另一次短暫出現的大一統王朝……迪卡波新帝國。

只是,沒有了像聖明教這樣的對手後,這片土地上的死靈們…似乎也開始的在復甦起來,從此的歷史當中,也就再不曾出現過那擁有‘聖體靈光保護’,足以孤身懺魔滅妖的偉大軍隊了……第二回命運濫觴作者:marcyu‘賽拉…這間廢屋,似乎不太乾淨…’一對年輕的姊妹,她們飛快腳步,要經過這遍地潮濕的荒煙廢土。

其中一名,腰際間有件奇特的法器,另一個,揹着卻是副鐮刀型的兵器,隨着風嚶嚶作響,十分清脆、風鈴般響聲,突然,她們停在一間廢墟堆旁,端詳着。

‘這大太陽的,不知為何這邊土壤,特別潮濕?’年紀較輕的女孩,指着地面黑色的濕地説道。

‘這裏是通往布爾格城必經之地,應該不會有什不乾淨的東西才對…’一名稍長的少女,有些擔憂的説道,她們都只有十幾歲的年紀,似乎不該在這種荒原上出現。

這兩姊妹,是布爾格城請來的貴賓,天生具有法力、與神力的女武士,依特薇絲姊妹。

妹妹身材玲瓏有致,翹高的玉臀,緊身包裹到快暴露的只峯,在纖細的柳腰間把這兩個地方扥襯的異常巨大,實在跟那張稚嫩調皮的俏臉,有很強烈的對比,就好像發育過早的小孩…有可能是多年的肉體鍛鍊,造成了她這身豐腴、卻結實的好身材。

相較姐姐,就瘦弱纖細很多,一付病奄奄的美感,在她身上,完全的散發出來,細緻的身挑,小小的胸部,配上知性的氣息,完美的表現出,一位女魔法師的豔。

儘管現在烈陽還高掛着,但,生來具有一點敏鋭預知能力的姐姐,賽拉。依特薇絲,可以感受到,一絲絲不祥的預感要發生。

‘這裏不是聽説,曾經是…是那殺…殺人魔之子的領地…為何會變成這付陰森的模樣?裏面搞不好還有很多暗藏的巢穴……’小妹,麗芙。依特薇絲,看到了一大面殘破的磚瓦,想像着當初雄偉的模樣,現在這付尊容,廢堆裏坑坑洞洞,不禁有些凜然的涼意。

她們倆,都是第一次,離開師父,獨自闊別熟悉的環境,來到偏遠的布克爾城。

‘噓…不能提起那個人名字…師父要我們永遠都不能提起那個魔頭。’這塊大陸上,有着不能言傳的名字,是…一個殺人魔王的名字。

‘是,只是很好奇…賽拉,你都不會好奇嗎?’麗芙歪着小腦袋,看着嚴肅的姐姐,她已經習慣了姐姐的脾氣,調皮的她,還是斜着眼問道。

‘我只知道,老師要我們快點趕到布克爾跟其他人會合,其他事我們不要猜、也不要管…’賽拉手上拿出腰際的一柄短笛般七孔鉅簫,那是一根可以吹出魔法,跟金針暗器的寶物。

而麗芙背上的武器,是兩柄像失去握把的鐮刀,沒有握柄,只有一塊橫刃,成倒T 型握在手心,彎刀柄像由食指跟中指間,露出來的兇器,宛如螳螂,兩件寶物都有孔,透着風會發出鈴當般的響聲。

這兩件是聖明王的得意武器,他讓自己的弟子,各自學成他的不世絕學,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佩服,他不但武藝、術法、咒術樣樣精通,弟子們也都是該項之佼楚。

‘真是的…賽拉,你幹麻這麼死板…就不能感受一下…想想,當年的迪卡波王子是何等的英姿嗎?那不知道有多帥氣,只不過三兩下,就手刃了那惡魔之子,如果我生在那時候,一定也是個大將,這裏百年多以前,可也是座壯觀的大城ㄝ…’麗芙誇張的比劃着。

她嘴裏説的,是一百年多年前,殺人王兒子,伊丹。凱楠的故事,在整個大陸上,凱楠,是最邪惡的名字,不準被任何人提起。

她們腦中耳熟能詳的,都是王朝記錄下來的歷史,當然也就不知道,當年迪卡波王子,是如何對着伊丹跪地求饒…這裏是大陸的東方,與鬼魅出沒的南方死域相隔一大段距離,不過,這裏,卻曾經是人間惡魔之子:伊丹的發源地。

‘好了,不用再説了,再不快點,天就要黑了,麗芙…你在幹什麼?’賽拉皺着眉,希望快步的離開這片讓人不舒服的土地,突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

‘賽拉!你看,這裏有塊地塌下去了,好大一個洞啊!’麗芙大聲的叫嚷着,像看到寶一樣,跟姐姐的沉穩不同,她,十六歲,武藝精湛,只掌"明月輪"的倒螳螂彎刀,快如閃電。

但,可還是調皮搗蛋鬼一個。

‘傻妹妹…地隆不隆冬關你什事…這裏本來就是廢墟…快點走,不然,等會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賽拉有些不耐,手上七孔鉅兵器,嚶嚶的響個不停,讓她有些心煩與不好預感。

‘小氣賽拉!怕什麼?哼…人家是告訴你,説不定,這裏還可以找到寶物喔!’‘你看…這下面一大片的凹地…搞不好是個兵器室…’麗芙天真的看着黑不見底的窟窿地,她隱隱看到晶亮的反光,以為是件兵器。

雖然她也感到有一絲不舒服的穢氣,但自小,她們姊妹,是被聖明王:左斯,一手帶大,見過的場面自然也多了,最算有什邪物,也侵不了她們姊妹的身。

左斯是法教會,這塊大陸上唯一的宗教,法教會教宗的親弟弟,因為當年爭不到教宗的位置,自封聖明王,遠避是非、潔身脩名,調教弟子十一人,有現出名號的,在大陸上都是名威一時的豪傑,因此,他讓這兩個剛學成的女弟子,到布克爾去歷練歷練。

‘小笨蛋…你可要小心…啊!!’賽拉正要警告自己妹妹太靠近洞口,沒想到,話還沒説完,麗芙腳下的地板土塊就滑了下去,她一看不得了,對着洞叫了幾聲。

‘麗芙…麗芙!你沒事吧,麗芙…!!’在確定妹妹沒事後,跟着繫好佩簫,拿出打火石,燒了塊破布繞木材,因找不到可當繩索的物體,只好先下去再説…一個敏捷身手,跳了下去。

‘啊!…好痛…該死的臭地板…真該死…’雖然麗芙摔了下去,還好地層不高,稍微碰撞地面一瞬,她便立刻彈了開,滾兩圈把摔力泄開,掛背上的彎刀砰然由背上翻出到手心,以只臂螳螂姿態保護自己,身手算比姐姐還矯健,不過其實這一摔,摔起來一點都不疼,地板好像脆餅一般,不知何物堆高了,散落滿地。

沒多久,麗芙收起彎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等姐姐下來。

‘啊!好臭…賽拉…’麗芙捏住鼻子,剛剛由上頭看到的一團煙霧,直到現在掉了下來,才聞道,很濃,很腥的腐臭瘴氣,隨後賽拉也跳了下來,手上的火先燒開瘴氣,然後,她們才緩緩的看清這四周。

‘這…這裏是…好像…啊!!賽拉!’麗芙高聲的尖叫出來,死命的抱着塞拉,因為,她看到了,自己正踩在一片骷髏堆的上面。

‘啊!啊!好討厭的地方…賽拉…’她立刻跳到沒有枯骨的地方,跟沉着的姐姐不同,這個小妹儘管殺妖魔眼可以眨都不眨一下,但看到滿堆的死屍枯骨,還是忍不住,流露出跟小女孩一樣的懼意。

‘嗯…這裏應該是當初埋死屍的地方…看起來卻像一座地牢…’賽拉忍住自己的恐懼與慌張,畢竟妹妹還靠着自己保護,她很快的端詳着出口位置,由地上的光影看來,原來不是刀械,而是一條一條,粗大的鐵煉。

‘唔…賽拉…我們快離開這吧…好可怕喔…’麗芙半秒鐘都不想呆在這,不僅空氣污濁,氣息也充滿了死味。

‘笨蛋…幹掉骷髏兵都不怕,看到倒在地上的枯骨卻嚇成這樣…哼!’她們姊妹其實遇見的妖魔並不多,所殺過的,盡是些左斯抓來的小妖,因此,第一次深陷在骨堆中,還是不由的心生害怕,只是當姐姐的,必須擔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緩了緩情緒,堅強起來。

‘不一樣…不一樣眉…賽拉…我們快走吧…’麗芙將頭塞在姐姐的背後,只敢斜着眼看,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在這遍地的白骨堆裏,腳上微微顫抖着,而身為姐姐的,只好牽着她專心尋找出口。

‘唉…這裏的鐵牢,門扣雖然都鏽蝕掉了,出口縫卻被沙堆堵住,看來那邊也不見的有出路。’賽拉本打定妹妹手上有無堅不催的神兵,但盤查、思量許久,試了所有可以出地牢的方式,依然無效,眼尖的賽拉,想了一會,打算利用地上的鐵煉…‘等…等等…你看!’賽拉首先發現了一處異狀。

這狹窄的地牢裏,只有地上銬着一具的乾屍,其他屍體像都是由上面被丟到這坑裏的,好像是處理屍體的掩埋坑。

‘旁邊的鐵煉是空的…只有一具…不對!’賽拉突然緊張起來,腰際上的七孔鉅簫,刷然一聲飛奔的掌心,七個孔,對着屍體…‘賽拉!?’驚嚇中的麗芙,也機伶的刷出兩輪白月般的彎刀,看着自己姐姐,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何事。

‘這屍體有詭異的味道,似妖非妖…氣息很弱…但這坑內應該有上百年…你看,屍骨腐爛的程度…但,只有那具屍體,一直都沒有腐化!’賽拉眼尖,發現了這個怪異的地方,一旁緊張的小妹麗芙,也不多説,嚶的兩聲清脆響聲,手上的兩輪白月,刷的一瞬,已經破開那具屍體。

‘等…等…!’賽拉才叫了出來,那屍體幾乎是被爆開成數十塊,她知道自己妹妹的傑作,卻沒想她這麼魯莽。

‘唉啊!’接着麗芙呼叫了一聲,右手食指上,溢出了些鮮血,原來是密室裏太狹小,彎刀碰到地板回彈時,力道過大,不小心畫了一條傷口。

‘叫你小心一點都不聽,這般小的密室,根本不適合使用"明月輪",你偏不聽…’這隻輪彎刀的威力極大,近可攻、遠可擊,尋常兵器鏗鐺的幾聲,都可能斷成數截,甩出的力道當然也不小,如果沒有熟練技巧與適當距離,很容易會嚴重反傷自己。

‘唉啊…很痛…人家怎知道,你説了有危險,做妹妹當然幫你啊…’麗芙咬着下唇,一付委屈不已的模樣。

‘我要叫你小心,哪有説危險…’賽拉看着妹妹俏臉上,嘴巴嘟的高高的,忍不住唸了幾句。

‘我看看…哼…一點小傷還唉啊唉的亂叫…’賽拉看了一下,只是劃破皮,一點小傷而已,還好,所幸這妹子練了十年的彎刀,雖然密室失準,卻也沒啥大礙。

‘很痛ㄝ!人家為了你才受傷,也不會説句好聽的,哼!死板…’麗芙正發嗔,一面包紮,滴滴鮮血卻流到的刀柄上,賽拉沒理會她,看着破爛掉的屍首,心理嘀咕着。

‘我原本要你砍掉的是鐵煉,這屍首很是古怪,不過既然已經躺了這麼久,就不要理會,繼續趕我們的路就好,為何要平白惹些事端?’姐姐皺着眉,看着散開一地的屍體,喃喃自語。

‘我咚!笨蛋賽拉,那麻煩你以後別沒事大呼小叫,會嚇死人ㄝ!’麗芙敲了敲自己頭,滿頭腫大般無奈説道,這姐姐太小心、古怪,總讓她摸不着在想什。

‘別吵…’姐姐頓時又凝重了起來,這下麗芙就沒理她,還在一旁嘮叨着。

地面上爆爛的腐塊中,冒出一陣陣更腥臭的酸味,不是屍體的,而是來自剛才被只刀炸開的肉團內,麗芙見狀,也連忙翻出只輪,不敢大意。

‘明光金針!’賽拉嘶的一聲,簫內激射出金針,並全數擊在一團正在蠕動的肉塊團上,沒多久,動作停止了。

‘這…那…是什東西啊?一扭一扭的…好像蟲子…’麗芙擔心的問道,跟着姐姐後面,一步一步的靠近去看。

‘啊!’只見腐肉團中,有一團長像男人淫具的肉塊,乾癟的抖動着,漆黑、乾澀、但卻比正常男人都還粗大,金針全數打在上面。

‘這是什麼淫物,哼!’麗芙羞紅了臉,看了就有氣,話也不多説,手上喀喳一聲,將它削成了兩段,淫物卻沒有噴出血,反到這一瞬間,麗芙沒注意到,自己滴在彎刀上的鮮血,迅速被吸乾。

兩少女看着那淫邪的東西,動也不動,空氣中的怪氣息似乎消失了,料想是未成形的小魔物,也沒多花心思,但與那醜陋東西同在一室,實在不好受,加上麗芙也害怕呆在這,因此她們要儘快的砍斷所有鏈條,結成夠長的繩索,才能爬上去。

‘呀!?’妹妹轉過頭去看。

‘你幹麻?傻妹妹?’一邊結鐵煉的姐姐,看着突然轉頭的妹妹。

‘沒有,我只是想説那鬼東西有沒有再動…一動也不動,有時怪可怕的…’妹妹伸了伸舌頭,看着沒有反應的屍塊,有點擔心跟俏皮的説道。

‘笨小鴨,再不快點,等會你就得留在這,丫丫丫的呱叫!’姐姐突然一改嚴肅的口吻,自己倒也笑了出來,也許是就要結好繩鏈,感覺也輕鬆許多。

‘真是…笨蛋賽拉,你説的一點都不好笑…釐…’麗芙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這才一面幫忙捆繩節長,先前的恐懼,降卻了不少,但很快的遍地枯骨,就像在催促她們,趕快做完離開一般。

當她們結好了鏈繩,就將火把丟在地上,鐵繩拋了上去,試拉許久沒問題後,才相繼準備上去。

她們都沒有發現,當她們正興奮可以離開時,地上的兩段腐肉塊,緩緩的結合着,削在上頭的刀痕…密合,金針一根一根的被突起、慢慢掉落…完全不露出半點聲響…有許多的妖力與邪術,是她們兩個十幾來歲的少女,所想像不到的…這塊淫邪的魔莖,很快的,將自己斷截處接合了,莖皮上頭的針孔、傷痕,也一一繃緊密合,並且讓自己縮小…他散發的強烈妖氣被隱閉着。

並不是兩姊妹感應能力失常,而是當魔莖吸過人血後,就由深沉無盡的冬眠中,甦醒過來。

魔物進入冬眠時,感官還是活動的,儘管,兩少女還在上頭時,他就已經感應到了…沒想到,金針與彎刀劃開了他受邪姬的"封印",並且…讓他吸收到了鮮血…是的…命運之扉…終於開啓了……很快,魔莖也知道自己處境的危險,因此它將自己莖肉上強大的妖氣隱藏起來,這是邪後"羽邪姬"的秘招,也是當年她們可以逃到綠鬼森林的保命招數。

邪後為了怕吸過她們所有魔氣的"玩具"反弒,因此在這魔莖上,施了一層咒術,除非聖靈、神兵之類的法器,才可破咒,否則,魔莖不但無法像其他魔物般,伸出異魔的觸手、施展妖力,也更不能任意活動、變形。

簡單説,妖女們讓他存活的目的,只為變成一具會動的淫具!

如今破邪金針與彎刀除滅了莖皮上的咒術,刀柄上吸取了處女鮮血,它,就要破胎重生了…腐屍魔莖,緩緩的移動着,她們兩人自恃聖明王的傳人,不信有任何魔物逃的過她們的感應能力,就這樣…魔莖一點一點接近,等待…就在賽拉爬到了上頭,準備好接應妹妹的時候,晃動的光影,似乎可以看到,妹妹的腳上好似粘着什麼東西…‘麗芙…你,你有沒有覺得腳被什東西黏住了?或者身上有哪不對勁的?’賽拉看着上來後的妹妹,擔憂的問道。

‘沒有啊?姐,你看到什麼了啊?’麗芙一聽反倒擔心起自己,她自己前看後看的仔細檢查只腳,都好好,一點缺角也沒有。

‘嗯…沒事就好…’賽拉鬆了口氣,好似鬼洞走一遭,心情壓力大不少,出了洞,兩姊妹喘幾口氣,舒舒身,已經太陽要下山了,必須加快腳程趕路。

‘我們也算做了件好事…那鬼東西搞不好是個禍胎,不過還沒成形就被我們除掉了…’麗芙才一脱險境,就大筆劃的好像講述自己功績一樣,比手畫腳不停。

‘你少貧嘴了,要不是你沒事蹲在那亂看,我們會拖延這麼久時間嗎?你看已經要天黑了,今天是見不到城主了…’賽拉數落了幾聲,心理盤算着接下來該如何做。

‘麗芙想撿個寶物給你眉…想不到寶物沒撈到…噁心的東西倒看不少…’

一旁麗芙不自主打個哆索,想起剛剛那鬼地方,真想馬上衝到布爾格城,好好洗個澡,去去穢氣,一邊已經不敢再對自己姐姐開什玩笑…第三回失控魔手作者:marcyu‘好累喔…我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麗芙自進到城內,兩手攤開,見了旅館裏的牀,就馬上累倒在舒適的白棉布上。

‘起來,麗芙…快點將身體洗乾淨,明天一早,我們還要拜會這座城的城主呢…’原本賽拉她們要趕着進宮殿,但一來夜色已晚,女孩子家不方便三更半夜拜會人家,只好先找地方打尖歇息,明早再與其他賓客一同晉見城主。

‘我已經沒力了…別催我…’麗芙本來一路上嚷嚷着要洗澡的,想不到一進門,就已累到渾身無力,似乎有些怪異。

‘不行…你快點去洗澡…’洗完澡的賽拉,強拉着妹妹的手腕,半推半送的把這懶鬼推進了浴室。

‘麗芙?…’突然,賽拉發現,麗芙的背部,那卸下彎刀的白衣衫裏面,肌膚上好像有一團肉球般的黑影,但麗芙沒聽到她的叫聲,就關上了浴室門,賽拉心理有些嘀咕,以自己的感應能力搜尋看看,一無反應,只道自己看錯,躺在牀上,不多久便睡着,因為她也已經累了一整天。

浴缸內的水,賽拉已經放滿,這浴間裏只有一個浴缸、一面台,其他什麼也沒有。

不知怎麼,全身痠軟無力的麗芙,只能勉強脱去衣服,人就像栽進浴缸一樣,舒服的泡着熱水澡。

‘好舒服…累了一天,泡澡最舒服,還可以躺着什麼事都不用幹…’麗芙平躺着,舒適的卧在温熱的水缸裏,享受一天最鬆弛的時刻。

她沒有注意到,有一件東西,由那鬼坑洞裏出來後,就一直黏在她的背上,像血蛭一樣,不停的吸着她的血…這塊縮成像肉團般的血塊,有着另一種魔力,不但會吸附、還會阻斷人類局部的觸覺神經,像血蛭一般,讓人毫無知覺下,被吸附着。

‘嗯……’麗芙舒適的躺着,很快,舒適的享受,讓她的神經鬆弛,漸漸進入夢鄉…肉塊血蛭…逐漸由她的背部上往下游走,跟蝸牛滑動一樣,緩緩的、慢慢的…游到了重要的洞口…‘啊!!’麗芙尖叫了一聲,熟睡的賽拉,立刻被那句清脆的聲響吵醒。

‘怎??麗芙!你怎了?要不要緊??’賽拉擔心的敲着浴室的門,憂心的問道。

‘啊…沒…沒什麼拉…’麗芙斷斷續續的回答着,似乎有點異樣。

‘麗芙??’賽拉又一次的問道。

‘只…只是睡一覺…在水缸內滑了一跤…’麗芙不好意思的説道。

‘嗯!?小懶鬼…洗完了就快出來,在裏面會着涼的…’賽拉像鬆了口氣的笑罵道,再聽聽,沒什動靜,才安心的躺回自己的牀上。

其實,麗芙是真的滑了一跤,不過是睡着後,下體像被什東西刺了進去,突然驚嚇才滑下去,她立刻緊張的跳起身來,儘管渾身濕淋淋的,她還是上上下下,每一個地方都檢查一遍,那種全身嚇醒到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還真不好受。

不過,好像都沒怎樣,本來手想伸進那裏撥開看看,不過強烈羞恥讓她一觸碰到陰唇的裏面,勾沒幾下,就立刻伸了出來。

(好像…沒有怎樣麻…)麗芙由外表端詳着自己的私處,看了許久,好像都沒有什異樣,除了水缸裏,有一些細細的,正化開的血絲…(難道是…經期到了?不對啊…)麗芙想了想,不自覺有些害怕,不過最要緊身體沒事就好,四周感應不到任何異樣的氣息,勉強寬了寬心,她快步圍起浴巾,換上舒服的睡衣,趕快睡覺才好。

賽拉是沒多久就睡着了,麗芙卻輾轉翻滾好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麗芙夢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愛撫着自己的身體,自己…就這樣任由他的撫慰,很舒服的感覺…他的手,緩緩的滑過麗芙的胸口,挑逗着她那雄偉的只峯,愛舔着豆子般的乳頭,一手則在她的肚子上游走、摸索,慢慢的、輕柔的往下體撫摸…麗芙不知道為什自己沒有反抗,也沒去意識到,因為…那是屬於渾渾然、飄飄然的夢境裏。

男人的一切動作…美極了…她太累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舒服,她的隻手,似乎還不知道,身在哪裏。

她閉起眼睛享受着,微微酥麻又興奮的感覺,皮膚都已經敏感的豎立起來,她,認不出是真是假,不過,那都不所謂…漸漸,她覺得下體的手指,越來越不安分…不斷的挑弄未嘗過禁果的蜜洞口,忽進忽出…穴內,似乎被挑逗到就要氾濫了。

(不…不要…)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麗芙在舒適中,也產生一絲羞恥與恐懼,她想伸手去撥開,卻不知道,自己的隻手在哪…越來…手越大膽,甚至…漸漸的,她覺得,下體愈來愈濕,蜜液好似在裏面,已經像洪水般要奔流出來,挑弄中的魔手,仍不斷摩擦、勾引着…突然,下體那整隻手上的五根手指,就好像融合成一條淫柱,就這樣長長的插了進細嫩的小肉穴,已經充分濕潤的騷穴。

麗芙再也忍不住的張開眼,她想伸手去檔開那一對魔手,但,自己的隻手卻不知道在哪。

接着,另一隻魔手也變成了淫柱,不斷的往她的嘴裏深入、套弄,她,正在被妖魔強暴着。

‘啊!啊!!’忍不住異樣的觸感,讓她翻了起身來,竟然,她發現了,這隻魔手,竟然就是自己的!!

(嗚!嗚!)男人不知道何時消失了,眼前的景象,她正在被自己的一隻手,瘋狂的搗弄着,儘管她死命的搖晃、擺脱,都無法控制這對失序的手臂…(救…救命阿!姐…賽拉!救…)不管麗芙如何呼喊,夢,似乎就是醒不過來,自己死命掙扎,賽拉依然好好的平躺在那,越來變的越像真實的夢…正在襲擊着毫無反抗能力的神女。

任憑學成什麼樣的絕世武功…也沒有人,可以跟自己的一隻手對抗!!

變成淫根般的魔手,肆無忌憚的享受她的朱唇,接着抽出,對着她的臉噴灑出大量黏泌的綠色液體,牽着絲絲的黏液,像在替她化妝,不斷的滑過她嬌嫩的臉頰。

另一根,很快的也噴灑出濃稠的綠液,對着兩片被撐開的陰唇,不斷廝磨着,像似要將溢出來的邪液,再塞進去,不斷的摩擦、摩擦…(救…救命…妖…妖魔…賽拉…!)麗芙死命的呼喊着,聲音就要喊破喉嚨一般,但自己的姐姐,外面的世界…好像都沒有人聽到一樣,如果是夢,感覺也未免太真實了吧!!

麗芙不停的搖頭、擺臀,可是都沒能躲的了這隻淫手的侵襲,她這時多麼悔恨自己,空有一身武藝,明月輪就擺在牀邊,可,一點用處也沒有。

她的身體內,很快的積蓄了強烈的快感,儘管,她一點都不願意…肉體,很直接的回應着。

她的大腿不再死命夾緊,雖然夾再緊還是檔不了淫手的襲擊,但,長時間的抽插,她,很自然的張開只腳,甚至腳尖挺的高高的,讓淫物更深到裏面一些。

嘴巴里的噁心黏液,出乎意料,似乎不怎麼難聞,有些酸酸的苦意,第一次嚐到,是十分羞恥與驚怒,並且咳嗽的嘔出來,但隨着量噴的越來越多,巨量的綠淫液也麻痹了她的味蕾,她開始主動將那液體一一的喝進去…越喝…身體越覺得火熱…不知道淫邪的遊戲進行了多久,麗芙只覺得肉體內的淫慾,已經累積到要爆炸了一般,再也忍受不了,全身寒毛豎立,神經繃到極點,上下的兩口是發泄的出口,她,再也不能離開這隻手的滋味!!

(再…再…快一點…再…就要…快…)兩根魔莖,在麗芙最高潮的頂點,就此裹足不前,似乎越來越疲憊一般的放慢"滑動"速度,完全濕潤的穴口,早已經沒有任何阻礙的,可以大力插拔,現在,麗芙的意識已經模糊到,只剩下肉慾的地步了。

(再…再來…還要啊!還要…)就在麗芙快要發泄的這同時,兩根淫柱刷的一聲,就抽了出來,挺挺的抖動着,像似在嘲笑她,已經跟個淫婦沒有啥分別。

(啊!!不要啊!快…快給我!…)如果這時麗芙可以控制自己的手,她一定會死命的再將它們插回去…就算插穿自己都無所謂!!

(當我的奴隸…女人…當我的奴隸…)一股莫名的聲音,竟然像是由麗芙的肚子裏發出,沙啞而帶有威嚴的命令語氣。

(嗯!?…)麗芙愣了半響。

(不!不…)雖然麗芙在淫慾的靡流中不斷來回着,但,這句話,是絕對不可能被正義的使徒、聖明王的得意女弟子所接受。

(呵呵呵…很活潑的女人…都這麼需要…還撐的住…)那聲音説完,麗芙的兩隻手,就像受它指揮一樣,立刻伸到麗芙的面前,只臂並排,竟…隻手交叉,逐漸融合變化成一根更巨大的淫物!!

(啊!!不要…啊…!)麗芙徹底被嚇壞了,就算眼前轉化中的魔物,不是自己的一隻手,但,那付邪惡的模樣,是她這輩子沒見過的可怕變化!!

(嘿嘿……你註定是要被我控制的,你看…你這隻手已經是我的了…如果你乖一點,我可以讓你少一點痛苦…咭咭咭)那股邪惡的聲音,依然不斷的説着,兩手變成的淫物,已經轉化成形,不斷的扭曲蠕動着。

(再問一次…你…願不願意乖乖的,變成我的僕人…)變成巨大的淫物觸手,濕滑滑的,不斷滑動在刺激不已的陰蒂上,陰唇裏的蜜液,幾乎要噴出來一樣的恐怖。

(不!!)麗芙用盡她最後的意識這樣説道,聖明王多年的教誨,讓她寧死也不對惡魔屈服,儘管,她的肉體已經沉溺、需要那超然的快感,她,還是説不出來…(很好…咭咭…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妞…那就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地獄快感吧!哈哈哈!!)聲音一畢,巨莖竟然立刻就插入那根本容納不了的下體,劇烈的程度,幾乎會讓下部的骨盤完全碎裂!!

‘啊~!!’麗芙直覺自己會死的,她嘶吼的一聲淒厲叫聲,那應該是痛徹心悱的感受…但,卻不會痛…下體,好像是個無底洞,一切,突然消失不見。

‘麗芙!麗芙!’賽拉死命的搖晃麗芙,一清晨,看着自己妹妹滿身大汗説夢話,心急不已。

‘嗯…?’失去痛覺、一切神經的麗芙,腦子突然亂成一團,沉沉的腦袋裏,就好像剛睡醒那樣模糊…‘嗯…賽…賽拉……’麗芙聲音像蚊子般的回應,腦中一切,好像退了不少,記憶,有些模糊…儘管,剛剛的一切,就好比真實、還要真實。

‘你怎麼了?一大清早喊着:不要…不要的,作惡夢了?’賽拉柔聲的問道,跟昨日不同,畢竟自己的親妹妹,看着她渾渾噩噩的難受模樣,也兇不起來。

‘嗯…我頭好暈歐…麗芙…好口渴…’迷糊中,麗芙有些渴,撒嬌的對着這個總是照顧自己的好大姐説道,自己看一看牀單上,濕了好一大片,不禁才訝異過來。

‘好了…沒事了,大概第一次住外面還不能適應,慢慢你會習慣…’賽拉的安慰沒有什用意,但"習慣"兩個字,卻讓麗芙不由自主,竟感到害怕。

她依稀都還記得夢中的一切,但,儘管那感覺太真實了些,不過,還好,那真的只是夢…賽拉走到了樓下,準備盛杯水給麗芙喝,麗芙等姐姐走了,才掀開牀單。

‘啊!…’她不敢相信的看到…自己…竟然流了滿滿一大片的淫液。

夢中的景象又一次浮現!她嚇呆了!

她忍住了羞恥,秉住呼吸,真的就將兩根玉指,深深的插入還濕潤、温熱的小嫩穴裏,伸到再也勾不到為止…她轉阿轉的勾動着…內心無比擔心、恐懼。

‘還…還好…’麗芙用力的噓了一口氣,沒,沒有任何異物…那,昨天…到底是什麼??

‘麗芙…麗芙!你在想什麼?’就在麗芙還滿心疑惑發呆時,賽拉已經盛好水,遞給了她,一直叫喚到第三次,她才反應過來。

‘…喔…沒有…沒事…’麗芙低聲的説着,迷團…不解的怪夢…"淫夢"。

這種事絕不可能跟任何人講的,也不會把這樣羞恥的事牢牢記住…越快忘記越好…‘沒事就好,好了,換上衣物,把你的寶貝刀擦亮點,我們等會就準備進宮去…’賽拉一面整理自己的衣物,一面看着還發呆的麗芙,不忍責罵的交代幾聲,就要出發。

肚子裏的聲音,最後那一句:地獄般的快感…還不斷的迴盪在女孩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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