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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美人

  風樹凜帶着葉雪凝回到府裏,將她安頓妥善後,果然遵守承諾,開始籌辦婚禮,全洛陽城的人都知道風樹凜要娶妻了。

繡閣內ㄚ環們正替葉雪凝梳妝打扮,「夫人長的真是國色天香。」春梅邊替雪凝梳妝邊誇讚她的容貌。

雪凝一臉喜氣的笑着,「春梅嘴這麼甜,我該賞你什麼好?」「夫人,春梅説的是實話,可不是存心要討賞的。」雪凝看着鏡中的自己,美醜是看在別人眼裏的,可是幸福卻是自己的體會,這些日子來,風樹凜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受寵若驚,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是真心真意的對待她,教她怎麼不慶幸自己的幸運呢?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走近,這些日子風樹凜每天都會抽空來看她,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他的腳步聲。

「風爺好。」看見風樹凜,ㄚ環們自然要向他請安。

「樹凜。」雪凝抬起頭含笑的看着他。

「好一個嬌美動人的新娘子。」風樹凜手一揮摒退了婢女,「開心嗎?」風樹凜拿起梳子,順着葉雪凝烏黑亮麗的秀髮。

「嗯!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葉雪凝含羞帶怯的説着。

「我在大廳招呼賓客,怕疏忽你了,你可得多擔待些。」「我明白。」葉雪凝按住他梳頭的手,輕輕的撫摸着。

「你真是善體人意。」風樹凜旋身至她面前,在她額前一啄,「我忙去了。」「這麼忙還來看我?」

風樹凜的手輕拂過她的面頰,有如春風拂面,「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風樹凜帶着笑意離開繡閣。

風樹凜走後ㄚ環們又回來繼續替葉雪凝梳妝。

「夫人,風爺對您真好。」春梅一臉羨慕的説着。

「小ㄚ頭,將來也會有人對你好的。」雪凝的心頭真是甜滋滋的。

「春梅可不敢奢望。」

葉雪凝只是笑笑,她壓根也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一天,這一切彷若夢境一般。

穿上鳳冠霞帔,蓋上喜帕,葉雪凝抱着既忐忑又興奮的心情,由ㄚ環們攙扶着準備到大廳與風樹凜舉行大婚儀式,甫出房門,只聽得ㄚ環一聲悶喊,葉雪凝隨即也一陣暈眩,不省人事。

風樹凜在大廳久候新娘不至,不祥之感凝上心頭,隨即趕往雪凝的繡閣一探。

眼前的景象,應證了他的不祥預感,「可惡!」風樹凜緊握拳頭憤恨地往牆上掄了一拳,「來……」風樹凜本欲喚來家丁搜尋雪凝的下落,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會做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除了衞雲澤不做二人想。

風樹凜取了長劍,便往屋外而去,目的地當然就是衞王府。

説曹操曹操就到,衞雲澤正悠悠哉哉的漫步而來,輕拂搖扇,面露笑容。

「咦!新郎倌欲往何處去?莫非是要前來邀請本王!」不由分説,衞雲澤一劍抵上衞雲澤的咽喉,但衞雲澤卻不閃不躲,「明人不説暗話,可是你擄走我的妻子?」仇人相見已是分外眼紅,此刻更加不可能和言以對。

衞雲澤收扇,以扇柄將長劍隔開,「難道這就是風兄的待客之道?」衞雲澤不急不徐的道。

「少説廢話,快把人交出來。」風樹凜再次起劍,刺向衞雲澤。

衞雲澤又是一擋,「交什麼人哪?」

「我的妻子。」

「噢!原來新娘子不見了。」衞雲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對了,你們可拜堂了?」「與你何干?」

「拜了堂才算是妻子啊!」這無疑是火上加油。

「你交是不交?」風樹凜可沒閒情和他鬥嘴,一時間劍拔弩張,又是一劍刺向衞雲澤,卻教他一閃一擋給阻擋了。

「風兄恐怕有所誤會吧!我可是前來道賀的,風兄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説本王擄走新娘呢?」衞雲澤按下風樹凜的劍,從容不迫的説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風樹凜哼了一聲,收回劍。

「風兄真是誤會在下了。」衞雲澤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

「是不是誤會你心裏有數。」

「風兄對我的偏見如此之深,真是令人遺憾哪!」衞雲澤喟然嘆息。

「哼!惺惺作態。」

「看來這杯喜酒我是喝不到了,真是可惜呀!」新娘都不見了,當然就沒得喜酒喝了。

「你…」風樹凜明知是他所為,偏偏又不是他的對手,真是拿他莫可奈何,只好暫時按兵不動再做打算,「今日筵席已散,恕不遠送。」風樹凜反身入內。

衞雲澤卻以扇柄攔住風樹凜的去路,道,「風兄且慢,可要我找些幫手替風兄尋人?」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啊!

「何必多此一舉呢?王爺只要肯把人家出來就行了。」風樹凜冷冷道。

「真是好人難為啊!」衞雲澤嘆息一聲。

「哼!」風樹凜推開衞雲澤,逕入屋內,並對門衞道,「關門。」衞雲澤望着關上的大門,仰天長嘯,「哈哈哈!」當葉雪凝再度醒來,已是上燈時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上,「糟了!」葉雪凝急欲起身,卻發現一陣暈眩。

按着頭勉強起身,葉雪凝掀起頭上的喜帕,「春梅,春梅。」連喚二聲均未見ㄚ環回應,葉雪凝覺得事有蹊蹺,往屋內一望,這是一個她熟悉的房間,不對!這裏是『畫眉軒』,她怎麼會在這?難道?葉雪凝想起暈倒前之事,頓時明瞭了她所處的境況,她無力的垂下雙肩,一聲絕望的嘆息自口中溢出。



葉雪凝在畫眉軒裏枯坐着,天色漸漸暗去,心裏頭的恐懼就越來越深,衞雲澤的反覆令她感到無措,他會怎麼對她呢?他又會怎麼對風樹凜呢?

門窗都上了鎖,葉雪凝一個柔弱女子,根本無計可施,摘下鳳冠,她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滿腹無奈的靠着桌面,扥着腮幫子,凝望着牆上的那幅畫,「眉兒,為什麼我們會如此相像呢?究竟你與我有何關係呢?又為何你種下的因要由我來受呢?」雪凝想起未知的前途,不禁感到悲從中來。

門突然咿呀一聲慢慢敞開了,雪凝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衞雲澤,雪凝輕嘆一聲。

「又嘆氣。」衞雲澤在雪凝面前坐下。

「你倒底要怎樣呢?」雪凝難掩心中的氣憤問道。

「想怎樣你不明白嗎?」

雪凝搖搖頭。

「他搶走我所愛的,我也要從他手裏搶走他愛的。」「他未必愛我。」這點雪凝有自知之名,他説過要試着愛自己,但只是試。

「他都要娶你了,你還説他不愛你。」

雪凝不想和他多做辯解,只是沉默以對。

衞雲澤走到牀邊拾起雪凝揭下的鳳冠,道,「真是可惜了。」雪凝明眸一轉,看着衞雲澤手裏的鳳冠。

「人説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浪費這大好時光呢?」衞雲澤扔掉鳳冠,解起衣衫。

雪凝聽其言觀其行,粉臉唰地一白,驚呼道,「你要做什麼?」「脱衣服啊!你看不出來嗎?」「不。」雪凝驚惶的站起身來退到角落。

「你放心,我會温柔以待的。」衞雲澤外衣已經褪去,只剩一條褻褲,他面露微笑步步逼近雪凝。

「王爺,求求您放了奴家吧!」雪凝跪地哀求。

「欸!跪着幹麼?」衞雲澤身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不管雪凝的掙扎,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一褪去。

「你無恥。」雪凝動彈不得,只能出口罵人。

「我無恥,難道他就不無恥嗎?我來看看誰是正人君子。」衞雲澤意有所指道,説罷扯掉雪凝身上最後一塊布料,雪凝晶瑩圓潤的玉乳,一覽無疑地在衞雲澤面前展現,雪凝要伸手去遮,反讓衞雲澤將手扣在背後,他輕輕在雪凝背上使勁,迫得雪凝胸部一挺,幾乎碰到他的胸膛,雪凝連忙吸氣,想與他保持距離,卻是徒勞無功,衞雲澤一個挺胸,結實的胸膛覆上雪凝的玉乳,含笑的薄唇亦覆上雪凝的櫻唇。

「嗚!」雪凝死命的反抗着,卻只能任由唇舌被攻陷。

衞雲澤舔舐着雪凝的貝齒,趁雪凝欲掙扎之際,竄入齒間勾住雪凝的丁香小舌,正欲汲取雪凝口中蜜津之際,「啊!你咬我?」衞雲澤的舌頭被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漫布口中。

「齷齰。 」雪凝一句鄙夷。

「滋滋,無恥也好,齷齰也罷,今晚我是要定你了。」話落,衞雲澤的唇落在雪凝的乳尖上,靈活的舌頭在乳尖上打着轉,柔軟的乳尖霎時挺立起來,衞雲澤滿意的將之含入口中,盡情吸吮。

雪凝被如此輕薄,簡直羞憤欲死,「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已經是風公子的人了,您不能這般待我。」衞雲澤不理會雪凝的話,他早就猜出雪凝和風樹凜的關係非比尋常,不過既然她講明瞭,他就省去那段猜測,對她就不用太憐惜,褪去自己的褻褲,早已昂揚的火熱欲源抵上雪凝的玉穴。

「不要。」雪凝驚聲尖叫,已識雲雨的她當然知道抵在胯下的什麼,「求求你,不要。」雪凝拚命的掙扎着,孰不知此舉只會加深男性的慾望,「啊!」衞雲澤毫不猶豫地將慾望送入玉穴之中,雪凝絕望的垂下肩頭,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雖然她早已非完璧之身,但她是屬於風樹凜的,可是現在她的身體竟然讓另一個男人闖入,她還有何面目見風樹凜呢?

「放開她。」隨着破窗之聲,充滿憤怒的聲音亦隨之傳來,一柄長劍抵在衞雲澤頸上。

雪凝一見他,唯一能做的僅是撇過頭去,她有何顏面見他,尤其是在這般不堪的情況下,癮忍的淚水終於潰堤,傾泄而下。

「你來了。」衞雲澤並未因此停下動作,反而加快抽送的速度,在這般的刺激下,雪凝忍不住吟呼出聲,「看來你壞了我們的好事了。」「放開她。」風樹凜再次出聲,他之所以沒有一劍刺穿他,是怕他做垂死前的反抗傷了雪凝,畢竟雪凝猶在他身下。

「你想我離開嗎?」衞雲澤的大掌撫上雪凝的玉乳,低聲問道。

「風大哥你走吧!雪凝對不起你。」雪凝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了,説什麼她也無臉再回風樹凜身邊了,只期望他能全身而退。

風樹凜將劍往衞雲澤頸部刺下,但卻無法刺入,原來衞雲澤早提氣以對,「你…」風樹凜感到萬分驚訝,他竟然傷不了他,而衞雲澤趁風樹凜驚訝之際,一掌發向他,將他打到牆角,仍舊若無其事的繼續與身下人兒交歡。

「風大哥。」見風樹凜被打到牆角,雪凝一聲驚呼,衞雲澤卻故意一個深入,引得雪凝一聲嬌吟,「啊!」儘管雪凝立刻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發出聲音,仍是吟出一聲。

風樹凜嘔出一口鮮血,再次舉劍突刺,未觸及衞雲澤,又被其掌風所傷,彈到牆上,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必費工夫了,我是刀槍不入的。」衞雲澤得意洋洋的道。

「求您放了風公子吧!」雪凝瞥見風樹凜口吐鮮血,只怕再受衞雲澤一掌便要斃命。

「是他不肯放過我,我可沒不讓他走。」衞雲澤推的一乾二淨。

雪凝知道衞雲澤是故意羞辱風樹凜,只有轉求風樹凜,「風公子,你走吧!

不要管我了。」

「不,我一定帶你離開這裏。」儘管雪凝此刻在衞雲澤的淫制之下,風樹凜只當雪凝是被迫的,他不會與她計較的。

「好一個情深義重,一個被我玷污的女人你還要嗎?」「你閉嘴,是你強暴雪凝的,我要殺了你。」風樹凜又是一劍向他刺來,不過衞雲澤卻只以手指夾住他的劍鋒,沒再出掌傷他,他也怕殺了風樹凜啊!

「雪凝,你看清楚是他要殺我,我總不能不抵抗吧!」雪凝無能為力,唯有淚滿面,「殺了我吧!」「雪凝。」看到雪凝絕望的神情,風樹凜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沒能保護她。

「你走吧!看在雪凝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好一個慷慨的偽君子。

風樹凜的劍被衞雲澤緊緊夾住,根本無法抽開。

「我説過不要白費力氣,如果你肯乖乖的離開,我不會虧待她,要不然我把你們二個一起捉起來,殺了你,再把她賣到妓院,這樣你可開心?」「你…」風樹凜怒火難遏,但卻無能為力,「你真會好好待她?」他相信他説的到做的到,他死也就罷了,如果讓雪凝被賣到妓院,他怎麼對得起她。

「你放心,我會好好「愛」她的。」

風樹凜站在原地遲疑一會,道,「如果你敢虧待雪凝,我一定放火燒了衞王府。」風樹凜望了雪凝一眼,含恨離去。

風樹凜一走,衞雲澤放下指中之劍,低身俯上雪凝胸前,「你一定想死對吧!」雪凝不看他。

「如果你死了,風樹凜將為你陪葬。」衞雲澤在雪凝耳邊低訴。



錯一次就夠了,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一想起風樹凜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頹喪離去的景象,就讓衞雲澤不自覺的發出勝利的笑聲,但看着身下人兒痛苦的神情,一絲不捨竟然攀上心頭,不過是一個代替品,一個他利用來傷害風樹凜的工具,為什麼他會有這種不該有的情緒,是錯覺吧!只因為她長得像眉兒,一個他深愛卻得不到的女人。

衞雲澤挺起身子,繼續未完的動作,托起雪凝的玉臀,衞雲澤深深的挺入,「啊!──」雪凝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低吟出聲。

「想叫就叫吧!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衞雲澤擒着一抹淫邪的笑容看着葉雪凝。

聽他一説,雪凝再次咬住下唇,只想以疼痛來忘卻這種令人感到羞辱卻又興奮的感覺,可衞雲澤怎能善罷甘休呢?他把手指深入雪凝嘴裏,「要咬就咬我吧!」衞雲澤以指腹輕撫雪凝的唇,輕輕的抽出身體,再一個猛烈的挺進,雪凝微微張口呻吟着,一聽到自己淫蕩的呻吟,雪凝又想咬住自己,卻叫衞雲澤的手指給阻擋了,索性一口咬住衞雲澤的手指,「噢!再用力些。」衞雲澤非但不喊疼,反而感到興奮,即使雪凝用盡力氣也不能使衞雲澤痛呼出聲。

不是不痛,不過比起能聽到雪凝的淫聲浪吟,那又算什麼呢?衞雲澤不間斷的律動着,雪凝很快的就忘了要如何阻止自己的慾望了,只能隨波逐流,由着衞雲澤將她帶入高潮,衞雲澤給她的快感,甚至超越了風樹凜所給予她的,不,雪凝在心裏吶喊着,他不能因衞雲澤而感到快感啊!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開始痙攣起來,「噢!不。」衞雲澤明白雪凝的矛盾,不過他不給她喘息的空間,知道她已經達到高潮,在同一時間他也開始衝刺,終於在雪凝體內灑下愛的因子。

當一切歸於平淡,衞雲澤退出了雪凝的身體,卻驚見斑斑血跡染在身上,「你不是已經和他?」雪凝原不想理會他的,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羞澀的縮到角落,「你走開。」衞雲澤也似乎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披上外袍,「你好好休息,這幾天我不會來打攪你。」衞雲澤和煦的笑容竟然讓雪凝的心裏感到一絲暖意。

衞雲澤走前將所有的窗户解了鎖,「有空可以到外頭走走。」説罷他便走出房間順便替雪凝掩上房門。

「好奇怪的人!」對於衞雲澤的行為,雪凝感到困惑。

雪凝起身處理好自己,走到窗台前,那沾染在衞雲澤胯下的不是落紅,而是雪凝的月事來了,而他的理解,讓雪凝更是羞憤,那一句風樹凜將為你陪葬,打斷了雪凝求死的念頭,死也不能,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雪凝倚窗輕嘆,竟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翌日,雪凝不是被灼人的陽光曬醒,而是叫一個輕柔的披衣舉動所驚醒,「你不是…」雪凝正欲開口,她以為是衞雲澤。

「對不起,小姐,吵醒您了。」原來是一個ㄚ環,正為驚醒她而抱歉。

「你是?」

「奴婢名叫小雙,是王爺派我來伺候小姐您的。」小雙恭敬的説着。

「伺候我?」

「是啊!」小雙笑的無邪。

雪凝輕蹙雙眉,此刻的她也只有任人擺佈了,明着是來伺候她,怕是來監視她的吧!

「小姐,洗臉水我已打好,我替您擦臉吧!」小雙道。

「我想沐浴。」

「是的,我立刻去替您備水。」小雙勤快的走出房門,去張羅洗澡水了。

雪凝起身,發現牀上的被單已經換成乾淨的了,想起昨日的事,真是令人羞憤欲死,不知道風樹凜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未過門的妻子,被人當面侮辱,這對一個男人來説是極大的恥辱啊!想到這裏,雪凝的心有如刀割。

沐浴完後,雪凝坐在花園的石椅上,小雙端着托盤向她走來。

「小姐,您餓了吧!」小雙把豐盛的早膳,置於石桌上。

「我不想吃。」

「小姐,您就算不高興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啊!」小雙進言道,從雪凝的臉上她看得出來她對王爺有恨……「我沒有食慾。」偏偏這話一出,肚子咕嚕一聲,謊言不攻自破。

「小姐,先喝點甜湯好了。」小雙裝了一碗紅豆湯放在雪凝面前。

看到這碗紅豆湯,有種説不出的感動在心頭,再看看一旁尋常的早膳,就該知道這碗紅豆湯是刻意另外準備的。

「小姐,喝點甜湯會舒服些。」

面對這麼體貼的小ㄚ頭,雪凝怎忍再拒絕呢?端起紅豆湯,一口一口的舀進嘴裏,接下來連其他的早膳也吃的一乾二淨,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從昨天中午用完膳之後,直到剛剛可是滴水未進。

「小姐,還想吃些什麼?奴婢替小姐張羅去。」「我吃飽了。」「那小姐想到再告訴奴婢。」

「嗯。」

幾天下來,雪凝都不知道自已究竟身處何境了,早晚三餐不少,還有點心伺候,更別提昂貴的補藥了,一些雪凝想都不曾想過的補品,全都叫她一一品嚐過了,小雙無微不至的伺候更是讓她感到窩心,而她最擔心的衞雲澤確實這幾日都不曾出現在她眼前了。

可日子真的就如此過下去嗎?當然不,她有個預感,當她的月事結束後,衞雲澤一定會再出現,可是已經又過了三天,他仍舊沒有出現,只因為他有要事在身。

「王爺,您真的要帶那女人上戰場?」衞雲澤身旁的副將蘇勇道。

「我幾時説過假話?」

「可是咱們是去打仗,不是去遊山玩水?」

「錯一次就夠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衞雲澤喃喃自語像是説給自己聽的,「下去準備吧!三天後出發。」衞雲澤是皇上欽點的徵西大元帥,軍令如山,蘇勇知道勸不動他,只有聽命行事了。

兩年前,衞雲澤奉命南征,一去經年,卻沒想到一回來迎接他的竟是不堪的事實,眉兒已經琵琶別抱,也因此展開了他與風樹凜的爭風吃醋,二虎相爭的結果是眉兒意外死在風樹凜手裏。

也許是上天眷顧,讓葉雪凝的出現填補了他空虛的心,儘管她只是眉兒的替身,他也不容許再失去她了,一旦他離開王府,風樹凜一定會前來帶走葉雪凝,為今之計,只有將葉雪凝帶在身邊,才能避免再一次的失去。

八天了,照算女人的經期也該過了,衞雲澤終於出現在畫眉軒了。

乍見衞雲澤,雪凝露出了驚惶的神色,讓衞雲澤的心一陣抽痛,「下去吧!」衞雲澤摒退小雙,走到正在賞花的雪凝身旁,不過人比花嬌的葉雪凝,此刻已是花容失色。

「這麼怕我?」

雪凝不搭理他。

「不理我?」衞雲澤倒是不驚訝葉雪凝的反應,「日子長的很。」衞雲澤將葉雪凝攬入懷中,雪凝也不做掙扎,想是掙扎也是多餘,衞雲澤撫摸着雪凝烏黑的秀髮,「不知道你吃不吃的了苦?」看雪凝沒反應他又自顧自的説下去,「我要去打仗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帶着你。」去打仗,還要帶着她,難怪問她吃不吃得了苦,雪凝只覺無奈。

「我會盡量讓你舒服些的,勿需擔憂,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出發。」衞雲澤放開了葉雪凝。

葉雪凝才鬆了一口氣,誰知衞雲澤竟將她打橫抱起,往屋內而去。

「你…唉!」雪凝無奈一嘆。

衞雲澤以腳踢開房門,進房之後,腳一勾門隨即應聲關上,衞雲澤將葉雪凝輕放於牀榻上,並將其外袍褪下,替她蓋好被褥,然後才褪下自己的外袍,躺在葉雪凝身旁,衞雲澤僅是將葉雪凝擁入懷裏,輕輕拍撫着她,似乎只想哄她入睡,不做他想,「睡吧!保持點體力,好應付未來幾日的顛簸之行。」如他所言,來日方長,再説他一向也不缺女人,這幾日他在小妾那已經需索的夠了。

葉雪凝靜靜的在衞雲澤懷裏入睡了。

破曉時分,葉雪凝由小雙喚醒,替她換上一身的男裝。

「為什麼我要這身裝扮?」葉雪凝問道。

「王爺交代的,説軍旅之中,女眷隨行有所不便,所以讓奴婢替小姐穿上男裝。」小雙解釋道。

「原來如此。」

忽然傳來一聲馬鳴,小雙推門一探,「是王爺來接小姐了。」「請小姐出來。」衞雲澤騎在馬上對小雙道。

「是。」

小雙正要回頭去喚雪凝,雪凝已經站在門旁了。

「想不到你扮起男人,比男人更為俊挺。」衞雲澤稱讚雪凝的男性裝扮。

看着衞雲澤在馬上的颯颯英姿,有一剎那雪凝感到心迷神醉,但是很快的她就清醒過來。

「來。」衞雲澤伸出手迎接她,這聲音讓雪凝拒絕不了,不自覺得伸出手來交付給他,衞雲澤一使勁,便將雪凝帶到身前坐下,待雪凝坐穩,雙腳一蹬,呼嘯而去。

馭風而行,來到校場,衞雲澤一聲令下,徵西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只不過才過了一天,雪凝嬴弱的身子就已經支撐不住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整個人暈頭轉向的,甫下馬時,還差點站不住,幸虧衞雲澤託了她一把。

「累了吧!」衞雲澤問道。

豈只累,雪凝不想説話,也説不出話來。

「帳棚已經搭好了,我們進棚去吧!」衞雲澤扶着纖弱的雪凝走進帥帳內。

將士們對於衞雲澤與雪凝過分親暱的態度,他們只當元帥有斷袖之癖吧!又敢有什麼意見呢?

「第一天就這樣,往後該怎麼辦呢?」衞雲澤對着雪凝説出他的擔憂。

「嫌我麻煩,就扔下我啊!」

「呵呵,想激我放了你啊!」衞雲澤笑着。

雪凝撇頭不語。

「放心,反正苦的是你,我沒差。」衞雲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久了,你就習慣了。」衞雲澤突然想起,小時候師妹也是為了練武成天的埋怨,簡直是叫苦連天,到頭來還不是撐過來了,想起師妹,也就是眉兒,突然悲從中來,看着雪凝那張酷似眉兒的面孔,衞雲澤忍不住抱住她,「眉兒。」再一次從他口中喚出這名。

「咳咳,王爺。」蘇勇走進帳內。

衞雲澤放開了雪凝,「什麼事?」

「晚膳已經備妥。」

「送來這吧!」

「是。」蘇勇得令退下。

「眉兒到底是誰?你很愛她是嗎?」雪凝受到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問出了這問題。

「現在不是談她的時機,如果你想知道,等我凱旋歸來,再告訴你吧!」衞雲澤站起身走到帳外。

雪凝只能怪自己好奇心太重,吃了閉門羹。

眉兒是衞雲澤心中永遠的痛,大敵當前他不希望因她影響心情。

※※※

行軍半月已經來到前線了,過了白溝河就是敵營了,衞雲澤下令就地紮營。

果然不出衞雲澤所料,連日來的磨練,雪凝已經漸漸習慣了軍旅生活。

「想不到,你比我想像中的堅強。」這半個月來,雪凝不曾叫過苦,雖然每日騎馬讓她的屁股疼痛不已,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衞雲澤沒有再侵犯她,而雪凝仍舊不言不語,似乎在做無聲的抗議,衞雲澤無奈的笑了笑,「我軍在此紮營,你可以安心休息了。」衞雲澤看雪凝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便離開了營帳。

衞雲澤一離開,雪凝便趴在牀上休息,顛簸了半個月,整個屁股都像不是她的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雪凝只感到欲哭無淚。

當衞雲澤再度回到營帳時已經是入夜時分了,之間的用餐時間,他曾派人來喚過雪凝,可回報都説她已熟睡,便沒有喚醒她,想是旅途勞頓,衞雲澤命人送了份晚膳到帳裏,看着雪凝疲累的睡容,一份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坐到牀邊,替她解開發髻,一頭烏黑秀麗的髮絲,彷如絲緞一般滑下肩頭,衞雲澤憐愛的撫摸着,經過一天的曝曬,雖是香汗淋漓,發稍上仍留有淡淡清香,令人回味不已。

拂開散落在面頰上的髮絲,衞雲澤在雪凝的粉腮上輕喙,這甜美的感覺,令衞雲澤欲罷不能,他的唇在雪凝晶瑩如玉的肌膚上輕點的,從面頰滑移到被他撥落衣裳的肩頭,他用帶有鬍渣的下巴撫弄着圓滑細緻的肩頭,雪凝身上的青衫幾乎已不蔽體了。

湖綠色的抹胸映入衞雲澤的眼裏,似乎顯的多餘,可是若隱若現的胸形卻更引人遐思,衞雲澤用唇去尋找那隱藏在抹胸底下的蓓蕾,受到引誘的蓓蕾漸漸地綻放,衞雲澤毫不客氣地含入口中,盡情的吸吮着,當雪凝的口中傳來隱約的呻吟聲,令衞雲澤更加亢奮,一手扯掉唯一遮蔽雪凝上身的抹胸,光明正大的將成熟的果實納入口中,縱情的狂吮着,「嗯!──」雪凝繼續呻吟着。

正當衞雲澤欲脱下雪凝的褲子時,雪凝突然驚醒,「你要幹什麼?」雪凝凌厲的目光看着衞雲澤。

衞雲澤停止脱她褲子的動作,卻將大手移到雪凝的玉乳上輕輕的揉捏着,淫邪的笑道,「你看我在幹什麼?」「不准你碰我。」雪凝都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膽子如此喝斥他。

「滋滋,看不出來你這麼兇啊!」衞雲澤嗤笑道。

「你走開。」雪凝試圖推開再次含住她乳尖的衞雲澤。

雪凝如小貓般的力氣,衞雲澤根本不放在眼裏,他繼續逗弄雪凝,可是當雪凝的啜泣聲傳入耳裏,竟牽動衞雲澤的心,他放開了雪凝,一離開他的箍制,雪凝立刻退縮到角落,「噢!──」臀部傳來的疼,讓雪凝痛呼出聲。

「怎麼了?」雪凝一聲哀嚎,讓衞雲澤的心一扯,雪凝不回答只是猛掉淚,讓衞雲則更是心疼,蹙起眉頭,問道,「哪不舒服?」奇怪?在衞雲澤的臉上,竟然有種不捨的神情,雪凝水汪汪的眼凝視着衞雲澤。

「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衞雲澤逼近雪凝,但他靠近的舉動讓雪凝像只驚弓之鳥更往後縮,「好,好,我不碰你,你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好嗎?」難道説屁股疼嗎?雪凝也説不出口,「我只想好好睡一覺。」「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衞雲澤站起身來,卻瞥見桌上的晚膳,「用完膳再睡吧!」「好,我會吃,請你出去。」雪凝有氣無力的説着。

「可不要騙我?」

雪凝點點頭,衞雲澤才放心的離開營帳。

説老實話,雪凝早已飢腸轆轆,看着桌上的晚膳,食指大動,雪凝緩緩步下牀,半坐在椅子邊緣把晚膳全部吃光,飽餐一頓之後,果然精神許多,在不大的營帳內,雪凝起身漫步。

這晚衞雲澤在營帳外打盹,未再進帳打擾雪凝。

翌日一早戰鼓咚咚,遠處傳來二軍對陣,將士禦敵吶喊之聲,雪凝在吵雜聲中醒來,她不敢貿然走出營帳,只敢掀開一角偷偷觀望,從小到大她第一次看過這種陣仗,此刻她也只能躲在營帳裏了。

她一整天待在營帳內,就連小解也都不知怎好,更別提三餐了,只好躺在牀上,好好休息了。

夜深人靜,白日的喧囂總算暫時告停,不過雪凝早已餓的昏睡了。

衞雲澤回到營帳裏,看到雪凝才想起她餓了一天的事,心中暗自自責,命人送了一點粥過來。

「雪凝。」衞雲澤輕輕的拍着雪凝的面頰。

雪凝昏昏沉沉的張開眼,映入眼裏的是衞雲澤關懷的眼神,雪凝驚慌的閉上雙眼。

「不想看到我?」對於雪凝的舉動,衞雲澤只能做如是解讀,「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點粥。」衞雲澤想扶起雪凝,卻讓雪凝給揮開手臂,衞雲澤無奈的嘆了一聲,離開雪凝的身旁,看了雪凝一眼走到營帳外。

「等等。」雪凝突然叫住他。

「嗯?」衞雲澤一聽便迴轉身來。

「我…嗯!」雪凝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

「但説無妨。」

「我想…小解。」雪凝終於把這難以啓齒的話給説了。

「哦!你跟我來吧!」

「去哪?」

「你不是要小解?要不要順便洗澡?」

「不用了。」

「不洗,我是無所謂。」衞雲澤曖昧的説着,「走吧!」衞雲澤走在前頭,領着雪凝來到河邊,「自己找隱蔽處吧!」衞雲澤背轉身去,雪凝只好趕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小解了。

等雪凝走回到衞雲澤身邊,衞雲澤竟一把抱起她,「你要幹什麼?」雪凝掙紮着。

「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啊!」説罷解開雪凝的短袍,扯掉她的褲子及抹胸將她扔到河裏去。

「救命啊!」雪凝不黯水性,一到水裏便驚慌的掙扎,孰知只要站起身來,未及胸部的水深,反而讓雪凝羞澀的蹲回水裏,此舉惹的衞雲澤在一旁邊寬衣邊笑,雪凝更加羞愧,把臉埋到水裏,衞雲澤立刻跳到水裏拉起她,「你想淹死啊!」「你放開我。」雪凝大喊道,衞雲澤立刻摀住她的嘴,「別喊,想把士兵喊來嗎?」待雪凝不再騷動,衞雲澤輕輕放開她,「我不可能不碰你,你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會洗澡。」雪凝委屈的説着。

衞雲澤輕輕一笑,走到一旁去,清洗自己的身體。

「啊!」突然聽到雪凝一聲尖叫,衞雲澤立刻趕到她身邊,原來是一條水蛇,嚇的雪凝花容失色,衞雲澤一手抱起她,另一手直接抓起水蛇往岸上一扔,那條蛇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多謝。」衞雲澤將她放下,雪凝便向他道了聲謝。

「快洗吧!這河裏不知還有什麼?」水蛇的出現也打消了他想與雪凝在河裏嬉戲的念頭。

雪凝淨身完畢,卻不敢踏出水面,「還不想起來呀!」衞雲澤已經着好衣站在一旁觀看。

「我的衣服,麻煩。」

「你過來就能穿了。」

好羞恥的感覺,難道就這麼赤裸裸走到他面前嗎?看樣子他是不肯替她把衣服拿過來了,牙一咬,雪凝垂着頭走向衞雲澤,「把頭抬起來,看着我。」當雪凝走近,衞雲澤立刻替她披上外袍,不過雪凝猶如出水芙蓉般的風采已經盡收眼底,他迷惘了,他愛的究竟是眉兒的影子還是雪凝?看着雪凝的眸子他深思。

不過都無所謂了,不論是哪一個,都逃不出他的掌握了,衞雲澤替雪凝綁好抹胸,待雪凝自己穿好褲子,便再次抱起她走回營帳。

看着桌上已冷的粥,雪凝還是端起來準備要吃,卻被衞雲澤給搶走,「已經冷了,我讓人再煮過。」「沒關係。」雪凝端回粥,一口一口的吃了,「很好吃。」一種奇妙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也許他真的愛上了雪凝了。

「我吃飽了。」雪凝把空碗放回桌上。

衞雲澤解下外袍,將雪凝攬入懷裏,「睡吧!」衞雲澤突然升起想細心呵護雪凝的念頭,他下定決心除非雪凝心甘情願,否則他絕不再勉強她。

在衞雲澤的懷裏,雪凝沉沉睡去,其實不怎麼困的,可是他的懷抱卻讓人有種温暖及安全的感覺,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了。

可夢卻是可怕的,她忘不了,風樹凜離去的神情,一種無奈與頹喪,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被擄走,甚至就在他的面前被強暴,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大的羞辱,而她區區一個弱質女流,甚至連以死保節的機會都沒有,只因為他以風樹凜的性命要脅,當雪凝自惡夢中醒來,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沉淪在他的柔情陷阱裏,他只不過是利用自己來報復風樹凜罷了。

雪凝聽着衞雲澤規律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熟睡,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心頭,只要殺了他,就沒有人能再傷害風樹凜了,可是,她身無寸鐵要如何殺他呢?

靈光一閃,唯有如此了,自古紅顏多禍水,不論他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喜歡她的身體,只要夜夜與他糾纏,那麼他必定身心俱疲,油盡燈枯,在精神狀態不佳的狀況下在也無法做出正確判斷,延誤軍機應該不會有好下場的。

既然下定決心,雪凝忍着羞辱脱掉了外袍,俯身靠近衞雲澤的臉龐,一個個如雨點般的細吻落在衞雲澤的面頰。

是夢嗎?怎麼有人在臉上親吻着,衞雲澤迷濛的睜開眼,「雪凝,怎麼了?」雪凝輕顰淺笑,用唇堵住了衞雲澤的唇,阻止了他的問話,雪凝的吻雖然生澀,卻足以燎原,衞雲澤的炙熱慾望已被挑起,雪凝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衞雲澤翻身到雪凝身上,繼續與雪凝的唇舌糾纏着。

是夢嗎?怎麼有人在自己臉上親吻着,衞雲澤迷濛的睜開眼,「雪凝,怎麼了?」雪凝輕顰淺笑,用唇堵住了衞雲澤的唇,阻止了他的問話,雪凝的吻雖然生澀,卻足以燎原,衞雲澤的炙熱慾望已被挑起,雪凝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衞雲澤翻身到雪凝身上,繼續與雪凝的唇舌糾纏着…衞雲澤纏吻着雪凝的丁香小舌,大掌撫上雪凝的胸,温柔的揉捏着雪凝的乳尖,「嗯!」雪凝發出細細的嚶嚀聲,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以為這樣就能消磨衞雲澤的體力,經過上一次的經歷,似乎只有她會疲累,而他卻可以從容的離去,雪凝開始有了反抗的舉動,她想用手撥開正在撫摸她胸部的手,也想擺脱纏吻她的舌的唇。

「怎麼?後悔勾引我了?」衞雲澤察覺到她的反覆,「為什麼?」雪凝自是無法回答,「可是來不及了。」衞雲澤用手支起身體,用膝蓋頂開雪凝的大腿。

儘管雪凝盡了力不讓他得逞,當然還是徒勞無功,衞雲澤的陽物早已挺立,此刻更是蓄勢待發,他俯身含住雪凝一隻蓓蕾的同時,也進入了雪凝的體內,「啊!──」雪凝一聲吟呼,讓衞雲澤隨即動了起來,前前後後不間斷的進出雪凝的身體。

這都是自找的,雪凝怨不得他,既然已經不能回頭,不如深陷吧!雪凝的手攀上衞雲澤的頸子將他環住,此舉無疑是大大的鼓勵了衞雲澤,擺動的身體更趨快速,「噢!──」面對如此的波濤洶湧,雪凝難以自禁的淫聲浪吟着。

「啊!──,嗯!──」

「舒服嗎?」分明是明知故問,衞雲澤抬起頭欣賞着雪凝陶醉其中的神態。

「你看什麼?」雪凝本來是閉上雙眼的,但是當衞雲澤的唇離開她的乳尖時,她便微睜杏眼,竟看到衞雲澤專注的凝視着她,惹得她原本就潮紅的桃腮更加紅潤。

「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衞雲澤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我…」沒有,雪凝突然停止想脱口而出的話,她何必急於解釋呢?就讓他誤會,説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機會,殺他。

「不承認?」衞雲澤看着雪凝一副口是心非的神情,「不急,來日方長,有一天你會認清這個事實的。」衞雲澤篤定的説着,然後慢慢的抽出,再一個猛力的挺進。

「噢!──」不會的,她絕不會愛上他,雪凝在心裏吶喊着,「啊!──」衞雲澤反覆的抽出挺入,雪凝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隨着他的誘動,不停的呻吟着。

看着雪凝沉醉其中,衞雲澤感到無限滿足,擁有過眾多的女人,卻無人能像雪凝這般令他痴狂,他放慢動作,再次俯首吻住雪凝,當雪凝開始回應他,他便一記狂抽猛插,再一次將他的愛液灑入雪凝的花穴裏。

雲雨過後,衞雲澤輕輕的擁着雪凝,撫摸着她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雪凝欲迎還拒的矛盾,令他憐惜,「雪凝,相信我。」衞雲澤突如其來的訴説着。

相信什麼?相信他真心愛她,可是她怎麼愛他,她怎能忘了風樹凜,那才是她的夫婿,她的良人,「嗯!」雪凝頷首佯從。

衞雲澤不疑有他,歡欣的緊緊摟住雪凝,而慾望又再一次升起,衞雲澤移動着身體,細細的在雪凝的肌膚上點吻着,「雪凝,再來一次好嗎?」他詢問着,不待雪凝回應,他已迫不急待的再次進入雪凝的身體。

營帳內,春色無邊,狂喜的衞雲澤,一整夜在雪凝的身體裏的時間,多過在外頭的時間,雪凝暗自得意她的計謀得逞,可是卻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他就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而她早已四肢無力了,唯一剩下的僅是無盡的呻吟。

晨鼓響起,衞雲澤才匆匆下牀,「天都亮了。」他似乎還意猶未竟,而雪凝卻感到鬆了一口氣,「我要走了,累壞你了吧!你好好休息,一會我派人送來早膳給你。」衞雲澤在雪凝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替她蓋上被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便走出營帳。

雪凝全身無力的癱軟在牀上,她是很想睡了,眼皮也不聽使喚的重重垂下,『一會我派人送來早膳給你。』雪凝突然驚坐起來,意思是説一會會有個男人送飯來給她,雪凝掀開被子,她一絲未掛,要是讓人看見那還得了,不行不行,她不能睡了,就是要睡也要穿好衣服,整理好儀容。

她不敢深睡,只能坐在桌前打盹,而衞雲澤就算精力再旺盛,過了午後,也撐不住坐在帥壇前打起盹來。

「王爺,要不要小憩一會?」蘇勇問道。

「不用。」衞雲澤勉強抖擻精神,「目前敵軍動靜如何?」「經過昨天的一場激戰…」蘇勇説的口沫橫飛,衞雲澤卻又開始打起瞌睡,蘇勇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理完軍務,衞雲澤終於可以回營帳好好睡一覺,一進營帳,啪的一聲,衞雲澤整個人就趴在牀上。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累?」雪凝走到他身邊問道。

衞雲澤翻過身來,拉起雪凝的手,「還不都因為你。」聞言,雪凝的臉當下泛起紅暈,「自己貪歡,還怪我。」雪凝嬌嗔道。

「哈哈哈。」衞雲澤大笑道,一把把雪凝拉着倒進懷裏,「陪我一起睡。」話剛落下,衞雲澤似乎就已入睡,微微的鼾聲規律的傳出。

他累了,雪凝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那她更不能讓他睡了,雪凝大膽的脱起衞雲澤的衣服,經過昨晚,雪凝已經不再如前般羞澀了,反正能失去的已經失去,她還剩下什麼呢?

雪凝一件件的脱掉衞雲澤的衣服,衞雲澤卻仍然睡得安穩,直到雪凝脱掉他最後一件褲子,反倒是雪凝自個嚇了一跳,因為她從沒仔細看過男人的那話兒,雖然他此刻就像主人般沉睡,可是那不同於女人的構造還是令她臉紅心跳。

「原來它平常是這個樣。」雪凝凝視了一會,竟然有股想去撫摸它的衝動,她躊躅了一會,慢慢伸出手輕輕的碰觸了它一下,而它似乎動了一下,嚇的雪凝連忙收回手,雪凝就這麼伸伸縮縮,衞雲澤的那話兒已經被喚醒,慢慢的抬起頭來,雪凝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一寸寸的漲大。

「你在幹什麼?」

「啊!」雪凝被衞雲澤突然發出的問話嚇了一跳,「你何時醒的?」「它都醒了,我能不醒嗎?」衞雲澤嗤笑道,「這麼快就想念它了。」衞雲澤意有所指的説着。

真是羞死人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雪凝退縮到牀角。

「雪凝。」衞雲澤輕輕的喚着她的名,將手探入她的衣襟,往兩側一靠,順着圓滑的肩頭,褪下了雪凝的外袍,白玉無暇的背部,裸裎在他面前,雪凝因他的碰觸而微微顫抖,衞雲澤沿着背脊細細的親吻着。

難道他還有精力與她交歡,雪凝由着他在背上撫摸親吻,他的吻橫過他的柳腰,來到下腹,來到濃密的叢林前,衞雲澤沿着鼓起的小丘,往下游移,輕輕的讓雪凝躺下,繼續向幾經受他雨露的神秘花穴前進,原來花穴前已經有潺潺溪水流動,衞雲澤以舌尖撈取小溪中清澈的溪水飲啜着。

「噢!──」雪凝倒吸一口氣,天啦!他的舉動,「喔!──」一種截然不同感受在雪凝心底漾開,「呼──」雪凝不斷的輕吟着,衞雲澤感覺到雪凝的投入與沉醉,更向小溪深處探進,突然有道泉水不斷向上湧出,衞雲澤欣喜的狂飲。

「噢!——,你別再折磨我了。」雪凝無力的説着。

「折磨?」衞雲澤抬起頭來,舔乾淨沾在嘴角的蜜汁,不過他當然懂這句話裏的涵義,他向上移動身軀,迅速地將炙熱的陽物送進雪凝的身體裏,「我怎麼捨得折磨你呢。」話落一記充實的挺進,直抵雪凝的花心。

「啊!──」為什麼她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該的,可是…,在此刻雪凝已經無法思考,只能繼續放任自己,貪婪的享受這種淫慾。

長夜漫漫,又是一個銷魂蝕骨的夜,直到晨鼓響起,衞雲澤還在雪凝的體內,衞雲澤一陣懊惱,他不該這麼放縱自己的,顧不得尚未泄精,急急抽了出來,「對不起。」匆匆下了牀隨手替雪凝蓋好被子,整理好儀容,便衝出營帳。

看到衞雲澤懊惱的神情時,雪凝的心裏閃過一絲不捨,可越是如此,她便不容許自己有這種情緒產生,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她必須快刀斬亂麻,就在此時,她瞥見地上閃着光芒,雪凝走近一看,是一把匕首,雪凝拾起匕首,放在心口,腦海中的念頭,令雪凝顫抖不已。

兩天不眠不休的歡愛,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衞雲澤為了不讓自己在部下面前出糗,只能來回的在營外走動,像是在巡視一般,好不容易捱到晚上。

回到營帳,二話不説一躺到牀上,就是呼呼大睡。

雪凝可是睡了一天,精神好的很,雪凝坐在牀邊,用細細的髮絲搔着衞雲澤的臉頰,不懷好意的笑着。

「雪凝,讓我好好睡一覺吧!」衞雲澤帶着幾分哀求的聲音説着。

「很快你就可以長眠了。」雪凝帶着一分心痛輕輕的説着,雪凝輕撫着衞雲澤的面頰,想起二日來的歡愛與半個月來他的細心照料,雪凝心中感到不捨,可是她不能辜負風樹凜,雪凝舉起匕首,對準衞雲澤的心臟,「我答應你,如果你死了,我陪你。」雪凝心一橫,一刀刺向衞雲澤的胸口。

就在匕首要刺入胸口的剎那,雪凝遲疑了,而衞雲澤也醒了,「你要殺我?」衞雲澤並沒有阻止雪凝,只是悲傷的看着雪凝。

「沒錯,我要殺你。」雪凝抽起匕首,高高舉起準備再一次刺殺衞雲澤,可是她哪來勇氣呢?錯過了一次機會她就下不了手了,高舉的手遲遲未動。

突然衞雲澤握住雪凝抓住匕首的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刺,「不要!」雪凝驚叫着,卻阻止不了衞雲澤的動作,鮮紅的血液自衞雲澤的胸口淌出,雪凝驚慌的用手去替他止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你恨我。」衞雲澤的眼裏充滿憂傷。

「我該怎麼辦?」雪凝看着鮮血不斷湧出,她心慌意亂,「救救你自己啊!」衞雲澤搖搖頭,「我去喚蘇將軍。」雪凝正要起身,衞雲澤卻拉住她。

「不要驚動其他人,我不會死,不用擔心。」衞雲澤忍痛安撫雪凝。

「可是你一直流血?」雪凝仍是心慌。

「我若死了你不是更開心?」衞雲澤苦笑道。

雪凝拚命搖頭,「我不是真心希望你死的,只要你不傷害風公子,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的心裏只有他?」一提到風樹凜火氣就上來。

「我…」雪凝迷惘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愛誰,誰愛她,她能決定嗎?

「如果我不殺他,你會留在我身邊嗎?」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該和我談條件。」雪凝第一次説出她的想法。

雪凝的這句話,讓衞雲澤對雪凝有了不同的看法,「你愛我嗎?」「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雪凝看着一直不斷湧出的鮮血,心中焦急萬分,不管了,她一定要叫蘇勇進來,她想撥開他的手。

衞雲澤緊緊的抓住她,「告訴我你究竟愛不愛我?」他要知道答案。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究竟愛不愛我。」雪凝狠狠撥掉他的手,走出營帳。

我愛你呀!可是衞雲澤説不出口。

須臾,蘇勇揹着藥箱,偕同軍醫走進營帳,照説本該治雪凝的罪的,但是她是衞雲澤的人,他不便動她。

雪凝只能站在一旁看他們忙上忙下,根本插不上手。

「蘇勇。」衞雲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王爺,有何吩咐?」

「我受傷的事不可張揚。」

「是,王爺。」

衞雲澤將目光移向軍醫,「是的,王爺,屬下一定守口如瓶。」「你們下去吧!」「是。」蘇勇和軍醫退出營帳。

「雪凝,來,到我身邊來。」衞雲澤伸出手迎接雪凝,雪凝步履沉重的走近他,「坐下。」雪凝依言坐下,「回答我,你愛不愛我。」衞雲澤很慎重地問她。

「你愛不愛我?」雪凝倒反問他。

衞雲澤點點頭,然後看着雪凝,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

雪凝低垂臻首沒有回答,衞雲澤緊握她的手,欲語還休。

「你受了傷,好好休息吧!」

「你…」罷了,反正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衞雲澤緊握她的手,二日未眠再加上失血過多,他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三天。

當衞雲澤睜開雙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坐在牀邊打盹的雪凝,原本就清瘦的臉龐更顯憔悴,令他感到萬分心疼,衞雲澤輕輕的起身,把雪凝抱到牀上。

這一動驚醒了雪凝,「你醒了?」雪凝的聲音裏充滿興奮。

「嗯!」衞雲澤點點頭,「你好好休息。」衞雲澤替她蓋上被子。

「不,要休息的人應該是你。」雪凝欲起身卻讓衞雲澤阻止了。

「我休息夠了,你瞧我精神不是挺好的。」衞雲澤想做一個擴胸的動作,卻因牽引傷口而作痛,臉部泄漏了痛苦的神情。

「傷口不淺,還沒完全癒合,別逞強。」雪凝起身扶着他。

「好,你睡吧!我睡了很久是嗎?」衞雲澤覺得精神飽滿,感覺好像睡了好幾天似的。

「你足足睡了三天。」雪凝含笑道。

「三天!我的天啦!我竟然睡了三天。」衞雲澤一聲驚呼,這三天戰事不知有何變故,「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衞雲澤起身要走。

「你去哪?」

衞雲澤對她微微一笑,沒交代什麼便走出營帳。

「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雪凝懸宕了三天的心情,總算安心了,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她真的累了,闔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王爺,你醒了。」蘇勇一見衞雲澤欣喜萬分。

「嗯!這三天有什麼事嗎?」

「這…」蘇勇支吾其詞,「沒有,一切如常。」蘇勇説的心虛。

「嗯?不要騙我。」衞雲澤犀利的目光看着蘇勇。

「屬下不敢瞞騙王爺。」蘇勇心知瞞不過衞雲澤,只好將事實全盤托出,「匈奴派出扎木台,説要與您一較高下。」「呵!」衞雲澤嗤笑一聲,極為輕蔑的道,「就憑他?」「王爺不用理會他。」「欸!既然對方公然挑戰,本王豈能拒絕呢?」「可是…王爺您的傷?」蘇勇擔憂道。

「一點小傷,無礙。」

「王爺您再三思啊!」

「不用説了,本王想早點班師回朝,他們想速戰速決,正好我也有此意,就回覆他們,二日後在落雁坡一戰。」衞雲澤心意已決,蘇勇只能從命了。

蘇勇明着勸不了衞雲澤,只能暗地裏求助於雪凝,希望能改變衞雲澤的心意。

「姑娘,我已經把來意説明了,希望姑娘能勸勸王爺。」蘇勇誠懇的説道。

「我會試一試,只是不知王爺聽不聽得進就是了。」「午後我就要派人前去通知敵方,姑娘要抓緊時機。」「這麼快,可是我見不到王爺啊!」雪凝為難的説。

「這…」

「不如,你和王爺説我暈倒了,或許他會來看我吧!」「王爺一聽你暈倒,一定來看你。」蘇勇眉開眼笑的走出營帳。

「是嗎?」雖然嘴裏是疑問,心裏已經在期待衞雲澤為她而來了。

算算時候也差不多了,雪凝躺在牀上裝睡。

「雪凝。」洪亮的聲音在未進營帳前就已傳入雪凝耳裏,可以聽出來這短短兩個字卻藴含着他的焦慮,兩個箭步來到雪凝跟前,「雪凝,你怎麼了?」雪凝緊閉雙眼,努力的裝睡。

衞雲澤心疼的撫着雪凝的臉頰,「雪凝,醒一醒啊!」衞雲澤搖晃着她的肩膀。

搖的雪凝頭都快暈了,「求求你別再搖了。」雪凝終於忍不住自個張開眼。

「你沒事了!」衞雲澤驚喜的抱着她。

「我快喘不過氣了。」衞雲澤抱的緊,雪凝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啊!」雪凝一推正好觸到衞雲澤的傷口,衞雲澤努力的調息呼吸,以減輕傷口的疼痛。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雪凝又一動,再一次碰到衞雲澤的傷口,衞雲澤只好先放開雪凝了。

「你的傷還沒好就要出戰?」雪凝憂心忡忡道。

衞雲澤目光一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蘇勇要雪凝勸他,他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吧!」他的話語裏有幾分怒意,似乎在責怪雪凝不該和蘇勇聯合起來騙他,卻什麼也沒説,轉身走出營帳。

留下一臉茫然的雪凝,真是一個固執的人,她只得到這個結論,可是他的傷,真的能出戰嗎?雪凝真替他擔心。

夜裏,衞雲澤很晚才回到營帳,雪凝已經睡了。

衞雲澤坐在牀邊,凝視着熟睡中的雪凝,「難道我對你的愛,比不上他嗎?

為什麼你不能像我愛你一樣愛我。」衞雲澤撫摸着雪凝的臉頰,輕聲的傾訴他對雪凝的愛意,這些話他也只在雪凝睡着時説,面對雪凝,他有他的驕傲與自尊,這些話便不輕易出口。

輕輕的躺在雪凝身側,怕吵醒雪凝,衞雲澤並沒有抱她,只是偎着她,聞着她身上的香氣,在沉醉中入睡。

翌日,當雪凝醒來時,衞雲澤已經不在身邊了,突然有種空虛的感覺在雪凝心口蔓延,這是連雪凝也不清楚的感覺,人總在失去後才會懂得珍惜…沒有見到衞雲澤,雪凝一整天都感到不實在,似乎每天一早都應該看到他的身影才算開始,至少在過去的半個多月以來,都是如此。

終於晚膳時,衞雲澤難得這麼早出現在營帳內,衞雲澤也終於在雪凝的臉上找到一種期待,期待他出現的神情,儘管只是一瞬,夠了,不論明日決戰的結果如何?他都心滿意足了,他也相信此戰結束後,他一定能贏得佳人心,抱得美人歸。

「聽説你今天的食慾不好?」從蘇勇向他的回報,他知道雪凝的胃口不好,「怎麼廚子煮的菜不合你意?」他特地吩咐廚子煮一些細緻的菜餚給她。

「不是,飯菜十分可口,只是我吃不下。」

「晚上的菜豐盛多了,這可是我們倆第一次一塊用膳,多吃點。」衞雲澤替雪凝挾了滿滿一碗菜,都堆成了一個小山了。

雪凝看小山似的飯碗,莞爾一笑,「這麼多我哪吃的完?」衞雲澤第一次見到雪凝如此自然的笑容,令他如痴如醉的凝視着雪凝。

察覺到衞雲澤的凝視,雪凝不由得雙頰緋紅,「吃飯啊!盯着我幹麼!」雪凝害羞的低頭扒起飯來。

「好,吃飯。」平日威風凜凜的王爺此刻就像個二楞子似的,讓雪凝邊吃飯心裏頭邊笑,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已經在雪凝心頭產生了。

這一餐是雪凝離開風府後最快樂的一餐了,在愉快的用餐後,衞雲澤帶着雪凝到河邊漫步。

「你看天上的繁星如此閃耀,明日我一定會贏得勝利的。」衞雲澤充滿自信的説着。

「可是你的傷?」雪凝還是替他擔憂。

「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以前就算中了箭,擦了藥還是繼續與敵人交戰啊!這不算什麼的。」衞雲澤還故意拍了一下胸口,「你看不是沒事。」看衞雲澤安然無事的樣子似乎真的沒事,可是…「我不放心,你讓我瞧瞧傷口。」「看傷口,是藉口吧!是不是很久沒和我…,想…」衞雲澤故意説的含糊不清,可雪凝是聽的明白了,「你…我才不是呢?不看了。」雪凝羞的轉過身去。

趁雪凝轉身的當口,衞雲澤喘了一口大氣,那把匕首不是普通匕首,其鋒鋭利無比,更何況是他操刀,傷口沒有一個半月不會痊癒,方才那一拍怕又裂開了,他料準雪凝怕羞,故意逗她,才阻止她查探他的傷口。

雖然傷口未癒,不過以他對扎木台的瞭解要打敗他輕而易舉,傷好不好根本無所謂,為了能早日結束戰事,冒點險也無所謂,更何況他勝券在握。

「時候不早了,你明日就要出戰,早點回去休息吧!」雪凝平復心情轉過身來對他道。

「嗯!我們回去吧!」

衞雲澤攬着雪凝的肩回到營帳,這夜儘管衞雲澤多麼想與雪凝雲雨一番,但為了胸口的傷及明日的戰事,他都得忍下心中的慾望,只能摟着雪凝靜靜入睡。

晨鼓咚咚,當雪凝醒來時,衞雲澤坐在椅子上正看着她。

「你醒了。」衞雲澤含笑的看着她。

整裝待發的衞雲澤看起來是那麼英姿勃發,讓雪凝的眼睛為之一亮,他不是突然變得如此俊逸瀟灑的,而是一直都是,只是雪凝從來都不去正視他,而那雙炯迥發亮眼眸裏藴含着濃濃的情意,也是她從來不敢面對的,為什麼此刻在她仍是睡眼惺忪的眼睛裏,卻是如此的清晰。

「等我回來。」衞雲澤必須走了,一個深情的吻落在雪凝的唇上,他便瀟灑的走出營帳。

雪凝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對他説,追到營帳外,衞雲澤已躍上馬背,對着她揮揮手,便策馬而去。

雪凝低頭一笑,反正他很快就會回來了,等他回來再説也行,她望着衞雲澤逐漸消失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她才慢慢的走回營帳。

可這一天她的眼皮不斷跳動,心頭總有不祥之感,難道他會有什麼不測,不會的,雪凝不敢想,也不願想。

直到深夜衞雲澤仍未回到營帳,雪凝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跑到前營去查探消息。

「你就是王爺身邊的臠童啊!長的還真像娘們呢?」一個下兵説着。

雪凝不理會他鄙夷的眼神,「這位小哥,請問王爺回來沒?」「與敵軍的首將對戰,哪有這麼快回來,怎麼,王爺不在,你一個人不敢睡啊!哈哈哈,可惜你是男人,不然小哥倒可以陪陪你。」下兵口中盡是調戲之語。

「多謝小哥告知。」此地不宜久留,雪凝做出決定,立刻離開這裏。

匆匆回到營帳,看來她所能做的只有等待,誰知這一等竟是五天。

※※※

在落雁坡不遠處的橋墩下,兩個傷痕累累的男人疲累的倚着橋墩坐着,二人均身中數箭,能苟延殘喘算是命大。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説話的人是蘇勇,他的肩上中了一箭。

衞雲澤一臉懊喪,都是他太過輕敵,可是這個扎木台未免也進步太神速了,竟然能設下連他都料想不到的陷阱,實在太詭異了,他看看自己身上所中的箭,背上,肩上,腿上,要不是蘇勇替他受了最致命的一箭,他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你突圍出去吧!我掩護你。」衞雲澤做出這個決定。

「王爺,應該是我掩護您…」

「不要跟我爭辯,你看我全身都中了箭,最要命的是腿上的箭,我根本跑不遠,與其我們二個人都犧牲,不如賭上一賭,讓你全身而退。」衞雲澤何嘗不願回去呢?還有他所愛的雪凝等着他呢?儘管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等他,他都想能回去和她廝守,可是這個心願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他輕嘆一聲,道,「蘇勇。」「末將聽令。」瞧蘇勇一副正經八百,衞雲澤苦笑道,「如果你能回去,請你轉告雪凝,就説…」衞雲澤稍稍一頓,又開口道,「吾今生摯愛唯伊人爾。」「王爺,她把您害的這麼慘,您還…」若不是雪凝傷了衞雲澤,他的金剛之身又豈會被破,有怎麼會懼怕這區區羽箭,蘇勇對雪凝不能説沒有怨恨。

「不怪她,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的。」衞雲澤從蘇勇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將此事怪在雪凝頭上,向來刀槍不入的他,若不是自己下手,誰能傷的了他,「替我好好照顧她,她若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是請託也是命令,蘇勇唯有服從,「遵命。」「你回去後告訴李達,由他這副元帥接替吾職,就當我已殉國,無論匈奴如何要脅,皆無須理會,要他在十天之內退敵,班師回朝。」「王爺,那豈不是陷你於險境?」橋墩之外皆是敵軍,若欲掩護他離去,勢必被擒或者被殺,一思及此,蘇勇既是佩服又是心痛啊!

「如果我真回不去了……」衞雲澤在做一個痛苦的決定,比死還難的決定,「把雪凝送回風府吧!」「王爺!」衞雲澤對雪凝的愛令蘇勇也為之感動,「是。」在這個時候,他怎忍再忤逆他,「王爺一定會否極泰來的。」衞雲澤氣定神閒的一笑,「那隻不過是最差的打算,説不定你前腳離開,我隨後就脱困了,別擔心了。」衞雲澤拍拍蘇勇的肩道,説是這麼説,也不過是在安慰蘇勇罷了,「走吧!再拖下去,恐怕不等敵人來殺,自個就撐不住了。」衞雲澤撐着刀身站了起來,「準備好了,我一出去你就跑,跑的越快越好。」在這個危急時刻還能談笑風生的大概只有他了,蘇勇向他跪地一拜,「這是幹麼?」「王爺請多保重。」蘇勇連磕三個頭,才站了起來。

「罷了。」衞雲澤和蘇勇交換眼神,便藉力飛出橋墩…※※※「姑娘,這就是我和王爺分別的經過。 」

自衞雲澤出戰後五日蘇勇才逃回營地,之間又昏迷了二日,總共已經過了七天,這七天雪凝沒有一日能闔眼,總坐在牀邊期待衞雲澤爽朗的笑聲,或站在營帳外等着衞雲澤的身影,但是一日復一日,等來的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夜夜孤枕難眠,雪凝告訴自己,只要衞雲澤一回來,她一定會告訴他,她是愛他的。

『吾今生摯愛唯伊人爾』可是她等到卻是衞雲澤的一片熾愛,可伊人呢?

「蘇將軍,您一定要救王爺!」雪凝啪的一聲跪倒在蘇勇面前。

蘇勇急忙扶起她,「這是全營將士的責任。」看到雪凝的反應,蘇勇感到欣慰,王爺總算沒有白愛一場,「王爺交代了,要送你迴風府。」蘇勇想試探雪凝。

「不,我不迴風府,我要等王爺回來。」

「倘若王爺回不來了呢?」

「我不許你詛咒王爺,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這話説的一點説服力都沒有,他傷的那麼重,又要將士們勿須理會他的生死全力進攻,他焉有活命的機會,雪凝難過的留下淚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雪凝刺傷他而感到自責。

「姑娘不用自責了,王爺説那一刀是他自己刺的。」「是我逼他的。」「姑娘相信王爺對你的一片真心嗎?」

「嗯?」她不明白為何蘇勇這麼問,「我當然相信。」「是嗎?」「蘇將軍想説什麼就説吧!」

「姑娘知道眉兒姑娘嗎?」

「聽過。 」一提到眉兒,雪凝有幾分懷疑起衞雲澤所謂伊人…「我和眉兒姑娘是不是長的很像?」「的確十分相像。」

「王爺對她…」

「你懷疑王爺其實愛的是她?」

雪凝低頭不語。

「姑娘,眉兒姑娘已死,你不會和一個已死的人爭寵吧!」「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王爺人這麼好,為何眉兒姑娘卻不愛他?」「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也是王爺特殊身份所造成的。」蘇勇感嘆道。

「怎麼説?」

「王爺身受皇恩,身為一個軍人,他的性命是皇朝的,匈奴年年進犯,説不定什麼時候他就得上戰場,就得有為國捐驅的打算,所以王爺認為他該享受人生,在他不知何時會犧牲的歲月裏,他放縱自己,儘管他愛眉兒姑娘,但他仍舊花天酒地,我想是女人都受不了,於是眉兒姑娘選擇了風樹凜,説來好笑,風樹凜和王爺本是摯友,為了眉兒姑娘,二人從此反目。」蘇勇的一番話將雪凝心裏的疑惑解開了。

「姑娘,王爺是真心愛你的,在最後關頭他心裏惦記的只有你,即使府裏最受他寵愛的香梅姑娘,王爺連交代一聲都沒有,足見王爺心裏只有你了。」「我明白了,我會在這等他回來的。」看到雪凝堅定的眼神,蘇勇感到於心不忍,因為他知道王爺不可能回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使像蘇勇這般粗魯的男子,也不禁為王爺和雪凝這份遺憾的愛,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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