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迷情(二)
心中大悦的爾泰忙不迭的將藥碗又放回了牀頭櫃上,隨後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雙深肉色的長筒絲襪,而後又重新回到了額孃的那一雙美足邊。
爾泰雙眸定定的重新打量起額孃的美足,只見那雙美足白白嫩嫩的,平日保護的極好,連腳底都是白嫩嫩的,摸起來十分柔軟,長得端端正正的肉嫩的前腳掌和腳跟泛着淺淺的紅潤,細嫩的腳趾長長的、相互間整整齊齊的依附在一起,精心修剪過的腳趾甲上上着誘.人的大紅色透明指甲油,腳背上白清清的皮肉如透亮的璞玉一般,使她的整隻腳顯得玲瓏剔透!
好美的少婦腳!
爾泰最喜歡的女人的美腳就是這種類型的,他開始非常輕柔地幫額娘美腳上套絲襪,這是他第二次替女人穿絲襪,頭一次是令妃,此次他已經有了些許的經驗。只見他先將長筒絲襪捲成一團, 然後撐開襪口慢慢的往額孃的腳趾上套去,之後將絲襪穿過腳掌,腳跟,之後再輕輕的將襪筒穿過額娘白晰、修長的美腿,一邊穿着,還一邊藉機不停的在美腿上揩油,當真是爽到不行。
很快,爾泰就邊把玩、撫摩的幫額孃的兩條美腿上都穿上了長筒絲襪,之後用灼熱的雙眸定定的瞧着自己的‘傑作’,還別説,被爾泰在雙腿上套上了肉色絲襪的額娘,當真是魅惑到了極點,勾魂到了無雙!
此時她的身上就只有一件鬆鬆垮垮的小肚兜、一條薄薄的緊身半透明小褲,以及一雙剛剛被穿在美腿上的深肉色朦朧絲襪,充滿了驚人的爆發力和誘惑力。
如此勾魂攝魄的風情,直看得爾泰‘火冒三丈’,快要被慾火燒透了的他,一把將額孃的絲襪美腿抱在懷中,一邊把玩,一邊細細的觀瞧着。
額孃的那一雙美腿,原本就美麗、性感極了,此時在深肉色半透明絲襪的掩映下,顯得愈發的嬌豔奪魂,那嬌嫩的雪白如玉的大腿渾圓飽滿,特別是大腿內側裸露在絲襪外的肌膚,白花花的一片,和陰户處不甘寂寞順着小褲底角延伸出的陰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得晃眼,黑的則黑得油亮。
她的小腿修長勻稱,曲線優美,裹在幾乎與肌膚融為一體的肉色半透明絲襪裏,腳踝纖美瑩潤,腳丫子纖長白皙,腳弓微高,那微微隆起的弧形曲線,銷魂到了極點,讓人鼻血欲流,小巧玲瓏的腳尖收攏有致,很誘人的裹在絲襪尖更深一層的肉色絲襪裏。
透過輕裹腳尖那層更深色的絲襪加強巾,豐盈齊整卻不是柔嫩的腳趾頭,隨着爾泰的揉捏而被緊緊擠壓又微微分開,染着大紅色指甲油的腳趾甲鮮紅如血,在絲襪中泛着朦朦朧朧的光澤。
來自額娘這人間尤物的完美雙腳,如何能令年輕衝動的爾泰如何還能忍得住,此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好好的享用額孃的這雙美腳。他開始加大了力道揉捏額孃的左腳,先從腳跟開始,慢慢的通過足弓到足尖,循序漸進地施加壓力做圓形滾動。
因為怕吵到福晉午休,屋外的院子中安靜極了,屋內卻突然沉寂的有些逼人,只能隱約聽見爾泰額娘熟睡的呼吸聲和爾泰情動非常、情難自已、躁動不安的心跳聲。
他懷抱着額孃的美腳,一邊撫摸、按壓,一邊將目光瞥向正在安靜熟睡的額娘,心中像是着了火似的,身體火辣辣的、電流叢生,衝擊的他七葷八素。而熟睡中的額娘,似乎亦是在夢中感受到了美腳上傳來的快感,一雙原本清亮的美眸中竟然泛起了絲絲水霧,直看得爾泰眼中快要冒出了火花。
爾泰身子一躍拖鞋跳上了牀,他蹲在額孃的美腳前,將她的雙腳拉到自己的大腿間揉捏,額孃的腳指頭剛好能輕微的碰觸到他的肉棒。
睡夢中的額娘可能是有點異樣的感覺,口中輕聲‘嗯……’的呻吟了一陣,而這一聲宛如天外之音的嬌吟,直令得爾泰暴漲到極點的肉棒,瞬間又擴大了幾分。
爾泰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再望向額孃的目光中,猶如電光火花閃過,火熱非常!
夢中沉睡的額娘像是有了感覺,美足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之後爾泰便感覺到手心中握着的額孃的美腳已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而是變得柔軟、放鬆了起來。
爾泰不由大喜過望,他抱着額孃的美腳將她的膝蓋伸直,使額孃的雙腳儘量的碰到自己胯間的肉棒,感覺一陣眩暈,一把將額孃的絲襪右腳拉到嘴邊,望着這隻銷魂的玉足,他竟然控制不住的半眯雙眸,張開大口將額孃的五根絲襪腳趾全都含進了口中,嘖嘖有聲的吮吸、舔舐、挑.逗、品嚐起來,吃的不亦樂乎,口水橫流。
待得絲襪的襪尖部位被他貪吃的口水打濕之後,爾泰便將額孃的絲襪腳趾從口中拿了出來,進而又咬住了額娘大拇指與食指中間部位的襪尖,用那略顯鋒利的牙齒,將襪尖撕咬開了一個小洞,隨後又用牙齒將那小洞向兩側挑開,將額孃的五根白玉般的腳趾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此時額孃的腿上、美足上仍穿着肉色絲襪,只是腳尖部位卻是裸露出來,如此半顯半隱的別樣刺激,令得爾泰情慾沸騰,慾火焚身。他不由自主地親吻着額娘玉貝一樣的腳趾,然後將額孃的腳趾含進嘴裏吸吮,舔過每一根腳趾後,用舌頭輕輕地舔舐她的腳掌,接着舌頭靈巧的在腳心移動,那迷人的美足香味和淡淡的醬酸味使得爾泰心馳神蕩,鼻端用力嗅着,以期能聞到更多的味道。
額孃的美腳被爾泰舔得癢癢的興奮起來,即便是在熟睡中,亦是不由得低聲‘嗯嗯……’的呻吟起來。她被爾泰含在嘴裏的腳趾因受了刺激本能的像蛇一樣地屈張,似乎是在逗弄爾泰的舌頭,如此一來,爾泰則感受到了比先前更為強烈的刺激和快感,愈加陶醉的把額孃的腳趾一個一個地含在嘴裏吮吸,恍惚夢境。
額娘被舔得很舒服,熟睡的她俏臉緋紅,美眸中春情盪漾,另一隻纖足被爾泰握着牽引到他的襠部,輕輕地踩住他勃起的大肉棒,悠悠的點踏着,感覺無比的受用與舒坦。
爾泰一邊吮吸着額孃的美足,一邊火熱的看着額娘美好的身姿,忽然他發現額娘小褲的中央位置,湧現出了一塊極小的淡淡的水漬。不由得心中大樂,心想額娘即便是在睡夢中,卻也被自己的愛撫撩弄起了興致,那塊春情盪漾的穴水,不正是對自己所作所為的支持、肯定與鼓勵嗎?
念及此處,爾泰渾身充滿了鬥志,直覺自己像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好事,他愜意地閉上眼,把額孃的另一隻絲襪美足放在口中吮吸。而額娘那隻被舔過的半裸露的美腳被爾泰拉扯着滑過他的小腹,握着額娘柔嫩的腳尖靈巧地解開了褲裙腰間的繫帶,而後將額孃的美腳伸進他小褲中,分開腳丫的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他暴起的肉棒,上下套動,腳跟則抵着他的兩顆陰囊,爾泰歡暢得幾乎要叫起來,更加愉悦地吮吸着額孃的美足。
“啊啊……好熱……”
即便是在熟睡中,額娘竟也被爾泰的撩弄勾起了一絲絲慾望,使得睡夢中的她香口中不時的發出陣陣類似於夢囈的嬌喘,她的身體微微的抖動着,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了自己胸前的乳房,用手指輕輕的刮弄着,顯見得她是被爾泰刺激的胸前酥癢極了,迫切需要用手指抓撓來止癢。
儘管知道額娘是出於身體的麻癢本能的用手指刮弄乳房解癢,而並非是出於被自己挑逗起了興致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動主動撫摩自己,但爾泰依然覺得十分自豪,在加上他發覺額娘胸前小肚兜下的小乳頭已然翹立了起來,便愈發的興奮了。
興奮異常的他不由加大了動作幅度,捏着額娘腳趾套動他肉棒的手指上下浮動的愈加劇烈,一次一次把他帶入快樂的顛峯,爾泰的臉貼在額孃的腳掌下,口中發出性慾的呻吟,狂熱地磨擦,在心中發誓要讓自己美麗的額娘成為自己的女人。
腦海中勾勒着將額娘變為自己女人的美好藍圖,爾泰感覺自己快抓狂了,他低下身猛地抱住了額娘柔美、妙曼的香軀,嘴巴急切的尋找着額孃的芳唇。
他在額娘那柔膩、粉嫩的唇瓣上深深的一吻,“嗯……”
發出了滿足的聲音,彷彿呼出了壓抑許久的熊熊燃燒的慾望,而他身下的額娘,似乎是也感受到了來自年輕的爾泰身體中沸騰的情慾,他那頂在自己陰户上的肉棒的堅硬讓睡夢中的額娘本能的收緊了雙腿,本就因為情動而微微濕潤的美穴,此時更是不堪刺激的噴薄出了更為火熱的情液。
爾泰自然也看到了額孃的這一變化,他因為渾身的燥熱而顫抖的右手捉住了額娘同樣因為本能的情動而微微抖動的小手,猛地握住了自己的肉棒,快速的揉捏起來,雖然隔着褲子,爾泰還是感到一抹陡然加強的刺激,他已然剋制不住的慾火‘噌’的熊熊燃燒起來。
與此同時,他摟着額娘脖子的手順勢從小肚兜伸了進去,握住她豐嫩的乳房,額孃的乳頭早已經先前的挑弄變得鼓脹、堅挺起來,爾泰的手指快速的撥動着,讓乳頭隨着自己手指跳動,似乎受不了這種刺激,睡夢中的額娘不由得呼吸急促,身體癱軟了下來,雙腿夾的更緊了,本能的、抑制不住的輕輕交錯着、磨擦着,好像要磨擦掉不明何以突生的情慾。
爾泰則騰出另一隻手,擠進額娘交錯的雙腿,用手掌撫住了那中心處的小蜜穴。
“啊……舒服……用力……啊啊……“這時,隨着爾泰的動作,睡夢中的額娘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夢遊飛上了高空一般,塗着的大紅色指甲油的性感的腳趾本能的用力彎曲着,嬗口中不斷的飄出連成一線的嬌喘。
恍惚中,額娘彷彿感覺從他人掌心傳來了一陣不能抵擋的熱力,隨着那手掌的起伏,熱氣也隔着小褲一波波的傳進來,整個小褲前端已經完全濕潤了,小穴的火熱讓夢境中的她分外的感覺渴望,渴望那快感更為兇猛的到來。
“舒服……好舒服……快點……啊啊啊……”
在夢中深睡的額娘,嬗口中不住的傳出一浪高過一浪的夢囈,爾泰則已經將手伸到了額孃的腰間,想要將那早已濕潤的水漬斑斑的小褲拉扯下來。
第122章 迷情(三)
爾泰在大手去拉扯額娘小褲的時候,額娘香口中‘咕噥’一聲,像是感受到了他人的刺激,隨後嬌美的身軀再次翻轉了一下,直下的正在額娘身上忙活的爾泰受驚不小,直冒冷汗。
雖然他知道額娘是服下了‘驅寒散’,一時半刻的醒不了,但他心中有鬼,仍禁不住心虛不已,飛快的躲到牀下,過了一會見額娘口中又傳來了酣睡聲,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嚇死我了!”
爾泰拍拍胸口,安撫急促、雜亂的心跳,平靜下心緒的他按捺不住想要一探芳澤的衝動,不由得再次將手放在了額孃的腰間,狠下了心,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額孃的小褲拉扯了下來。
“哇!真是美翻了!”
他將額孃的小褲拉扯到了腿彎上,雙眸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品美穴,心裏直説見到了額孃的美穴,就算是被額娘發現狠狠的訓斥、喝罵一頓都值了。
爾泰真沒有想到,生過了兩個孩子的額孃的小蜜穴竟然還能如此的美麗,這哪像是熟女的美穴啊,比起那些小女孩的也不遑多讓啊,真料不得福倫這廝,竟有如此的豔福能娶到額娘這樣的極品女人。
有些人説,女人最美是相貌、身材,其實不然,下腹小穴一樣重要,甚至比相貌、身材還要重要一些,有些女人,相貌、身材絕佳,可一旦年齡大了或是生過了孩子,小穴便黝黑、鬆垮了,雖説容貌依舊,讓男人看了動心不已,可一到了牀上,試過之後便無了享受之意。
而額娘則不然,她雖説已到了熟女年歲,可依舊是風韻猶存、神采不減當年,更難得可貴的是,她的那方美穴,靜如未經人事的少女般光鮮亮麗,光彩耀人,那粉嫩新鮮的蜜唇花瓣,大小不一的嬌嫩陰核,幽深迷人的穴洞,潺潺流淌的陰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令爾泰神往。
這一看之下,他便再也拔不出眼了,心跳的極為劇烈,雙眸直冒火。他再也無法忍受眼前這樣的刺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輕揉的觸碰額孃的那方美穴。
“好美,好柔,好熱啊……”
陰穴是女人最為神秘、最為重要的部位,其觸感也是其他器官所不能取代的,僅是微微的觸碰,還沒來得及好好的體會,爾泰便情不自禁的讚美起來。
這倒不是他在無的放矢,只有親自體驗過,方知其間的奧妙與差別,爾泰已於不好女人有過了肌膚之親,對於品鑑、鑑賞一路,也算的上是小穴鑑定師了,他即便不用身下肉棒去嘗試,單隻用手指去感觸,便也能知額孃的小穴堪稱極品!
“真難得啊!”
爾泰不禁在心中感慨起來,一時間只顧得欣賞,忘記了自己身體中的需求和火熱,直到胯下兄弟鼓脹的厲害,方才回神。
他的手指慢慢的按揉起額孃的美穴,勾、挑、刮、撩、插無所不有,另一隻手則大力的揉搓胸前的一品椒乳,撩勾、劃撥着嬌挺的乳頭,直到感覺額孃的小穴濕潤徹底了,方才扶着自己的肉棒,慢慢的湊向額孃的小穴!
在這個過程中,爾泰心中興奮的不能自己,説是樂屁了絲毫也不為過,他直呼‘天助我也’,如此輕易的就能進入額孃的身體美美的享用一番,他微閉雙眸,一邊火辣辣的緊盯額孃的美穴,一刻都捨不得拿眼離開,一邊慢慢的將暴漲的肉棒湊近了……
‘嘶!’他燙熱的龜頭輕輕的觸碰到了額娘小穴的陰唇,強烈的刺激讓得他禁不住倒抽口涼氣,龜頭亦在這刺激下本能的接連彈跳,舒爽的連連悸動。
爾泰實在是太興奮了,額孃的身子與他已經是‘零’距離接觸了,只要自己稍微前進一點,就可以變成‘負’距離的直接佔有了,而且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享用額孃的身子,把她變為自己的女人,爾泰就激動的想要蹦跳。
不過正處於極度愉悦 之中的他,顯然忘記了‘樂極生悲’的道理,女人的美穴之所以是女人最重要的部位,不僅僅是它可以承接男人的洗禮、為男人生兒育女這般簡單,還是它自身連通着身體中的奇經八脈、神經中樞,一旦這裏被外物入侵,即便是女人在睡夢中,亦能感覺的到。
剛剛前面有説過,服下了‘驅寒散’的人,一定會沉沉的睡去,除非敲鑼打鼓這樣的刺激,否則只能等藥效散了方才能醒來,可女人最重要的陰户上一旦受到外物的刺激,那可是比敲鑼打鼓造成的刺激強烈了太多。
爾泰的額娘自然感覺到了這份刺激,她白晰的額頭上兀得蹙起了眉頭,微微抖動的身體忽然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口中不由得“啊……啊……啊……“即像是吃痛、又像是呻吟的嬌喘起來。
而爾泰本就提心吊膽的,雖然有些被眼前的香豔迷亂了心智,但感觀還是很敏鋭地,募然發覺額娘似要醒來的他,忙即從額孃的腿上脱下了絲襪,隨後來不及提上褲子,便一閃身躲進了額孃的梳洗室。
他剛剛離開,額娘便昏沉沉的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用力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慢慢的坐起身子,忽然雙眸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自己。
肚兜開解,推到了白晰、美滿的乳房上方,胸前兩個大奶子隨着自己坐起身的動作而搖晃不止,下部的小褲也脱到了膝蓋處,美妙的私處正汩汩的流淌着情動的穴水。
這……她一頭霧水,雙眸飛快的四處打量,並沒有發覺有人進來的跡象,不由得臉色微紅,心中羞澀的想,剛剛自己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是有人觸碰了自己的身子,難道是自己身子許久未被觸碰過了,空曠的久了便做起了春夢?
嗯……這屋子裏沒有別人,一定是春夢無疑……好羞人啊……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跟思春的小女孩似的做起春夢來了……而且還……自我安慰了……
眼見這屋子裏沒旁人,她便認定了自己是做了一場春夢,而且還在夢中捺不住舒爽的自我安慰了,她羞赧的重新穿上肚兜和小褲,小手一邊繫系帶,一邊幽怨的長嘆了口氣,心中禁不住幽幽的想,“這夢好短啊……”
她剛剛披上了一件輕紗,就聽房門上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之後一名丫鬟快步走了進來,見到福晉醒了,便開心的道,“福晉,傅家丫鬟傳過話來,説福晉請您去打牌。”
這丫鬟口中的第一個‘福晉’是稱呼爾泰的額娘,第二個‘福晉’則是傅恆的老婆,也就是福長安、福康安哥倆的額娘,年輕的時候,便是個美人胚子,讓當時同樣年輕的乾隆心動不已。
而傅恆呢,年僅二十九歲便官拜軍機大臣,更是三十幾歲便被乾隆封為異姓王,因此他的老婆便是正經的福晉!所謂的打牌,則是閒的無聊的官太太們聚在一起搓麻、推牌九,故此稱之為打牌。
“哦,知道了,你去打盆清水,我沐浴之後便去傅府。”
靜淑(查不到福倫福晉的名字,故而杜撰)吩咐那丫鬟道,美穴中因為情動流淌出的陰水把小褲都打濕了,黏黏的弄得她很不舒服。
“是。”
丫鬟脆生生的應了,之後便退了下去。
見那丫鬟離開了,靜淑便向爾泰所藏身的梳洗室蓮步走去,聽到腳步聲,爾泰慌忙隱藏在了屏風後面,好在額娘靜淑並沒有走向這邊,而是坐在梳妝鏡前,對着鏡子中臉色緋紅的自己,眼眸中泛起了一絲悵然若失之感,可能……她還在回味那幕‘春夢’吧。
爾泰則將腦袋偷偷的伸出屏風,從背後打量着額孃的風韻,只見她此時全身只着一件乳白色的小肚兜和一條乳白色半透明小褲,整個人比全裸更顯出朦朧的媚態和驚人的爆發力。
額孃的後背白晰、平滑,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爾泰的眼前,加上系在後背中央位置的那根細細、薄薄的肚兜繫帶的映襯下,更添一抹誘人的韻味;下部的小褲透明而緊身,將額娘白嫩、豐腴的美臀修飾的渾圓挺翹,隱約可見其內白花花的臀肉和幽深的臀縫;美腿修.長玉潤,讓人一看便不禁想入非非;美足如玉般玲瓏剔透,左足靈柔的搭疊在右足上,輕輕的搓動,染着大紅色指甲油的腳趾調皮的翹起,勾人以極。
在加上耳邊不時的傳來額娘閨怨的輕嘆,爾泰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美麗、端莊、性.感的額娘成為自己的女人,好生呵護,讓她享受到久違的愉悦和愛戀……
不一會兒,幾個丫鬟便即走進了梳洗室,手中分別端着涼水和滾燙的開水,幾人緩步走向屏風,爾泰慌忙再次躲避,不過房間狹窄,又無可藏身之處,屏風前額娘又坐在梳妝鏡前,只要出去便能看到自己,無奈之下,爾泰只好藏身在了浴桶一側的紗簾後面。
紗簾是半透明的,哪怕是匆匆的一瞥,也能看到爾泰的身影,不過好在這些丫鬟們根本沒有想到福晉的梳洗室裏面會藏着男人,更是忙着為福晉調試水温,沒有在意紗簾處,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往紗簾後瞥一眼。
饒是如此,爾泰依舊是嚇出了一聲冷汗,若是叫丫鬟們發現了自己,額娘勢必就會知道,剛剛那一幕不是春夢……而是來自他兒子爾泰膽大包天的情挑和愛撫。
他此時只想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哪怕是多呆一分鐘對他來講都是一種煎熬,好在不長時間,丫鬟們便調好了水温,幾個人端着空盆出了房門,剩下兩個貼身丫鬟,扶着福晉向屏風後走來。
待得福晉的身子剛剛越過屏風,爾泰便即一個閃身,衝出了梳洗室,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堪稱神不知鬼不覺。
來到房門外,因擔心被發現而神經緊繃的爾泰,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雖然很想看額娘沐浴時的誘人風情,但也不能不‘忍痛割愛’,若是被額娘發現了自己的不軌行為,那反而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説不定還會被額娘劈頭蓋臉的呵斥一通,從此與自己關係疏遠了都有可能。
畢竟爾泰與靜淑可是母子關係,想要讓額娘靜淑成為自己的女人, 斷不可操之過急,正所謂‘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情要一步步挑,愛要一步步做’!
不過今天雖然沒有成功,但爾泰亦覺心滿意足,畢竟在額娘身上討了不少便宜了不是?再者又知道了額孃的閨怨、憂愁,日後豈不是大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哇咔咔!
第123章 戰前部署
從福家離開,已經是傍晚十分,爾泰騎着快馬奔去了九門提督大營,門口的守衞見是福倫的二公子福爾泰,慌忙跪地請安,“小的給福二爺請安!”
“免了,免了。”
爾泰飛身下馬,將繮繩交到那兵丁手裏,隨後快步向提督營帳走去。
進了營帳,只見阿瑪福倫高踞大將軍坐上,底下左右兩旁分坐着副帥、總兵、參將、遊擊、都司、守備,皆是福倫的嫡系心腹,與爾泰也都認識,見他進來,忙站起身與他見禮。
雖説這些人好些個官職猶在爾泰之上,但卻不敢輕視與他,誰叫他爾泰是自己大上司的兒子呢?
而且拋開爾泰衙內的身份不論,單説爾泰自己,此時也不容忽視,他可是乾隆、老佛爺、令妃娘娘的三料寵臣,堪稱乾隆朝官場的明日之星,比福康安、和珅(按正常的歷史,和珅此時剛剛出生,不過小説及電視劇,難免演繹成分,還望大家莫要較真)還要牛氣的存在啊!
不過爾泰為人謙和,更不會在這些掌管着京城衞戍的武官面前拿大,依照大清禮節,與在座武官一一見禮,倒也令得大家恭維連連,皆稱福二爺不愧是將門之後,虎父無犬子,家教淵源云云,爾泰便微笑稱謝。
見禮之後,福倫從大將軍座上站起身,側身一讓,對着爾泰拱拳道,“爾泰,請上座!”
眼見阿瑪福倫的舉動,爾泰心中湧起一絲感動,知道阿瑪這是公然在為自己張目,怕自己年幼未立寸功,這些常年在刀口上滾出來的武官們不服自己。再者福家世代忠良,謹遵大清朝禮法,爾泰此時身懷太后懿旨,福倫當得恭請爾泰上座,這是出於對老佛爺的恭謹和敬重,就好似後宮娘娘若是回孃家省親,自己的父母都要跪拜自己一般。
不過爾泰是穿越過來的人,奉行的又是另外一套禮節,在他心中父親在此,哪有自己上座的道理,否則是要遭天譴的!
於是忙即拱手回道,“父帥大人在上,還請上座。”
眼見爾泰神態堅定,不容置疑,福倫本想再勸,卻也不好再堅持了,好在他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不在於座次了,於是重新坐下身子,命人在自己身旁左首位加了一個凳子,請爾泰上座。
眾將對於福倫如此安排,沒有流露出半分異樣的表情,剛剛福倫已經跟大家交代了,爾泰是奉老佛爺懿旨,暫時接管提督大營,諸將一切行動皆聽從爾泰調遣,只不過眾人心中服不服氣,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爾泰倒也不甚在意,何況只要一舉擒獲紅蓮教亂黨,立下大功,何愁眾人不真心敬服自己?
他拱拳對着福倫欠欠身子以示謝意,而後甘之如飴、當真無愧的大踏步走到高台上,大馬金刀的往福倫的身旁一坐,倒也頗有大將風度。
隨後在阿瑪福倫的禮讓下,爾泰清清嗓子,侃侃而談自己的計劃和部署,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絲毫不顯半分遲滯,顯見得是成竹在胸。
看着爾泰的這一番表現,在座不少武官都在心中嘀咕,“不怪爾泰能得皇上、老佛爺、令妃娘娘寵信,單這在這份泰然自若、誇誇其談的姿態,便頗有乃父之風,若是換一個毛頭小子頂替爾泰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早就緊張的結結巴巴説不出話了,焉能在自己等刀口上過活的武將面前大談用兵方略?“不過也有少數幾人,心中頗有些不屑,心中暗忖,“哼,別是紙上談兵的銀樣鑞槍頭就好,打仗是要見真章的,可不是秀才動動嘴就行的!”
爾泰雖是説的興起,還不時的揮舞着雙手來加強語氣,不過一雙鋭利的眼眸卻不時的在眾人臉上掃過,對眾人的心裏活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自然也感覺到了頗有幾人對自己像是不服氣,不過倒是對其中一人頗為留意,那人正是乾隆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阿桂,此時他亦在‘不服氣‘爾泰的行列之中。
“阿桂將軍!”
爾泰談完整體部署之後,站起身對着阿桂喚道。
“末將在!”
此時阿桂是九門提督大營的總兵,原為軍機大臣,不過因其性子剛烈,總是跟好愛喜功、奢靡無度的乾隆唱反調,阻止了好幾次乾隆想要大修園林的計劃而激怒了乾隆,便將他打回了老本行,降三級充任九門提督大營總兵。
聽得爾泰稱喚,阿桂站起身,拱拳朗聲應道,頗有目空一切、捨我其誰的霸氣。
“呵呵,阿桂將軍不愧是屢立戰功的大將,但看您這份氣勢,就令在下好生敬佩。”
爾泰笑着稱讚道,這話是出於真心的,當年年羹堯堪稱雍正朝當之無愧的大將軍王,坐擁三十萬大軍西北平亂,數年下來足足損兵十二萬,而阿桂帥十八萬五千大軍出征西北,僅用了一年不到,便平定了西北的叛亂,而班師回朝之日,帶回了十七萬一千將士,區區折損了一萬四千人,堪稱一員神將!
因此對於阿桂,爾泰心中有的只是慢慢的敬服、敬佩,於是不自然的便在自己的神態和語氣中帶出了對阿桂將軍的敬仰之情,但向來性子耿直、心高氣傲的阿桂對此毫不在意,淡淡的回道,“福二爺言重了,阿桂可當不起您的稱讚。”
“呵呵,阿桂將軍就不必過分自謙了,我想在座的各位對於您無不是真心的拜服,想想西平準噶爾、南征大小金川,哪一戰離得開您的坐鎮指揮!”
爾泰有心結交阿桂,言語中不自然的透露出了些許逢迎、諂媚的意思。
若是他這話對旁的人説,別人早就受寵若驚,上趕着貼上來了,畢竟能得到乾隆朝未來明日之星外加第一紅人爾泰的賞識,那該是何等的榮耀。
不過這阿桂偏就與眾不同,對爾泰表示出的親近之意不怎麼來電,語氣依舊是淡淡的道,“那是吾皇英明神武,四夷賓服、賊寇無不聞風喪膽,想我阿桂不過是釣天之光罷了。”
“呃……”
爾泰吃了一鱉,心中有些不爽,自從他穿越過來之後,哪個不是對自己巴結、諂媚到了極點,哪像阿桂這般油鹽不侵,不過心中儘自氣惱,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笑道,“呵呵,阿桂將軍,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單説眼下吧,想他區區紅蓮教草寇膽敢犯上作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命令你率領一萬親兵作為機動,按我剛才的部署執行!”
“末將遵命。”
阿桂神態依舊冷傲,脆生生應聲道,隨後再不多言其他,甚至也沒有多看爾泰一眼便轉身徑直走出帳外。
見他頗有些傲慢的神態,在座諸將皆有些心中不爽,連爾泰身旁的福倫臉上亦顯露出了不悦之色,怎麼説爾泰也是他的兒子,阿桂對爾泰不敬,福倫臉上也無光不是?
眼見帳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了起來,爾泰便笑着圓場道,“哈哈,阿桂將軍就是這般的脾氣,連皇上都拿他沒轍不是,咱們還是繼續議事,畢竟正事要緊。”
“呵呵,福二爺所言極是,阿桂將軍可不就是那牛脾氣嘛,哈哈。”
“是啊,是啊——”
眾將隨口附和,氣氛一時又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與爾泰一同議論起後期的部署及安排,爾泰也臉帶微笑神情熱切的回應着諸將。一旁的福倫饒有興致的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二小子,心中不住的嘀咕,“自己這二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了,以前直覺他像是爾康的影子,光芒盡數被爾康遮掩,不過此時看他的城府和心機,怕是都不在工於心計的和珅之下,看樣子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遮掩是遮擋不住的啊!”……
阿桂出得帳外,迅速點齊了手下的將士,隨後躍上一匹戰馬,饒有秩序、井然有序的點撥手下的將士按照爾泰的部署分批、分道向華南官道潛伏。
他自幼飽讀兵書,又戎馬半生,用兵佈陣上來説更是一員神將,堪稱用兵入神,敵人往往聽到阿桂的名字,已然先膽怯、懼怕了三分,再加上數次大戰高歌凱旋、赫赫戰功,便讓阿桂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格,牛脾氣一旦發作起來,可是連皇上都敢頂撞的,遑論寸功未立僅是靠着老佛爺賞識、簡拔混起來的爾泰了。
不過阿桂雖然對爾泰的態度傲慢,但對爾泰此次的用兵謀略卻是十分認同,認為此計甚妙,該當是最佳的方案了,而且若是此方案不合阿桂的胃口,他早就大加駁斥了,哪管你願意不願意,在他心中,用兵一路,是最小的損失博取最大的勝利方為王道!
因了他對爾泰此計謀的認同,便不折不扣的執行起爾泰的軍令,兵行神速的將手下的一萬兵士調集到了華南官道,期間還刻意留下了些蛛絲馬跡。
而與此同時,紅蓮教直隸分舵的眼線也將此消息傳回了北堂,回報説,“啓稟舵主,我們發現九門提督的兵士改辦成普通農夫,偷偷向華南官道潛伏,人數約莫有近萬人。”
“你們是怎樣發現的?”
舵主韓雲站起身,蹙起眉頭問道。
“也是老天助我紅蓮教,那些兵士雖然辦成了農夫的打扮,但是旋地起了一陣風,將不少人的衣服吹開了,露出了穿在裏面的綠營兵的服飾。”
那眼線回道。
“很好,繼續再探!若是大事可成,我必重重賞你。”
聽了眼線的回覆,韓雲不由雙眸放光,興奮的説道。
“是,舵主。”
那眼線喜滋滋的領命去了。
眼線走後,韓雲興奮地在屋內連連踱步,雙手‘啪啪’相擊,愉悦的喃喃自語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紅蓮教,哈哈,果然讓我猜中了,華南官道根本就是一個幌子,老佛爺回宮定是走華北官道。”
“屬下等預先恭祝舵主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分舵三位堂主原本還認為事有蹊蹺,只是礙於韓雲想立大功想瘋了而不敢違拗他的意思,此時聽了眼線的彙報,三人心中的疑慮盡皆沒有了,站起身拱拳恭維韓雲。
“哈哈哈。”
聽了手下的恭維,韓雲興奮地仰天大笑,好像老佛爺已經穩穩的被他攥在手心裏了一般, “等我此次擒住了老佛爺立下大功一件,教主必然鳳心大約,到時候肯定會好好的賞賜我、提拔我,而你們自然也是少不了賞賜的,哈哈哈……”
“多謝舵主提攜!”
三位堂主亦是眉開眼笑,丫兒的又可以領賞錢了,哇咔咔!什麼匡扶大業、什麼反清復明、什麼拯救蒼生統統見鬼去吧,只有白花花的銀子,才他孃的是真的!
不多時,有一名眼線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拱拳道,“啓稟舵主,老佛爺確定是後天回宮無疑,而且從他們置辦的儀仗、車馬看來,卻是隻有幾百名侍衞護送。““好,好,好,哈哈哈!”
韓雲猛地一拍巴掌,連説了三聲‘好’,可見心中當真是爽得不行!
之後他揮揮手讓眼線繼續打探,自己則收斂了笑容,正色對三位堂主吩咐部署,雖然時間緊蹙,但韓雲一聲令下,還是從直隸地區調集了大約七千名手下,他親自率領東堂、西堂兩位堂主和五千手下與華北官道截殺老佛爺,刺殺的位置是在華北官道靠近西山寺的地方,此位置地處偏僻,距離內城、以及乾隆朝京畿大軍行營較遠,不管哪個營調兵支援,都要兩個時辰才能趕到,而兩個時辰,以五千人對付區區數百人,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不過華南官道的那些暗中埋伏的‘五六千’綠營兵倒是令韓雲不得不防,雖説華南與華北一南一北,隔着幾十條街道,但若是大軍急速趕來的話,也用不了半個時辰(一小時)倒是還能不能成功劫走老佛爺,怕是不好説,説不好了!
因此他便派北堂堂主刀疤臉親帥兩千紅蓮教教徒,把守華南官道通向華北官道的兩個路口,只要能成功托住官兵一個時辰,哪怕最後官兵還是衝過來了,那也無濟於事了,老佛爺早就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心中了。……
而韓雲調兵部署、自鳴得意的時候,爾泰也在加緊了部署,晚上趁着夜色,他偷偷的回了西山寺,只等明日一過,後天便可一舉端掉紅蓮教潛藏在直隸的亂黨。
第124章 把這些狗賊統統拿下(一)
紅蓮教暗中有眼線,爾泰一樣有,連貴早就將下面人探到的情況向爾泰一五一十的做了彙報,聽完後爾泰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呵呵,七千人啊,算是紅蓮教直隸的亂黨全都傾巢出動了吧?““就算沒有傾巢而出,也所差不多。”
連貴陰笑道。
“那我們就給他來個一網打盡,哈哈哈。”
爾泰仰天大笑,心道有這份功勞在手,便能有力的爭取到欽差大臣的頭銜,之後還能借機去大明湖會會那嬌媚動人的夏雨荷、夏紫薇母女花,鬧不好還能來個‘一箭雙鵰’的美事,豈不美哉、爽哉、妙哉、快哉!
哇咔咔!……
時間如流水,一天很快就從指尖溜走了,終於到了老佛爺回宮的日子。清晨,爾泰來到‘老佛爺’所在的院子,進了房間,對着裝扮成老佛爺模樣的容嬤嬤道,“我答應了皇后娘娘,要保你一命,不過至於你能不能活命,還要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福二爺救命之恩,奴婢感激不盡。”
容嬤嬤恐懼的望向爾泰,哆哆嗦嗦的稱謝道,她實在是在爾泰的手下吃盡了苦頭,另一方面也是害怕紅蓮教亂黨的刺刀無眼、自己又時運不濟,做了刀下冤魂!
“媽的,自然着點,你這個熊樣,哪有一點老佛爺的威儀和架子,你若是找你,我現在就成全了你!”
看到容嬤嬤膽小如鼠、哆哆嗦嗦的樣子,爾泰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罵道。
“是是,福二爺,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一聽到爾泰要殺自己,容嬤嬤頓時嚇的五內俱焚,忙不迭的求饒道,同時深深吸了幾口涼氣,壓制心中的惴惴不安,努力不讓自己的身子因為害怕而發抖。
“哼!老刁奴!”
爾泰不爽的喝罵道,隨後對着丫鬟們吩咐道,“到時候你們可要好生的攙扶好容嬤嬤,明白嗎?”
“是,福二爺,奴婢們知道。”
四個丫鬟脆生生的應了,示意自己明白了爾泰的意思,想想也是,老佛爺久經宮闈傾軋,早已練就了臨危不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領,哪像容嬤嬤這般膽怯、懦弱、畏畏縮縮,自己可要好生‘攙扶’好她,免她出醜反露出了馬腳。
安排好之後,老佛爺身邊的總管太監高公公公鴨嗓子喊道,“老佛爺起駕回宮!”
之後便聽‘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鞭響,儀仗隊吹鼓手奏樂,旗手豎起旌旗,衞兵神情抖擻。
一切前奏準備停當,爾泰親自護送着‘老佛爺’下山,來到山腳下,早有寺中住持方丈及一干和尚佇立兩旁,見‘老佛爺’下得山來,方丈慧莫禪師迎上前道,“阿彌陀佛,老衲恭送老佛爺。”
“罷了,哀家這陣子在你寺中,多有打攪了。”
容嬤嬤強作鎮定,用老佛爺一貫的語氣和神態説道。
“阿彌陀佛!”
慧莫禪師回道。
隨後爾泰親自走到鳳輦前,早有太監擺放好了踩踏,爾泰掀起轎簾,扶着老佛爺上了鳳輦,放下轎簾,之後對着高公公點點頭。後者會意,高聲喊道,“老佛爺起駕回鑾!”
聲音剛落,便又是一通鞭聲,之後吹鼓手奏樂,旗手揮旗,大隊人馬徐徐而行,走到分岔路口,大部隊向着華北官道行去。這一切早有紅蓮教眼線探得,向隱藏在看熱鬧的人羣中的韓雲做了彙報,興奮的韓雲便轉頭對身後的兩名堂主道,“果不其然,老佛爺人馬正是走的華北官道,而且隨行的僅有數百人。”
一聽這話,兩位堂主頓時鬆了口氣,之後便是滿滿的喜悦,興奮的摩拳擦掌,偷偷用眼神示意掩藏在人羣中的自己的手下頭目,示意他們一切照計劃行事,頭目們會意,紛紛擠過人羣,吩咐自己手下去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老佛爺的儀仗隊方才徐徐行入華北官道,這是從街口開始,就見街道兩旁以及街道兩旁的二層樓上都密壓壓的站滿了人,皆是普通的百姓,都是為了瞻仰老佛爺的鳳容而來,百姓們見到居中的鳳輦,皆倒地伏身跪拜,齊刷刷高呼道,“老佛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輦每過一地,就有四周的百姓紛紛跪拜,高呼老佛爺、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真應了那句話‘鄉親們熱情啊!’而隱藏在人羣中的紅蓮教則神情凝重,一個個皆伸手入懷,只等信號傳來便躍出人羣大開殺戒,擒拿老佛爺和眾位娘娘。
爾泰則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護持在鳳輦左右,鋭利的目光卻打量四周,暗查可疑的匪徒,卻是發現了幾個盯着老佛爺鳳輦目光閃爍之人,從其身上發散出的勁氣來看,這幾人當是紅蓮教的高手,肩負着擒拿老佛爺重任之人,不由在心中暗暗加了小心。
儀仗隊一路行走甚慢,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到了華北官道中央位置,百姓們伏地叩拜,高聲呼震天,忽然在人羣后端三朵彩光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炸響,聲音蓋過了百姓的呼聲,不僅百姓為之一愣,就是車隊的駿馬也受了驚,抬起馬蹄、高揚馬頭驚慌的‘嘶嘶’鳴叫!
緊接着,隨着三聲爆響傳來,那幾個爾泰先前就注意到得形跡可疑之人募得從百姓中擠身而出,而後身形騰空而起,施展輕功踩踏虛空,凌空向着老佛爺的鳳輦飛來。
隨後又有數不清的鞭炮聲響,數不清、密壓壓的漢子脱去了身上的百姓衣服,露出了藏在裏面的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上黑色紗巾面罩,從人羣中擠了出來。
一時間,眾人也沒有料到忽然有刺客殺出,人沸馬嘶聲不絕於耳,百姓們更是驚慌失措,看着刺客們手中寒光閃閃的鋼刀,皆慌亂的四散奔逃。
“天降大義、扶弱濟貧、驅除韃虜、復我大明!紅蓮教在此除賊,無關者速速離開,否則休怪刀槍無眼!”
紅蓮教的吹鼓手大聲喊道,催促着百姓們速速離開,不要礙手礙腳的妨礙他們的‘正事’。
“媽的,真裝逼,詞還整的一套套的,什麼天降大義,什麼復我大明,丫兒的想造反當皇帝明説好了!”
爾泰不屑的‘呸’道。
這時,那幾個專門負責擒拿老佛爺的紅蓮教亂黨已然飛身躍到了馬車前,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張牙舞爪的與守衞在馬車旁的侍衞們纏鬥在了一起,而這些侍衞們沒有料到青天白日的竟會有刺客們膽大包天的公然截殺老佛爺,沒有絲毫的準備,而紅蓮教刺客則是做了精密的籌劃和安排,兩相對比之下,侍衞們先就輸了一籌,再加上武功不濟、倉促應戰,很快就被這幾名身手高強的紅蓮教賊子誅殺而亡。
眼見守衞老佛爺的侍衞被殺死,儀仗隊前面和後面的侍衞們慌忙抽刀想要前來‘護駕’,卻被兀得從人羣中躍出的數千黑衣人纏住無法分身,一時間,整個儀仗隊亂成了一團。
“大家不要亂,不要慌……護駕……護駕……”
眼見場面亂作一團,‘老佛爺’即將被那幾名凶神惡煞的刺客們擒獲,爾泰心中樂開了花,可面上卻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高聲大喊道,不過他的聲音雖高,卻在這喧聲如潮、擂鼓震天的嘶喊、殺戮聲中被淹沒住了,宛如一塊小石頭丟進了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激盪不起一絲漣漪。
“媽的,護駕……護駕啊!”
爾泰聲嘶力竭的高聲大喊着,連他自己都被自己強裝出來的驚慌失措惹得禁不住想笑。
鳳輦裏的可是容嬤嬤,被這羣亂黨捅死了才算好。
“兄弟們殺呀!速戰速決!”
一旁指揮戰鬥的韓雲興奮的雙眸放光,他沒料到老佛爺身旁的侍衞們如此草包,己方如此輕易的便殺死了守衞在老佛爺鳳輦旁的護衞,眼瞅着就能擒獲老佛爺,更是大喜的嘶喊道,“殺殺殺!活捉老佛爺者賞金萬兩!”
“吼!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聽舵主説賞金萬兩,紅蓮教的教徒們就跟打了雞血、吃了興奮劑一般,拼了命的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廝殺守衞,很快就把數百大內侍衞殺的毫無隊形、潰不成軍!
“媽的,護駕呀……”
眼見隊伍被衝散了,爾泰更是裝出驚慌失措、心急如焚的樣子呼喊道,不過眾人哪聽得到他的聲音,他只好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拍馬擋在了鳳輦前,攔住了那幾個身手高強的刺客。
‘乒乒乓乓!’爾泰手持寶劍與幾人纏鬥在了一起,武器相撞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因為這幾名刺客在萬兩黃金的刺激下,皆拼上了全力,手中鋼刀擊打在爾泰的寶劍上擊打出道道火星,即便是在陽光明媚之下,火星亦是泛起了耀眼的光芒!
幾人拼盡了全力,爾泰卻是遊刃有餘,面對着這樣實力的對手,即便是有幾十個,也不夠給他塞牙縫的!於是他僅使出了三層的力道,便能遊刃有餘的周旋於幾人之間,既不擊殺對方,亦不會讓對方碰到他一根毫毛,若是鳳輦中的真是老佛爺的話,這幾個草包刺客,秒秒種便會被爾泰擊殺劍下!
幾人見久攻不下,自然心急如焚,一人貪功冒進,兀然身形一晃,藉着同伴的掩護,繞到爾泰的後背,揮舞鋼刀想要從背後給爾泰致命一擊。“清廷爪牙,你去死吧!”
他陰冷的一笑,手中的鋼刀眼看就可以將爾泰劈成兩半。
‘撲!’卻是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那人口中兀得噴出一口濃濃的鮮血,又聽‘噹啷’一聲,手中高高揚起的鋼刀離奇的墜落在地,而隨着鋼刀墜地,那人身子一歪,墜地而亡。
‘咕嚕!’只見摔倒在地那人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猶如利刃割襲劃出的裂口,緊接着從裂口中噴出一股股濃血,隨後那人的腦袋便硬生生從身體上分裂了下來,四處滾動。
‘嘶!’正在爾泰面前與爾泰顫抖的幾人原本冷笑連連,皆以為繞到他背後偷襲的同伴定能一刀將其擊斃,而只要擊斃了爾泰,自己幾人便能衝進鳳輦擒獲老佛爺,那可是一萬兩金燦燦的黃金啊。
不過僅僅一秒鐘之後,幾人臉龐上浮起的得意的冷笑便即戛然而止,如同被封動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詫和恐懼,禁不住連連倒抽冷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幾人根本就沒有看到爾泰是如何出招的,更沒有看到同伴是如何被殺死的,只是看到了同伴死狀極慘,極其駭人,皆不由的心生竊戰之意。
‘唰!’又是一聲利刃割喉而過的悶響,一名心中懼駭、顫抖握刀之人又被爾泰一刀擊斃,頭顱直接與身子分家,鮮血如泉注般噴湧而起。
“啊……”
剩下的幾人恐懼的大叫,皆不敢在直面與爾泰交手,黃金重要,也得有命去花啊!
幾人萌生了退意,不過爾泰卻是越戰越驍勇,死死的纏住幾人,不放其離開。這時,只聽一聲大吼,“你們速去擒拿老佛爺,此人交給我!”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韓雲,他此前正與大內侍衞們廝殺的興起,沒有注意到爾泰這邊,更沒有看到爾泰兇殘的殺死自己兩名得力手下的一幕,再殺死一名侍衞之後,忽見分舵中的高手竟被爾泰一人纏住而不能截殺老佛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邊吼叫一邊飛身前來助戰!
在他看來,爾泰就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小白臉罷了,其身手焉能與他紅蓮教中排名前五的韓雲相提並論,而此時爾泰能纏住自己手下的幾名高手,無非是一心救駕激發出了身體中的潛能罷了,只要自己出馬,定叫此人後悔爹媽生了他!
“呀!你去死吧!”
韓雲輕功極佳,幾個閃身就衝到了爾泰的背後,其後猛然將手中的寶刀向前一遞。
這一計擊殺灌注了他全身的氣力,力道十足、刀鋒甚勁,只聞得‘嗚嗚’風嘯,颳起陣陣刺耳的破空聲,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這一刀生生的撕裂開來!
‘裂風刀’果真名不虛傳!
第125章 把這些狗賊統統拿下(二)
此時爾泰正見招拆招的拆解身前幾名紅蓮教高手的招式,似乎對身後的裂空一刀毫無防備,待得那勢大力沉的一刀倏然而至時,爾泰忽然身子一歪,從馬上摔了下去!
“啊……”
爾泰從馬上摔下,面色痛楚的捂着後背嗷嗷大叫,接連在地上翻滾。
看着自己一擊便刺傷了阻攔己方擒拿老佛爺的爾泰,韓雲心中不由大喜過望,心中鄙夷冷哼道,“都説福家哥倆武藝超羣,此時看來,傳言果真不可信,如此的草包,真不知道如何當得成御前侍衞,看樣子還是靠着福家的庇佑罷了。”
而面上卻是高聲大喊道,“朝廷爪牙福爾泰被我砍傷了,弟兄們給我殺呀!”
聽舵主説他刺殺了敵方領頭的福爾泰,頓時興奮的嗷嗷叫,直覺渾身像是一瞬間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奮力的擊殺、狂砍面前的守衞們。
反觀爾泰一方,在聽到了爾泰被敵人首領砍傷之後,皆面如死灰,心中毫無戰鬥力可言,在面前數十倍於己方的敵人的砍殺下,傷的傷、逃的逃,潰不成軍!
眼看大局已定,那韓雲鄙夷的看了眼爾泰之後,便一頭衝進了鳳輦之中,看到了穿着旗裝的容嬤嬤,他沒有見到過老佛爺真容,便將鳳輦中的容嬤嬤當成了老佛爺,興奮的一把抓住了容嬤嬤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啊……”
看到凶神惡煞的韓雲將自己提在半空,容嬤嬤頓時驚嚇過度,渾身瑟瑟發抖,雙臂、雙腿無力的凌空亂揮。
“廢物點心!”
韓雲在‘老佛爺’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戲謔的罵道,“真是一個廢物,怪不得這羣士兵如此無用,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隨後他一手提着‘老佛爺’走出了鳳輦,飛身上了車頂,指着手中的‘老佛爺’對着眾人喊道,“老佛爺已在我手中,兄弟們跟我撤。”
“吼吼吼!”
聽到舵主説擒住了老佛爺,數千手下一齊興奮的高聲吶喊,聲音震耳欲聾,直覺十分痛快,隨後又將舵主掩護在中間,按照預定的計劃向着街北方向逃竄而去,那裏早安排好了接應的人手。
不料這數千人剛剛跑了不遠,就見暗哨慌里慌張的來報,“舵主不好了,街口全是官兵。”
“什麼?官兵?哪裏的官兵?”
韓雲一聽也是一驚,忙即問道。
“小的也不知道!”
那暗哨哆哆嗦嗦的回道。
“媽的,廢物!”
韓雲狠狠的甩了那暗哨一記巴掌,隨後對着手下吼道,“後隊變前隊,改行街南!”
“報……”
又一名暗哨來報,“舵主,街南也沾滿了官兵。”
“什麼?”
韓雲蒙神了,不知該如何應對,緊接着,街東、街西都傳來暗哨的彙報,説是己方已被官兵四面八方團團圍住,人數不下數萬人!
其實真實的人數僅有兩萬,不過暗哨們也是心慌慌的,只覺眼前密壓壓的全是官兵,便以為是數萬人。
聽了手下暗哨的彙報,韓雲不禁一頭霧水,他用力地捶打着額頭,哀嘆時運不濟,同時心中疑惑不解,這數萬人是從何處蹦出來的?難不成是天兵下凡不成?
不過情況危急,也顧不得他多想,橫下一條心,剛想對着自己的手下大喊殺出重圍,卻聽身旁的西堂堂主説道,“舵主,區區數萬人罷了,就是來他個十萬、數十萬、數百萬人又能如何,老佛爺可是在我們手上,料他們也不敢那我們怎樣。”
“對呀!”
聽了西堂堂主所言,韓雲猛地一拍大腿,連説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有老佛爺在手,誰能那我怎樣?隨即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自己堂主的表現,西堂堂主不由搖搖頭,偷偷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人常説成大事者處亂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而他韓雲,如此的處事慌亂、毫無主見,何以成大事?
哎……
西堂堂主不由的又看了一眼被韓雲提在手中的‘老佛爺’,又看到了她身下的地面濕漉漉的一片,不由的更是搖頭唏噓不已,這人就更沒品了,都是一國太后了,竟然還嚇得尿了褲子……
聽了堂主提醒,韓雲大笑之後,便對着手下喊道,“弟兄們不要慌亂,老佛爺在我們手中,料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樣,還不得乖乖的送我們離開啊,哈哈哈!”
“舵主英明!舵主英明!舵主英明!”
一聽舵主提到老佛爺,紅蓮教教徒們頓時放下心來,心道老佛爺的命可是比己方這些人的性命加起來都要金貴的多啊,有她在手,己方性命無憂也。
而與此同時,華北官道所在縣的縣令也從手下的彙報中知道了老佛爺遇刺,頓時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良久的爬不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如何都擦不乾淨。
他哆哆嗦嗦的問道,“此,此事,當,當,真……”
“老爺,小的有幾個腦袋敢拿這件事開玩笑啊。”
那下人着急而又鬱悶的回道。
“那、那、怎、怎、麼、辦、辦、啊……”
原本這 縣令還是個口齒伶俐的角色,此事一聽老佛爺在自己所管轄的地界上遇刺,頓時泛起了結巴,實在是心中的驚駭太過,若是老佛爺她真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凌遲處死都是輕的,怕是要誅滅九族啊!
丫兒的,這倒黴的事兒,咋就讓自己攤上了呢,不行自己得逃命吧。
想着那縣令忽的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要會後衙收拾金銀細軟,倉皇逃命,見他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師爺趕忙上來詢問,“老爺,您這是要作什麼啊?”
“還、還、能、能、做、做什麼……當、當然是、是、要逃、逃命了……”
縣令白了那師爺一眼,不悦的吼道,“你給、給我、滾、滾開……”
“老爺,小的滾開不打緊,可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您能逃去哪呢?”
師爺灰着臉提醒道。
縣令的身子募然停止住了,回過頭望着師爺,喝道,“説、説下、去……”
“老爺,不是小的説您啊,只是您這一逃,原本的小事也就變成了大事了,您想啊,若是皇上知道了您只顧自己逃命,而不顧老佛爺死活,那可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啊。”
師爺漲紅了臉説道。
“那怎麼辦?我只、只有區區、一、一百、個、衙役,都不、不、夠給、亂、亂黨、塞、牙縫的啊。”
知縣哭着臉説道,心想自己還是速速逃命為上。
“老爺,您聽小的説,現在的當務之急,一是派人速速通知大內,啓稟皇上知道,二是派人通知各地駐軍,讓他們火速救援才是正道啊,而您呢,至少也要率領衙役趕到現場,最起碼要表明自己一心救駕的態度吧。”
師爺提醒道。
那縣令一想也是,便也不口吃了,拍拍那師爺的肩膀,誇讚道,“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就按你説的吧,來人呀,伺候老爺我救駕!”
而不用那縣令通報,便早有人將此消息傳到了大內,畢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乾隆盛世之下,竟有亂黨膽敢公然劫持老佛爺,如此的大事,沒幾個人敢大着膽子知情不報。
乾隆此時正在南書房跟幾位大臣議事,聞聽此事,頓時發了雷霆之怒。‘啪!’他恨恨的摔碎了茶盞,不顧皇帝形象的破口大罵,“狗賊,簡直膽大包天,來人,朕要親自營救老佛爺!”
“不可,萬萬不可啊皇上。”
一聽乾隆要親自營救老佛爺,一干大臣跪地勸阻道。
“都不要勸朕,都給朕滾開,若是老佛爺她……朕饒不了你們!”
眼見重臣勸阻,乾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本就是一個孝子,一聽老佛爺有難,頓時心焦如焚,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到老佛爺身邊。
“不可啊皇上,您要三思啊。”
和珅再次跪地懇求道。
“朕三思個屁,老佛爺分分秒秒鐘都可能落入敵人之手,你叫朕如何能心安,你們若是再勸,朕就連你們一起殺了!”
乾隆對着眾大臣吼道,自從成了TJ之後,乾隆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古怪了,其實這也難怪啊,他本就是風流成性的人,此時沒了命根子,當然彆扭了。
説話間,乾隆便要強行出門,不料和珅領着眾人擋在門口,堅決阻攔道,“皇上,奴才就是死,也不會讓您出這個門!”
“和珅!”
乾隆厲光射向和珅,呵斥道,“你這是要造反嗎?”
“奴才不敢!”
和珅跪地叩首。
“既然不敢,就給朕滾到一邊去!”
乾隆厲聲喝道。
“不,您要是執意要救太后,那就從奴才的屍體上踏過去。”
見説服不了乾隆,和珅便只能來‘橫’的,只見他橫躺在門口,擋住乾隆的去路。
“你當朕真就不忍心殺你嗎?”
乾隆咬牙切齒的問道,渾身都在哆嗦着,可見他是在強壓心中的怒氣。
“奴才只知一心為主,不知其他。”
和珅堅定的説道,無謂的迎向乾隆怒氣衝衝的臉龐,雖然歷史傳言和珅和大人是大貪官,但他對乾隆的感情,卻是極真,極好的!
“哼,好一個一心為主,那朕今天就成全了你。”
乾隆怒聲吼道,隨後當真抬起了腳,作勢要重重的踏下去,和珅對此視若無睹,閉上眼一副‘任君踩踏’的架勢。
“哼,你當真不怕?”
乾隆又收回了腳,他對和珅的感情也是極真、極好的,不然他不會知道了和珅貪污受賄之後,還能力保他不失,對他寵愛有加!
“不怕!”
和珅閉着眼説道。
“哼!”
乾隆猛地一甩衣袖,背過身直喘粗氣。
這時,福康安拱手道,“皇上,臣願率兵替皇上救回老佛爺!”
“你?”
乾隆回過身,定定的看着福安康,除了和珅之外,乾隆最信任的便是福康安這個自己的私生子了。
“是,臣願往!”
福康安加重了語氣,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朕就把朕的神機營、神武營、火槍營統統調撥給你,務必要救回老佛爺!”
眼見和珅和眾大臣拼死阻止,乾隆也不好執意親自營救老佛爺,再加上福康安乃是一員虎將,久歷戰陣,由他前去營救老佛爺最好也不過了。
但事關額娘,乾隆憂心忡忡,怕有意外有閃失的他便提出將他親管的三營撥給福康安,而所謂的神機營、神武營則相當於後世的‘炮兵團’,人數大概在一兩千左右,火槍營則是手持火銃的侍衞組成的營隊。
“謝皇上。”
福康安領命轉身快步離開。
而他離開之後,乾隆則焦躁的在南書房內來回踱步,眾大臣們低垂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視角在回到華北街道,且説九門提督的官兵將華北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將數千紅蓮教匪徒團團圍住,提督大營的副帥走到眾將士前端,對着紅蓮教匪徒喝道,“你們已經被團團圍住,我勸我們還是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刀槍無眼!”
第126章 把這羣狗賊統統拿下(三)
此時韓雲手中握有老佛爺這個人質,自然毫不畏懼九門副帥的威脅,他將手中的老佛爺揚起來,不屑的對着副帥説道,“你們的老佛爺現在我手中,我奉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放下武器,並讓開一條道路,放我們離開,否則,哼哼……休怪我殺了老佛爺!”
“殺了老佛爺,殺了老佛爺!”
他的手下附和的吼叫起來,喊聲震天!
“哼,狗賊,膽大包天,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既如此,那就多説無意,來人,給我殺!”
九門副帥是個火藥桶子性格,又極好武鬥,見對方不聽自己的奉勸,便不再相勸,而是握緊了手中的朴刀,對着高空揚起,其身後的官兵們齊聲高喊,震耳欲聾,“殺!殺!殺!”
這些九門武官自然知道真的老佛爺已被爾泰轉移到了安全的所在,對方手中的只不過是宮裏的一個嬤嬤罷了,而這些九門的士兵們,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解副帥為何明知老佛爺在對方手中卻依舊是要強行動武,就不怕把對方逼急了‘撕票’?
儘自狐疑,但士兵們不會多問,人所共知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上面怎樣吩咐就怎樣聽令,早已經習慣了,於是副帥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九門將士們便握緊手中的兵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而韓雲一方,不由感到一頭霧水,眾人望着如虎似狼的數萬官兵,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起來,心中在想,“這羣官兵瘋了嗎?難道他們不認識己方手中的人質正是一國太后老佛爺嗎?他們就不怕己方殺了老佛爺泄憤?他們……”
但九門副帥偏就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只見他揮舞着朴刀,在高喊一聲“弟兄們給我殺!”
之後,便一馬當先的對着紅蓮教匪徒衝了過來。
“殺呀!”
九門將士們見副帥身先士卒,奮勇當先,已然誅殺數個紅蓮教教匪,皆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禁不住渾身熱血沸騰,血脈灌頂,爭先恐後的揮舞着手中兵器,跟着自家副帥衝了上去。
‘嘶嘶嘶!’‘啊啊啊!’雙方的實力相去太過於懸殊,在加上一方是有備而來,一方原本佔據主動,而此時卻變為被動,只見空氣中廝殺聲震天,血注衝空而起,慘叫聲接連不斷,不到二十分鐘,已有數百紅蓮教亂黨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見對方人數數倍於己,戰鬥實力又絲毫不弱於己方,自己越來越難以抵擋,越來越難以支撐,韓雲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此時的他全無主意,只好回頭問計與兩位堂主,“怎麼辦?現在怎麼辦?這羣官兵像是瘋了一樣,全然不顧老佛爺正在我們手中,該怎麼辦?你們倒是説話呀?”
那兩位堂主也是一樣的着急,甚至還在埋怨、怨恨韓雲,心想真不該聽堂主的吩咐前來伏擊老佛爺,這可好,老佛爺倒是抓住了,對方卻毫不在意,眼見包圍圈越縮越小,自己的性命怕是都要交代在這裏啊!
不過舵主問話,兩人可是不敢不回的,沒得惹惱了舵主,沒死在清廷爪牙的刀下,反被舵主盛怒之下擊殺,何其冤枉啊?於是東堂堂主結結巴巴的回道,“舵主,要、要我、看,還是儘快、通、通知北堂速速前來支援才是啊。”
“對對,趕快安排人通知北堂,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聽了東堂堂主的主意,韓雲像是溺水的人將死時猛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能不能真的救命,便忙不迭的點頭吩咐道。
“舵主,只怕……哎……”
聽了他的吩咐,西堂堂主嘆口氣,欲言又止。
“媽的,有話快説,有屁快放!”
韓雲正着急的心煩,最見不得西堂堂主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爽的罵道。
“舵主,您看對方這樣,明顯是有備而來啊,所以只怕是……只怕北堂也……”
西堂堂主索性心一橫,想要將心中猜測和盤托出,不料話還沒有説完,就被韓雲打斷道,“你是説他們可能也遭遇不測了?”
他為人雖然毫無主見,卻並非是一個草包,自然明白了西堂堂主所要表達的意思,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一抹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如果真像是西堂堂主所言,北堂也遭遇了不測,那自己豈不是要葬身於此……
不行,自己年紀尚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呢,還有攬月樓的小蓮、小翠、小花等着自己呢,自己決不能就這樣交代在這裏。
想着,他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手中的‘老佛爺’身上,轉過頭惡狠狠的對着她,吼道,“這就是你的下人,他們都不管你的死活嗎?好啊,既如此,我就成全了他們,隨了他們的心願!”
話音剛落,他便將手中的寶刀架在了‘老佛爺’的脖子上,幾乎是用吼的説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讓他們停手,不然我手中的這把刀,可就要生生割斷你的喉嚨!”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容嬤嬤哭哭啼啼的哀求道,低眼看向韓雲手中的寶刀,臉色嚇得煞白煞白的,渾身哆嗦着,身體中又有一灘液體滴落在地。
“媽的,沒用的東西!”
韓雲揮出一拳重重的打在容嬤嬤的肚子上,同時厭煩的用手揮去臉前飄忽着的騷臭味,嫌惡的在她臉上啐了口唾沫泄憤。
“別……別殺我,不要,不要……”
容嬤嬤此時哪還有之前的盛氣凌人,哪還有當年欺負紫薇時的心狠手辣,哪還有進讒言讓老佛爺刺死香妃時的小人得志,有的只是濃濃的懼怕和哀求。
“一國的太后就是這麼個德行嗎?難怪你的手下不願救你,就算是救了你,也是丟華夏人的臉!”
韓雲怒其不爭的對着‘老佛爺’狂吼,隨後見九門官兵沒有罷手的意思,一副非要將己方趕盡殺絕的架勢,不由的怒火中燒,手中架在容嬤嬤脖子上的寶刀,‘撲哧’一聲就整個捅入了容嬤嬤的腹中,隨後狠狠的抽出刀,將容嬤嬤丟在了地上。
之後他懶得再看一眼這個沒用的廢物‘老佛爺’,對着將自己保護在中間的手下們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生是紅蓮教的人,死是紅蓮教的鬼,既然天要亡我們,那也是我們命中註定的,是神,是天神在召喚我們回去,我們一定要死的壯烈,死的其所,讓我們拿出我們紅蓮教的氣勢,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殺!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紅蓮教的教匪們第一次見一向胸有大志卻毫無主見、沒有血性的舵主説出這番激動人心、激勵士氣的言語,一個個頓時興奮地像是吃了春藥,嗷嗷大叫着向着面前的九門將士們反衝而去。
“弟兄們,但凡你們是條有血性的漢子,就跟我一起殺出重圍,若是我們不幸死在這裏,天神也會將我們的魂魄好生安葬!”
韓雲繼續激勵士氣。
“殺!殺!殺!”
教匪們隨聲附和道,吼聲撕天裂地。
“弟兄們,剛剛我已經殺掉了他們的老佛爺,現在我們就於他們拼個魚死網破,拉他們墊背!”
韓雲繼續高聲嘶喊,同時身形如電般衝到了隊伍前端,舉起手中的寶刀,與九門將士廝殺在了一起。
且説這韓雲也是大宗師後期巔峯的實力,在武林中也要算的是一個高手,只見他手起刀落,隨着一計計寒光閃過,便有數道血注沖天而起,如同血湧噴泉一般。
“吼吼吼!殺呀!”
眼見舵主如此驍勇善戰,手起刀落便是數條人命,在加上他的一番言語渲染、激勵,手下教匪們那一頓跌落到底谷的心又燃起了熊熊鬥志,拼了命的用手中的武器往九門官兵身上招呼。
在戰爭中,士氣是極為關鍵的,眼下受了韓雲的鼓動,紅蓮教教徒各個如同被灌入了強心劑,雖説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腦海中激揚而起的鬥志卻點燃了身體中隱藏的潛能,實力比先前括漲了十數倍不止,大有將九門將士碎屍萬段的氣勢。
反觀九門將士,則在對方的奮力反撲中,有些氣力不足,對方可是在做困獸之鬥,當此之時,所有勇猛衝上前去與對方交手的九門將士無不慘死對方屠刀之下,好在九門將士人數數倍於對方,到不至於被對方殺的節節敗退,一人倒下,便有另一人遞補上去。
但人海戰術並非九門副帥所願,雖説靠着人數的優勢,耗也能將對方耗死,但看着昔日的弟兄們一個個慘死敵人屠刀之下,他心中怎不傷感不已。
正在這時,人羣中不知誰高聲吶喊了一句,“弟兄們,老佛爺已被他們殺死,我們就是拼死也要為老佛爺報仇雪恨啊!”
就此一句,再無下文,但這句話卻是結結實實傳在了在場每一個九門將士的耳朵裏、心裏,雖然他們不明白副帥為何不營救老佛爺,反而任由老佛爺在對方手中當人質而不管不顧的廝殺,但是聽到了老佛爺被對方殺死這個消息,眾人心中仍是不由的‘咯噔’一下。
在封建思想濃厚的古代,‘君為臣綱’的思想深深紮根人心底深處,一聽老佛爺慘死敵人倒下,九門將士無不如喪考妣,心中哀傷不已,加之又聽了那句‘拼死也要為老佛爺報仇’的言語,頓時將心中的悲痛化為無盡的動力,在一陣陣‘吼吼吼’漫天而蕩的嘶吼聲中,九門將士不要命般的再次反衝向紅蓮教教匪!
正所謂‘哀兵必勝’,而紅蓮教教匪則是困獸之鬥,雙方都殺紅了眼,爭鬥的難解難分。而這樣的結果,正是韓雲所想要見到的,他先前那番激勵士氣的話,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的手下拼死與對方廝殺,而他則好趁機逃出包圍。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此次逃出包圍圈,也不回紅蓮教了,這些年他藉機撈得銀子也夠本了,就帶着小蓮、小翠、小花躲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島上逍遙快活去!
而此時兩方廝殺正凶,恰是他逃跑的絕佳時機,趁着眾手下拼力廝殺,誰都無瑕顧及他的時候,他偷偷的背轉過身,向着西北方向衝去。
因為他一心想要活命,便使出了渾身解數,很快便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重圍之後,他沒有回頭望一眼包圍圈越縮越小,人數越來越少的手下們,只顧奪路而逃。
終於,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街口就在眼前,而且還無一人把手,因為所有九門將士都已經衝到了前線,他不禁大喜過望,愈發催動輕功,向着前方奔逃而去。
“哈哈哈!老子衝出重圍了,可笑朝廷爪牙真是一羣草包,就料不得他韓雲大爺我棋高一着,若是此處有人把守,我焉得如此輕易就逃出生天?哈哈哈!“到了街口,眼見四下無人,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順便言語譏諷、嘲笑九門將士。
“哈哈哈,你終於來了啊,老子可是等你很久了,哈哈哈!”
誰料,韓雲的大笑聲還未停歇,忽然傳來一陣比他的笑聲還要得意百倍又充滿了濃濃戲謔的嘲笑聲。
緊接着,伴隨着這道大笑聲,一道身影宛如從天而降,背身擋住了他的去路,隨後那身影慢慢的轉過身來,讓韓雲看到了一張充滿了譏諷之意的清秀面龐。
“是……你?”
待得看清了那身影的臉龐,韓雲的瞳孔兀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