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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還珠也風流 24

  第111章 武皇后期——碎石斷木!

“魚兒上鈎了?”

爾泰正盤腿坐在牀.上調息體內的狼氣,聽到門想,便知是連貴進來了,自從被爾泰控魂之後,連貴名為珍妃手下的大太監,實際則是爾泰的奴才。

“是,福二爺,聽下面人傳回消息,山東、河北、天津等地的紅蓮教亂黨分走旱路、水路向京城雲集,行軍速度極快,估計後日就可集結完畢,在加上暗藏在京師的人手,保守估計可湊齊三千人。”

連貴拱手行禮,將探查到得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爾泰。

“呵,速度夠快的,能在這短短的兩三天裏就調集這麼多人手,可見這紅蓮教實力不可小覷啊。”

爾泰笑着説道,隨後站起身,一躍飄到連貴身邊,正色吩咐道,“一定要盯緊他們的一舉一動,絲毫不能放鬆。”

“是,福二爺。”

連貴拱拳正色説道。

“嗯,你做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爾泰拍拍連貴的肩膀,笑着誇讚道,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連貴交手時的情形,這小子功夫不如自己,但心機卻是頗深,若不是體內的狼氣突然爆發出來,遏制了‘噬魂散’的威力,爾泰定會吃大虧的。

“奴才今生今世誓死效忠福二爺,您指到哪我就打到哪,絕不含糊。”

聽爾泰稱讚自己,連貴心中一喜,趕忙保證道。

“很好,宗冉那裏,可有消息?”

爾泰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福二爺您儘可放寬心。”

連貴回道。

“盯緊了,隨時向我彙報。”

爾泰吩咐道。

“喳。”

連貴應道。……

晚間,銀月高懸,涼風習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房間中,內室。

爾泰雙腿盤坐牀.榻上,雙眸微閉,雙手擺出奇特的印結,跟隨腦海中《至尊合歡經》的指示,調息體內的七彩狼氣。

這狼氣在爾泰的體內也有近一月了,原本狂暴的屬性也早已變得温和起來,隨着爾泰的催使、運轉,七彩狼氣從神識中飄出,先是繞着精神海盤桓三十六週,之後便進入爾泰的奇經八脈之中,滋養骨骼、洗刷脈絡,隨後一部分混雜了血液精氣的精純七彩狼氣,便進入到了小腹的丹田之中。

爾泰此時還沒有成功開啓‘內視’,看不到七彩狼氣在丹田中是如何‘衝關’的,只能憑着自己身體的變化而感知狼氣的運轉。他深深的吸口空氣,隨即緊閉雙唇,按照合歡經的指示催使七彩狼氣衝破層層阻隔。

在這個過程中,爾泰微微感覺有些不舒服,丹田鼓脹的厲害,如同一隻被充滿了氣的氣球,並不停地擴充、增大,他原本清澈的雙眸漸漸變得朦朧、模糊起來,兩絲毫不起眼的七彩芒光從他雙眸中呈現出來,隨後他的身軀之上,漸漸泛起一縷縷七彩熱流,不一會就將屋內的温度提升至夏季炎熱時的程度。

這時,爾泰的手指又擺出了各種、複雜、奇特的印結,隨着他的催動,天地間的精純靈氣不斷的被他吸扯過來,這些靈氣呈現乳白色,先是在房頂上盤桓、旋繞一番,而後便凝成一方靈氣漩渦。

而伴隨着爾泰的吸扯、扯動,一縷縷乳白色的温和靈氣從靈氣氣旋中飄出,順着爾泰頭頂的‘百匯穴’進入他的身體,而後you走於身體中的經脈、骨骼間,運轉了三十六個大周天之後,靈氣進入丹田之中。

這些靈氣甫一進入,就聽爾泰的丹田中傳來‘嘭’的一聲悶響,像是氣球爆炸發出的響動,若是爾泰此時能夠看到丹田中的情況,定會發覺,隨着兩道不同屬性的氣流相撞,他的丹田中正泛起陣陣濃濃的青煙。

不過兩道氣流激烈碰撞,爾泰並未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只是身體中飄到身體之外的氣流越發的炎熱了,這酷熱的氣流不斷的上升,直到遇到了爾泰頭頂上的温良的氣流,發出陣陣‘茲茲’的聲響。而過了一會,兩道温度截然相剋的氣流相融,竟然有一部分凝成了一顆顆豆粒大小的冰晶,‘嘩嘩’的墜落在地,發出一聲聲清脆之響。

與此同時,爾泰丹田中七彩狼氣和天地靈氣開始碰撞、融合,而隨着這兩道氣流的交鋒、交融,丹田中不時的傳出陣陣‘噼裏啪啦’的猶如放鞭炮的聲音,顯現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爾泰手指的變化也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快,他不斷地催使體內的七彩狼氣增強能量,吞噬吸收入體內的靈氣,而感受到七彩狼氣的猛然強大,爾泰頭頂上天地靈氣氣旋中亦不停的催使靈氣進入爾泰的身體,與先前入體的靈氣匯合,抗衡七彩狼氣。

而隨着兩方氣流的募然強橫,爾泰所承受的壓力也是愈發增強,體內飄出體外的灼熱的氣流在經過他的血脈、骨骼、皮膚間的時候,險些將他的身體都要燒化了,如同火焰直接灼燒皮膚般的痛楚,令得爾泰苦不堪言,渾身各處不斷的湧出大顆大顆的汗水,順着他光滑的身軀流淌下去,甫一接觸微有涼意的地面,便即化為了須有。

‘啊!’強烈的痛感使得爾泰禁不住痛叫不斷,他用力的咬緊牙關,拼命的抽調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氣行走全身各處之後,在進入丹田與先前的狼氣匯合。

此間同行,他跟隨合歡經的指引,手指飛快的變幻着各種複雜的印結,動作越來越快,快到在外人看來就好似在劇烈的抽筋、抽搐一般。

這個過程太過於痛苦了,若不是親力親為,外人是絕難感知的到,他身體表層的肌.膚,都被體內兩團強橫氣流激烈碰撞而產生的劇烈的能量波動氣浪掀起,隨着氣流的運行、週轉,表層皮膚就如同波浪般翻騰、滾動,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眸凸出,似乎是要掙脱出眼眶一般。

“啊啊啊……“難以抑制的痛楚在爾泰的體內蔓延,使得他愈發痛苦的高聲痛叫,一絲絲鮮紅的穴水,順着他眼角兩側流淌而出,而後被一部分飄出體外的七彩狼氣裹挾,覆蓋在他的身體表層。

這些灼熱的氣流,在覆蓋上爾泰身體的一霎那,就讓他切實的感覺到了灼燒的激烈痛感,此時的他就好似置身在老君的煉丹爐中一般,燒的他五內俱焚!

“啊……“痛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能忍受,爾泰被刺激的天旋地轉,雙眸中流淌出的穴水也是越來越多,在七彩狼氣的融合、裹挾下,熾烈的燃燒着爾泰的皮膚。

他募然的睜開眼睛,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身體,兀得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泛起了濃濃的黑煙,皮膚表層亦被燒的胡黑,整個人如同一塊黑炭一般。

他不忍看到這一切,猛然又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那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劇痛狂襲而來,強大的刺激、疼痛衝襲的他昏死了過去。

‘嘭!’在他昏倒的一瞬間,丹田中再次傳出一聲爆響,若是他可親眼看到,定會詫異的發覺,此時丹田中的七彩狼氣已然完全吞噬了天地靈氣,而且七彩光芒之上,又被鍍上了一層絢麗的金邊。……

不知過了多久,爾泰清醒了過來,他慢慢的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坐起身子,慌張的檢查自己的身體,卻是兀然發覺,自己剛剛黝黑的肌.膚,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晰、粉撲撲的皮膚,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

“怎麼會這樣,這……”

爾泰興奮的雙眸放光,他飛快的下牀,走到鏡子前,湊近了細細打量鏡子中的自己,更加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臉頰竟然比之前更加白皙、細嫩了,而且還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哇咔咔,好帥啊,老子這不就是傳説中的帥哥啊,我若下輩子是個女人,一定要嫁給我這樣的男人。”

爾泰臭屁的心道,雙手撫觸臉頰,愛不釋眼、愛不釋手的擺動來擺動去,越看越心花怒放!

常言説道,‘一白遮百醜’,説是這人只要皮膚白了,就是再不好看,也變得好看了,更何況爾泰本就是清秀的男人,此時在加上嬰兒般雪白、粉嫩的肌膚,那還不要迷死人不償命啊!乖乖的,就靠這張小白臉,當‘二爺’也行啊!

吼吼吼!

不過正處於興奮中的爾泰,沒有發覺眼眸中一道精光流彩一瞬即逝,或許也是這道光太微弱了,此時的爾泰還不足以察覺到。

難以興奮的他猛然躍起身子,凌空揮拳、彈腿,愈加喜悦無限的感受到,自己拳風、腿風的勁道,比之前強橫了數十倍不止,且更為精妙的是,隨着他舞動拳頭、雙腿,身體之中兀得由內而外傳出了一聲聲清脆的‘啪啪’響聲。

“哇咔咔!內氣外放!天啊,自己竟然連升五級,突破到了武皇后期,這……在這凡塵中,也要算得上是一名絕頂高手了吧!”

興奮之極的他迫不及待的衝出了房間,來到後山密林之中。

‘轟!’爾泰運集內氣,猛然對着面前的一塊高約一米、寬約兩米、重達千斤的巨石揮出一拳,霎那間,隨着震天爆響傳來,面前的那塊巨石,竟然頃刻間化為齏粉,迎風漫天而飛。

其後他其勢未停,一個箭步越到一株高約幾十米、粗約五名成年人懷抱粗壯的古木前,施展輕功身形沖天而起,從樹根至樹頂對着樹幹揮出手刀,層層劈砍,而後凌然躍下地面,背身而立,長衫迎風而起,颯颯飄然!

只聽,身後傳來一道道‘咔咔咔’的脆響,巨木轟然倒塌,斷成數十截,齊刷刷墜落在地。

這就是武皇后期、凡塵間絕頂高手的實力,內氣外放——碎石斷木!……

剛剛提升了實力的爾泰,興致高昂的在密林中揮打了一番拳法、腿功,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記得今天還有要事該辦,於是趕緊回了自己的住所,叫上小喜子,進了侍衞林海的房間,擺了一桌酒席。

等到凌晨時分,連貴急匆匆的推門闖了進來,臉上笑嘻嘻的對爾泰拱手道,“福二爺,您真神了,下面人彙報,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上了山。”

“呵呵,不會説,肯定是韓雲,他總算是沒叫我失望。”

爾泰意味深長的笑道,端起酒杯美美的呷了口美酒,高深莫測的品味道,“這酒,到這個時候,方才品出滋味啊,啊哈哈哈!”

第112章 暗渡陳倉

且説連貴口中偷偷摸摸的黑衣人,正是韓雲,此時他已經是第二次偷偷潛入西山寺了,有過前一次的經驗,對於地形算是比較熟悉了。

他輕易的躲過了巡視的一隊隊侍衞,輕鬆的摸上了山,望着山腳下那羣對自己毫無察覺的侍衞們,鄙夷的罵道,“真是一羣飯桶,死都不知到怎麼死的!”

罵歸罵,但他心中也是禁不住有些好奇,上一次他潛入西山寺時,可是在珍妃的暗中幫助下,並且與侍衞們好一通周旋之後方才入內,而這次卻是如此輕易的便上了山,莫不是這其中有詐?

應該不會,韓雲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疑問,自己來又沒有通知任何人,甚至連林海都沒有通知,對方焉能知道自己前來,並提前防範?

肯定不會!韓雲隨即又肯定的心道。

轉念又一想,既然這羣侍衞們如此低劣,自己又摸上了西山寺,何不趁機擒拿老佛爺,一了百了?

嗯,此計甚妙,韓雲心中不由十分得意,甚至在幻想着自己擒拿老佛爺,併成功將她帶回紅蓮教之後,教主姐姐肯定會心花怒放,保不齊還會給大大的封賞,而那些原先不服自己的會中弟兄,還不得對自己崇拜有加,五體投地?

“哼,叫你們平日嘲笑我韓雲有勇無謀,這次我就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讓你們乖乖的閉上嘴巴。”

韓雲自鳴得意的心道,就好似老佛爺已經被他擒入手中了一般。

這樣想着,韓雲不由加快了腳步,健步如飛的向老佛爺所在的院子摸去,他隱約記得,上次林海曾經告訴過他,老佛爺居住的所在,正在林海所在的侍衞房前面,於是他憑着記憶,又躲過了幾隊巡邏的侍衞,很快就來到了老佛爺居住的院子不遠處。

‘蹭!’韓雲一個箭步躍上了一顆參天古木,將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枝葉中,一雙眼環顧打量老佛爺的行在,這一看之下,心兒頓時涼了一大截,只見老佛爺的院子中烏泱泱的站滿了值班的侍衞,而院子外面四周,亦滿是站崗的大內侍衞,眾人皆一身黃色衣衫,黑色長褲,手持冰寒寒的鋼刀,裏三層、外三層的將老佛爺的行在保護起來。

如此的陣勢,莫説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難以飛進去,“媽的,不愧是太后老佛爺,這性命就是尊貴啊,怕是這西山寺所有的侍衞,都集中到老佛爺這裏了吧,哎。”

韓雲嘆了口氣,怏怏的從樹上躍下身子,眼看老佛爺就在他面前不遠處的院子中,卻因為戒備森嚴而不得其門而入,也難怪一向夢想着立大功的他唉聲嘆氣了!

不過韓雲倒也沒有過分的在意,畢竟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只要自己問清了林海老佛爺回宮確切要走的路線和人手,此事還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想着,他施展輕功,輕飄飄的行走於樹木、房頂之間,不一會就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林海所在的侍衞房。

林海所在的侍衞房,住的都是保護老佛爺的侍衞們,此時天色已晚,當值的侍衞們都在前院保護老佛爺,而不當值累了一天的侍衞們則早早的熄燈睡下了,此時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只聞得山風颯颯,葉響蟲鳴。

韓雲從房頂上飄落下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可見輕功之高強,他慢慢的將身子湊到窗户前,剛想開口發出暗號(三聲布穀鳥叫)就聽見屋內傳來林海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福二爺,小的敬您一杯。”

開口説話的是小喜子,他與林海同為老佛爺身邊的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侍衞,之間有過交集,自然聽過林海説話,此時開口,模仿的惟妙惟肖。

其實早在韓雲躍上房頂的那一刻,耳聰目明的爾泰便察覺到了,自從身體中出現狼氣一來,爾泰的聽覺、知覺明顯比之前增強了數百倍不止,他偷偷的給小喜子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當即會意,按照先前的部署,率先開口道。

因為小喜子是刻意加大了聲音,所以窗外偷聽的韓雲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慌忙閉上了嘴巴,將耳朵貼上去靜靜的聽着。

只聽爾泰説道,“哈哈,大家都是兄弟,又同為朝廷出力,就不要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來林兄,宗兄,爾泰我先乾為敬!”

他刻意將‘爾泰’這兩個字,説的極重,甚至還拖長了音兒。

窗外偷聽的韓雲聽到‘爾泰’兩個字,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腦海中急速的搜索關於爾泰的記憶,忽的他記起來了,剛剛林海稱他‘福二爺’,他自稱‘爾泰’,這不是福倫家的二小子又是誰?

怪不得這名字聽得這麼耳熟呢,他福倫?福爾康?福爾泰?這爺三兒可都是乾隆朝的股肱之臣啊,福倫是一品大學士,軍機大臣不消説,就單説爾康和爾泰,莫不都是乾隆狗皇帝身邊的狗腿子啊!

作為反清復明的紅蓮教直隸分舵的舵主的韓雲,自是對福家三人的名字耳熟能詳,原因無他,蓋因福家幾世忠良,其祖上跟隨過大清朝的太祖太宗皇帝打過天下,也正是他紅蓮教的頭等大敵啊!

聽到了爾泰的聲音,韓雲更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生怕漏下某個細節。只聽爾泰接着説道,“來,林兄、宗兄,吃菜、吃菜,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就不要過分的拘謹了,哈哈。”

“哈哈,多謝福二爺。”

小喜子又模仿宗冉的聲音説道,這話聽在窗外韓雲的耳朵裏,格外的刺耳。

“宗冉?他怎麼會在這裏?”

韓雲心中疑雲頓生,“難道……是這世上有聲音如此相近之人?”

此時的韓雲,還沒有因為僅僅聽了宗冉的聲音而懷疑他叛變投敵。

不過屋內的爾泰偏就不叫窗外的韓雲安生,只聽他呷了口酒,笑着説道,“宗兄,你能棄暗投明,足見心誠,相信以宗兄你的精明才幹,我敢擔保前途無量啊!”

“哈哈,福二爺言重了,想我宗冉先前誤入賊船,若不是二爺你搭救,怕是此命終究難保,至於前途嘛,相信有二爺的提攜定是差不了啊,哈哈哈。”

‘宗冉’客氣的説道。

“呵呵,談不上提攜啊,大家自己人,相互扶持嘛,哈哈哈。”

爾泰開懷大笑的説。

“來來來,喝酒喝酒。”

‘林海’也來湊趣,吆喝着爾泰、‘宗冉’喝酒,隨後笑着諂媚道,“有你福二爺在朝中罩着咱們,還怕沒有好前程嗎?哈哈!”

“那是自然,誰讓咱們都是自己人呢。”

爾泰爽朗的笑道。

“正是,二爺説的對,自己人嘛,哈哈哈。”

這話是‘宗冉’的聲音。

“那可不,咱兄弟就等着跟二爺吃香的喝辣的好了,哈哈哈。”

這話是‘林海’的聲音。

之後三人説説笑笑的吃喝起來,可把窗外偷聽的韓雲氣的夠嗆,不過他仍然不相信屋內的是宗冉,於是將食指深入口中,沾了點唾沫,隨後將窗户紙捅穿了一個容許一隻眼睛偷窺的小洞,而後將右眼湊了上去。

不過爾泰早有準備,在屋內酒桌與窗户前隔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風,加上距離較遠,光線暗淡,韓雲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屏風後有三個人圍坐在酒桌前,至於具體是誰,他看不清楚。心中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屏風’之後,便收回了目光,側耳傾聽裏面的動靜。

整個過程,韓雲整出的動靜極其輕微,自信旁人聽不到也覺察不到,不過體內有了七彩狼氣的爾泰,聽覺超出常人數百倍,聽了個真切。

他嘴角上泛起一絲戲謔的笑意,而後一個眼神示意小喜子,後者會意,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對着那張紙念道,“福二爺,那韓雲小兒可是紅蓮教安排在直隸地區的匪首,此時就住在嶽峯客棧,你何不派兵將他擒拿,立此大功?”

“是啊,福二爺,這多好的機會啊,想那韓雲小兒還矇在鼓裏,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擒拿了他,料他做夢都想不到,哈哈哈。”

‘林海’緊跟着説道。

“呵呵,兩位兄弟的目光太短淺了,他韓雲不過就是紅蓮教的直隸分舵主罷了,拿了他也沒有多大的意思,我們不妨放長線釣大魚,直接擒了紅蓮教的教主‘衣真’,不更是大功一件嗎?哈哈哈。”

爾泰笑着説道。

“妙啊,福二爺高瞻遠矚,我等愧不能及啊,不過想那紅蓮教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是我宗冉也沒有見過他幾次啊,想要捉拿她,怕是不容易啊。”

‘宗冉’疑問道。

“是啊,想要擒拿紅蓮教教主,怕是有些難度啊。”

‘林海’附和的説道。

“哈哈,兩位兄弟言之有理,想我朝廷屢次派兵征討紅蓮教,結果怎麼樣?別説是擒拿紅蓮教教主本人了,就是她下面的舵主、堂主也沒有抓到幾個,全是一羣小蝦米,這羣人啊,真是狡猾的很!不過好在有你二位兄弟棄暗投明,為我朝廷出力,想她紅蓮教教主還不是手到擒來?”

爾泰笑呵呵的説道,語氣輕鬆的就好像明天就能抓住紅蓮教教主‘衣真’一般。

“我等深受福二爺大恩,敢不拼死效命?二爺您只管安排,上刀山下油鍋我宗某在所不辭!”

‘宗冉’將胸脯拍得‘砰砰’山響,正色保證道。

“我林海也願為福二爺,願為朝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海’跟着保證道。

“好,我爾泰沒有看錯人,日後有我爾泰的,就有你們的,哈哈哈。”

“多謝福二爺!”

“謝福二爺!”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客氣話就不需要説了,一起升官發財,哈哈哈。”

三人一齊大笑,爽朗以極,可這聲音聽在窗外韓雲的耳朵裏,頓時肺子都要氣炸了,他本就是火藥桶的性格,點火就照,此時又聽到‘林海’、‘宗冉’跟福爾泰在屋子裏面密謀如何擒拿自己、擒拿自己姐姐衣真,登時氣的渾身亂顫,臉頰氣的通紅,在心中狠聲怒罵道,“林海、宗冉,你們兩個叛徒、混蛋、無恥之徒,我韓雲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狼子野心的狗雜種,我這就殺了你們!”

想着,韓雲從腰間摸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作勢就要衝進去誅殺了林海和宗冉,不過就在他將要付諸行動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內‘宗冉’説道,“福二爺,依我對韓雲小兒的瞭解,此人一向是獨斷專行、剛愎自用且又好大喜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擒拿老佛爺以立大功的機會,不過他為人疑心頗重,我猜想他今晚定會前來詢問林海此事真假,林海你可要好生回答啊,哈哈。”

“那是自然。”

‘林海’笑道,“他韓雲小兒,又不知你我兄弟已然投效朝廷,對我的話定不會生疑,可他又怎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佛爺回宮是走華北官道呢,福二爺這一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可謂是妙到豪橫啊!哈哈哈。”

“呵呵,還不是有勞二位兄弟出力。”

爾泰笑道,隨即又收斂了笑容,裝作‘懊悔’的説道,“不好,你我兄弟一見如故,聊得可不投機,這不知不覺的就超過了時辰,他韓雲該來了吧,若是讓他見到你我兄弟三人出現在林兄的房中,怕是不妙了啊!““福二爺所言極是,那我們就快些離開吧。”

‘宗冉’也是着急忙慌的説道。

“哼!還怕老子來,殊不知老子就在門外,媽的!”

聽着屋內三人的密謀,屋外偷聽的韓雲氣的直打哆嗦,憤憤的在心裏罵道,不過他實在是太過於氣憤了,再加上受了‘林海’、‘宗冉’兩人叛變的刺激,儘管拼命剋制心中暴漲的怒火,最後仍是禁不住爆出了粗口。

“誰?什麼人?來人啊?”

聽到門外的聲音,爾泰裝作驚覺的樣子,一個箭步越到了門口,‘嘭’一聲拉開門,衝出了房門。

而那韓雲,早已一個翻身躍上了屋頂,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吱吱吱’的學起了老鼠叫,爾泰裝模作樣的拿眼四處打量一番,直到聽到了韓雲發出的老鼠叫,方才笑道,“哈哈,虛驚一場,原來是隻老鼠!”

不過也正是他先前那一聲‘來人’的高聲喊叫,侍衞院子中的侍衞們頓時警覺,不少反應敏捷的侍衞們已然衝出了房間,圍到了爾泰身邊,關切的問,“福二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一隻老鼠再叫罷了, 哈哈,我還當是來了刺客呢。”

爾泰打着哈哈,剛剛他出門的時候,喬裝打扮成‘宗冉’模樣的小喜子也跟着衝了出來,此時也被侍衞們圍在中間。

而趴伏在房頂上的韓雲,雙眸直直的打量着爾泰這方,不過距離較遠,月光暗淡,再加上爾泰和‘宗冉’與侍衞們混雜在一起,他韓雲瞧得不是太清楚,不過‘宗冉’下巴上的那縷迎風飄揚的鬍鬚,韓雲卻是看的真真的,實在是宗冉的鬍鬚太過於特殊了,乃是細細的一縷,如同老鼠尾巴,且垂到胸前,極為乍眼。

瞧了那縷鬍鬚,再想起剛剛偷聽到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宗冉的聲音,韓雲已然確信此人必是宗冉無疑,他定定的看着人羣中的宗冉,恨不得當即衝下去誅殺此叛徒,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此時眾侍衞在場,他即便是成功殺了宗冉,自己也別想活着走出西山寺!

“宗冉小兒,老子日你祖宗!不殺你,我韓雲誓不為人!”

韓雲用力攥緊了拳頭,因為憤恨,狹長的指尖深深的嵌入肉中,割出了一道道穴口。

在心中恨聲怒罵之後,韓雲迅即轉身,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第113章 韓雲入彀

且説這韓雲施展輕功,繞過看守的侍衞下了西山寺之後,氣憤難耐的他一拳轟斷了路旁的一株古木,憤憤的將宗冉的祖宗十八代咒罵了一番之後,方才憤然的快步離去。

他雖是在盛怒之下,可心智未失,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前前後後在心中梳理了一遍,總覺得有些疑惑不解,“照今日的情形來看,他宗冉是投靠了朝廷,欲圖加害自己,可為何昨日還勸阻自己不要出兵華南官道包圍老佛爺?如果他不勸阻,自己不就正中了福爾泰狗賊的陰謀了嗎?這……又是為何?”

“難道……他是故意阻攔自己?好讓自己更加信任他?能更好的隱藏在自己身邊當朝廷的間諜而不被自己懷疑?……有這種可能性,不過……”

韓雲此時心中已然亂成了一團麻,他本就是毫無主見的人,論到謀略上,他哪是兩世為人的爾泰的對手,不過這人倒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對自己疑惑不解之事往往都是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他飛速的動身前去宗冉所在的直隸分舵南堂駐地。

“哼,宗冉這小子武功不行,定不會趕在自己前面回到南堂,只要自己過去,他宗冉不在,剛剛在西山寺見到的那人,定是宗冉無疑。”

韓雲心想,愈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因為他趕得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南堂口駐地,夜間巡邏的一名暗哨早已發現了他,忙不迭的迎上來,小聲拱手問安道,“小的李六,參見舵主。”

“免了,你家堂主可在?”

韓雲心情不佳,不耐煩的問道。

“……回舵主的話,堂主不在。”

李六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説。紅蓮教有規定,堂主無故不得擅自離開所在的堂口,不過舵主問話,他李六可不敢替宗冉兜着。

“不在?去哪了?”

韓雲的目光頓時嚴厲了起來,心中罵道,“好你個宗冉,你果真不在啊!”

“……是……去……”

李六臉色忽的一下漲紅了,目光閃爍,言辭躲躲閃閃,顯見得是不好説,説不好,不知該如何説!畢竟舵主他得罪不起,堂主他同意開罪不起啊!

“説!到底去哪了?”

韓雲厲聲喝道。

眼見近在咫尺的舵主愈發的疾言厲色,李六嚇得渾身直冒冷汗,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最終哆哆嗦嗦的説道,“不……不知……道,小的……不清……楚……”

“混蛋!”

怒極的韓雲狠狠的甩了李六一個巴掌,打得他暈頭轉向,如同陀螺一般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等他回來,讓他去北堂見我!”

韓雲狠聲道,隨即一甩衣袖,快步向着北堂而去,心中暗想,“媽的,狗賊福爾泰已經知道了老子住在嶽峯客棧,天知道他會不會派兵擒拿自己,還是換個地方居住為上!”

而那吃了韓雲一耳光的李六捂着發燙的臉頰,看着韓雲離去的背影走遠,放啐了口唾沫,狠聲罵道,“孃的,什麼玩意,要不是仗着你姐姐,就你這熊色能當上舵主嗎?線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呸!”……

“舵主,您夤夜至此,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北堂堂主‘刀疤臉’此時正在悶頭大睡,忽聽下人稟報説韓雲駕臨,正在客廳等着自己,忙不迭的推開身旁一個發騷的裸.體女人,胡亂的穿上衣服就快步跑向了客廳。

甫一進入客廳,就見地上滿上摔碎了的茶杯、器皿,而韓雲正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再看他滿面的怒容,顯見得是出了事兒,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事?哼,可不是出了大事了嘛!你去把其他兩位堂主叫來,我們在這裏等宗冉狗賊!”

韓雲怒髮衝冠的吼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

看韓雲是動了真怒,刀疤臉生怕遷怒到自己身上,慌忙半弓着腰倒退着走了出去,不過心中疑惑不解,“宗冉兄弟啥時候成了狗賊了?”

儘自疑惑,卻也沒敢多想,對着兩名心腹手下説道,“你們分頭去把東堂、西堂兩位堂主請來,就説舵主請他們過來有要事相商。”

“是,堂主。”

兩人得令,忙即分頭快步離開了。……

不出一半個時辰,東堂、西堂兩位堂主就急匆匆的趕了來,見韓雲滿面怒火的高坐在上首位,下手位的北堂堂主刀疤臉渾身哆哆嗦嗦、戰戰兢兢,顯見得是出了什麼大事,兩人也不敢多問,生怕一言不慎惹得韓雲大發雷霆,小聲的問安之後,便坐在客座上。

對於兩位堂主的問安施禮,韓雲眼皮都未抬一下,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沒説一句話。見他不説話,屋裏的三位堂主也不敢説話,如坐針氈、如芒在背、魂不守舍、雙眸無神的望向前方。

一時間,氣氛尷尬極了,只聽到三人凌亂、不安的呼吸聲以及韓雲因為氣惱粗重的喘息,過了不知多久,方聽韓雲重重的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混蛋、狗賊!無恥的叛徒!”

這話聽在三位堂主耳朵裏,如遭雷擊,心中‘咯噔’的劇烈跳動,身體微微的哆嗦着,儘管心中不解韓雲因何發火,又是在罵誰,惴惴不安的同時,也偷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説話了,不然會被憋死的啊!

“哼!”

眼見三位堂主謹小慎微的模樣,不敢接自己的話茬,韓雲心中很是不悦,將凌厲的目光自三人身上掃過,駭得三人剛剛鬆了的一口氣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心兒‘砰砰’的亂跳着,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怎麼都不説話?嗯?是不是也叛變投敵了?”

韓雲語氣冰冷的厲聲喝問道。

一聽‘叛變投敵’四個字,三位堂主慌神了,忙即‘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聲音沙啞、焦急的説道,“舵主明鑑,我們深受教主、舵主大恩,絕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事的,還望您明察啊!”

“哼,諒你們也沒這狗膽!”

韓雲怒喝道,隨即不耐煩的揮揮手,喝道,“都起來吧!坐下!”

三人聞聽此言,頓時如蒙大赦,緊着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慌里慌張的站起身子,卻也不敢入座,眼巴巴的望着韓雲。

“我讓你們坐下,耳朵都聾了嗎?怎麼?還要我仰視你們?”

韓雲平日對這幾位堂主還算是客氣的很,不過眼下正在氣頭上,言語就火爆了起來。

“屬下不敢,不敢……”

三人慌忙説道,對視一眼之後,便即坐在了先前的位置上,不過坐姿卻很刻板,僅僅是屁.股嵌了一點邊,腰桿挺得僵直。

“你們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宗冉狗賊卻是真真切切的叛變投敵了!”

幾人剛剛落座,韓雲便即説道,聽得三人為之一愣,滿頭霧水?

“宗冉叛變投敵?他……投靠朝廷了?這……怎麼可能?”

三人心中滿是一個個大大的‘問號’,卻也不敢多説多問,只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韓雲。

見了三人投過來的詢問的目光,韓雲強壓住心中想要殺人泄憤的怒火,語氣冰冷的將今晚上他在西山寺聽到的、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説了一遍,聽得三位堂主冷汗直冒。

“舵主,這……不可能吧,宗兄可是一貫……”

三人對視一眼,刀疤臉硬着頭皮站起身為宗冉辯解,可話還未説完,就被韓雲冷冷的打斷道,怒氣沖天的説,“不可能?怎麼,你是在説我聽錯了,看差了嗎?”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舵主您誤會了,只是宗兄為人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這等苟且之事的,您可不要偏聽偏信啊。”

刀疤臉擦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哼!誤會?偏聽偏信?我自己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也是假的嗎?”

韓雲氣哼哼的吼道。

“舵主,雲兄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眼見韓雲呵斥刀疤臉,一向與他交好的東堂堂主趕忙起身求情,之後又進言道,“舵主,有時候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您不妨傳宗兄過來,一問便知。”

“很好,這個主意不錯,平時怎麼沒見你主意這麼多呢?”

韓雲冷笑道,隨即又戲謔的喝罵道,“蠢貨,如果他宗冉狗賊在堂口中,我還會坐在這裏,叫你們一起過來陪我等他嗎?”

“什……麼?您的意思……是説宗兄不在堂口中……那他……”

聽了韓雲這話,東堂堂主語氣頓時結結巴巴起來了,心中不住的盤算,若是舵主在西山寺聽到的可能有假,可宗冉又不在堂口中,這似乎有些太巧合了吧。

想到此處,他也不敢在替宗冉辯解了,沒得再將自己搭上,可就虧大發了。

“哼!”

見他無話可説了,韓雲冷冷的‘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之後,就不再多言其他了,而三位堂主見了韓雲的臉色,亦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尷尬的陪坐着。

直到雞叫三聲天明瞭,宗冉都未曾過來,三位堂主暗中皆捏了一把冷汗…………

再説宗冉這邊,也是天佑爾泰,宗冉這廝昨夜恰巧去了八大胡同的‘春滿樓’,直到清晨七八點鐘,方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堂口,腦海中還不停的回味着昨夜跟兩個小妞戮站的快.感。

可剛剛回到堂口,這好心情便被衝散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冷汗如雨涔涔而下,慌張的問李六道,“你……你是説舵……舵主昨天晚上來過了?”

“是。”

李六小心翼翼的説道,“舵主好像很生氣,而且還打了小的一巴掌,説,説您回來,就去北堂堂口找他。”

“壞了……”

宗冉心中不住的顫悠,臉上浮現出了害怕的神情,紅蓮教教規向來極其嚴苛,且明令禁止堂主無故外出,尤其是更不能去妓.院,莫不是有小人告刁狀,舵主知道了自己這事……按照教規,堂主眠花宿柳,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不行,自己得爭取主動……説不定舵主念在自己昔日苦勞和功勞上,保不齊會繞過自己這一次。”

宗冉心中打定了主意,帶上了三名手下,騎了三匹快馬飛快的向北堂而去。

甫一進入北堂客廳,看着高坐在上首位一臉怒容的韓雲,宗冉便知道事情真的敗露了,不然舵主不會這樣生氣,於是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的哀求道,“舵主,屬下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還請舵主饒過屬下這一回吧!”

“哈哈,好啊,我還沒問呢,你倒是不打自招了啊……”

韓雲冷笑道。

“是是,屬下真的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會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繞過我這次吧,我一定痛改前非……”

宗冉一邊求饒,一邊用憤恨的目光從三位堂主身上掃過,心中冷聲罵道,“媽的,老子平日待你們不薄啊,真料不得你們如此的小人行徑,竟然在舵主面前告自己眠花宿柳,只要讓我查出是誰幹的,定饒不了你們!”

“呵呵,好一個痛改前非啊!”

韓雲的語氣愈發的冰冷,冷笑連連。

“不,我改,我一定改,舵主,我知錯了,求求您……“宗冉忙不迭磕頭不止,雙眸中滿是哀求。

“住口!“韓雲卻是冷冷的打斷道,語氣冰寒到了極點,”

饒你一命,等你來殺我嗎?來人啊,把這狗賊拉下去砍了!““且慢,不可啊舵主!“聽韓雲竟要殺了宗冉,三位堂主慌忙求情。

“怎麼?你們也想同他一起造反嗎?“韓雲厲聲喝問。

“不……屬下不敢!“刀疤臉解釋道,”

舵主,既然宗冉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我們就不妨來個將計就計。““哦,什麼將計就計?“韓雲強忍下心中的不快,質問道。

“舵主,您想啊,爾泰蠢賊使了一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騙我們去華南官道行刺好一網打盡,那如果我們殺了宗冉,傳揚出去,此人定知我等看穿了他的陰謀,肯定會改變部署,如此一來,舵主您就失去了立大功的機會了啊!““説的詳細些。”

一聽立大功,韓雲頓時雙眸放光。

眼見韓雲聽了自己的話,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采,刀疤臉頓時心中一喜,繼續説道,“舵主,屬下先前覺得這事還有些蹊蹺,不過聽了舵主您昨晚聽到的朝廷的陰謀之後,屬下覺得,既然我等的行蹤已然暴露,早晚定會被朝廷的爪牙包圍,這樣如此,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埋伏華北官道,截殺老佛爺!”

“好,很好,與本舵不謀而合,哈哈。”

韓雲放聲大笑,笑罷又問道,“那這個該死的宗冉該如何處理呢?”

“依屬下之見,此人決不能殺,就算要殺,也要等事情成功之後再殺,以免此事暴露,反陷我等於不利的境地啊。”

刀疤臉説道。

“嗯,那就讓這狗賊多活兩天吧,來人,把這宗冉狗賊抓起來,好生看管,切不可讓他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韓雲冷聲喝道。

“是,舵主!”

隨着他的號令,屋外進來兩名虎背熊腰的教徒,一邊一個架起宗冉的肩膀,抬了出去。

“舵主,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宗冉的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弱,他心中疑惑不解,自己明明就是眠花宿柳罷了,怎麼就被安上了‘狗賊’之名,還有什麼華南官道、華北官道,又什麼將計就計,壞了……舵主不會是輕信了林海親筆寫的那封書信,要埋伏兄弟截殺老佛爺吧?

不行……這可就中了朝廷的詭計了啊……可嘆他宗冉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替紅蓮教着想,只可惜,他的這些話,韓雲是再也聽不到也不想聽了……

後來,他才從旁人的口中知道,原來舵主不是怪罪自己眠花宿柳,而是誤以為自己已經投靠了朝廷,所以才……而自己卻又錯當成舵主是怪罪自己昨夜招妓,然後還主動招認,這……“冤枉啊舵主,冤枉啊教主,我宗冉向來忠於本教……天大的冤枉啊……”

宗冉的嗓子都喊啞了…………

第二天清晨,爾泰正穿着衣服,連貴便喜悦無限的推門走了進來,見到爾泰請安之後,便對着爾泰豎起了大拇指,笑道,“福二爺,高啊。”

“是不是他韓雲上套了,哈哈。”

爾泰心情大好的笑問道。

“正是啊,下面人回報,韓雲拿下了宗冉,關在北堂的一間柴房裏,有重兵看守,同時韓雲下令直隸各地的紅蓮教教匪火速行軍,一日之內抵達京師,看樣子,他是按捺不住了,哈哈哈!”

連貴戲謔的笑道。

“呵呵,貪功冒進的人,終究是要吃大虧的。”

爾泰感慨的説道,隨即又邪笑道,“不過我等我就要立大功嘍,哈哈哈。”

“那奴才就先預祝福二爺旗開大勝、甕中捉鱉了,哈哈!”

連貴諂媚的預祝道。

“哈哈,甕中捉鱉,用詞精妙,恰當的很呢!”

爾泰的眼眉都笑彎了,如此大功一計,再加上老佛爺的耳邊風,何愁不升官發財呢?

第114章 馬車香情(一)

韓雲那方正緊着調兵部署,爾泰這邊卻有些優哉遊哉,他讓老佛爺和一干娘娘、格格們換上丫鬟的衣服,打扮成丫鬟的模樣,各在混在幾個丫鬟中間,做出一副要為老佛爺回宮下山採買、置辦東西的架勢。

原本爾泰是打算趁着月色悄悄送老佛爺等人離開的,不過此時全然不必了,前兩天他已經派了幾隊侍衞下山,為老佛爺回宮置辦、安排,此時再派一羣‘丫鬟’們下山,非但不會引起紅蓮教眼線的懷疑,反而還會讓對方更加堅定的認為老佛爺回宮的時間就在後天。

果然,一名埋伏在西山寺附近的眼線,見爾泰在大聲的呵斥先前採買物件的侍衞們辦事不夠精細,少買了不少必備的物品,又派出了四隊丫鬟下山買全缺少的物件之後,便急不可耐的飛奔去了北堂給韓雲報信去了。

而那韓雲,聽了眼線的彙報,登時興奮不已,命人取過銀子重賞了那名眼線之後,便命他繼續打探,一切小心行事,切不可暴露了行蹤。

視角在回到爾泰這邊。

他早上就派人通知了柳青三人,此時三人皆扮作了車伕、丫鬟的模樣,倒也蠻可愛的,爾泰走到三人前面,拱拳稱謝道,“柳青、柳紅、小燕子,讓你們停下店裏的活來幫我的忙,真是多謝了。”

“哈哈,福二爺,您説這話可就是客套了,若沒有您的資助,我們如何開得起那家小店,沒説的,您福二爺的事情,就是我柳青的事情。”

自從上次與爾泰喝過酒之後,柳青便被爾泰的仗義和好爽折服了,再加上他原本只是出於嫉妒爾泰,此時對爾泰是傾心相交、沒有了成見。

“呵呵,好兄弟!”

爾泰也喜樂無限的拍了拍柳青的肩頭,他穿越前就對柳青觀感不錯,覺得這人仗義,做朋友沒説的,他是真心想交柳青這個朋友。

“就是啊,爾泰哥哥,你可是我和小燕子的哥哥,既如此,那妹妹幫哥哥的忙,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啊。”

再見到爾泰,柳紅儘管心中仍因為上次爾泰與小燕子的事情醋意未消,但仍是忍不住臉頰通紅,芳心亂跳。

他爾泰……可是柳紅日思夜想的人啊!

不過一旁的小燕子,卻是閉口不語,望向爾泰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慌亂,尤其是當爾泰看向她的時候,饒是一貫大大咧咧、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意的她,亦是禁不住臉頰緋紅,忙即將目光從爾泰的身上移開了,只是腦海中不時的迴盪着上次在酒館雅間中與爾泰的那一幕香情……

“呵呵,小妮子還羞澀上了。”

見了小燕子羞赧的神情,爾泰心中喜悦不已,不過此時不時敍事之所,便沒有逗弄小燕子,隨後將她三人引薦給了老佛爺和一干娘娘,説是自己的好朋友,專成前來護送大家離開的。

老佛爺和一干娘娘便客氣、和藹的對三人稱謝,鬧得三人好一陣受寵若驚,直覺老佛爺和娘娘們還是蠻和藹可親的嘛,與那些平日見到的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貝勒、貝子們簡直是有天地之別。

之後老佛爺和一干娘娘們就在爾泰的安排上,分成了四隊,分別混在四隊丫鬟們的中間,上了四架馬車,柳青和爾泰的一個心腹侍衞做車伕,保護老佛爺和皇后,小燕子和柳紅分在兩個馬車上,和爾泰的四名心腹侍衞分別保護令妃母女、珍妃和愉妃。而爾泰自己,卻是親自和連貴駕車,保護晴格格和十二阿哥。

原本爾泰是想親自保護老佛爺的,畢竟老佛爺是一朝太后,又是紅蓮教想要刺殺的對象,不過卻被老佛爺拒絕了,説十二阿哥是皇室的香火,未來有資格承繼大統的,更該被保護,爾泰拗不過老佛爺,也只能按老佛爺的吩咐辦。

“駕!”

爾泰跳上馬車,坐在車伕坐上,輕輕的一揮馬鞭拍打馬身,馬車便駛了開去。

四輛馬車同路進了內城之後,便分為了四隊,分別沿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行駛,所經過的路段,皆是熱鬧的街區,而到了街區之後,四架馬車上的真正丫鬟們便下了馬車,走到店鋪、攤位前挑選起了物件,而後又裝模作勢的對着馬車上喬裝打扮的車伕説道,“你們去街尾停下馬車吧,過幾個時辰再來接我們回去。”

車伕們應了聲‘知道了’,便揮打馬鞭奔向了街尾,而那些暗中監視的紅蓮教眼線,早先也沒有閒心數丫鬟們的人數,此時見好多個丫鬟們從馬車上下來,便暗中盯着這些丫鬟們,沒有再顧及馬車,更不會料到,馬車上有他們想要刺殺的老佛爺。

來到巷尾之後,馬車其勢不停,各自沿着外城的小路疾行,四輛馬車分走東南西北四條外城小路,根本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而終點站則是一處郊區別院,那宅院是乾隆賜予福家的,佔地極廣,此時爾泰早已做足了準備,別院已被下人打掃的乾乾淨淨。……

爾泰親自駕駛的馬車此時亦是奔走在鄉間的土路上,道路顛簸不平,他怕顛壞了瓷娃娃般精緻的晴兒,便刻意減緩了些速度。

他無聊的將身子輕靠在車廂上,一邊在心中暗忖自己的計謀有沒有疏漏的地方,正在這時,十二阿哥的腦袋從車廂門簾處伸出來,笑着對爾泰道,“爾泰哥哥,我也想當車伕,行嗎?”

“你?”

爾泰笑着看了十二阿哥一眼,心想他還真是少兒心性,什麼事情都好奇啊,這車伕哪是這麼好當的,再説車伕座只有兩個,那坐得下三個人啊。

“是啊,爾泰哥哥,我覺得當車伕好酷啊,好瀟灑,你就讓我體會一下,好不好?”

見爾泰不同意,十二阿哥便央求道。

“這個……”

爾泰頓時為難起來,畢竟皇后已經成了他的女人,自己又保護着她的兒子,若是這十二阿哥有絲毫的閃失,可就無顏面對皇后了啊。

“不礙的,爾泰哥哥,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會有事的,你就心疼我一次吧。”

十二阿哥很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黏着爾泰不放,爾泰沒法子,只好隨了十二阿哥的意願。

不過他仍不放心的叮囑連貴道,“連貴,保護好十二阿哥,千萬不要讓他有任何閃失,否則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放心吧福二爺,奴才有數。”

連貴笑着回道。

“嗯,那就好。”

對於連貴,爾泰還是比較放心的。於是他辦站在馬車上,扶着十二阿哥慢慢的坐在了車伕坐上,自己則進入了車廂之中,其實他老早就盼着進來了,嬌滴滴、羞答答的晴兒可是在裏面哦。

吼吼!

“爾泰,你還真敢叫十二阿哥駕車啊,你不怕……”

見爾泰進來,晴兒沒由來的俏臉一紅,擔心的問道。

“怎麼,你這麼關心十二阿哥啊,怎麼就不見你這樣關心我呢?”

爾泰裝出一副‘吃醋‘的神態笑問道。

“哪有,人家十二阿哥不是小孩子啊,我作為他的姐姐,自然要關心他呀——”

晴兒愈加羞赧的道,心中將剩下的話補全了,“人家哪有不關心你啊,只是你沒有感覺到罷了。”

“哦,是嗎?哎,有個姐姐真好啊,還能被關心着,可惜我就沒有。”

爾泰坐到了晴兒的身邊,笑眯眯的看着晴兒美麗的面容和嬌美的身段。

“那我當你姐姐好了,嘻嘻。”

晴兒天真的眨巴着清澈、動人的大眼睛。

“不行,我比你大,怎麼能當你弟弟呢。”

爾泰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當我姐姐,開什麼玩笑——呃,當我女人還差不多!

“那,那你當我哥哥吧,關心我,好不好?”

晴兒嗲嗲的問,隨着話音,縷縷清香的如蘭之色皆從那温軟、紅豔的嬌唇中飄出,當真是勾魂攝魄啊,讓人想拒絕都難!

不過爾泰偏就煞風景的拒絕了,搖頭道,“不行,不行,當哥哥也不行!”

“這不行那不行,人家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呀?”

聽爾泰竟然拒絕了自己的請求,晴兒登時氣鼓鼓的嘟起紅唇,失落的大發嬌嗔。

見晴兒生氣了,爾泰便將身子靠近晴兒,忽然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貪婪的聞了聞她身上散發的香氣,美美的笑道,“我要做你的相公,好不好啊?”

“討厭啦……人家才不要你做人家的相公……哎呀,你壞,別瞎説……小心被十二阿哥聽到……”

古時候的女孩都是比較保守的,聽一個男人説要當自己的相公,尤其還是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自然是羞澀無比了。

“那你當我娘子好不好?“爾泰嬉皮笑臉的糾纏着晴兒,環着晴兒香肩的手,趁機在她白晰、嬌嫩的胳膊上美美的揉捏了一番,好軟、好滑啊!

“不好……“晴兒羞赧的低下頭,如同一隻害了羞的小鳥,依偎在爾泰的懷中,嬌羞的輕抿着紅唇,兩隻小手無處可放的擺弄着衣角掩飾着慌亂的芳心。

那模樣,真是叫人心動啊!

“這不好、那不好的,人家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啊?“聽了晴兒的拒絕,爾泰便學着晴兒先前的模樣,裝作不悦的對晴兒説道。

眼見爾泰模仿自己,倒也惟妙惟肖,晴兒心中的羞澀感一閃而空,轉而‘咯咯咯‘的嬌笑不已,笑着打趣道,“爾泰你這人真有趣,好好玩呢!”

“呃?好玩?”

爾泰反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女人給他如此的評價,一般來講,向他這樣的男人,用過的女人都説好,可就沒有説好玩的,爾泰哪一次不是把他的女人折騰到爬不起牀,好爽還差不多,嘿嘿!

“咯咯咯。”

晴兒沒有回答,卻是笑開了花,隨着她的嬌笑聲,被爾泰摟在懷中的柔軟、香滑的嬌軀不時的磨蹭着爾泰的身體,真個要將爾泰的身體都要弄酥了,再加上臉前飄蕩着的晴兒幽香的香氣,爾泰的腦袋登時有些短路起來,他那偷偷撫摩晴兒胳膊的大手,很不老實、很不受控制的向晴兒飽滿、挺拔的,美乳探去。

第115章 馬車香情(二)

爾泰的大手裝作不經意的向晴兒的乳房觸碰過去,眼見着指尖就要觸碰到了那團嬌嫩的玉乳,不妨十二阿哥突然掀開了車簾,探進頭來笑着對爾泰説道,“爾泰哥哥,當車伕好好玩啊,你就不用出來了,就讓我好好的過過癮吧。”

“哦,好,好……”

爾泰慌忙將手移開,禁不住老臉一紅,尷尬的對十二阿哥笑道。

“呵呵,多謝爾泰哥哥。”

十二阿哥也是小孩子心性,此時只顧着駕車玩的不亦樂乎,見爾泰同意了,便忙不迭的放下轎簾,轉過身繼續揮舞着鞭子驅趕馬車了,絲毫沒有在意也沒有看到爾泰是摟抱着晴兒的。

不過經過了十二阿哥一番驚嚇,晴兒芳心亂顫,忙即掙脱了爾泰的懷抱,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懷抱中突然少了晴兒這方‘軟玉‘,爾泰登時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不由的抱怨十二阿哥真會挑時候,剛剛可就差了那麼一點,哎。

接下來,車外的十二阿哥玩的興致高昂,車內的氣氛卻多少有些尷尬,晴兒的小手一直在擺弄着衣角,臉龐上盡是嬌羞、慌亂的神色。

而爾泰此時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儘管能夠感覺到晴兒對自己有那種意思,可畢竟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户紙,而且剛剛自己還想……

爾泰不捨的將目光從晴兒美好的嬌軀上移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反而使得兩人的關係尷尬起來,可誰知目光雖然移開了,但他的腦海中晴兒那誘人採擷的椒乳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反而愈演愈烈了,弄得爾泰渾身像是着了火似的。

“那個……呃,晴兒,我出去駕車了啊。”

爾泰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他害怕自己再呆下去,會控制不住的做出些過分的舉動,於是想着走出這個車廂,到外面好好的呼吸一番,壓制心中躁動不安的火苗。

可是甫一開口,便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了,嗓子眼乾澀的厲害,像是堵了一口濃痰一般。

“哦。”

晴兒羞答答的應了一聲,腦袋一直低垂着,不過那雙漂亮的不像話的美眸卻是偷偷地上瞟,打量着爾泰,語氣間夾雜着淡淡的失落,多少能看出她此時的心境——不想讓爾泰出去,可又礙着女孩子家臉皮薄,開不了口挽留。

“那……我……真出去駕車了啊。”

爾泰半站起身,剛剛邁了一步,便轉回頭問晴兒,他多希望晴兒能挽留他。

“哦。”

晴兒依舊是嬌羞中泛着淡淡不捨的‘哦‘了一聲。

聽了晴兒的‘哦’,爾泰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便邁步向外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嘎達’一聲,隨後整個馬車竟然上下左右劇烈的晃動起來。

車內的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方張去,不過爾泰身強體壯,身手靈活,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車廂門框,總算是抵消了強衝的強橫力道,才沒有跌出車外。

而晴兒一個瓷娃娃般的弱女子,如何能經受得住此力道,再加上她是坐在車廂後側的,此時隨着晃動身子向左側的車廂壁撞去,她可沒有爾泰那強壯的身體和敏捷的身手,這一下要是撞磁石了,骨折都要是輕的,若是在撞到了腦袋,那可就……

眼見悲劇就要發生,晴兒的腦袋以快接觸到硬邦邦的車廂壁了,此時想要拉住她前衝的身體全無可能,爾泰一時心急如焚,也顧不上其他了,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飛快的撲在了晴兒的身前,同時張開雙臂,將晴兒緊緊的抱在懷中,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嘭!’爾泰飛身護住了晴兒,晴兒的腦袋撞在爾泰的胸口,強烈的前衝力道將爾泰的身體重重的頂在了堅硬的車廂壁上,護着晴兒身體的右臂恰好卡在實木的車座沿兒上。

爾泰側頭檢視自己受傷的右臂,見無大礙,只是磕的有些青紫了,方才長舒了口氣,暗自慶幸老天保佑,後天可是有大事要做,若是這右臂磕折了,可是要耽誤大事的。

他神情放鬆下來,方才感覺到自己身上挺沉的,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此時微微側躺在車座上,而晴兒幽香、綿軟的身體正壓在自己身上,而且秀美的腦袋還緊貼着自己的胸口……

幽香軟玉在懷,聞着那淡淡的清香,大手撫觸柔軟、細滑的背脊,令得爾泰心中爽的不行,眼見揉着腦袋‘哎呦’呼痛的晴兒,他關心的問道,“晴兒,你沒事吧?”

感受到爾泰熱熱的氣息噴薄在自己耳邊,以及爾泰身上那令自己慌亂不已的男子漢氣息,晴兒芳心不由一蕩,搖搖頭,説道,“我沒事,謝謝你爾泰,你沒事吧?”

“沒事,呵呵。”

爾泰笑着説道,心中卻在説,“能沒事嘛,這麼強的力道頂在身上……“心中這樣想,面上是無論如何不能表露出來,他爾泰還要在美女面前展現自己男人的魅力不是?

“哦,沒事就好,要不我會擔心死的。”

晴兒動情的説道,剛剛爾泰與十萬火急之間,奮不顧身的救她,令晴兒感動不已的同時,芳心中浮起大片大片的柔情……

忽然,她看到了爾泰胳膊上的青紫,不由的淚水就在美眸中打轉了,聲音哽咽、關切的問,“呀,怎麼都紫了啊,疼不疼,呼呼~~”她着急的用小嘴去給爾泰胳膊上受傷的地方吹氣。

“疼是不疼,就是……呵呵……有點癢……”

胳膊上被晴兒口中温熱的蘭氣弄得有些麻癢,爾泰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晴兒芳心中滿滿的都是對爾泰的關切,聽爾泰説癢,便着急的説,“怎麼會癢呢,是不是發炎了?這不行,得趕緊上藥才行啊。”

眼見晴兒真情流露,為自己着急的模樣,爾泰心動不已,他禁不住低下頭,搬起晴兒絕美的臉頰,在晴兒白晰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好香啊!

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的爾泰的濕熱的一吻,晴兒芳心一蕩,羞赧的將腦袋深深藏在爾泰的臂彎裏,心中甜蜜的不行!她臉頰貼着爾泰結實的胸膛,感到無比的心安,忽然覺得只是有爾泰的地方,便是自己心靈的歸宿。

聽着爾泰劇烈波動的心跳,晴兒的芳心變得雜亂無章了,她沉浸在爾泰帶給她的極度安逸的臂彎裏,靜謐的聆聽着爾泰的呼吸和心跳……

這時,連貴掀起了車簾,剛想開口解釋剛剛的失誤,忽的看到了爾泰和晴兒的一幕,慌忙又放下了車簾,又為了給爾泰和晴兒製造足夠的二人空間,一向不太喜歡説話的連貴有一搭無一搭的跟十二阿哥扯起了閒篇,跟他講一些他平日來接觸不到的民間趣聞,好將十二阿哥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不一會,馬車就進入了一段更為難走的土路,車廂中的伏在爾泰身上的晴兒,嬌軀不時的隨着馬車的顛伏而輕輕在爾泰身上起伏着,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令得爾泰衝動到不行,胯下的肉棒不自主的就翹了起來,一下下的頂在晴兒温軟的嬌軀上。

“呀!”

忽然感覺到有種硬物頂在自己柔軟的肚子上,晴兒本能的驚呼道,她已經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自然知道爾泰身體上頂着自己的部位是什麼,頓時羞澀不已,臉頰紅的發燙,也是直到這時,她像是才感覺到此刻自己躺在爾泰的身上,爾泰的大手又摟抱着自己的身體,這樣的動作有些曖昧了。

於是她羞赧的抿着紅着,嬌聲對着爾泰説道,“爾泰,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讓外面的十二阿哥和連貴看到了不好。”

“嗯。”

爾泰痛快的應了一聲,卻沒有放開晴兒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摟抱到她,傻子才會放開,爾泰自然不是傻子,所以就沒放開,不過身子卻改躺為坐,順便將晴兒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原本見了爾泰的動作,晴兒以為爾泰會放開自己,可誰想到他只是做起了身子,卻仍舊把自己牢牢的抱在懷中,不過是換了一種摟抱的方式罷了,這……多羞人啊……

“爾泰,你快放我下來啊,我真沒事了……”

晴兒羞答答的在爾泰的耳邊説道。

“我知道你沒事了,不過你看現在路面這麼坑坑窪窪,我是怕你再有事啊,所以我還是抱着你比較安全啊。”

爾泰笑道,更加用力的摟緊了晴兒柔軟芳香的嬌軀,即像是捨不得放開晴兒這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又好像怕晴兒再出意外而自己甘心做她的守護神一樣……

“可是……”

晴兒忍不住俏臉更紅,還想掙脱,不過在嘗試扭動了幾下身子之後,發覺爾泰摟抱的太緊了,自己根本擺脱不了,便放棄了抵抗,任由着爾泰‘胡作非為’,只是一張俏臉上,怎樣都抹不掉那縷因為嬌羞而染上的紅霞。

由於晴兒是坐在爾泰的懷中,因而她張開紅唇説話時,櫻桃小口裏呼出的香氣,盡數飄進了爾泰的鼻子裏。爾泰聞着這如蘭花般的香味,心兒飄飄、魂兒搖搖,再加上剛剛晴兒因為想要掙脱,那兩瓣挺翹、柔膩的雪臀便不時的去蹭爾泰的身體,尤其不經意間,還會在那堅硬的肉棒上面揉過……這讓爾泰心中爽快的不行,肉棒就變得更硬、更想要釋放了。

他搬過晴兒的身子,讓她豐腴、渾圓的美臀切切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撩人的姿勢,曖昧香豔無比,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也讓得爾泰感受到了來自含苞待放的少女玲瓏飽滿、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

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柔弱無骨,那高聳入雲的玉乳,驕傲凌人,然而更讓爾泰魂不守舍、嘖嘖稱讚的是,那發育完美、飽滿圓潤的雪臀,驚悚彈跳、觸感絕佳……

而被爾泰抱在腿上的晴兒,感覺到這樣的姿勢有些不雅觀,這與她往昔一貫温文爾雅、坐姿端莊的她大相徑庭,有損她清雅脱俗的形象。她再次嘗試着想要掙脱開,不料爾泰卻是愈發緊緊的環抱着她,像是生怕她逃跑了一般,環的緊緊地,讓她動彈不得。

爾泰的執着,讓心中嬌羞無比的晴兒感覺到了一絲甜膩——剛剛若不是爾泰不顧及自身的安慰而奮不顧身、義無反顧的救自己,自己可就麻煩大了。而此時他緊緊的抱住自己,一方面可能是害怕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而提前保護好自己,而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喜歡、迷戀自己吧……

晴兒的小心眼裏滿是甜蜜,再看向爾泰的目光中,就滿是柔情蜜意了,她心中很想爾泰就這樣一直抱着自己,直到天荒地老,可此時的情境不太合適,自己並不是爾泰的娘子,老佛爺也沒有賜婚,兩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摟抱在一起,若是叫一簾之隔的十二阿哥和連貴瞧見,可就不妙了啊,萬一他二人多嘴,將這事傳揚了出去,傳到了老佛爺的耳朵裏,那可就……

老佛爺一向守舊,可是最見不得女子‘不守婦道’啊,不過此時的晴兒還把老佛爺當成是之前的老佛爺,若是她知道了現在的老佛爺與爾泰的關係,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了。

此時的晴兒心中亂糟糟的,她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讓爾泰放自己下來,若是軟語央求吧,爾泰自然不會聽自己的,可若是嚴厲的呵斥爾泰對自己放尊重些,那更不可能了,自己可是對爾泰有情,哪捨得罵他呀!

而她的不‘反抗’、‘掙扎’,卻令得爾泰認為她是默許了,登時興奮不已,甚至臭屁的在想,晴兒肯定因為剛剛自己奮不顧身的救她而感動了,或許會以身相許來報答自己哦……

如此一想,爾泰愈發的慾火焚身、血脈噴張,而更令他神魂顛倒、火燒火燎的是……隨着馬車在坑坑窪窪土路上的顛伏,晴兒坐在爾泰大腿上的豐腴挺翹的玉臀,正時輕時重、時疾時緩的在爾泰的肉棒上面摩擦、扭動着……

爾泰年輕氣盛,懷裏抱着一個端莊美麗、含苞待放的少女,怎不令他神智迷醉,心緒迷亂,再加上晴兒的雪臀還在不時的磨蹭着他快要‘擦槍走火’的肉棒,爾泰的肉棒立時起了最原始的反應……那似要翹到天上去的玩意,緊緊的頂在晴兒充滿彈性的玉臀上——那種極度銷魂的快感,令得爾泰感覺飄飄欲仙,險些爽快的呼出了呻吟。

“爾泰,嗯……你……別……”

晴兒的身子一下下的隨着馬車的顛簸而上下起伏着,雪臀無法控制的不停地摩擦爾泰的肉棒,就好似她是主動‘勾引’爾泰一般,這讓一向謹守婦道、為人正經的她情何以堪,精緻的玉臉上不禁浮起絲絲紅暈,而隨着晴兒雪臀的搖擺、扭動,爾泰那火熱堅硬的肉棒,竟然緊貼着她柔軟的腿縫穿了過去,直直的頂在了她更為柔軟的小穴上,如此的刺激,令得晴兒禁不住的輕吟起來……

“嗯嗯……不……不要啊……好羞人……好羞人啊……”

爾泰自然知道晴兒是想讓自己放她下來,不過此時正舒爽到不行的爾泰如何肯依,再看了晴兒有話説不出口,臉頰漲紅不已,紅唇微微顫抖嬌豔欲滴的模樣,心中禁不住喜愛到了十分,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厚厚的嘴唇,輕輕吻上了晴兒薄薄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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