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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還珠也風流 31

  第144-145章 夜……(一、二)

爾泰此時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躺在牀上,隱約中聽到像是有人在喚他的名字,本想問是誰,卻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只是不停的輾轉反側着身子,口中喃喃道,“熱,我好熱,要熱死了……”

“爾泰,你怎麼了?”

納蘭珠看到爾泰難受的樣子,忙即快步走到牀邊,坐在牀榻上,小玉手握住爾泰的大手,關心的問道。

“熱,我熱……”

爾泰用力的反握住四姨娘納蘭珠的小手,用力的在上面摩挲、揉搓,口中不停的喊熱。

而被爾泰反握住小手的納蘭珠也感受到了爾泰手心燙熱無比,眼神下意識的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着,忽然看到了他的身上出現了一塊塊的紅色斑點,各個如嬰兒拇指般大小,心中猛然記起那日採花賊給自己吃了春藥時也是如同爾泰這時。

“怎麼會?爾泰怎麼也中了春毒?”

納蘭珠不由的疑惑起來,她知道爾泰武功不俗,為人又比較機警,誰能給他下春毒呢?

想着,納蘭珠下意識的環眼打量起整間屋子,並沒有看到房間中有一個人影,不由心中愈發的疑惑。

不過爾泰卻沒有給她疑惑的時間,此刻他已被身體中‘異變’的狼氣刺激的周身燥熱不已,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最原始的獸性與釋放,於是他緊握住四姨娘小玉手的大手用力地向着自己這方拉扯,將四姨娘柔美的身子拉扯到了自己懷中。

“啊……“納蘭珠正在想着心事,沒料到爾泰突然的動作,身子登時吃力不住,整個人撲在了爾泰的懷中,胸前白嫩、豐滿的大奶子壓在爾泰的胸膛上都變了形,下身的嫩穴更是被爾泰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死死的頂住,身體中兀然升騰起一抹悸動的電流。

感受到了懷中的柔軟和嬌嫩,又覺得大雞吧頂到了一個柔嫩的所在,爾泰便不由的抱住了四姨娘豐滿、柔嫩的臀部,挺動着腰身、揮舞着大雞吧不停的在納蘭珠的陰部用力的磨蹭、挺動。

“啊……爾泰……你輕點……珠兒疼……“納蘭珠自從上次與爾泰發生過關係之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被男人碰了,此時雖然隔着幾層束縛被爾泰的大肉棒頂着小穴,卻仍是感覺到了疼痛。

不過眼下的爾泰早已被慾火衝昏了頭腦,只想着發泄獸慾,哪還顧得上對方疼不疼啊,相反納蘭珠越是喊疼,便愈發的刺激的他獸性大發,更加劇烈的聳動着大雞吧隔着束縛在納蘭珠的小穴上挺動、衝刺起來。

“爾泰……好哥哥……你慢一點啊……珠兒……啊……真的是……好疼啊……“納蘭珠一邊承受着爾泰大雞吧粗暴的衝擊,一邊不住的聲音細弱的哀求道。

“啊……舒服……真舒服……真是好軟啊……“爾泰根本不顧四姨娘的哀求,而且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用大雞吧衝擊的人是自己的四姨娘納蘭珠,他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交配’,因此不停的用粗大的雞巴在四姨娘的小穴上衝擊着,口中因為感受到了無比的柔軟和嬌嫩而不停的説着‘舒服‘。

“爾泰……嗯嗯……輕、輕……一點啊……珠兒……啊……理解你現在……的……感受……啊啊……可是你也要……唔……心疼你的……珠兒啊……“納蘭珠一邊用手推拒爾泰的胸膛,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一邊斷斷續續的邊呻吟便哀求爾泰慢一點。

此時正在洗浴間裏替爾泰打涼水的福晉隱隱約約聽到爾泰的房間裏牀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呻吟的聲音,禁不住心頭劇烈一跳,臉頰蹭的一下變得極為緋紅了,身體沒由來的浮起了燥熱的反應。

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將打好的清水放在了洗浴間,隨後輕手輕腳的出了洗浴間的房門,向着爾泰的房間躡手躡腳的走去。而來到爾泰牀榻前的屏風處,福晉耳朵中聽到的來自女人的呻吟愈發的大聲了,“啊啊……慢一點……好哥哥……你輕點……弄啊……“聽到這個聲音,福晉心中登時一顫,心道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好像是四姨太納蘭珠的聲音,念及此處,她不由的悄悄將腦袋伸出屏風,目光看向爾泰的牀榻。這一看,她立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彷彿能塞進兩枚雞蛋,那牀榻上呻吟的女人,正是福倫的四姨太納蘭珠。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兩個怎麼會勾搭在一起的?”

福晉心中‘咯噔’一下,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勁的揉搓起來,隨後再次將目光看向牀榻上,看到了一副讓她極為驚訝、氣憤,卻又忍不住慾火沸騰的畫面。

只見納蘭珠此時一身白衣,在配合着她白晰的膚色,美得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她的腳上穿着一雙淡白色的繡花鞋,將一雙美足修飾的格外精緻、玲瓏,此時她整個人跨在了爾泰的襠部,圓鼓鼓的小翹臀被爾泰的大手抱住,正一前一後、一上一下的在爾泰的胯間聳動、搖擺着,而腦袋也隨着身體的擺動而瘋狂的搖晃着。

看到這樣的畫面,福晉登時面色通紅、面紅耳赤,思想觀念極為保守的她,不由的氣惱萬分,她本想衝出去好好的教訓下這對‘狗男女’,卻剛剛邁出了一步又緊接着將腳抽了回來,因為她忽然想起了剛剛爾泰難受時的可憐樣子,表情痛苦的在牀上來回扭動着身子,她知道此事的爾泰只有找一個女人來發泄、釋放出來,方能夠解了酒氣不再讓身體那麼難受。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母親首先想到的都會是自己的孩子,於是福晉便只有強行壓住了心裏的怒火,心道看兩人的樣子,像是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倒不如等爾泰釋放完了,清醒了,在行找他二人‘算賬’!

念及此處,福晉便想先退出房間,畢竟此時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讓她感到羞愧不已了,可是當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兀然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然變得癱軟了開來,軟綿綿的毫無一絲氣力,就好似全身的氣血都被抽乾了一般。

而與此同時,她也感受到了身體中忽然湧起一股股激烈的酥麻癢漲的刺激,如同過電一般,讓得她整個腦袋都變得酥酥麻麻、昏昏沉沉的了。

“自己怎麼會動情?怎麼可能?明明他們是亂倫,自己該生氣才是啊。”

福晉為身體突然生出的快感心驚不已,她不住的問自己為何會有這樣不應該有的感覺,而且爾泰和納蘭珠可是當着她的面亂倫,她看到了,應該是生氣才是正常的反應,可她不明白為何剛剛還氣鼓鼓的她,此刻卻又感受到了一抹異樣的刺激呢?

而此時的爾泰神智不清,壓根意識不到額娘正在一旁偷看自己和四姨娘納蘭珠的亂倫之事,而納蘭珠則是隨着爾泰的大雞吧的不住的磨蹭、衝擊,漸漸的感到小穴不再疼痛了,反而有了一種極為強烈的舒服快感,深陷入肉慾中的她,也沒有發覺屏風後偷眼觀瞧的福晉。

納蘭珠原本是被爾泰抱住臀部磨蹭爾泰的大雞吧,此時卻在高漲情慾的催促下,主動的扭捏、擺動着大玉臀來回摩擦、按壓爾泰的大雞吧,口中不斷的傳來陣陣火熱的、卻讓福晉聽到面紅耳赤的呻吟。

“啊……好哥……你的大寶貝……太硬了……嗯嗯嗯……頂的珠兒……好舒服啊……”

“珠兒?”

一旁的福晉口中喃喃的唸叨着這兩個字,更加堅定了爾泰和納蘭珠早就勾搭在一起的推斷,不然納蘭珠明明是爾泰的四姨娘,哪會在爾泰面前如此親暱、肉麻的稱呼自己為‘珠兒’呢?

她有些聽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畢竟牀榻上纏綿在一起的兩人,一個是她丈夫的四姨太,一個是她的兒子,兩人當着她的面亂倫,讓她心中浮起了一抹濃濃的負罪感,但是每當她想離開爾泰房間的時候,腳步就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如何都邁不開步,而且她每當不想看或是閉上眼不看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亦不自主的浮現起剛剛看到的納蘭珠舒爽以極的表情。

她忽然在心中想,他二人還沒有脱去衣服,爾泰就已經讓納蘭珠如此舒服了,那若是脱了衣服直接……那豈不是……這樣一想,福晉便禁不住更加羞愧,可越是羞愧,她的腦海中就越是浮現出剛剛自己見到的和握過的爾泰的粗大、漲紅的大雞吧,心中更覺一陣陣瘙癢難耐。

於是,在這種複雜而又矛盾的心理作用下,福晉她那麼一直躲在屏風後,一雙眼眸想看又不想看、卻又鬼使神差的緊盯着牀上兩人的動作。

而這時,爾泰像是不滿足於隔着束縛衝擊納蘭珠的小穴了,身體火燒火燎的他只想將自己的大雞吧放入一片濕潤之地,美美的發泄一通,便一把攔腰抱住了納蘭珠的腰身,將她撲倒在了牀榻上。

原本爾泰的腦袋是在牀北,此時順勢起身將納蘭珠撲倒,兩人的腦袋便到了牀南,而福晉的偷看的地方正是牀南邊的屏風後,被兩人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將腦袋收回到了屏風後面,心中驚嚇的‘蹦蹦’直跳。

爾泰雖然神智不清,但四姨娘納蘭珠身上的幽香不時的在他鼻前飄蕩着,深深的吸引着他,於是便憑着男人對女人的直覺和本能摸到了納蘭珠豐滿白嫩的大腿上,突然而來的刺激,令得納蘭珠的身子劇烈的戰慄。

薄薄、滑滑的絲質褲裙讓爾泰摸起來感覺十分的愜意,於是他愈發衝動的順着納蘭珠渾圓的大腿往大腿根部摸去,隔着褲裙和內褲的束縛摸到了納蘭珠的嫩肉。

他沒有多去想,七彩狼氣異變讓得他身體火熱至極,很快他就將手伸到了納蘭珠的褲裙裏面,摸到了那黑色的絲質緊身小褲,一根指頭對着穴肉一勾,納蘭珠敏感下身地動了一下,小手顫抖的向着找個支撐點一般的輕扶在爾泰的胳膊上。

爾泰的手繼續伸進納蘭珠的小褲,直往隱秘的大腿根部探去,很快他就觸到了毛茸茸的小穴,憑着本能和直覺他知道,手再往下一寸多就是肥嫩的陰唇了!

於是他將手往下移動了一下,終於摸到了納蘭珠的肥嫩的大陰唇,只覺得兩瓣豐腴的肉瓣隆起,中間的凹處隱約感覺到一個肉核,爾泰輕輕用手指揉揉,納蘭珠即被他逗得渾身發抖,忍不住嬌吟起來。

“啊……爾泰……輕一點……小穴……好……癢啊……”

納蘭珠此刻真的很享受,因為爾泰手指十分有力,手法又很老道,讓她舒爽不已,卻又因為爾泰的動作過於粗暴了,弄的嬌嫩的穴肉有些疼痛,便忍不住嬌呼痛道,但是渾身上下卻在爾泰的撫摸下不由得微微發抖,下身早已經濕潤了,將窄小的緊身小褲的褲襠完全弄濕了。

她無意中看了爾泰一眼,頓時那本已被爾泰挑逗緋紅的臉頰更加地紅豔起來。原來早就把他自己的褲裙脱了下來,早已挺立的雞巴把白色的薄小褲頂的老高,那碩大的龜頭的輪廓清析可見,好像還比自己之前見到的更加碩大了。

這無意中的一看,讓納蘭珠被爾泰大雞吧磨蹭小穴挑逗起來的春心更加地盪漾了,肉穴不知不覺地流出了絲絲淫水。

憑着男性直覺的爾泰手指感覺到了納蘭珠的小穴濕漉漉的了,便愈發性慾高漲了起來,只見他將手指再順着納蘭珠小褲的邊緣往裏伸,兩根手指分開了納蘭珠肥美的大陰唇,接着又用一根手指往裏探去,頓時感覺到手指已經滑膩膩的。

他的手指在納蘭珠肥嫩迷人的穴眼輕摸輕捏,弄得納蘭珠渾身有一種説不出的感覺,是癢?是酥?在説不清中透出一股強烈的刺激。

環境的刺激,因為兩人是在爾泰的房中,納蘭珠感受到了一種偷情、亂倫所帶來的異樣刺激,加上爾泰的大手老道挑逗,納蘭珠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不自主的嬌吟連連,“好哥……你的手指……啊……太厲害……了……啊啊……插得……珠兒……小穴……美死了……啊……”

爾泰的手繼續往淫水淋淋的肉縫探索,粗大的手指撫弄着陰唇嫩肉,淫水源源湧出,陰毛濕透泥濘,食中指深陷濕滑肉縫。

納蘭珠哪堪如此刺激折騰,性慾燒紅了臉蛋,張口喘氣,香舌微露,下體陣陣顫抖,屄心抽搐,全身滾燙,挑起的慾火弄得全身嬌軟無力。

就這樣玩弄了幾分鐘,爾泰終於將手指從納蘭珠的陰道內抽了出來,只見他將粘滿淫水手指抽出來後,故意在納蘭珠鼻前晃了晃, 隨後便憑着男人的本能,隔着衣服摸到了納蘭珠嬌嫩、豐滿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捏起來。

“啊……冤家……你輕一點……別那麼用力……啊啊……乳房好漲……好熱啊……”

納蘭珠已經是被爾泰挑逗的極為敏感了,而且她還發現被春毒迷昏了頭的爾泰的動作愈發的老辣,直弄得她快感連連、呻吟不止。

就這樣,隔着衣服揉捏了一陣之後,爾泰便在納蘭珠的幫助下解開了她上衣的束縛,卻沒有完全脱下,而是掛在身上,之後便將手伸進了納蘭珠的黑色的肚兜之中,切實的握住了那兩顆肉補補的大奶子揉捏起來,手指還靈活的挑逗粉紅、嬌嫩的小乳頭。

因為爾泰最近頻繁練功的關係,手心中結起了一層淡淡的老繭,隨着他大手在納蘭珠白嫩、嬌軟的乳房、乳頭上撫摩、挑逗,納蘭珠便感覺到一種酥酥麻麻的刺激直鑽心底,愈發大聲的呻吟起來。

“啊……好舒服……乳房好漲……好癢啊……好人……用力捏……用力揉……好爽啊……”

福晉剛剛被爾泰和納蘭珠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一直躲在屏風後面沒敢將腦袋伸出屏風外觀瞧,此時忽然又聽到納蘭珠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聲,當下忍不住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目光偷偷的往屏風內的牀榻上一望。

這一次偷瞧,更是把福晉看的面容耳赤,眼前的景象比上一次簡直香豔、刺激了數十倍不止,只見爾泰的四姨娘納蘭珠衣衫半解的仰躺在牀榻上,上衣釦子己全被解開,黑色繡花的肚兜翻起,渾身通紅、眼泛慾火的爾泰雙手正玩摸着納蘭珠柔嫩又有彈性的奶子,原本凹陷着大奶頭,埋沒在紅潤的乳暈裏,現卻被爾泰低頭用牙齒拉咬出來吸舔,慢慢使它勃硬,又把嘴唇壓在納蘭珠的奶子上,仔細的舔着每一個部位,左手還不停的撫弄着納蘭珠另一個肥肥的大奶子。

爾泰隨後又用另一隻手掀起了納蘭珠的長擺褲裙,將羣裏掀起到小腹上,再伸手揪着她的黑色半透明小褲的底端,向旁邊扯拉到陰唇跟大腿間的凹縫內,隨後在將納蘭珠穿着白色繡花鞋的雙腿抬起,扛在肩上,再握着他那漲紅髮紫的大雞巴,神情迷糊中憑着男人本能和直覺把龜頭對準納蘭珠淫水氾濫的深紅色屄縫上,頂住她的陰唇用力一擠,“噗哧”一下就插進納蘭珠濕淋淋温軟的蜜穴裏。

“啊……啊啊啊……”

納蘭珠一下下如痴如醉的浪叫着,好像每一次都被爾泰插幹到蜜穴心一樣,一臉死去活來的樣子,她的大白腚也配合着爾泰抽插的頻率,上下不停的挺動着。

爾泰加快插弄,只見大雞巴不但每一次把納蘭珠的陰唇一起向外拉翻出來,那根通紅的雞巴上還開始沾滲着點點水漬,終於,連成一道細小的水流,從被弄的發紅的浪屄裏,一路向着她的屁股縫流去,轉眼間,淫水就把牀單沾濕了一大片。

福晉看得有點臉熱性起了,下身小穴中開始興起一股麻癢難耐的感覺,她心中羞愧無比,又負罪感重重,卻是忍受不住眼前的刺激,促使着她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同時將右手慢慢的伸到小腹陰部,開始輕輕地用手指隔着褲裙和小褲撫摩着自己的嫩屄,摸了幾下陰水便汨汨流出。

而當手指隔着小褲劃過陰唇,指尖碰觸到陰核時,福晉不由起了一陣顫抖,陰水流得更多了,手的動作越來越快,指尖已輕壓着陰核在打轉,紫色的絲質內褲已經被陰水流濕了一大圈。

她害怕被爾泰和納蘭珠聽到,便一直壓抑着呻吟,口中發出類似於啜泣的‘嗚嗚’之聲。

而牀榻上的爾泰,則開始非常大力的撫摸搓揉着納蘭珠的大奶子,一條條紅色的手印顯現在她對那白白嫩嫩的奶子上,粉紅的奶頭現在漲立着有如兩顆小葡萄,隨着整個身體被撞動,而在乳浪中上下波盪着,納蘭珠此時的表現跟平常判若二人,只聽到她提高了音量更加放蕩的浪叫着。

“啊啊……不行了……奶子好漲……爾泰……好哥哥……妹妹的小穴……好癢啊……好像要你的……大寶貝……嗯嗯嗯……”

迷迷糊糊中的爾泰像是受到四姨娘納蘭珠高聲淫叫起來的鼓勵,把雞巴緊緊的頂進納蘭珠的陰道,用手抓住她的美腳,把她雙腿併攏提高,扒掉她的白襪和繡花鞋,用鼻子聞了聞納蘭珠腳心的香汗淋漓的清香味,便開始用嘴含咬着納蘭珠塗着深藍色指甲油的腳趾頭,開始吸舔着她那柔若無骨的嫩腳。

納蘭珠一向很注意保養自己的腳,有着白嫩的腳背,粉紅色的腳底板,一根根修剪整齊滑嫩的腳趾頭,塗着深藍色指甲油的腳指甲反射出有如珍珠般的光彩。

而隨着爾泰舔舐納蘭珠的美足,一旁偷瞧的福晉呼吸急促起來,她感到自己的陰道壁逐漸開始蠕動,空虛的感覺越來越強,撫摩嫩穴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動着,即使在隔着內褲,她仍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淫水四溢。

“啊……我要……我要……嗯嗯嗯……”

福晉在此刺激之下,亦是禁不住嬌聲呻吟起來,一邊吟叫,一邊在心中自責自己真的是變成了一個蕩婦,同時還擔憂的心跳過速,生怕牀榻上歡好的兩人會聽到自己的呻吟。

不過好在納蘭珠亦發出了比她還要高亢數十倍的呻吟,完全蓋過了她的嬌吟,因此福晉動情的呻吟並沒有被她二人聽到。

“啊啊啊……爾泰……腳丫好美……好癢啊……你的舌頭……啊……好靈活啊……用力……美死了……啊……”

福晉一邊右手伸到雙腿間急切的自我安慰着,一邊好奇的循着納蘭珠高亢的呻吟向牀榻上看去,只見爾泰瘋狂的吸舔着納蘭珠那香氣宜人又伴着微微醬酸味的一雙美腳、腳趾縫,還不停的用手搓揉着納蘭珠的腳趾頭,緊接着看見爾泰把納蘭珠雙腳提高臀部後的肌肉開始一陣猛頂。

“我好舒服……我要你……我要你……插我……快!快!喔……喔……要來了……”

納蘭珠被強壯的爾泰幹得欲死欲死,呻吟聲就好像哭泣一般,忘形地浪叫,屁股拼命地開始向後迎送。

一旁的偷瞧的福晉看到此情此景,頓時眼睛裏充滿了迷離的神色,雖然手指的動作已到極限,可是小穴卻愈來愈火熱,塵封的淫慾像決堤的洪水,已勢無可擋,她的身子慢慢的癱軟到地上,雙腿半屈至胸前,整個身子完全藏於屏風後,只留一雙眼睛偷偷的瞧着牀榻上的香豔、刺激,一邊禁不住把爾泰身下的納蘭珠幻想成自己,一邊手指飛快的揉捏着雙腿根部地帶的美穴。

而經過了一陣大力的抽插之後,爾泰依舊是神魂顛倒,卻已有了半分的清醒,身體上的潮紅色塊斑也漸漸的消散去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四姨娘那張受了愛慾洗禮後粉嫩、潮紅的絕美面龐。

“四姨娘?怎麼是你?”

爾泰吃驚的問道,剛剛在昏迷之中,他只感覺到一個女人幫自己握着自己的大雞吧釋放尿意,還幫自己‘口交’來着,之後又被自己插入了她的小穴中瘋狂的抽插了一陣,卻沒有料到這個人竟是自己的四姨娘納蘭珠。

“不是我還是誰?你忘記了家宴時我跟你説要來你的房間裏了?”

納蘭珠嫵媚的白了爾泰一眼,之後又説道,“爾泰,我剛剛看你身體上滿是一塊塊紅斑,直喊‘熱’,像是中了春毒。”

“春毒?什麼春毒?”

爾泰裝作一副不解的問道,其實剛剛他雖是在神情迷亂之際,卻是通過腦海中的意念知道了自己是因為體內的七彩狼氣吸收了‘狼醉’導致了狼氣異變,從來像是吃了春藥一般渾身燥熱,直想發泄獸慾。

“沒什麼,算了,不説了……爾泰……人家剛剛讓你弄得不上不下的,那裏好癢,好想要你在繼續……”

納蘭珠紅着臉央求爾泰的大雞吧繼續抽插她的小穴,剛剛她雖是已經高潮了一次,可畢竟一個多月沒有接受爾泰大雞吧的洗禮了,因此很快又來了感覺。

“好,珠兒媳婦,我這就讓你爽……”

爾泰仍是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知道身體中的毒素還沒有消散,便也用力的在納蘭珠柔嫩、濕潤的小穴中使勁的抽插起來。

見爾泰又恢復了先前的雄風,高進高出的狂插、猛幹着自己的小穴,塞得小美穴鼓鼓漲漲,肉與肉幾乎嚴絲合縫、毫無縫隙的磨蹭又十分的激烈和刺激,讓得納蘭珠禁不住再次高聲呻吟起來。

“啊啊……好美……用力……對……就是這樣……啊啊……大雞吧……好長啊……頂到人家的……穴心了啊……嗯嗯嗯……”

一旁的福晉耳邊聽着納蘭珠在兒子大雞吧的奮力操弄下動情的歡吟,心中忽然有些嫉妒起她來了,心理面憤憤不平,同時又想起了自己的身子已經十多年沒被男人碰過了,乾旱的要命,憑什麼她納蘭珠就可以再自己兒子爾泰的身上忘乎所以的呻吟,自己就只能靠着自我安慰來宣泄?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在福晉的腦海中存在了那麼一瞬間,隨後觀念保守的福晉又忍不住暗暗責罵自己是個不守婦道、不貞潔的女人,既然嫉妒起跟兒子偷情、亂倫的兒子,難不成自己也想跟兒子亂倫?

想到這個念頭,福晉不由悚然而驚,她驚得不是自己思想荒唐,而是腦海中產生了這個荒唐念頭的時候,她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羞愧,絲毫沒有覺得有愧於福倫,反而在心中莫名其妙的湧起了一股特別強烈的、異樣的快感,讓得她小腹見電流叢生,美穴中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湧出了一道道陰水,將緊身小褲濕的透透的。

而在福晉她心驚不已的同時,屏風前牀榻上的爾泰和納蘭珠卻換了一個做愛姿勢,爾泰讓納蘭珠翻身跪趴在牀榻上,而納蘭珠則配合的如同母狗一般的雙手支撐着牀面趴在牀榻上,雪白、嬌嫩的屁股則高高揚起對着爾泰的大雞吧。

這樣擺好姿勢後,福晉只見爾泰爬在納蘭珠的身上,將下身抵在她渾圓的屁股間,用碩大的龜頭分開納蘭珠濕潤的大、小陰唇,然後用力地插入納蘭珠的肉屄中。

“啊!哎呀……不要……啊……好疼……”

納蘭珠頓時發出一陣壓低了聲音的呻吟,由於是半站半跪的交媾姿勢,所以爾泰粗大的龜頭並沒有插進納蘭珠的陰道內,因為用力過猛,粗大的雞巴藉助淫水,滑到了菊花蕾處,差一點變成了插屁眼。

而一旁偷瞧、又禁不住將爾泰身下的女人幻想成自己的福晉,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卻也忍不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菊花蕾,而她的另一隻手一直是在按揉、撫摩小穴的,如此前後兩處穴眼上傳來的雙重快感,直刺激的她禁不住“啊啊啊……”

的呻吟起來。

爾泰因為狼氣異變,耳朵裏嗡嗡直響,如同敲擊金屬發出的鳴響,他沒有聽到房間中另一個女人的呻吟,只是對着納蘭珠淫笑了幾聲便用右手撈起納蘭珠的一條腿,而突然失去重心的納蘭珠連忙兩手按在牀頭橫欄上,一條腿半跪,另一條腿被爾泰抬起,雙腿大大地張開。

這時濕潤迷人的肉縫全部暴露在外,爾泰用左手提起粗大的雞巴,龜頭慢慢擠進了一道温潤濕滑緊窄的肉縫中,狠狠的插進了納蘭珠的陰道內。

“啊……好哥……你插的……好深……好有力啊……嗯嗯嗯……小穴美死……了……啊……”

納蘭珠悶騷地低聲淫叫。

小穴被爾泰粗大雞巴插入,穴肉壁受到刺激條件反射地夾緊了雞巴,於此同時,白嫩的臀肉也緊跟着緊夾了。

“……啊……好緊!……舒服……”

爾泰的雞巴被四姨娘的肉屄一夾,舒服得渾身一抖,同時將雞巴用力地往前一挺,真正的是一竿插到底。

“啊……爾泰……舒服……大雞吧全部……插進去了……小穴好美……好充實啊……用力……快用力……啊啊啊……”

納蘭珠被爾泰的大雞巴插的又是一陣淫蕩地亂叫。

爾泰把雞巴盡根插入後,他感到自己的雞巴被火熱而濕潤的陰道所包含着,而陰囊隨着雞巴的大力抽插在不停地撞擊四姨娘納蘭珠白嫩的屁股,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很是讓爾泰興奮不已。

此刻他的雙手把住納蘭珠雪白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不斷狠插猛抽,就這樣‘啪、啪、啪’地來了幾百下,爾泰看見了納蘭珠因性興奮而不停收縮的菊花蕾,他用中指抵住了納蘭珠的花蕾,一陣瘋狂的揉動,手指的一節慢慢地插進了菊花蕾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納蘭珠感覺到似乎有兩條雞巴在同時姦淫她,弄得她陰道和肛門裏的嫩肉開始不停的收縮。

此刻的納蘭珠被粗大的雞巴和粗壯的手指插入後,便感到全身有一種説不出的快感,是酥、是麻、還是癢説不清。

“啊……啊……好舒服……好爽啊……用力……小穴和菊花……都好舒服啊……爾泰……你好會玩……姨娘……愛、愛死……你了啊……”

“啊啊……親丈夫……好人……用力啊……用力……對對……到底了……好刺激啊……姨娘妹妹……要、要……飛了啊……“這是她有性生活以來,從未有過的快活的感覺,很快便在爾泰雞巴和手指的雙重抽插下,美美的潮吹了一次。

而屏風後的福晉亦是在爾泰的這個動作下,不由自主的將兩隻手同時伸進了小褲之中,一隻手屈起兩根手指,用力的插進了早已濕漉漉的小美穴之中,並快速的插幹起來,另一隻手則學着剛剛爾泰的樣子,先是將手指含進口中吮吸了口口水,之後便滑過自己白花花、嬌嫩嫩的大白腚,放在了菊花蕾上按揉、摩挲起來,感受到了比之前自慰單一撫摩小穴時爽快數百倍的刺激,便即忍不住雙眸微閉,芳心撲騰撲騰劇烈跳動的將濕潤了的手指插入到自己的菊花蕾之中。

登時極度暢快的感覺充斥了她的全身各處,如同通了電一般,電流叢生、快感十足,使她忍不住隨着納蘭珠的高聲淫叫而發出陣陣低吟,“啊……舒服……好爽……嗯嗯……“而隨着她兩隻手自慰雙穴的速度、力度明顯加快,再加上她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着這是爾泰在抽插她,爾泰身下的女人歡快呻吟的女人就是她,故此極度舒爽感更是瀰漫了她的全身各處,使得她歡叫的愈發暢快,“啊啊……這樣……嗯嗯……真的是好……舒服啊……爾泰……用力……用力的插額娘……額娘想要你……“當福晉在情慾的催使下,不自主的呻吟出了後面那句‘爾泰……用力……’,福晉登時在內心不住的譴責自己,卻又見納蘭珠在爾泰大雞吧猛烈的抽插下淫蕩的表情,淫蕩的叫聲,忽然又對納蘭珠羨慕嫉妒恨起來,心中不由的酸溜溜的,腦海中不住的幻想着爾泰的大雞吧插入自己小穴時帶給自己的超強快感,手上自慰的動作愈發的火爆了。

不過爾泰此時因為狼氣異變而精神迷糊,沒有意識到房間中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也沒有聽到額娘在自慰時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並説了粗俗不堪的情話,而納蘭珠此時正享受於情慾之中,自己的呻吟比福晉的還要高聲數十倍,自然也沒有聽到房間中另一個女人的呻吟。

爾泰看着身前的四姨娘納蘭珠那嚐到性交快活滋味後的淫蕩表情,淫蕩的叫聲,直刺激得他爆發出了原始的野性,慾火燒的更旺。

他又再度感到納蘭珠的陰道的抽搐、緊縮,不過這是品嚐到性快樂的緊縮,是那麼明顯有力地收縮。一吸一吸的,似乎在鼓勵和挑逗爾泰的雞巴更加粗壯、更加堅硬,好把她的陰道塞滿,填補她深處的空虛,餵飽她的肉穴。

“啊……爾泰……親丈夫……你好厲害呀……插得我好過癮……好舒服呀……”

納蘭珠一邊讚歎一邊磨動着肥白的大屁股,配合着爾泰的抽插。

聽到納蘭珠的讚美,爾泰更加興奮起來,再也不去顧及温柔體貼了,緊緊地壓在納蘭珠豐滿的肉體上,一手抱住她的粉肩,一手揉摸着她的嬌嫩大奶,粗大的雞巴在那一張一合的蜜穴裏猛插。

納蘭珠本來就是屬於那種悶騷型的極品女人,屬於在外貞節烈婦,在牀上風騷蕩婦的那種,而此時爾泰一雞巴、一手指前後不停的在納蘭珠的前後兩個穴眼中抽插,令她興奮無比,看她肥嫩的大陰唇含夾着雞巴的樣子,就象小嘴在吃香腸一樣,含得那樣緊,夾得那樣密。

爾泰同樣興奮不已,而且雞巴、手指愈插愈深,愈插愈猛,他更用力、更快、更深入的抽送着,幾乎是全根沒入納蘭珠的小穴和花蕾,又幾乎是全根地抽出,只將大龜頭讓納蘭珠肥嫩的大陰唇夾住。

同時,爾泰也感到納蘭珠的陰道在強力地緊箍、充吸,知道她已經在性高潮當中了,於是用力地漲起本已粗大的雞巴,在納蘭珠緊縮的陰道內,作最後的抽插。

由於爾泰瘋狂般的抽插,把牀榻搞得都‘吱呀、吱呀’地響,和着納蘭珠忘情的淫叫,以及雞巴和浪屄的碰撞發出的肉擊聲‘噼啪、噼啪’,納蘭珠雙眸微閉、柳眉輕皺,櫻唇略張地嬌啼聲聲,發出了一陣哀婉撩人、斷斷續續的嬌啼呻吟聲。

“啊……漲……好漲……大雞吧……真好……真……長……插到底了……啊……太……美了……”

“啊……啊……啊……好舒服……你插死……插死我吧……啊……啊喲……又頂上穴心了……啊……我要丟了……喔……喔……美死我了……”

耳邊充斥着四姨娘的胡淫亂語,生生刺激着爾泰的神經,忽然間他感到腰間一麻,又感到納蘭珠陰穴內一陣猛烈地收縮,咬牙大喊一聲,“啊……啊……要……射……了……”

“啊啊……好哥哥……親丈夫……快射……快射給媳婦……妹妹……要、要……給你生個……寶寶……”

納蘭珠一邊大聲地淫叫着,一邊飛快地將雪白肥嫩的屁股前後地拋動。

“啊……喔……嗯……舒服……啊……要射了……啊……”

爾泰腰間一陣陣痠麻癢漲,再也忍不住將大量粘稠的精液急噴而出,滾燙的精液立刻射進了納蘭珠的穴心深處,溢滿了雞巴和陰道之間的空隙,然後緩緩的流到納蘭珠的雙股間。

“啊啊……好熱……好燙……妹妹的小……穴……要被……被你的……精液燙死……了啊……相公……好人……珠兒愛死你了……愛你一輩子……啊啊啊……妹妹這……這一輩子……都、都……只讓讓你……一個……人插……啊……啊……”

納蘭珠的陰道深處和子宮,被爾泰滾燙的精液一燙,禁不住再次呻吟起來,同時陰道內的嫩肉,不由自主地對雞巴作最後的夾吸。

而隨着爾泰的噴射,一旁偷看的福晉此時亦是快感連連,一股股酸痠麻麻的刺激像是過電般在她的體內遊走,讓她感覺天旋地轉、頭腦昏昏沉沉,像是行走在雲間漫步一般,耳邊又聽到了因為巨大的滿足而‘放肆’呻吟的納蘭珠,心中竟然湧起了一抹無名的醋意,竟是在高潮快感的強烈刺激之下,與納蘭珠一同喊出了比納蘭珠還要‘放肆’的呻吟。

“啊啊……爾泰……額娘要你……要你……嗯……用你的大……東西……狠狠的……唔……插額娘……的小穴……啊啊……好舒服……爾泰……好哥哥……額娘要……要丟了啊……”……

在大雞吧射精之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雖説他通過做愛解了體內的毒素,但七彩狼氣卻仍是渾濁不堪,且不住的在爾泰的精神海之中衝擊、盤桓,麻醉他的神經。

於是他再度昏睡過去,且在睡夢中調息體內的七彩狼氣,而與此同時,納蘭珠的小美穴之中,也有一道精純的狼氣飄入了爾泰的腦海之中,隨着他的運氣、調息,開始與先前渾濁不堪的狼氣融合、交匯……

而納蘭珠見爾泰睡着了,便拿起牀頭上的一塊乾淨的白布替他和自己擦好了身子,隨後飛快的穿好衣服,離開了爾泰的房間,她畢竟與爾泰是亂倫的關係,在這福家大院中還是要低調些的,輕易不可在爾泰的房中過夜,以免旁人發覺,於是她趁着夜色,快步離開了爾泰的房間。

納蘭珠離開時間不長,福晉眼神複雜的忘了眼牀榻上熟睡的兒子爾泰,莫名幽怨的嘆了口氣,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緩緩離開了……

第146章 欽差大臣人選(一)

經過昨晚的一場歡情,爾泰不僅解了‘狼醉’之毒,反而因禍得福,將內功等級提升到了武皇后期巔峯之境,此時身體中狼氣充盈,潺潺而流,隨着爾泰調息內氣,體內的狼氣發出陣陣猶如水流般的清脆之響。

“呼~”爾泰盤腿坐在牀.榻之上,手指變幻的各色印結戛然而止,而後緩緩睜開眼,從口中吐出一縷濃濃的濁氣,感覺到身子就像是沁泡了熱水澡,説不清的舒泰。

隨即他穿上衣服,凌空揮動了幾下拳頭,只聽身體中由內向外發出道道內氣外放的‘啪啪’響聲,清脆悦耳,卻是那般的蒼橫有力,而且在那蒼勁的拳風之上,竟是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幽綠色的芒氣,如祖母綠寶石發出的璀璨光芒一般。

“怎麼會出現幽綠色的芒光?”爾泰不解的心道,隨即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至尊合歡經,快速的翻到武皇巔峯後期所講述的內容處,細細的查看起來。

原來,修行狼氣之人若是內功實力達到武皇巔峯後期,便會在體內衍生出一種更為玄妙、高深的內氣,稱之為幽冥弱氣,此氣流一般存在於地府弱水河之中,屬性及其陰烈、殘暴,傳言仙人或是妖魔鬼怪犯了大錯,都會被貶入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十九層地獄——神罰之地,受盡酷刑、折磨、摧殘,而為了防止法力高強者從神罰之地中逃脱,便佈下了弱水河之陣。

雖説是弱水河,其實是一幕氣態的河流,是由一縷縷、一道道、一絲絲幽冥弱氣縈繞而成,將神罰之地的唯一出口和通道包圍的嚴絲合縫,任細小如蚊子都別想從中飛出,因為想要通過弱水河者,哪怕身體接觸到如納米般細弱的一丁點幽冥弱氣,亦會被弱氣生生燒殘、燃盡身軀,不留一絲灰燼。

而屬性如此兇殘的幽冥弱氣,卻是離奇的出現在了爾泰的身體之中,非但沒有將他的身體化為灰燼,反而為他所用,且可以隨意外放,不能不説這是爾泰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氣。

通常來講,世間幽靈的身體中都會有一丁點的幽冥弱氣,雖然不能化為幽靈內氣或是作為進攻、防禦的手段,卻是可以讓幽靈的身子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在夜晚之時,讓別人覺察不到他們的存在,從而更好的保護自己。

因此,從這一點説來,幽冥弱氣不過是上天賦予幽靈的一種特殊的異能,就好似變色龍實力弱小卻會通過身體顏色的改變來保護自己一般無二,可爾泰的身體構造與幽靈大不相同,在加上修煉了狼氣之後,爾泰身體的屬性變為炙陽,正是與幽冥弱氣截然相反的存在,卻又能讓幽冥弱氣與體內的七彩狼氣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甚至還能將兩種氣體交匯、融合,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竇。

不過至尊合歡經中沒有提到爾泰的體質為何能承受的住幽冥弱氣,只是説幽冥弱氣大抵存在於幽靈身體和弱水河之中,而且即便是修煉狼氣的修行者,在內氣層級達到武皇巔峯後期之境,能衍生出幽冥弱氣的,也不過是億萬分之一,而能衍生出此內氣者,即為上天的寵兒,天之驕子!

“丫兒的,這等於沒説啊。”爾泰見獨尊合歡經上也沒有解釋清楚,便鬱悶的心道,但好在他是鴕鳥心態,對於不明白的東西,並不急於一時去了解,便暫且將疑惑壓在心底,繼續看下面的內容。

這一看之下,爾泰頓時興奮不已,原來體內有了幽冥弱氣之後,便會變得如同幽靈一般,只要催動體內的幽冥弱氣遊走全身經脈各處,封閉脈絡、呼吸不使弱氣外泄,便能如同幽靈、鬼魅一般,在夜晚身體呈現半透明的狀態,令人無從察覺。

“隱身人?哇咔咔!”爾泰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經看過的電視劇和電影,有些渲染的頗為神話色彩,説是這時間有隱身衣或是隱身藥等玄妙之物的存在,且一旦擁有,便可將身體隱與無形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一些常人辦不到的事情,而爾泰此時也擁有了能使身體在夜間呈現半透明狀態的幽冥弱氣,怎不令他神情大振,興奮異常。

緊接着,興奮莫名的他眼眸飛快的掃視着下面的內容,看到了武皇后期巔峯層級所對應的武學功法,他直接過濾了一般的拳法、腿功,目光灼熱的盯上了‘幽刀拳’的介紹。

至尊合歡經上描寫,修行狼氣者一旦在體內衍生出了幽冥弱氣,便可修行‘幽刀拳’,此拳法詭異無比,令人防不勝防,若是配合着‘幽隱訣’使用,則可殺人與無形之中。

而所謂的‘幽刀拳’,則是藉助幽冥弱氣外放之強橫力道,將犀利的拳風衍化為鋒利的刀風,如若實力高強者,必會看到使用幽刀拳者拳頭被一團濃濃的幽綠色芒氣所籠罩,出招之時那幽綠色芒氣便會化為一記氣態的手刀,屬性殘暴,殺人不見血!

而那‘幽隱訣’,則是催動體內的幽冥弱氣將身體化為半透明的功法,最適合的是在夜晚使用,整個身體會與空氣融為一體,令人無從察覺,若是在白天使用,身體雖會化為半透明,但身體之上卻會出現一道常人肉眼難以察覺到的淡綠色芒光,但是功力高強者則能察覺的到。

雖然白天使用幽隱訣仍有弊端,但晚上卻能使用自如,已讓爾泰興奮不已,接下來他便合上至尊合歡經,雙腿盤十手指擺出各色印結,瘋狂的抽調、運轉神識中的七彩狼氣,使其飄出神識,讓着精神海行大周天運轉,滋養腦仁、洗刷腦髓。

而後在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氣盈盈充裕之時,他隨着腦海中的意念,口中唸叨着‘幽刀拳’、‘幽隱訣’的修煉法訣,神情嚴峻的修煉起來。

一時間,丹田中的七彩狼氣亦是被他抽調一空,繞着身體中的奇經八脈做大周天運轉,狼氣衝擊着體內經脈、骨骼、穴肉間的層層壁障,發出陣陣‘噼裏啪啦’的脆響之聲,而隨着時間的推移,爾泰整個人都被一層明亮的幽綠色芒光所籠罩。。。

……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悄然從指尖流逝,爾泰打坐、運氣、修煉了整整一天,眼見着以到了第二日的三更天了,爾泰便收勢停當,吐出一口濁氣之後,便起身進了洗浴間的浴桶中清洗身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原本他官職低微,沒資格上朝,而現在他卻成了正二品的正黃旗副都統兼大內侍衞副總管,按照大清朝的慣例,只要他在京,便要上朝朝拜皇帝。

至於大清朝上朝的規矩,一般都是從二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如各部尚書、侍郎,在京二品以上武官等等,此外正三品的順天府尹作為京城首善之區的首腦,也是要上朝聽政的,不過大部分是‘只帶耳朵、未帶嘴巴’,站班聽話就好了。

而至於上朝的時間,一般都是在四更天、或是五更天,外臣則要三更天就起,四更天到朝房候旨聽宣,最晚五更天就會列隊進殿跪拜聖上。

當然了,從二品以上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大清朝時最勤政的雍正皇帝乃是一天一上朝,乾隆前期還能堅持雍正的做派,不過後期便慵懶了,改為三天一朝,此時又改為了五天一朝。

今個兒,恰好到了上朝的日子,爾泰又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便早早的洗好了身子,穿好正二品的武官雄師補服,帶上官帽,踏上厚底官靴,來到銅鏡前,美美的審視自己,心道真個叫帥氣!

其實從古至今,官服最好看的便是清朝的官服,穿在身上修飾的身材修.長挺拔,極有官相,在加上官服是深藍色,最吸膚色,映襯的官員面色俊朗、官威十足。

對着銅鏡整理好儀容儀表之後,爾泰便即走出了房門,早有執事的小廝替爾泰牽來了馬屁,爾泰一躍翻身上馬,身姿躍然馬上,當顯氣派不俗,頗有大將之風!

“二爺,要説這大宛馬也就是您騎上才顯氣派,真是俊呆了、美翻了。”牽馬的小廝名叫福祿,乃是福家大管家福貴的兒子,也是爾泰的親隨,他見爾泰英姿颯爽的坐與馬背上,不由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話就不多説了,今個是你二爺我第一次上朝,就不跟你囉嗦了。”爾泰笑呵呵的説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不喜歡聽好話呢?尤其是爾泰這樣少年早發之人,更是愛聽逢迎的話。

“二爺您走好,小的料想以您這氣度和風度,定是將那些大官的風頭給蓋了下去,可惜我這輩子是沒機會看到您在朝堂上風采照人、卓爾不羣的一面了,哎。”福祿的馬屁拍的極有水準,沒有阿諛奉承好話一大車,卻又讓爾泰聽在耳朵裏,感覺十分受用。

“呵呵,誰説沒有機會,一切皆有可能嘛。”爾泰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順口帶出了前世比較流行的話語,隨後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揚長而去。

望着爾泰快馬離去的偉岸背影,福祿的雙眸中泛起星星灼熱的光芒,興奮的他笑着對爾泰的背影喊道,“二爺,小的這輩子跟定您了。”

他知道爾泰這人向來不放空話,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則是在暗示福祿,有朝一日他發達了,定然給福祿謀個一官半職。

……

一路無話,爾泰很快就到了紫禁城,來到城門口他翻身下馬,將馬拴在了一旁的馬廄中,按照皇家的規定,官員進入紫禁城坐轎的下轎,騎馬的下馬,步行進入以示對皇帝的尊重。

“真是麻煩!”爾泰不滿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丫兒的那麼遠的路,還要步行,得虧自己會輕功,不然向那些不善行路的文官,還不得二更天就得起牀上朝才不會延誤、遲到啊。

“小的們給福大人請安!”見到爾泰走向城門,守衞的黃衣侍衞們慌忙半跪拱拳給爾泰問安,他可是身兼大內侍衞之職,正是這乾子侍衞們的正管大上司,眾人敢不對他畢恭畢敬的失禮,神情討好、諂媚的極點。

雖説能當上大內侍衞的,都是些有後台、有背景的人物,可是來到這深宮大內之後,大部分人的背景就不夠瞧了,而這些守城的侍衞們的背景,就更不屑提起了,最多也就是普通民眾級別稍高點的旗人的後代罷了。

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就像那句話説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一樣,這些守門的侍衞們自然幻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高處,可又礙於背景一般,能當大內侍衞已是祖宗保佑,哪還幻想着某一天天降餡餅官帽子就砸到自己頭上。

因此他們只能靠自己,諂媚的巴結上官討得上官的歡心以謀個官位耍耍,而爾泰又是他們的大上司,還是皇上、老佛爺、令妃娘娘的三料寵臣,更是三個月內連升三級官至正二品的一等牛人,當是這羣人巴結的對象。

“福大人,您真俊朗啊。。。”

“那可不,要説我們福大人可是潘安再世,英氣逼人、風采絕倫,這身官服也就是穿在我們福大人的身上方能顯出氣派來。”

“是啊,福大人,跟您這一比,小的們也就是一羣土鱉啊。。。”

“就是啊,福大人,您可真是關二爺下凡,器宇不凡啊,小的們預祝您連連高升、官越做越大。。。”

難為這幫子粗人,還能説出幾句文縐縐的言語來逢迎爾泰,令爾泰心中十分受用,卻是擺擺手,和善的笑道,“大家都是兄弟,這些話不就外道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可是第一次上朝,遲到了可就不妙了,回頭找個機會請兄弟們喝酒。”

“哪敢勞您大駕請我們啊,該是小的們孝敬您,福大人,這點意思還望您笑納。。。”一個侍衞攥着一疊銀票偷偷的遞到了爾泰的手裏,後者輕輕一捏,又給推了回去,笑道,“兄弟們掙點錢不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錢你們還是收回去吧。”

見爾泰推辭,眾人頓時慌了神,那人更是面色土灰,用都快哭了的語氣道,“福大人,小的知道您不缺這幾個子,但這畢竟是兄弟們的一番心意啊,您就別再推辭了,不然兄弟們心中不託底啊。”

“哈哈。”知道幾人誤會了自己,還以為自己是故作姿態或是不願與他們結交才不收銀子,爾泰便笑着解釋道,“既然大家這麼熱情,這錢我就收下了,不過我再把它賞還給你們,當是見面禮,以後用的着弟兄們的時候還多,就不整這些客套了。”

“這。。。”見爾泰收下了銀子又還了回來,眾人頓時為難起來。

“行了,時候不早了,不跟你們多聊了,我還趕着上朝呢。”爾泰故意搬起臉,裝作不悦的道,“這錢是我賞給你們的,怎麼?你們不給我這個面子?”

“不不,既然是大人您賞的,兄弟們就收下了,收下了。”幾人見爾泰像是真生氣了,便只好將銀子又收了回去。

“這就對了嘛,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哈哈。”爾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微笑着揚長而去,他做事一向分明,什麼銀子該收什麼銀子不該收自是有數的緊兒,此時他剛剛當上大內侍衞副總管,毫無根基可言,正是他需要打造班底培養忠心下屬的時候,否則他的正二品銜便只是一個空殼子,而這些人背景單純,正可以加意培養為心腹下屬。

眾人望着他英姿颯爽的背影,皆目送着他離開,直到消失不見,口中不住的稱謝道,“多謝福大人,多謝大人。。。”

第147章 欽差大臣人選(二)

爾泰健步如飛,很快就來到了朝房,此刻還不到四更天,朝房中只有和珅和他的阿瑪兩位官員。

他推門進房,見到二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便走過去見禮道,“和大人好,福大人好。”因為有外人在場,爾泰便依照禮儀稱呼福倫為‘福大人’,而沒有稱呼‘阿瑪’。

聽得爾泰的聲音,和珅和福倫盡皆睜開雙眸,伸了伸懶腰,和珅站起身,對着爾泰笑道,“是小福大人啊,你可來的真早,不愧是年輕人啊,精力就是比我們旺盛啊。”因為福倫也是‘福大人’,和珅便稱呼爾泰為‘小福大人’,以示區分開來,沒有絲毫刻意奚落或是諷刺的意思。

“呵呵,和大人在上,我可不敢稱大人……”爾泰穿越之前一直將和珅和大人當做偶像,尊崇無比,此時見到了真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言語中自然流露出了真摯,“和大人您也是年富力強之時,我在您面前不過是毛頭小夥罷了,以後還望和大人不吝賜教,爾泰感激不盡。”

“哈哈,小福大人真是太過自謙了,想你一記‘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謀,便一舉擒獲紅蓮教直隸匪首,這份謀略和才氣,豈是毛頭小夥能有的?”和珅笑道,“再説,你我同殿為臣,自是緣分,大家都是盡力輔佐聖上,輔佐聖朝,都是為朝廷出力,説什麼賜教不賜教的,豈不是外道了?”

“是,和大人説的極是,是我説錯話了,呵呵。”爾泰亦笑着回道。

“呵呵,大家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嘛。。。”和珅打了一個哈哈,隨後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右手指着一側的椅子對爾泰道,“小福大人也坐吧,昨天我跟福大人值了一晚的夜,真是疲憊的緊兒。”

“謝和大人。”爾泰拱拳對和大人稱謝,隨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隨口稱讚道,“和大人您和福大人終日為國事操勞,真是辛苦了。”

“呵呵,談不上辛苦,我等食君俸祿,自是要為君分憂,不然要我等臣下何用。”和珅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神情疲倦不堪。

“和大人説的極是,我等臣子的職責便是忠心報國、為君分憂。”爾泰亦打起了官腔,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態,隨後又裝作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和大人,福大人,不知聖上此番心中可有欽差大臣的人選?”

一聽這話,和大人的倦意一掃而空,轉過頭雙眸玩味的打量起爾泰,就連一旁猶如老僧入定的福倫亦將目光投射了過來,眼眸中隱隱有一層擔憂,心中着急爾泰怎生犯起了糊塗,怎就不明白何事該問何事不該問的道理?妄斷聖意,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不過爾泰自然察覺到了和珅和福倫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明白他們目光中的含義,但卻是泰然自若,臉色絲毫未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此子定非池中物,單這份定力和城府就不似一般的青年。”和珅饒有興致的在爾泰的臉上停留了數秒鐘,繞是他一貫善於揣測他人的心理,卻也沒能從爾泰的笑容中讀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由在心中感慨爾泰的城府極深,令自己都有些讀不懂。

而福倫心中的驚詫只有比和珅更深,爾泰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感覺他沒什麼心機似的,就算是有一點閃光之處,亦被爾康的光芒所籠罩住了,不過上次擒拿紅蓮教亂黨一事,福倫對爾泰之前的看法便是完全顛覆了,覺得他做事有擔當,有股子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虎勁,更為難得的是,在他身上沒有年輕人的那種遇事不沉穩,好衝動的缺陷,相反是遇事沉穩、老練,手段老辣,如朝中重臣相較,似乎也不遑多讓。

而這次看似爾泰一時頭腦發熱,當着和珅和大人這個外人的面,貿然問出了犯忌諱的話,卻面不紅、心不跳、氣不喘,那份氣定神閒的模樣,頗有大將風度。

“哎,自己養大的兒子,卻是越發讓自己看不透了。”福倫在心中嘆口氣,自嘆乾隆朝新人輩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啊,不過他也沒有過分的擔憂,好在爾泰是自家兒子,不擔心他不跟自己一條心,若是換了旁人,福倫必定會對他加意提防。

“呵呵,小福大人前段時間一直跟隨老佛爺在西山寺禮佛,對於山東一案也聽説了?”和珅見讀不出爾泰的意思,便笑着問道,神情一派隨意的樣子,眼角的餘光卻是不經意的掃向福倫,心中暗忖,難道是福倫想當這個欽差,便想透過爾泰來套自己話裏的意思?或是想旁敲側擊的求自己替福倫説好話?

若真是這樣,自己可得加點小心了,畢竟自己與山東眾官員素有瓜葛,若是福倫為欽差大臣,萬一查出了不利於自己的東西,牽連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雖説自己有萬歲爺寵信着,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不過查出了問題終歸還是不太好的。

“不行,自己一定得把欽差的身份爭到手。”和珅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而爾泰見和大人的眼神不時的往福倫身上瞟,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猜想他怕是與山東眾官有牽連,定是要將這個欽差的頭銜爭到手,便即加了小心,嘴上打着哈哈道,“這山東一案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難啊,聽説聖上還因為此事大發了雷霆之怒,茶飯不思,我等作為臣子,心中不免為聖上的龍體擔憂啊。”

“是啊,昨個聖上還夤夜召見了我和福大人,所談之事也是山東問題,言辭間頗多憂慮,即擔憂受害的百姓沒有得到妥善的安撫,又不免責怪山東大小官員平叛不利,唯恐鎮壓不住天地會餘孽造反、叛亂,釀成大禍。”和珅這話説的極有水平,只説聖上擔憂百姓不能被妥善的安撫,又擔憂山東官員辦事不利,不能儘快的平定叛亂,卻是將山東眾官的貪污受賄的問題巧妙的規避過去,隻字不提。

畢竟按照官場的潛規則,辦事不利最多就是一個瀆職的罪過,大不了就是罷官、丟官,嚴重者也不過就是充軍發配的懲罰,而一旦查出貪腐大案,那可就免不了殺頭的處罰了,嚴重者還會滿門抄斬,妻女發配邊疆給披甲人為奴。

而和大人寓意力保山東眾官不失,也是力保自己不失,力保自己地盤不失,畢竟他是正一品的文華殿大學士兼軍機大臣,兼户部尚書,兼御前大臣,兼理藩院尚書等數十個頭銜,可謂前傾朝野,但若是沒有下面封疆大吏的支持,也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爾泰前世經常看官場小説,深諳官場之道,此時又身在其間,自然耳聰目明,聽出了和大人言語中力保山東眾官不失的意思,便沒有與他爭辯,只是順着他的話説道,“常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國家存在的基石,只有讓百姓生活安定了,國家才能穩定。”

“呵呵,小福大人真是心繫黎民百姓啊,不怪聖上、老佛爺對你青眼有加,簡拔重用,當真是獨具慧眼,令我等欽佩之至。”提到聖上和老佛爺的時候,和大人雙手抱拳,至於臉頰左側,做敬上之意,同時也通過稱讚聖上和老佛爺聖明來誇獎爾泰,讓人聽起來十分受用。

“和大人言重了,這都是皇上和老佛爺對我的抬愛罷了,爾泰何德何能,哪當得起和大人的誇讚。”爾泰一副謙遜的模樣,説到皇上和老佛爺的時候,而是揚手拱拳敬上。

“小福大人就不必過分自謙了,連聖上和老佛爺都對你讚不絕口,我哪敢不誇獎你呢?哈哈……”隨着兩人的一番談話,爾泰與和大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和大人便與他開起了玩笑。

“豈敢豈敢,和大人折煞福某嘍。”見和大人主動與自己開玩笑,爾泰便也不好拿大,便亦半開玩笑的對和大人拱拳道。

之後兩人便隨意的聊起了閒篇,福倫也不時的插話,三人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再不提山東之事,且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之色,嬉笑暢談,好一幅‘同僚情深’的畫面,不過至於心中是不是各有計較,那就只有三人自己知道了。

説話間,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四更天,大臣們陸陸續續都進了朝房,一時間氣氛熱鬧了起來,文武百官先是互相拱手寒暄、客套一番,隨後又三三兩兩的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等候着太監傳旨進殿。

而福倫與眾官打過招呼之後,便向爾泰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到一處僻靜點的地方,福倫壓低聲音小聲問道,“爾泰,你怎麼突然想起問和大人欽差大臣的事情?”

“沒什麼,只是隨口一問罷了,我想知道,和大人有沒有爭到這個頭銜的想法。”爾泰隨意的一笑。

“聽他剛剛的意思,似是在為山東大小官員開脱,只説他們平亂不利,將貪污受賄一節規避過去了。”福倫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剛剛和大人的話,而後説道。

“嗯,我也聽出這層意思了,看樣子,和大人怕是與山東眾官有點説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啊。”

“你之前一直做御前侍衞,對官場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現任山東巡撫盧正平正是和珅的門生,泰安知府還是他三姨太的胞弟。”福倫壓低聲音將山東關於與和珅之間的關係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爾泰,原本這些話他是不會對爾泰説的,而且也沒有必要説,不過此時爾泰已然側身官場,福倫自是會將其間的利害關係説與爾泰知曉。

“原來是這樣……”聽了福倫的話,爾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又蹙起眉頭,不無擔心的小聲説道,“阿瑪,您別忘了,濟南知府可是你的妹夫,他也深陷此案之中,若是這欽差大臣的頭銜落到和大人或是其他人手中,那可就對我姑姑一家不利了。”

“嗯,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對於欽差一職,皇上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一個是和珅,令一個是劉墉。”福倫將皇上心中的意思對爾泰和盤托出,緊接着亦蹙起眉頭補充道,“若是和大人擔任欽差,定然會力保山東眾官不失,當然了,為了搪塞皇上,以他的個性,肯定會多少揪出一兩個官員來頂罪,而你姑父是濟南知府,在此案中十分重要,若是把他交出去伏法,那怕是山東巡撫甚至直隸總督都保不住,再加上朝中盡知濟南知府是我的妹夫,和珅他一定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而最讓我擔心的是,這個欽差的頭銜會落到劉墉的頭上!”

聽完福倫的憂慮,爾泰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擔憂道,“劉墉大人他為人正直清廉 、剛直不阿,眼中揉不得半點沙子,連聖上有時候都讓他三分,若是讓他當了欽差,我想他是不會買你的面子的,定會從嚴處罰的。”

“哎,這也是我擔心的,你姑父他做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上有負皇恩,下愧對百姓,賺個砍頭抄家的懲罰也是他罪有應得,可這就苦了你姑姑了,免不了要受他的連累……”提起爾泰的姑姑,福倫禁不住哀聲嘆氣,顯見得是對自己的妹妹疼愛到了極點,言語中流露出想要保全她的意思,這與他一貫‘大義滅親’,對家人從不瞻徇迴護的處事風格大相徑庭。

爾泰自也不想讓美豔動人的姑姑有絲毫的閃失,因此他才想要極力爭取到欽差大臣之職,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皇帝拿不準到底該選和珅還是劉墉當這個欽差,那最好就誰都別選,而至於欽差的大帽子能不能落到他爾泰的頭上,那就要看老佛爺的耳邊之風了。

想罷,爾泰神色鄭重的對福倫道,“阿瑪,我料想今日上朝皇上必會詢問眾人對欽差人選的看法,而這乾子大臣們,別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還是有一手的,他們想必也猜到了皇上在和大人和劉大人之間抉擇不準,肯定會一派支持和大人,一派支持劉大人,咱們爺倆就靜觀其變,發現哪發實力弱了,便支持那弱的一方,如此再讓兩方達成平衡,這樣皇上便更加難以抉擇,保不齊欽差的大帽子會戴在我們福家的頭上。”

“你説皇上會選我們福家人做欽差?”聽了爾泰的話,又見爾泰神情嚴肅,好似成竹在胸,福倫頓時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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